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一起撸团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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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聂琥那有点苗头,栾郡王兴许还会考虑考虑他,可聂琥愣是对丽丽的示好全然看不见,只当成跟其他同窗一样的“兄弟情”。
瞧瞧人家郑家黑小子; 任打任骂不说,一日三餐地上门来报道,才如愿以偿娶得美娇妻,他聂琥人都倒贴了,他还没开窍,这可把栾郡王气得不轻。
一听说,丽丽追着他小哥出门了,栾郡王琢磨了会儿,问:“你问过小少爷没?他们今儿喝酒听小曲儿,是不是聂家那个也在?”
下人说不知,也没问,栾郡王咬牙切齿,“铁定在!”
丽丽这小妞打小就着了魔一样,对她家聂琥哥哥推崇备至,哪里有聂琥她就要跟哪儿去,完全不带犹豫的。
长大后也是如此,听不得人家说她聂琥哥哥坏话,说了就要冲上去跟人理论。
聂琥经常把自己关家里关工部衙门搞研究,时常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的,丽丽为了见着聂琥一面,可谓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
她天生胆子小,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工部衙门闲杂人等去不得,天天往聂家跑也不合适,唯一能见着聂琥的机会就是小哥跟他们一伙儿人约着吃饭喝小酒的时候,她能蹭过去看看心上人一面。
昔日的矮团子如今是十七岁翩翩少年郎了,他长得唇红齿白,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又生得一张巧嘴,能说会道的,分外惹人讨喜。
他跟谁都能说得上话,呼朋唤友的,一进包厢就笑开了,“才三日未见,诸位依旧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呐!”
坐包厢里的好几个,打眼望过去全是一表人才的少年郎,各个皮相出色自不必说,一身自小浸染的贵气,举手投足间各有各的特色,养眼得很。
褚玉这话儿刚说完,坐窗边的蓝衣少年笑了,“多日未见,你依旧油嘴滑舌。”
话是这么说,但看他满脸笑意,便知心情不错。
“哇,秀秀,你现在学坏了!莫要跟木岩那毒木头学啊,他说话能噎死个人!”
少年夸张地惊叫,叫完了,一人一拳头对拍过去,算是打了招呼。
“哦,那你是矮木头墩子不成?”灰袍少年边上的黑衣少年漫不经心说。
褚玉:“……”
毒木头果真是毒木头!
他们都是一起长大一起念书的,大部分人还是同一个祖宗,都姓褚,哪怕不是,也是同皇族关系极近的,说起话来没那么多顾忌。
人到齐了,便喊了小二上菜,红衣少年挤眉弄眼,满脸贼笑,说要不叫个小姑娘上来弹弹小曲儿?
“听说在这儿挂牌的鸳鸯小姐一手琵琶弹得极好,寻常人想听都听不得,要不就喊她来?”
其他人无可无不可,昔日的矮团子褚玉跟着起哄凑热闹,说好啊,“就喊她!”
“琵琶和琴合奏岂不更好?那曲远山望月正适合合奏,叫掌柜再安排一个弹琴的。”
这包厢里的全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贵人,日后长成了又是朝廷的半壁江山,掌柜不敢怠慢,亲自招待,听了这话儿说:“鸳鸯空着呢,平日里和她有合奏默契的当属小月牙,小月牙虽说长得不如鸳鸯秀丽,一手琴却不输人的。”
掌柜笑眯眯地哄着贵人们,还吩咐小二多送两道招牌菜上来,免单!
少年们随意摆摆手,说皆可。
坐里面一名灰袍少年不赞同蹙了蹙眉,一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睛清冷漠然,他应是不耐烦应付听这些的,但不知想到什么,到底没开口说话。
少年头发不长,是天生的自然卷,也不像常人一样是黑色,他是偏浅的金棕色,扎成个短四方髻,额前有几缕细碎的小卷发自然垂落在两旁。
席间虎团子矮团子褚湛最是活跃,聂琥垂着脑袋心不在焉吃着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褚高拍了拍他肩膀,“你都快入魔了,还是歇歇呗?天天想着搞研究搞研究,小小年纪头都快秃了,当心娶不着媳妇儿!”
聂琥下意识摸了摸脑袋,摸到满手浓密的头发。
“……”
那满脸茫然的样子,引得众少年哈哈大笑,“瞧着吧,都研究傻了!”
“秀秀念书那么好,还考了状元,也没成个书呆子,你倒好,先成了愣木头了!”
“木岩毒木头,聂琥愣木头,黑子憨木头,还有啥木头来着?”
其他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了,难不成给自己安个爱好不成?
