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药店-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泽飞还想再问,东方白摆了摆手:“回头再说吧兄弟,我有点累了。”
送走了李泽飞,东方白回到药店。姑姑见他脸色不太好,就问:“白儿,出什么事了?”
东方白就把刚才刚子在烧烤店里点火自焚的事告诉了姑姑。
他两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路九歌,紧接着,伸出鲜血淋漓的双手就向她抓过来。
姑姑听了以后,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说刚子一直念叨着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我就听见‘魂魄无依’、‘加持’几个字。”东方白回答。
东方琴的心越来越往下沉。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往里间自己屋里去了。
这几天路九歌都睡不好觉,总是处在朦朦胧胧的浅睡眠状态,白天工作的时候自然就没精打采。
东方白点点头:“行,什么事?”
此时副总正在给员工开会,这个中年大叔是公司里出名的催眠大师。说话没有抑扬顿挫,就跟唱催眠曲似的,听的人直犯困。
路九歌用胳膊拄着头,有点迷糊,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恍惚间,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看看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壁,光线很暗,看样子是个山洞。
然而那小道士并没有任何反应,眼皮都没抬一下。
自己怎么到这儿来了?
正在奇怪之际,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灯火,还能听见似有似无的人声。
路九歌好奇的往山洞里面走去。
往前走,周围慢慢亮了起来。这会儿她听不真切,但似乎从里面传来的是痛苦的嘶喊和咒骂声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不由得心下一惊。
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往里走的时候,路九歌忽然闻到一阵血腥味传过来,脚下有什么粘糊糊的东西。低头一看,吓得连连后退——只见一滩殷红的鲜血,从前方远处一直延伸到她脚下,还在汩汩的往外流。
路九歌顿觉心跳加速,转身想离开这里。然而回过头才发现,刚才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身后是囫囵的石壁。
怎么会这样?她的心怦怦跳的厉害。没办法,看来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她绕开那一汪鲜血,战战兢兢的往山洞里面走去。
然而那小道士并没有任何反应,眼皮都没抬一下。
走了不多远,终于看到人影了。在前边不远处左右两侧各坐着一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身着青灰色的道袍,头顶上挽着髻子,闭着眼睛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
路九歌走过去,俯下身去问其中一个小道士:“你好,麻烦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然而那小道士并没有任何反应,眼皮都没抬一下。
路九歌又转头问另一个道士,也没有回答。
无奈,她只好继续往前走。痛苦绝望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强烈的刺激着她的耳膜;呛鼻的血腥味令她头晕目眩。
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两扇石门,半掩着,从里面透出红彤彤的亮光,那令人恐惧的声音正是从这门里传出来的。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扇门里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而下一秒,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门竟然开了。
一瞬间一股腥风袭过来,眼前的一幕足以令路九歌窒息!
只见里面有好多穿着粗布裤褂的男男女女,看打扮就像是清末时期的老百姓。他们或站或坐或倒在地上,每个人都血淋淋的。周围还站着好多士兵模样的人,正在用各种酷刑折磨这些百姓。
路九歌看到有一个士兵拉过一个被捆在椅子上的男人的手,用钳子一个一个的把他的指甲都拔下来了。那人疼的死去活来,不住的惨叫。
旁边还有两个士兵死死摁住一个女人,拿着什么东西在割她的舌头。血顺着嘴角颊淌下来。
这时,一个血糊糊的人形猛的撞倒了身旁的士兵,拼命向门这边跑过来。到了近前路九歌才看清,这是个被剥了皮的人!
他两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路九歌,紧接着,伸出鲜血淋漓的双手就向她抓过来。
路九歌感觉心脏都要停跳了,她“啊”的大叫一声。下一秒,头一下磕在了桌子上,醒了。周围同事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副总狠狠瞪了她一眼。
东方白刚睡醒,姑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让他来药店一趟。他到了药店门口,从侧门进了屋。
东方琴此刻正在屋里焦急的来回踱步,见东方白来了,招呼他坐下,语气中透着不安:“白儿,今晚你去后面的树林里,帮姑姑办件事。”
东方白点点头:“行,什么事?”
“你说,前些天小区里有个人在树林里上吊了?你知道是哪棵树吗?”
“黑炭。姑姑说吊死的人,脚下会有一团像炭一样的黑灰。”
“我当时就在场,跟着几个人进去看的,应该还能找到。怎么了姑姑,你找那棵树干嘛?”
