葬天命-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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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了！”
“我马上到！”狄钢回了一句话，挂断电话。
半个小时后。狄钢带着人到了。
“小北，尸体在哪？”狄钢走过来问道。
“下面！”我指了指井盖。
“动手！”
狄钢凝神看了井盖片刻，挥了挥手。
刑警队的人早就和我混熟了，所以没人问一些白痴或者挑衅的话，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狄钢一发话，他们没犹豫，撬井盖的撬井盖的，穿衣服的穿衣服，准备下井。
井盖撬开后，我拍了拍五指，对狄钢道：“狄哥，我先下去探探路！”
“行吗？”狄钢问道。
“没事！”
我笑了笑，将五指捞出来，对他道：“前面带路！”
五指对我点点头，顺着下水道入口，钻了下去。
片刻后，下面传来五指吱吱的叫声。
我向下丢了一个手电筒，井下很快传上来一道光，我趴在地上探头看了一眼，情况还行，便顺着扶梯向下爬。
水下的味道很冲，污水横行，边沿部分有几个黑色塑料袋，袋子的口大部分敞着，露出很多块腐烂的臭肉。
我强忍着蹲下来扒拉两下，问道：“是这个吧？”
“是！”五指小声回道。
“妥了，我们上去！”
我拍了拍五指的脑门，把手电别在一个塑料袋旁边，这才顺着扶梯爬上去。
“怎么样？”
上来后，狄钢立即问道。
小鱼也凑了过来，面色凝重的看着我。
我环视一圈，沉声道：“下面发现几代疑似人肉的东西！”
“小鱼，老姜，小张，小李，你们几个和我下井！”
狄钢二话不说，点了几个人，第一个下井。
我让开位置，接过一个警察递过来的水。洗了洗手，便再次蹲在井边。
很快，第一个黑色塑料袋被传了上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半个小时后，狄钢从井下爬出来，一共取出十一个塑料袋，还有一些零散的碎肉。
现在是夏天，就算是正常的肉类品，放在外面两天也得变臭，更何况是下水道这种地方。
“初步判断，丢弃时间在四到五天，是否为人肉，还需检验！”小鱼汇报了一下情况。
其实不用她汇报，明眼人都可能看出来，这就是人肉。
下水道内情况复杂，有几个塑料袋已经被老鼠之类的东西撕扯开，肉块到处都是，有几处明显是人的组织器官，比如说手掌。比如说耳朵。
小鱼之所以说无法判定，多少有些不想造成恐慌的意思。
杀人是一个性质，杀人分尸又是一个性质，前者有可能会成为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和各种八卦消息。
但杀人分尸，还剁成如此多的碎快。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换做谁，提起这个，都会感到害怕。
“收队！”狄钢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据我推测，想要查出点线索来很难。
这附近没什么监控。前两天还下过一场雨，即便是有什么痕迹，也都冲刷干净了，更何况，抛尸的人。没有下井，只是将井盖打开，向下丢弃尸块。
还有一点便是，这些肉都臭了，很多都烂的不成样子。很难找到证据。
“五指，你继续盯着朱铭，有余力的话，让你的手下多搜查搜查，看看能否发现其他的尸体！”我把五指拉过来。沉声叮嘱道。
“我知道了，顾先生！”五指回道。
“去吧！”
我拉开井盖，对它挥挥手，五指对我点点头，蹿了下去。
盖好井盖。我跟着狄钢上了车，和他一起回刑警队。
半个小时后，我们带回一堆烂肉的消息，在刑警队传开了，心里素质低一些的。根本不敢靠近解剖室。
我带着口罩，配合着小鱼，将一袋袋烂肉取出，摆放在一起，开始拼人。
这种感觉难以言语。不只是视觉与味觉上的冲击，还有生理与心理上的，即便是习惯了血腥场面，我还是有些不适应。
这些肉块上面根本没有多少血丝，大部分都是烂肉，很难拼凑。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分尸的人是一个老手。
十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的肉块大小基本相同，而且堆叠的很整齐。
两个小时后，我们放弃了拼凑。将肉块暂时冷冻起来，原因很简单，这些肉块根本不成形。
还有就是，无法确定，哪一部分是同一个人的。只能等小鱼检验后才能拼凑。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两具尸体，不是女人的。
除了这一点，还有一件有些奇怪的事，尸体的头不见了。
从解剖室出来。我冲了一个澡，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还是能闻到那一股腐烂的臭味。
“怎么样？”狄钢过来询问结果。
“不乐观！”我摇摇头，示意小鱼说，她比我有发言权。
“死者为男性。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肌肉纤维比较发达，应该经常做体力劳动，目前只能判断出这些！”小鱼说道。
