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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蓝姑娘复仇攻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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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许你真的逃不掉了。

    “去转告蓝姑娘一声,宴会快要开始了。”梵容淡淡吩咐。

    “是。”来禄赶紧向一袖云的方向小跑而去。

    来客逐渐变得稀疏,直到隔了很久才进来一个人,大殿中响起了奏乐的声音。

    来禄查了一下名单,“世子,人已经到齐了,您也累了,请进入大殿吧!”

    “你先招待着,我一会儿再进去。”

    梵容目光落在一袖云方向,正看到蓝凤祭从通往花园的小径那一头走过来,顿时眸子一亮,心像被什么紧紧攥住了那般,让他一时间窒息得无法呼吸。

    说是一个叫做敦煌的地方,有壁画飞天之舞,飘渺灵动,高雅出尘,风华绝伦,轻淡之中颇有神韵,画上的舞者仿佛会随时走下来一般,美得让人不敢逼视,而离他越来越近的那个女子,又何尝不像从飞天画上走下来的仙子。

    轻纱裹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一幅妙曼至极的身姿,款款行来,穿花拂柳,如踏雪无痕,却让人发自内心地臣服,不敢生出半分亵渎之心,那颜容精致清丽,仿若皓月,眉心一枚月牙更是衬得人高华清贵,唇若含朱丹,鼻似玉峰,眸是翦水,清亮,平静。

    风拂过她的身子,雪衣展动,乌黑的发丝飞扬,撩拨着他的心怀,想到明天就要……梵容下腹微微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来了,进去吧!”

    她停在他身前,幽香沁鼻,他几乎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血肉与他的融为一体,一辈子不离不弃,只有高傲的灵魂支撑,才有这样的姿容,换作旁的女子穿了,恐怕远远没有这样的韵味。

    蓝凤祭淡淡一笑,“再不来,你就要去寻我了。”

    来禄在一旁寻思,原来,世子是为了等蓝姑娘啊!可见用情至深。

    两人一道步入大殿,蓝凤祭出现的瞬间,里面的一切鼓乐琴瑟声和寒暄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带着不可置信的惊羡和嗟叹,就连候爷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大赞,“好,与容儿果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谢纯然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方才看到蓝凤祭,她先是惊讶,然后无边无际的嫉恨从心底涌起来,像煮沸的开水,一层一层翻涌不绝,此刻候爷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了这番话,等于大大折了左丞相府的面子,也是扇了她一个耳光,袖中的手指叩紧,她咬住牙齿,强行保持着镇定,眸底冷波泛起。

    谢丞相的脸色也不好看,轻轻哼了一声。

    谢纯然唇角一扯,一种恶毒的期待在心中冲撞,蓝凤祭,你现在不是出尽风头了么,待会儿,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出丑。

    宴饮之前,歌舞开始,先是王宫派来的一支舞队,一共十二人,丝竹琴瑟之音响起,一曲妙曼的舞作罢,众人齐齐拍手叫好,候爷下令打赏,来禄满脸带笑地领着宫女们去了。

    梵勒看向蓝凤祭,正要说话,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一眼谢纯然,道,“听说在去年的游园会上,谢侄女的舞曾夺了头魁,不如就让诸位贵客开开眼界吧!”

    谢纯然情绪已经恢复平静,站起身来,脸上是温婉可人的笑容,“承蒙候爷夸赞,纯然夺头魁不过是姐妹们相让罢了,怎敢居功?既然候爷重视,纯然就献上一支吧,不过,纯然颜陋舞丑,还希望身边有佳人相伴,才不怕损了贵客们的眼福。”

    她看向蓝凤祭,眸子诚挚,“蓝姑娘与纯然一道,为寿宴祝舞,不知道蓝姑娘意下如何?”

第一百一十四章斗舞激流() 
梵容手执杯盏,淡然作饮,他知道,她完全能够应付这一切,再不济,也有他!

    蓝凤祭莞尔一笑,“好啊!不过,凤祭舞艺不精,还望各位大人不要笑话。”

    与谢纯然共同离座,一道来到大殿中央,相视而笑,明媚动人。

    一是凰城三大美人之一,一是人间所有女子都及不上的倾世佳人,达官贵人们都屏住了呼吸,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到。

    蓝凤祭道,“不如来一支踏歌吧,今天是候爷的寿辰,踏歌舞最能表达祝颂。”

    谢纯然眼色一黯,踏歌舞须着水袖服,再不然也要有长袖,她的袖子只覆了手背,且是宽袖,如何跳得成踏歌?

    这个贱人,是有心刁难她了。

    不过,她的袖子不也是只到腕部么?她倒要看看,她能舞得出什么踏歌,她就不陪她出丑了。

    淡淡一笑,“不如来一支绿腰,由慢而快,正好可以次第表达祝福。”

    绿腰是她早就设想好的舞蹈,长袖短袖皆可跳,宽袖更是能舞出一种袅娜恣意的风采。

    蓝凤祭斟酌了一下,“凤祭从未练过绿腰,此刻才学,恐怕扫了各位大人的兴,又影响了谢小姐发挥,不如各自划定区域,谢小姐舞绿腰,凤祭舞踏歌,如何?”