黑少年抗议,“先生说我可聪明了,我家珠珠也夸我机灵,憨是何意?你们莫要总欺负我!”
那话儿是褚高说的,他穿着一袭白袍子,学江湖大侠一样,一袭白衣走天下,偏偏长得正气方刚的样子,肤色又是健康的古铜色,看上去便是个阳光开朗的好少年,穿上白衣看不出丁点飘飘欲仙,反倒四不像,惹人发笑。
他还半点不觉得,这厮从小就是个老子天下第一的性子,扬着头说:“你不憨谁憨?先生那是说好话鼓励你呢,你当真听不出来?”
“至于褚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能不给你点甜头儿?”
说到褚珠,少年们想起那女壮士的壮举,嘴角抽了抽。
这厮在不光以前在学堂里的时候吓人,现在跟他们同朝为官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生得柔柔弱弱,却孔武有力,能拔山扛鼎,他们是轻易不敢得罪她。
这会儿趁着她人没在,铆了劲儿欺负她相公出口憋气儿。
黑小子憨,贼好欺负!
褚湛坏笑说:“听说你刚成婚那会儿天天让褚珠丢出房去是不是真的啊?”
“啧啧,某些人表面风光,什么御前大统领,年少有为,实则天天搁屋里让夫人揍,拳拳到肉,鼻青脸肿,惨得很呐!”
褚玉摸了摸鼻子,不敢看他妹婿……
郑旺瞪了瞪眼睛,想开口反驳,说那是跟他夫人较量呢,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他们形容得也没错,该怎么反驳?
噎了噎,最后一发狠气道:“我回去就跟珠珠说,你们又欺负我!”
少年们:“……”
褚湛褚景西胆子最小,连忙讨饶,拱着手喊哥,“哥,黑子哥,郑哥哥,您行行好,千万免开尊口,你家那头母老虎,咱谁都惹不起啊!”
褚高两眼望天,抿了口酒,忧郁道:“我明儿早朝告假,在家躺几天。”
褚玉:“……”
蓝衣少年俊秀如玉,如同一块磨好的温润宝玉一般,浅浅一笑,便似繁花盛开,他打趣道:“明儿上朝,兴许可以跟褚珠说说,就说今儿来望月楼喝小酒听小曲儿,弹琴的两个姑娘美极美极……”
郑旺:“……”
他一蹦三尺高,趁着弹琴姑娘还没来的时候,连忙摆着手说:“你们先喝着,我什么小曲儿也没听到,更没见过什么姑娘!”
如同一阵黑旋风,少年惊得嗖一下蹿没了。
少年们:“……”
他们目瞪口呆看着黑小子人消失在门口,隐约还能听见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活似后面有鬼在追,再晚一步就让一口吞了。
少年们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学霸少年,瞪了瞪眼睛,褚景西指着蓝衣少年,手都在颤抖儿,“秀、秀秀哥,你变坏了!”
“认识十年,同窗五六年,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秀秀!”
褚玉探究地看着他,那目光恨不得将他肚子刨开,看看是不是里头有一肚子黑水儿。
褚高感叹:“难怪我父王总说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满肚子坏水儿,原来就像秀秀这样的。”
他若有所思,“兴许秀秀读书用的墨水都吃进去了,一肚子全是黑水儿。”
蓝衣少年任他们说,自始至终淡定保持着自己的节奏,该喝酒喝酒该吃菜吃菜,得闲了,还跟灰衣少年黑衣少年碰碰酒杯子。
聂琥仍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他就差最后一道了,差点什么呢?
前段时间,黄河边上的洛城发了洪水,淹了大半个城,现在洪水褪去,不光灾民救治安置的问题,重建也刻不容缓。
本朝多数街道只是泥土路踩实了便成了路,被水一淹,泡软了烂了,路不成路,屋不成屋,洛城都没法住人了。
恰好聂琥在姐姐给的笔记上看到一种叫水泥的东西,这玩意儿能铺路能修桥还能造屋,粘性比寻常用的泥土要好上太多了,他便琢磨着做。
没有成品,光靠姐姐给的册子寥寥几句,实在抽象,他特意托皇外甥问了姐姐,一来二去一连研究了俩月,才有了苗头。
褚文煊知道聂琥在做什么事,用公筷给他夹了菜,聂琥就这么机械吃着,给什么吃什么。
唱曲的姑娘来了,娇娇柔柔行了礼,给贵人们问安,鸳鸯抱着把琵琶,她身后一名跟班的小丫鬟不知为何蒙着面纱,垂着头,小肩膀一抖一抖,似是害怕。
两个姑娘隔着一道屏风弹琴,倒也不打搅少年们说话儿用膳。
唯独那名小丫鬟站出了点儿,时不时偷偷探出脑袋偷瞄某个少年,面纱外的一双漂亮大眼亮晶晶的,眼冒红心,一看就知是个怀春少女。
鸳鸯瞧见了,瞪了她一眼,趁着公子们没注意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道:“别乱瞧乱看,这些贵人们是你能肖想的吗?伺候人的命,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当心瞎了眼儿!”
