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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神医狂妃:皇帝陛下滚一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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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云栅去找皇后了。”他早就料到,见梁鹰抿着唇不说话,缓缓笑开,如沐春风,“对吗?”

    梁鹰点头,“殿下妙算,可是已有良策?”

    “皇后仪仗前来之时,请她老人家进来。”

    梁鹰听出弦外之音,“只请太后进来?”

    见殿下默认,梁鹰便退下了。

    屋子里又响起属下汇报以及聂盛琅偶尔出声问询的声音。

    约莫过了一刻钟,梁鹰站在高处,一眼就看到往这里来的皇后。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梁鹰行礼,说着官话。

    “皇儿醒了吗?”太后看也不看梁鹰,眼睛只望着里面,好像下一秒聂盛琅就会从里面出来迎接她了。

    “是。”他按照聂盛琅所说的意思说,“殿下说,皇后娘娘来了,就请进来。”

    皇后笑得意味深长,“还是皇儿懂事。”

    云栅也想跟着进去,但是被梁鹰伸手拦住了。

    “你敢拦我?”云栅怒斥。

    “不敢,”梁鹰谦和的说,“只是殿下之命不可违。”

    云栅瞪着眼睛,却又无可奈何,他是宫中禁卫军统领,但今天在这紫雲殿中,却接二连三的吃了这一个看门狗的瘪,这让他以后怎么在下属面前立威!

    说来说去,还是他那个太子表弟太过分,等以后云家掌了大权,看这些人还怎么嚣张,他要一个一个的收拾。

    早在听到门外的声音时,聂盛琅就让属下从后面的门走了,等皇后进来的时候,聂盛琅在床边站着,二分之一的头发束在头顶,身上穿着白色的宽松孝服,隐约间,她似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眼前站着的,也是年轻的宁皇,当年一见,惊为天人。

    “儿臣见过母后。”

    “你说什么?”处在恍惚中的皇后并没有听到‘宁皇’说了什么,只看见他从床边走下来,停在她面前微微欠身,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了什么。

    “母后怎么了。”聂盛琅眼神有些微的冷凝,犯邪了?还是在使着什么手段要来迫使他答应云栅搜京城的请求!

第187章 起事【4】() 
还是在使着什么手段要来迫使他答应云栅搜京城的请求!

    她只看到‘宁皇‘欠身。

    心中翻涌,也是诧异不已,宁皇是谁,哪见过他向人鞠躬?哪怕是欠身,也是不曾的。

    越想人就越清醒,越清晰人就越失落。

    “原来是太子呀。”眉目之间,不难看到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显现出的落寞。

    皇后是个心里行事的人,往往脸上呈现出的样子,在心里已是数倍。

    “母后这是将儿臣当成父皇了,是吗?”聂盛琅敦厚有礼,“父皇虽已役世,但若在天知道母后这般挂念,也定然是开心的。”

    “不,不,他不会原谅我的。”皇后低声自语,“他怎么可能原谅我!”眉目里的落寞转瞬即逝,变为疯狂。

    聂盛琅黑眸越发的深邃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聂盛琅,于是牵着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先皇是该高兴的。”

    聂盛琅没有搭话,只是颔了颔首,算是默认。

    气氛尴尬起来,这时,皇后才想起为什么来这里。

    “皇儿。”

    “母后。”聂盛琅也在想着把话题引上去,结果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聂盛琅道。

    皇后也不推却,顺着先说了一些体几话,然后慢慢的,说,“皇儿呀,现如今朝纲不稳,各国番邦更是在旁虎视眈眈,我们孤儿寡母,正是需要外力的时候,云家是本宫的母族,将清剿逆贼的事交给云栅,这不仅是在为你分担,也是在告知天下,我皇家不是没人,皇儿,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聂盛琅闻言,紧蹙着眉,双眸疑惑,问,“母后,儿臣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什么清剿逆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皇后声音微冷,“今天早上你云栅表哥接到密报说刘相要反”

    “于是去搜府了!”聂盛琅声音比之皇后更冷一百倍,“原来母后要说的是这件事!云统领真是糊涂,他这样大张旗鼓就去搜刘府,不就是逼着刘相造反?偏还是刘相不在的时候,现在好了,刘相人不见了!”

    “京城这么大,看他怎么办!”这件事的发展于聂盛琅而言,说头疼也不至于,反而是好事。

    试想一颗毒瘤长在那里,你是主动清理还是任其发展?现在有人主动做这个坏人,他何乐不为。

    皇后也是憋闷了一肚子气,“那你说怎么办!”云家想做什么她一清二楚,可这次哥哥实在太急了,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早有预谋的刘国泰!