    谢纯然心一沉,这注定是要离她远远的,让她没有半点下手的机会了。

    面上仍是温婉的浅笑,正要说话,梵勒道了一声“好”,又道,“蓝姑娘和谢小姐各自为舞,风格各异,却又相得益彰,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快让各位大人和贵客饱饱眼福吧!”

    谢纯然脸色微变了变,很快恢复平静,蓝凤祭,算你命大,呵,她还有无数机会,她能一次次逃过么?

    不过,她心一紧,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以蓝凤祭对到梵世子暧昧不明和欲拒还迎的态度,她必定会答应这门亲事,最好让她……

    是的,虽然位置离她有些远,但也未必就没有一点机会……

    她唇角勾起,眼中掠过一丝蛊惑冷幽的光芒,为了这一天,她足足准备了一个多月,不能就此罢休。

    鼓乐声起,两人相对退开,蓝凤祭无痕叠在腕部的长袖如流瀑般甩出,敛肩、含颏、掩臂几个动作几乎在一瞬间完成,眨眼间又恢复了一副静止的画面,仿若惊鸿留影,宴客们还来不及赞叹,鼓乐声由缓慢转为抑扬顿挫的快节奏,蓝凤祭也随即动了起来,摆背、松膝、拧腰、倾胯,顺拐蹉步,一气呵成,水袖飞扬,秀发在肩背上倏散又收,千年冰蚕丝织的白衣轻薄如无物,裹住妙曼婀娜的身姿,身也似轻如飞燕,随心所欲地起舞,空气也微有可感地从她身边流过,带起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虽然踏歌并不太洒脱出尘,但这是她身心最愉悦的一场舞,比身置桃花纷落,湿风拂面的场景中还要畅然痛快了许多,只是可惜,九歌不再身边。

    有词《踏歌》:“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浴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怜,浴月弄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忘记了这是候爷的寿辰,蓝凤祭在心中默念,心一阵惆怅一阵久远。

    梵容静静地看着她,手抚杯盏,眼中浮起了痴迷,久久忘记饮下一口。

    踏歌和绿腰,果然是一对般配的舞,就连曲子相混也没有丝毫的违和,宾客们不断发出啧啧的惊叹声,谢纯然虽然心中有怨恨,却不走心失误,动作都拿捏得完美无缺,如果换作以往,怕出丑是免不了的,此刻却有一种强大的意念在支撑着她,虽然蓝凤祭更引人注目,但她也得到了不少关注。

    亏了康夙朝的“运势”呢!

    嫉恨像滚雪球,越来越大,这样一身仿佛由云朵织成的衣裳,真是女子看一眼便想要据为己有,她恨不得立即从蓝凤祭身上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蓝凤祭啊!原来你藏了长袖,就是想出其不意地让我出丑,可惜我偏偏没有着你的道,而你,可能难逃一劫了。

    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脚步辗转,向蓝凤祭所在的位置缓缓舞去,近了,越来越近了,只要她到了她身边,便可以借舞姿将指甲里面的香料弹入蓝凤祭的鼻孔,而候爷喝的是祝寿酒清世酒,清世酒散发在空气中的香味与香料结合后,蓝凤祭大脑将受到控制,不由自主地,向候爷扑去……

    到时,会有一场乱伦的好戏看呢!

    不知道候爷会气成什么样子,也难以想象梵容的脸会绿到什么样的程度。

    在谢纯然快要来到身边之际,蓝凤祭点足掠起,在轻功的作用下,身子轻盈地浮于半空,长袖一甩,画风突变,舞姿变得飘逸出尘,轻盈柔美,少了踏歌的韧劲和实意,更多了几分仙韵。

    “是惊鸿舞。”

    有人叹了一声,“蓝姑娘把踏歌和惊鸿结合起来了,真是极其美妙啊!”

    在半空作舞,面色不变,全凭着上等的轻功支撑,且舞出倾城之姿,这还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所有人都仰起头,目光看向上方,似乎忘记了还有谢小姐在跳绿腰。

    谢纯然终于控制不住情绪,脸色一片苍白,这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左丞相府的脸,尽管她不是个轻易言弃的人,可还是生出一种强烈的挫败感,让她很想将蓝凤祭的血肉一口口咬下,或者剁碎了喂狗……

    然而,她也十分清楚,宾客只是暂时遗忘了她,虽然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但如果她落荒而逃,便会留下一个洗不清的笑话,只好忍受着继续跳,想到明天就是最后日期,真是煎熬得想要抓狂。

    就只有看爹爹了。

    那些暗自收买势力,与其他国家结盟的证据,怕是梵容看了,也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把蓝凤祭永远逐出清穹王府呢!