“那好。今晚你到那棵树底下,挖个坑,看看里面有没有一团像炭一样的黑灰。”
东方白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棵大杨树,肯定的说:“错不了。这棵树在这一片区域里是最大的一棵。
东方白不解的睁大了眼睛。
东方琴解释道:“人死时,多半是倒在地上或者床上等等,能够直接或间接的接到地气,魂魄就能离体去该去的地方。包括死在水里的,水也是一种介质。但上吊就不同了,尸体是悬空的,魂魄无法正常离体,就会钻进脚下的土里,在里面呆满三七以后才可以去往轮回。所以他们脚下会有聚成块的黑灰,像炭一样。”
东方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那为什么要找这块炭呢?”
东方琴目光看向远处,幽幽的说:“证实我的一个猜测。”
东方白没再多问,点了点头。
中午,李泽飞打来电话:“东方,既然你姑姑回来了,今晚出来玩吧,咱们泡吧去!”
东方白说:“不行,晚上有事。”
“啥事啊,非得大晚上干?”
“姑姑让我帮她去树林找点东西。”
李泽飞一听来了精神:“找什么?能带上我不?”
“力气活,到吊死人的那棵树下边挖坑,李大少爷您愿意干吗?”东方白故意逗他。
“我去,这么刺激,我去呀!你姑姑让你找的,一定有点意思,说定了,我晚上找你去!”
挂了电话,东方白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既是侦探迷,又是狂热的灵异爱好者。精力旺盛,也真是个人才!
晚上十点,李泽飞准时到单元房找东方白。
东方白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大袋子,里面有手电筒、铁锹什么的。收拾利落,俩人出门了。
十月中旬的天气,这个时间已经有些寒意,小区里基本看不见人影了。一边走李泽飞一边问:“你姑姑让你挖坑找什么呀?”
“黑炭。姑姑说吊死的人,脚下会有一团像炭一样的黑灰。”
“哦,找那玩意儿干嘛呀?”
东方白摇摇头:“姑姑没说。”
俩人一路走到树林边上,看到早前警方拉的警戒线已经撤掉了。走进树林,东方白在一棵树下停住了脚步,对李泽飞说:“就是这里了。”
李泽飞说:“东方,你记准了吗,这儿有这么多树呢!”
东方白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棵大杨树,肯定的说:“错不了。这棵树在这一片区域里是最大的一棵。
第十章 脸呢()
二人来到那棵大树下,打开袋子,东方白挥起铁锹挖了起来,李泽飞站在一旁负责照明。
当挖了有大概半米深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蹲下身并且瞪大了眼睛,随即各自心头一惊——只见棕黄色的土壤里,赫然出现了一团暗红色的粉末状泥土!
李泽飞惊叫起来:“哎,还真有啊?”
他站起身来,深吸了口气,慢慢向那女人走去。
看着脚下的暗红色灰土,东方白不禁皱起了眉头:“奇怪,为什么会是这种颜色呢?没道理,姑姑说是黑色的啊!”
俩个人正盯着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
东方白照着手电筒寻声看去,只见那边十几米开外的一棵树旁边,背身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红裙,脑后挽着一个髻子。
两人面面相觑。李泽飞凑到东方白耳边低语道:“这女的大晚上一个人站这儿,怪吓人的。”
“你看,这四个人,树上吊死,水里淹死,勺子扎死,火烧死,你想到了什么?”
东方白没接话,盯着远处的女人,一言不发。
李泽飞轻轻拍了他一下,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东方白小声说:“你看她的裙子。”
李泽飞闻言看去,下一秒,不禁后背一凉——那女人裙子的下摆,在微微飘动。然而关键的问题是,此刻一丝风也没有!
李泽飞被这个细节吓到了,害怕的躲到了东方白身后。
东方白小声说:“你看她的裙子。”
“她,是人是鬼?”李泽飞说话时有点哆嗦,双手紧紧抱住了东方白的胳膊。
“现在还不好说。”东方白摇摇头说,“你在这儿别动,我先过去看看。”
他站起身来,深吸了口气,慢慢向那女人走去。
哪知刚走了没几步,他手腕上的铜钱手链忽然颤动起来,紧接着射出一道橙色光芒。
东方白当即大惊,不敢再往前挪动半步。
东方白小声说:“你看她的裙子。”
这时那个红衣女人肩膀抖动了几下,竟然笑了起来。这笑声听着阴惨惨的,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她背着身说话了:“小娃娃,我们又见面了。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丢了性命。”
这声音又尖又细,就像用指甲挠玻璃一般尖利刺耳。东方白一阵眩晕,腿有点发抖。
他听出来了,这就是前些天来药店,自称是姑姑故交的那个女人!