    就好像太子说的这般,京城这么大,可怎么找人呢。

    “儿臣刚刚接到消息,从今天凌晨开始,城外几公里远一直有不明人士扎堆,还有人在那附近看到马路上有大量铁蹄印子,儿臣怀疑是京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篓家,已生了叛变之心,此举乃是为了响应刘相。”

    皇后沉默,脑子却飞快的运转起来,“这么说,太子早就知道刘相的谋反之心!”却还佯装不知,皇后嘴角微微弯起,略有嘲讽之意。

    “是,儿臣知道。”聂盛琅承认得爽快。“只是儿臣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那云栅此举不就是帮了你?”皇后不满了,坏人都让云家人先做了,他还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第188章 起事【5】() 
“话虽如此,但母后,就如您所说,你我孤儿寡母,在这深宫中又没有个依靠,云家已然势大,若儿臣在这时这般爽快,只怕亲皇一派便会就此事弹劾云栅,届时,儿臣也不好相帮呀。”聂盛琅一脸为难。

    皇后一听,太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现在云家倒是不少不下了。

    “可就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皇后缓了下来,换了一种口气,“事情错也好,对也罢,都做了,刘相也是失踪了,太子就不要再过多疑虑,便下令搜城罢。”她是云家出来的,必须要做那个能在宫里拿主意的人。

    果然,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吾等的就是你的态度,聂盛琅也不多推辞,“是,一切就听母后的。”

    云栅一直在外面等着,门口有个梁鹰这样的黑面神,他一点也不想再去碰一鼻子灰。

    眼见门开了,太子殿下随皇后姑母一起走出来。

    云栅迎上去,不敢有半分不满,“臣参见太子殿下。”

    “恩,起吧。”聂盛琅对于云栅没有过多的印象,只知道这个人在宫中任职,是云家出来的,也是他的挂名表哥。

    不过既然对方觊觎他的权利,他也不必对其心慈手软,“这件事便交由云统领负责,母后,您看如何?”

    皇后微微笑了,虽年近半百,但由于保养不错,也是风韵犹存,“栅儿,太子已经同意你搜城寻找刘相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恩?”

    皇后催促,这孩子平时都机灵,是哥哥亲自带在身边培养的孩子,怎么这会儿又犯愣呢。

    云栅马上说,“是,谢太子殿下赏识,谢皇后娘娘信任。”

    皇后点点头,“恩。”她又说,“太子任命,总该有什么凭证吧。”这样就要把他们打发走?不,口说无凭,要不然他们也不用特意过来了。

    “当然,吾这里有吾的印玺,云统领拿去,只需出示在三军面前,自可调遣三军为你所用。”那印玺是聂盛琅作为太子的凭证。

    云栅毕恭毕敬的接过印玺,欢欢喜喜的离开了皇宫。

    “本宫该去看看先皇,这些天太子也累了,今天就先休息罢,刘相若真是要反,必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太子又要辛苦了。”皇后一招手,手执仪仗的宫女慢慢走过来。

    聂盛琅当然知道这些,皇后的好意,他承下了,“是,儿臣恭送母后。”

    皇后顺着台阶慢慢往下,一路直走出紫雲殿的这个院子,梁鹰信步走到聂盛琅的身边,“殿下,您怎可将印玺给了云统领,这不是让后人遁病吗?”

    “梁鹰,你什么时候看到吾将印玺给了云统领?嗯?”聂盛琅的反问令梁鹰哑口无言,他聪明的说,“属下一直在门口,什么都没有看见。”

    聂盛琅满意的无声笑了一下,转身回了屋里,父皇殡天他确实有些微的难过,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江山社稷,父皇一死,外有云国在虎视眈眈,内有云刘两家,更是一个都不省心。

    “吾睡会儿,有什么事,如果不大要紧,你拿主意就好。”聂盛琅的声音自屋里透出来。

    他开始真正的进入梦乡。

第189章 起事【6】() 
此时城外几公里处的密林里到处都是可见的帐篷,周围来来回回尽是巡卫兵,而在最大的帐篷里,刘国泰和篓布及数名大将一起研究攻城。

    彼时争执不休,因篓布一派认为,攻城应仍定在三天后先皇出殡时,一来当时场面宏大,还要绕城三圈,二来是因他们的人今天凌晨才到,如贸然出兵,士兵们疲倦不已,士气必然大降,届时即使赢了,自己也要陨兵七分。

    但刘国泰一派认为对方这是火没烧到自己身上就不着急,现在云栅将刘相的家人都收押至大牢里,如不突击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怕三天后,刘相的家人命要休矣,且今天刘相也没回去,太子有所察觉,出殡当天必是严加防范。

    两派都是武将居多,争争吵吵间什么粗话都来了。

    最后篓布与刘国泰商议,决定抽签为准,两张纸,一张什么都不写,另一张写一个小小的三字,即意为三天后,差人去找了一个普通的马前卒,让他来折纸并洒在桌面上,由刘国泰抽取其中一张,若为白纸,即马上出兵,若是写了三字,即三天后出兵。

    刘国泰亲眼见一人在那纸上写了一个三字,而另一张则什么都没写就折了起来,当马前卒把两张纸都合在手中抛洒在桌面时,刘国泰眯一眯眼,伸手抓向离自己较近的那张纸,心想,便由得天意罢!

