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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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师兄啼笑皆非,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大厅门口的地板上玩弹珠。
玩弹珠其实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已经过了这个年龄,可却还玩得这么开心的话,这在正常人的眼里,一定会觉得他大脑多少有些问题。
就在这时候,男人手里的弹珠不听话的一跳,往前一直滚,滚出了大厅,并且顺着台阶往下掉,大有种滚到路中央的趋势。
而大厅外的路上,不远处正有一辆车子快速开了过来。
男人的目光全在那弹珠身上,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竟然猫着腰,低着头就去追弹珠。
眼看着他就要被车子给撞到了,我吓得大叫一声:“危险,别下去。”
我的声音刚落,呯的一下子,车子,男人,弹珠,几乎很完美地碰撞到一起,我下意识的吓得闭了眼睛,可是再一看,什么都没有,那车子,竟然稳稳地开了过去,马路上依然平静,没有留下血渍,也没有男人的踪影。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鬼了,回头一看,除了小白和大师兄一脸关心以外,整个大厅排队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有人还骂了一句,神经病啊。
我无语的老脸一燥,小白说:“别理他们,这个世界上,有这么漂亮的神经病吗?”
我说:“好了,你们是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惊险得我这一叫,还算是轻的。”
“是啊,被吓着了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就在我的身后。
我回头一看,不由得浑身一激凌,竟然就是刚刚玩弹珠的那个男人,此时,他正笑嘻嘻的看着我,还伸出手做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杜辉。”
“你好。”小白上前一步护在我身后,显然他是看得到这只鬼的,我晃了晃脑袋:“大师兄,你也看得到他?”
大师兄点点头,表示看得到。
小白转过头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不安的看着依然笑眯眯着在我们面前的男人:“刚刚我看到的,就是他。”
小白一脸困惑:“不对呀,他是人,有气脉。”
名叫杜辉的这才露出白牙笑道:“你刚刚看到的是另一个我,真好,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他呢。”
杜辉的话让我们很好奇,除了灵异事件以外,只有人格分裂,才能创造出另一个‘自己’,可像他这样活生生站在这里的,竟然还有另一个‘他’的存在,这可是闻所未闻。
“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我是他,还是他是我,所以为了不让自己迷失,在他出现的时候,我往往会戴上这个。”杜辉当着我们的面,从衣袋里拿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依然笑道:“你们几位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能认识你们真是有幸。”
他的笑,让我很不舒服。
常言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在我的社会常识里面,常常笑容挂在嘴边的人,一般心地并不如表面那么好,就好比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买菜女人,一见面那叫一个笑得好看,可是多收了你的钱,她绝对不会告诉你,而且还缺斤少两。
小白说:“是,我们不是本地人,今天想来医院做个检查,没想到,竟然这么拥挤。”
杜辉一脸长聊下去的样子:“哦,做什么检查。”
大师兄接话:“我拍个胸片。”
“就这么简单,我完全可以帮忙啊。”
杜辉的话让我们又惊又喜:“真的?”
“真的,我就是这里放射科的医生。”
真是口渴遇到下雨天了,我们现在已经顾不得文不文明了,和杜辉悄悄从小侧门里走楼梯上了三楼,这一路上,小白和杜辉套近乎,东拉西扯的聊。
我扶着大师兄,身后,凉嗖嗖的跟着另一个‘杜辉’,在这里,为了方便讲故事,我暂且把这个透明的杜辉称为2号。
他在我们转身走向小侧门的时候出现,却一步不落地跟在我身后,脸上只挂着一个表情,笑。
大师兄小声问我:“你怎么了,手在抖。”
“没事。”我怕吓到大师兄,如果他被吓得一蹦搭,要是有内伤的话,那病情就更糟糕了。
我们说话间,我感觉到脖了上一凉,2号竟然伸出他的手,摸了我脖子上一下。
我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只觉得头皮发麻,脖子上,好像有雪片落上似的冰凉。
走在前面的小白和杜辉同时转过头来,杜辉笑着说:“别怕,他跟你玩呢。”
我真想骂脏话,你跟他玩一个试试。
小白和大师兄看不到2号,而且对方好像没有什么灵力,所以他们也束手无策,小白说:“明月,先忍一忍。”
我点点头,虽然害怕,可是为了大师兄,忍耐一下还是能做到的。
好不容易到达三楼放射室,杜辉跟其他医生说了一下,给大师兄开了后门,让他先照。
我和小白就坐在外面走道上的等大师兄,2号也模仿着我们的样子,坐到了我的左手边,他只做一个动作,就是一动不动,看着我笑。
“小白,化个符咒,我有点受不了。”那笑很渗人,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脑勺子发凉。
小白点点头,指尖拿出符咒化了,一把扔向我左边的椅子上。
很奇怪,2号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而是像小孩子似的,看到燃烧的符咒掉下来,竟然还伸长了脖子去吹着玩儿,在小白的眼里,自然就只会看到那符咒一弹一跳地在空中飞着不落地。
他诧异的看着我:“这到底是什么?”