“你你到底是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女人冷笑了一声:“想知道我是谁?就怕你知道了会后悔啊!”
说着,她竟然背着身着往后走,迈着小碎步朝东方白这边过来了。
刚才离的远,而且地上有杂草掩着没法看清,直到这时东方白才猛然发现,其实那女人的脚尖一直是冲着他这个方向的,也就是说,他们看到的一直是女人的正面!
那个乌黑的髻子她的脸呢?
冷汗瞬间就淌下来了。
此时东方白的手链又是一阵猛烈的震动,继而射出一道刺眼的红光。
没有犹豫,东方白立刻回身大叫了一声:“快跑!”拉着吓呆了的李泽飞没命的往树林外面跑。
“‘伥’,是为虎作伥的‘伥’。伥鬼,顾名思义就是帮助主人做坏事的鬼。伥鬼有两种,一种是用人的三魂七魄,也就是全魂炼的,这种伥鬼还有人的思维和形态,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另一种就是用两魂六魄的残魂炼的,这种残魂伥没有思维意识,更加凶猛剽悍,所有行动完全凭主人掌控。”
一口气跑到了药店门口,回头看看那女人并没有追过来,二人才算松了口气,推门一起进了药店。
东方琴也认识李泽飞,见他俩气喘吁吁,神色慌张的回来,就问:“泽飞你也来啦!白儿,你们这是”
“姑姑,我们在树林里遇到鬼了!”李泽飞嘴快,大声嚷嚷起来。
东方琴听完之后心里一惊,赶紧问情况。二人就把刚才的经历给她讲了一遍。
东方琴面色凝重,对东方白说:“天不早了,你先送泽飞回去吧。”
李泽飞知道可能有些话姑姑不便当着他的面说,于是知趣的离开了。东方白送他上了车,看着他开车走远了,自己才回到药店。
他站起身来,深吸了口气,慢慢向那女人走去。
一进门,东方白就急不可待的问:“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红色灰土,红衣女鬼我从来没见过阴气那么重的鬼物。可是上次她来时,我的手链并没有反应啊!她不会真是你的朋友吧?她到底是谁啊?”
东方琴拉过凳子让东方白坐下,自己也坐下,深深呼了口气。东方白从没见过姑姑如此紧张,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东方琴脸色很难看:“跟我猜想的一样。土会呈暗红色,是因为死者的三魂七魄中只有一魂一魄进入了土里。另外的两魂六魄,被强行从尸体里拘走了。这种事,只有法力相当高强才能做到。而拘走这个不全的残魂唯一的目的,就是炼化伥鬼。”
东方白问:“姑姑,你说的伥鬼又是什么鬼啊?”
“‘伥’,是为虎作伥的‘伥’。伥鬼,顾名思义就是帮助主人做坏事的鬼。伥鬼有两种,一种是用人的三魂七魄,也就是全魂炼的,这种伥鬼还有人的思维和形态,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另一种就是用两魂六魄的残魂炼的,这种残魂伥没有思维意识,更加凶猛剽悍,所有行动完全凭主人掌控。”
说到这儿,东方琴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我知道了。那天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漂亮姑娘,是咱小区新搬来的住户。她头上坐着一只鬼,阴气极重,但模模糊糊看不清样貌。想必就是这残魂伥!”
俩个人正盯着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
不知为什么,东方白一下子想到了路九歌,不由得心头一紧。
一口气跑到了药店门口,回头看看那女人并没有追过来,二人才算松了口气,推门一起进了药店。
东方琴的语气中明显带着焦躁:“你说的刚子死前念叨的那几个字,我查过了,正是出自一种咒语,叫拘魂咒。所以我推断,小区里最近死的四个人都不是普通自杀或者意外,而是被法力高强的鬼控制了,杀死自己,然后被拘走残魂。”
东方白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在一旁听着插不上话。
“你看,这四个人,树上吊死,水里淹死,勺子扎死,火烧死,你想到了什么?”
东方白眼前一亮:“金木水火土,五行?”
李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