    他没有看见篓布眼中闪过的精光,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三字,苦笑了下,便将那纸条呈现在众人面前,他当先走出去,“三天后攻城。”

    想到在大牢里等着自己救的宠妾及他血脉的延续,他狠了狠心,大丈夫何患无妻,等攻下这都城,整个南岭都是他的,区区死了几个人算什么。

    至于那篓布,及今天所有反对他出兵的人,三天后,他也要一并解决了,这些人,留着碍事。

    “相爷。”刘国泰的幕僚之一胡元走过来,“其实三天后出兵对相爷来说,好处也是频多。”

    刘国泰感兴趣的瞟了眼,“哦?怎么说。”

    “今天那云栅是突然来搜府,相爷毫无准备,如今天为了意气之争贸然出手,只怕陨兵折将,这于相爷的大业来说,也是极为不利的,毕竟贴心人难寻,忠心的人更是难得。”胡元滔滔不绝,却又点到即止。

    “哈哈哈哈,没错,胡元,还是你看得通透。”刘国泰猛拍了几下胡元的肩膀,这胡元,确实是有为之士,他没看错人。

    胡元谦虚的说,“哪里哪里,都是相爷教得好。”他不敢居功,自古以来死的最快的都是居功自傲之人,他只图在乱世中仍能有一口饭吃,并在得志时也坚定勿忘初衷。

    刘国泰越发满意,他身边比胡元厉害的能人不是没有,可他还是把他带在身边,因他是那一群幕僚中最为谦虚,且知感恩的,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背叛。

    “大皇子现在在做什么?”刘国泰突然想起聂盛元,他不是要争储君之位吗,可是宁皇殡天这么久,也不见他有什么消息,太过平静,他心里反而不安了。

    胡元早就打听好了,“听说宁皇病逝之后,大皇子就病了,现在天天都要吃药,据去过大皇子府看他的大臣回来后说,大皇子的院里都是药的味道,大皇子本身更是眼圈都深陷在眼眶里,成黑的一片,离死也不远了。”

第190章 起事【7】() 
刘国泰听后冷笑,“还是聂盛琅的段数高一些。”他从宁皇还是太子时就开始浸在官场里,这种兄弟相残的局面早就见识过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悠悠说完就漫步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胡元在身后看着刘相的背影,在确定刘相听不到的时候喟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乱世生人,不平天下,何以为家。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转向西山,慢慢的阳光也不再那么刺眼,变成了橘黄的颜色,散发着最后的光芒,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落下山头,夜幕随之降临。

    聂盛琅脚上的石膏早在进京前夜就拆了,紫雲殿的观星台上,用过晚膳的他身穿孝服,额带白褂,身上的佩剑也已取了下来,他凝望着诺大的紫禁城,从他身后看他,有种侵吞天下的气势,甚是陌生,却又该死的神秘,该死的吸引人。

    他,终会是这紫禁城最后的赢家。

    她相信。

    “殿下。”

    他闻声回头,许是站得有些久了,喉咙很干,他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倾城绝色,优雅无害,此时此刻,紫禁城都为之失了颜色了。

    楼月馨自然也不例外,她失神片刻,湉骂道,“妖孽真是祸害。”

    二十一二的少年,正在逐渐长大。

    聂盛琅听了脸一黑,正待发火,楼月馨劈头一问,“你会变吗?”帅哥就是帅哥,黑脸了还是帅,以前在这个男人面前只顾着演戏,倒忽略了他的颜值。

    “变什么?”聂盛琅被问住,她话跳得太快,不知道问的什么。

    “帝位会让你改变习惯,喜欢的,等等之类的吗?”她问的直白,关键是聂盛琅今天想清静,所以现在观星台上就只有他们两人,不然这在古代那么反叛不敬的话她还问不出来。

    倒不是害怕,只是入乡随俗,而且她觉得人活着一定要有害怕,不然岂不是无法无天?

    没想这话还让一直沉稳的聂盛琅开始思考,片刻后,他说,“会。”

    他答得很肯定。

    “你会喜欢那样的改变吗?”楼月馨又问。

    他答,“身在这个位置,总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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