    梵容唇角微扬,忽然手腕一动,将杯中的酒抛向半空。

    酒水如流珠溅玉,滴滴晶莹,环绕在女子的周身,眼看着就要沾湿衣裳,蓝凤祭眸波一潋,身形轻若片羽般翻舞,一一避开,长袖灵巧地甩出,竟操纵水袖一道起舞,淡淡的瑰玉酒香盈满了大殿。

    “好!”

    宾客们齐声称赞,一队艺师不愧是训练有素,乐曲声几乎是衔接无暇地跟上了舞蹈的节奏,飘渺,出尘,恣意,大气,却又兼照顾还保留下来的踏歌风格,以及谢小姐正在跳的绿腰。

    谢纯然心微微一乱,随即稳住,她眸光盈盈温柔地看向梵容,她只跳给他,又何必在乎他人的眼光?

    这一招自我安慰的方法还算行得通,尽管世子的目光在蓝凤祭身上,但她已经习惯,尽管心中不甘又嫉恨,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舞到了曲声尾处。

    蓝凤祭最后甩出长袖,仿若流虹腾绕,波浪推涌,酒水滴滴蒸发,无影无踪,只留一殿余香,然而,却有一滴微不可见的透明从袖中飞出,无声无息地逼向谢纯然,她收肩、含颏、掩臂,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缓缓落下。

    众人正欲鼓掌,与此同时,大殿中响起了一声惨叫。

    谢纯然捂住流血的肩膀,痛苦地跌坐到地上,指缝间全是血。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

    宾客们纷纷起身,大惊。谢丞相变了脸色,抬头看向蓝凤祭,眼神像煨了毒,丞相夫人赶紧离座,过去扶起谢纯然。

    “有刺客,追!”

    梵容淡淡道,立即有几个人影从大殿两侧掠出大门,甚至没有人看清他们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快请万大夫。”梵勒霍然起身,脸色凝重,在寿宴上发生这等见血光的事,恐怕对清穹王府不利啊!自古以来,寿宴见血,主家定有人重伤,或死亡。

    但愿不是什么征兆,只是一场意外。

    蓝凤祭轻稳落地,也露出一副关怀的神情,“谢姐姐伤到哪儿了?看起来似乎不轻呢。”

    谢纯然咬牙切齿,当然不轻了,那一样莫名其妙的东西将她琵琶骨最关键的部位击穿,她的右手臂可说是暂时废掉了。

    好啊!蓝凤祭,你果然歹贱。

    她强忍住一口涌上来的活血,眉头蹙起,额头上冷汗沁出,脸色白的吓人,“不打紧,多谢蓝姑娘关心,纯然休养几日便好了,只是……”脸上浮起一抹凄然的神色,“纯然自问平常与人为善,不知为何有人想要暗害纯然,还请候爷和世子早些寻到凶手,给纯然一个公道,若纯然只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可这寿宴上,还有纯然的爹爹和母亲,纯然不忍折了二位老人家的颜面。”

    谢丞相死死地盯着蓝凤祭,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好阴歹无情的女人,即便她想对付纯然,除掉竞争对手,也不该破败血光,让清穹王府面临或破财,或殒命的风险,她既然想要嫁与梵世子,又何苦来这一出?

    是的,他没有看到是她下的手,但为了不出任何差池,清穹王府里里外外都布置了高手,刺客如何进得来?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有机会下手,而武器,正是她操纵得完美无缺的酒滴。

第一百一十五章反威胁() 
然而,世子说有刺客,便是承认清穹王府疏忽,替蓝凤祭揽了一切罪责。

    谢丞相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清穹王府是傻子吗?

    鸢儿和另一名丫头从夫人手中扶过谢纯然,鸢儿剜了蓝凤祭一眼,道,“小姐需在锦云殿接受治疗,若夫人放下不下,也一道去了吧!”

    谢夫人叹了一声,满脸忧戚,看谢丞相一眼,跟着出去了。

    梵勒一脸自责,“清穹王府出了这等事,扫了诸位的兴,实在是对不住,尤其对谢丞相,本侯更是愧疚难当啊!不过,本侯保证,一定找到凶手,并治好谢小姐肩上的伤,给左丞相府一个交代。本侯先自罚三杯。”

    阿福倒满酒,递上,梵勒一口饮尽,连饮三杯,众人齐齐道了一声“好”,纷纷安慰了几句,开始进行宴饮,虽然热闹,但气氛已经不如先前浓烈。

    不少人心中在默默地寻思,不知清穹王府,是否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劫难……

    然而,候爷和世子皆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派头,神色无惧无忧,气势稳沉霸气,仿佛并不知道那个自古以来从未失误过的谶语,“寿辰见血光,大难将至已。”

    梵勒带着笑,不时起身与诸位宾客相敬,脸上蕴着不容冒犯和揣测的警示,双目仿若鹰隼,炯炯有神,再大胆的也藏好了揣摩的心思,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然而,也许该来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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