“狄哥，这两具尸体会不会是你给我的那八个人的两位？”我心里一动问道。
“有可能！”
狄钢揉了揉下巴，挥手道：“小李，你去把那两个失踪民工的详细资料取来！”
“知道了，狄局！”小李点点头。
想要验证是不是失踪的那两个人很简单，验一下dna就可以，如果这两具尸体，是失踪的那两个民工的，那事情就麻烦了，基本可以判定，那六个失踪的女人，很可能也死了。甚至有可能也被分尸抛尸。
小李很快将两人的资料取来，联系上了两人的家属，通知他们来做dna，验证身份。
等待的过程中，肉块冷冻成型。我帮着小鱼，还是拼凑出来了两具尸体，虽然尸体看起来不是很完整，有几处地方还有缺漏。
尸体拼凑成型，那两人的家属也到了，狄钢带他们做了dna验证，剩下的依旧是等待，等待结果。
结果还没出来，我等来了陈曦的电话。
“小曦，怎么了？”我问道。
“老公，五指又发现了尸体！”陈曦回道。
“确定吗？”我问道。
“确定！”陈曦回道。
“好！”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走到狄钢面前，小声说道：“哥，我又发现尸体了！”
“草！”
即便是冷静如狄钢，也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第二百三十章 店门前的尸体（）
半个小时后，丰北小学道南垃圾箱。
一只灰色的老鼠在垃圾箱上蹲着，看到我们向它走去，嗖的一下蹿入一旁的绿化带内，消失不见。
丰北小学是龙门市最差的一个小学，师资力量相对较差，生源也较差，这附近称得上是龙门市的贫民窟。
垃圾箱在的这一面，基本上都是早餐店，这个时间点，早都关门了，所以整个一条街，都看不到几个人。
由于附近的环境差，监控设施也不到位。
其实也不能说不到位，倒是安装过。可往往没过上一个星期，便会被破坏，时间一长，也就没人管了，怀就坏吧！
“这个。和那个，都有可能！”
这一条街上，一共有两个垃圾桶，我看了一下，来的时候。上面都有老鼠。
“知道了！”狄钢点点头，带着小鱼在垃圾桶前仔细检查了片刻，这才将垃圾桶打开，从里面提出两个黑色塑料袋。
小鱼打开看了一眼，面色一沉，又将塑料底系上。
另外一个垃圾箱的情况基本上相同，不过里面是三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的同样是人肉。
这附近一没监控，二没人流量，想要查线索很难。
可再难，也得查。
小鱼带着塑料袋回队里拼尸体，狄钢带着人在附近排查，我没在这耗着，排查的工作用不上我，再说了，这会已经到了晚上，我的心火说不上什么发作，我和狄钢打了一声招呼，步行回香店。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想，我怀疑这事是朱铭干的。
之所以如此怀疑，原因很简单，发现的这几具尸体，都没有头。
下水道内的那两具尸体没有头，这次的五个黑色塑料袋内，也没发现头。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把头藏了起来，用于隐藏死者身份，二是受害者的头有用处，凶手不舍得丢弃。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我没理由不怀疑他。
到目前为止，只发现了三具尸体，下水道内的那两具暂且不提，刚才发现的那一具，肉块很新鲜，看起来像是刚刚处理好的。
也就是说，失踪的这八个人，有可能还有人活着。
如果是这样，我有一个猜测，对方很可能把他们关在一起。将他们当成了待宰的猪。
需要的时候，提出一个，如同猪一样宰杀掉。
如果真是朱铭干的，那么小鱼便极度危险，当然，现在小鱼是安全的，在这个案子没有完结前，小鱼都是安全的，她根本没有时间和朱铭相处。
我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不管能否抓到朱铭的把柄，这次的事情过去，我都要弄死他。
回到店里时，时间刚好走到九点。
可能是接触了一天的尸体，我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心火没有发作。
陈曦没说什么，只是把香点燃，放入熏炉内，一股淡淡的清香蔓延开来，我身上的那股臭味淡了很多，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们胡家又失踪了一个！”陈曦见状。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我有些意外，这边是人失踪，那头是仙家失踪，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了？
“这次失踪的，按辈分来讲。是我的侄子！”陈曦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悲伤，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道：“现在好了，他们本来是监视你的，将你当做狩猎对象。没想到自己成了狩猎对象！”