我耸耸肩,我也想知道好吗?
就在这时候,杜辉推开拍片室的门对我的小白说:“你们进来一下。”
“是不是大师兄的伤势严重了?”我们吓得及忙往拍片室里跑进去,身后,响起杜辉关门的声音。
“你们大师兄没有什么大问题,修养几天就没事了。”关好门的杜辉转过身,看着我们:“我只是想要在这里跟你们聊聊天,因为只有这里,另一个‘我’才不敢进来,才不会偷听到我们在聊什么?”
我四周打量了一下:“果然2号没有进来。”
“2号?”杜辉愣了一下,然后释然的笑起来:“谢谢你给他起这个名字,也好,就叫2号吧。”
133:照片里的2号()
杜辉把我们让到他们医生的工作台那里坐下,这才笑嘻嘻的说:“其实是这样的,我帮你们把这位先生的片子先拍了,那么,你们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就知道,动不动就笑的人,心眼儿没那么坦率。
小白到是饶有兴致:“好啊,你到是仔细跟我们说说,究竟怎么回事,那个……那个2号是在你几岁的时候开始出现的?”
杜辉垂下眼睛,突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精神劲儿没有了,变蔫了,沮丧的说道:“打我记事起,他就在我身边,一直跟着我长大,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有一段时间,我频繁的去各种寺院,可他照样没事人儿似的跟着我进去,一点都不受影响。”
这到是奇了,有些寺院,连赵钦都得防着不能进。
大师兄说:“难不成你做什么他都跟着,跟着你上学,工作?”
杜辉点点头:“连上厕所都跟着,总是那么一个表情,笑,不停的笑。现在,我已经到了一定的年龄了,我也想要过个正常人的生活,比如结婚生子,可是你们说说,如果我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站在床边,那我还能,还能成事吗?”
大师兄的脸一下子变红,小道士从小在道院里长大,这些事情在他听起来,不自在很正常。
我们之中,自然数小白脸皮最厚实,小白没事人一样接着往下问:“你家里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正因为他们从小听我嘴里老是这么说,所以在我长大成人后,他们基本上跟我没有任何来往了,不过,我也能理解他们,只要是正常人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害怕。”杜辉苦笑一下。
我掐了还想继续问点什么的小白一下:“我们怎么帮他,外面的那个2号,即不是鬼,也不是魄,而且他甚至还可以去各种寺院里走动,所以他远比我们想像的要怪异得多,我想我们帮不了。”
杜辉听完我说的话,一脸失望神色,不过还是勉强笑了一下:“没事,我原来以为你能看见他,所以就能帮我的忙,不能也没事,那是我的命。”
我们无奈的从拍片室里出来。
刚打开门,我竟然看到2号鬼鬼祟祟的急忙从门口躲开,也真是奇了,他竟然想要偷听我们说话。
我回头一看,杜辉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向我们招手说再见,还故意说大师兄的病情没事,去药店里买几贴膏药一贴就没事儿了。
我和小白一边一个扶着大师兄,依然从三楼楼梯上下来。
谁想走了几步,我感觉身后有异,回头一看,2号竟然笑嘻嘻的跟在我们身后,杜辉不是说,从小到大一直跟着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吗,此时为什么跟着我们不跟着杜辉了?
小白注意到我神色有异,问:“跟来了?”
我点点头。
他低咒一声:“别管,先回酒店,看看老驴道有没有办法收拾他。”
一路上,我们去了药店给大师兄买膏药,又去买了些吃食。
可那个2号一直跟着我们,他脸上就一个笑的表情,脸色在太阳光下,显得虚浮病态的白,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拦得了他,只见他面前不管是人是物,统统都一条直线穿过,我看到被他从身体里穿过的人,会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回到酒店后,打开门,看到老道长正在打坐呢,眼睛也不睁开,竟然说了一句:“你们几个小鬼头给带回来什么东西?”