小丫鬟似是害怕,不敢再看,她也怕被人发现,连忙掩在屏风后面。
聂琥似有所感,他醉心研究,可也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看着他。
抬眼一看,只瞧见了一小片白色裙角羞答答缩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关于聂琥和丽丽的爱情,大约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飞蛾扑火,纵使君不知,仍向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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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番外八()
小酒儿喝着; 小曲儿听着; 气氛正当好。
这些一起长大的少年们说到当年事; 遥想着当年还小的时候在先生学堂里。
“当年我父王要把我塞宫里念书去; 我哭了两天两夜,不乐意去,父王还是把我塞进去了。”
褚高说道; 说着半眯着眼说:“现在想一想还真得谢我父王一意孤行; 要是没去先生的学堂; 总觉得这一生跟缺了什么似的。”
“哈,你才几岁?媳妇娶了没?还一生?”
“但话说回来,要是真缺了那么一段儿,跟别人似的,中规中矩地过着; 仿佛还真少了很多,说不上来,就觉得空空荡荡; 连吃饭喝酒都没了什么乐趣儿。”
矮团子笑,分外嘚瑟:“幸亏我父王有远见,将我和丽丽都带进去了; 后来珠珠也进宫念了书,不然能坐这儿跟你们喝酒聊天听小曲儿?”
“珠珠也不能嫁郑旺对吧?”
少年们默了默,没忍心问唇红齿白正嘚瑟的小少年,你确定你父王是有远见,而不是想抱皇上和先生大腿才将你们送进宫的?
在场的少年们年纪最小的十六七岁上下; 最大的也有二十了,都是一团朝气,正是人生的起点阶段。
他们之中有人中了状元如今在朝为官,也有的继承父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放眼京城像他们这样出息真少,十指可数,可能还得算上八个是他们其中的某几个。
有少年笑说大约是宫里的风水好,从那出来的都比别人出息顺利。
可少年们知道,是先生打小培养了他们的性格,将他们打磨好了,哪怕后来出宫念书了,也没变过,反而越来越优秀。
现在回首过去,方才明白先生早先带他们玩,带他们做的一些事,教过他们的一些话是个什么道理。
就连毕业时,先生送他们的礼物,也是最适合他们的。
褚高想起至今还放在他书房的那一摞书,叹了口气儿,“多亏先生给了那些书,我那会儿从宫里出来时,被父王扔进上京学院……”
“上京学院那是什么地方?各个都会念书,我发了狠苦读一个月,才赶上进度,要不然现在该是两眼抓瞎啥都不认识的文盲一个。”
蓝衣少年听了这话儿,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想起自己书房那只白色小马驹。
“先生总是最了解咱们的。”
最里面的黑衣少年和灰袍少年同样抿了抿嘴,盛多想起放他枕边的一只小碗,精致小巧暖呼呼的,伴随了他整个青春年少。
哪怕再苦再累,看见那只小碗,就想起有人温柔疼惜对他说:“一世无忧。”
少年们还在遥想当年,突然琵琶声断了,琴声应声跟着断了,发出刺耳的声音。
少年们抬头看过去,鸳鸯扬手要打身边的小丫鬟,恨声道:“你个小蹄子,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原是鸳鸯今日知道在场这些少年们都是非富即贵的,随便跟了一个便有无数风头,来前便好好打扮了,盼着有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叫这些少年给看中。
哪只天不随人愿,兴许是她功利心太重,琵琶不配合断了一根弦,怕贵人们怪罪,便先发制人呵斥身旁的小跟班丫鬟,将罪名推到她头上。
反正这小丫鬟小花胆子小得很,量她也不敢反抗。
少年们蹙着眉头,被打搅了兴致心情不好,但到底都是有素质有修养的少年郎,先生从小就不许他们跋扈行事,渐渐养成了习惯,凡事先问个前因后果。
小丫鬟虽然瑟缩了下,却也抬手挡住了鸳鸯打过来的手。
褚高说让叫掌柜的上来。
鸳鸯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朝着他们行了个礼,动作体态妖妖娆娆的,妩媚动人,可惜面对的都是一群尚未开窍的少年郎。
他们虽未吃过猪肉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