“你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我猜测道。
“不清楚！”陈曦摇摇头，说道：“原本聚在香店周围的仙家都散了，他们现在全都躲在青莲姐的会所里！”
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这个凶手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不提别的，如果这些仙家要对我动手，即便是我能胜利，也会是惨胜。
现在好了，凶手帮我解决了仙家。也不知道他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为之。
“别想太多，身上的味道去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事要做！”陈曦过来抱了抱我。轻声呢喃着。
“嗯！”我点点头，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安静。
一夜无话。
我是被陈曦叫起来的，起来是时天刚蒙蒙亮，我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十三分。
“怎么了？”我问道。
“你来就知道了！”陈曦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从炕上爬起来。跟着陈曦向外走，打开店门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冲鼻而来，我的心一沉，等我看到店门前的情况。我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
店门前，十余具尸体堆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金字塔。
尸体不是人的，而是那几大仙家的，有狐狸。有黄皮子，有蛇，有老鼠，它们被堆叠的整整齐齐，脑袋全都冲着香店，形状各异的眼睛里，透着一股阴怨之气。
“草！”
我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这是挑衅，也是一种警告，到底是谁。做下的这一切？
要知道，这不仅仅是警告，这么干，就等于得罪了那几大仙家，这是死仇。要不死不休的。
“怎么处理？”
看了一会，我觉得头疼，侧头问道。
“我拍了照片，给青莲姐发过去了，她会处理的！”陈曦闷声说道。
“哦！”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尸体。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如此疯狂，坐下这一切。
“咦！”
看了一会，我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怎么了？”陈曦问道。
“它们的死法有点不对！”
我走过去。蹲在这些尸体前，手指戳了戳正中的一只黄皮子的脑门，它的脑门一塌，垮了下去。
这只黄皮子的脑袋是空的，里面被人挖空了。
我又将目光对准了一只狐狸，手指在它脑门一戳，也是空的。
接下来，我又接连测试了几个，结果都相同，它们的脑袋都是空的，只有一层皮盖在上面。
“嘎布拉！”
我和陈曦相互对视一眼，吐出了相同的三个字。
“朱铭！”
下一刻，我俩又同时吐出两个字。
“妈的！”
我攥紧拳头，虽然还无法确定是朱铭，但是这事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唯一让我遗憾的是，我还是没有证据。
“青莲姐姐！”
媚儿的叫声将我的魂换回来，我抬起头，胡青莲到了。
和昨天不同，今天胡青莲的打扮很素。看到我面前的那堆尸体，她的脸色一冷，和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人，一个将近一米八，生的一张扑克脸，一个一米六十多，又瘦又小。
这两人看我的目光很奇怪，带着一股愤恨，还有一丝淡淡的嫉妒。
他俩没和我说什么，也没理陈曦和狐媚儿，只是按照胡青莲的吩咐，将这些尸体搬到胡青莲的车上。
搬好后，他俩上车，关上车门，不再理会我们。
“有没有线索？”胡青莲没走，而是上前一步，冷声问道。
“朱铭，他身上的嫌疑最大！”陈曦把朱铭身上有嘎布拉味道的事情说了一下。
“知道了！”胡青莲点点头，转身离开。
“事情没那么简单！”陈曦这时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问道。
“这么明显的线索，朱铭有那么傻吗？”
陈曦问道。
“没有！”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朱铭这个人，虽然我们仅仅相处了几次，但是我清楚，这个人很阴，城府很深，如此明显的破绽，他会如此轻易的交到我手上吗？
我觉得答案是否定的，朱铭没那么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