我们面面相觑,老道长的道行着实莫测深高,竟然不睁开眼睛也能感觉到2号的存在。
谁知老道长接下来的话,差点让我们三笑喷起来。
“我闻到了,是葱油饼,这东西我最爱,一闻一个准。”老道长说完睁开眼睛,招手让我递葱油饼给他。
我说:“道长,除了葱油饼,就没闻出点别的味儿来?”
老道长一听再次闭上眼睛,一边咀着饼一边很认真的闻了闻:“嗯,还有卤鸡蛋。”
我真是服了他。
大师兄早笑抽了,趴在床上半天起不来。
小白顺势一把将他衣服掀起来,‘啪啪’贴了两剂膏药。
我却忧心忡忡,我想上厕所,可是,2号一直跟着我,这样可不行。
为什么杜辉的拍片房里,2号不敢进去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不由得悄悄拿出电话,装做看时间的样子,调好摄相头,对准2号猛然拍了张照片。
2号果然吓了一大跳,双手下意识的抬起来挡了一下脸,而后便消失不见了,我有些得意的低下眼去看照片,这一看,着实被吓得不轻。
照片里的2号和我眼睛里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人,我眼里看到的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杜辉,而照片里这个却,脸色发紫,胸前拖着一条腥红的舌头,还有一双往上翻着白眼珠的眼珠子,那感觉,好像脖子上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给捏得抽搐变形了似的,说不出来的可怖。
电话被小白一把抢了过去,老道长,大师兄,他们三人凑一块儿看了看那张照片,而后再抬起眼睛来看向我。
老道长说:“这么凶,我竟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苦笑一下:“他跟我们一天啦。”
小白说:“这东西不是鬼,一点灵力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弄。”
大师兄把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全都跟老道长讲了,老道长想了半天,一拍脑门说:“丫头,把你的古书拿出来翻翻看,总得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呀,否则永远跟着我们吗?”
我才不要他一直跟着我们,于是及忙翻出古书。
可是大概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相对的。
没办法,如果明天他还再出现的话,看样子我们只能再回一次医院。
我们讨论了一会,吃过东西休息片刻,我就回了自己房间。
哪知进去后刚锁好门转身,竟然看到2号就站在我身后,这时的他和先前不同,脸上不是笑嘻嘻的样子,而是阴沉着脸,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
瞬间一种压抑的阴冷阵将我包围,我急忙转身想去开门,可是门锁却像粘了万年胶似的,怎么拉都纹丝不动,而2号,他就一直站在我身后,一声不响的看着我。
那各如芒在背的感觉把我快要逼疯了,我下意识的转过身看着2号,突然觉得先前他的笑容真是亲切多了。
2号的眼睛有一种死寂般沉静的魔力,他只是这样看着我,已经让我觉得很压抑难受,没办法,我只能偿试着念梵束咒:“驱鬼冥冥,枉生归土……”
134:扔下十二楼()
我才念了两句,2号突然一下子长大嘴巴,一声亢长的尖叫像股热浪似的扑面而来,我看到他大张的嘴巴里面,那条腥红的舌头正在快速地颤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小鸟张大嘴巴等着大鸟喂食的景像,没错,此时2号的舌头,正像鸟舌头似的颤动着,而且那尖锐的舌尖看得让人触目心惊。
我的头发一下子,被他的尖叫声吹得四处飞扬。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跟着杜辉的吗,为什么跟着我?”我只晓得胡乱用手臂挡在脸部,从2号嘴里吹出来的热浪又腥又臭,还带着一股子浓重的泥土味儿。
他似乎听不懂我说了什么,继续尖叫,叫声震耳欲聋,可就算这样,我也知道我和他在同一个界面里,所以近在隔壁房间里的小白他们是听不到任何动静的,唯一的办法我只能自救。
可是,好疼。
突然间,我的背上好疼,从脖子开始,一种激烈的撕裂疼痛感慢慢向尾锥骨处漫延,仅仅一瞬间,我的额头上就冒出豆大的汗珠子,那种疼痛直达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细胞,随即伴着恶心和虚弱感,我一下子站不稳了,无力的瘫倒地了地上。
2号的尖叫声这才蓦地收住,然后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