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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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晕了过去,果然是钱丽,只见她的肚子从小腹到胸腔全部是打开的,刚才重重掉在水里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内脏。
我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她两腿之间挂着一串内脏,看着我笑。
“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尖叫起来,就站在原地,除了尖叫什么都不会做了。
就在这时候,耳边响起雪芳的声音:“明月,你怎么了?明月,明月。”
她摇晃着我的肩膀,我这才清醒过来,而浴缸里的钱丽,也在这时候消失不见了。
我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却恰好看到雪芳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一时吓得急忙后退几步:“你干什么?”
雪芳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我看着她手里的刀,就把刀放下说:“我在洗刀啊,突然就听到你站在这里尖叫,你怎么了?”
我打着颤问:“你洗刀干嘛?”
“不干嘛,只是觉得不干净,所以想要洗一下嘛。”
我没再理雪芳,心里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只是转过身,忙不迭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再重重一声将门关上。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雪芳的敲门声,我稳了稳心神告诉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有事叫我。”雪芳的脚步声这才离开。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转身去拿起电话拨小白的号码,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在关机中。
小白不是说过吗,除非他死,否则这电话永远不会关机。
死?我心里一阵发凉,不会吧,难道小白真的糟遇了什么吗?
来不及多想,我拿起外套和电话就冲出了卧室门。
只见雪芳还在厨房里洗那把菜刀,她洗刀的样子那么专注,甚至还有一丝喜悦在眼底流动,就好像她洗的不是一把刀,而是自己最心爱的花裙子似的。
我觉得一切都怪异极了,来不及多想,也没敢叫她,自己打开门便拨腿冲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我找到了小白和阿贵住下的那间旅馆。
老板一听我找他们两,就不怀好意的说:“找他们做什么,那两小子一看就是没有钱的货,不如找哥哥。”
他向我挤了挤眼,我恶心得真想一巴掌打过去,可还是刻制着心里的冲动,板着脸问他他们住哪一间。
老板见我这样子,就没趣的说了一句:“妹妹真没意思。”而后指了指尽头:“在那间,不过,好像没在屋里,昨天晚上就出门了。”
“昨天晚上?你怎么确定?”
“因为昨天晚上我就在前台值夜,看到他们两鬼鬼祟祟出去的。”
我让老板把房间门打开让我看一眼,可这王八蛋立刻开出了很多条件,要么给钱,要么……他的神情很猥琐,可我出门走得急,连个包都没有拿,钱不带在身上,其他的他想都别想。
076:柳树男鬼()
没办法,只能到小旅馆门口等人。
可是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人,天气又太热,我只能打电话回余音道观去给老道长,请他帮忙找了找小白的气脉。
老道长一听要找气脉,一时吓得声音发颤:“小白没事吧?”
我怕吓到老道长心脏病复发,就安慰他说没事,只是打他电话打不通,所以想要请他帮忙找找,说话间我又把话题给岔开了,说了这两天发生的怪事。
只不过远程遥控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老道长说他没有看到现场,一时也不能做出结论,不过交待我千万不能用入冥眼,否则控制不好会被反吞嗜。
就在说话的过程之中,老道长的卦竟然就卜出来了,高兴的对我说:“放心吧丫头,那小子还活得好好的,气脉一如即往的旺盛。”
我听完松了口气,即然这样,那我先回公寓去,等小白回来说不定他会去找我。
走到一家超市门口的时候,看到一条直播新闻,说这个市城的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胸口有个大洞,初步估计,里面的心脏没了。
又是心脏。
我站着看了一会儿,看到那些警察忙忙碌碌的,周围还围了很多市民在凑热闹。
而后镜头一晃,我竟然在这些人群里看到了挤在之间的小白。
晕,这家伙据然是去凑热闹去了,所以才会连电话没电了也不知道吧?
我转身打了辆出租车,及忙往那里赶。
没想到到达出事地点之后,才发现在新闻里看到的人群,只是拍到其中的一小部份而已,人那么多,要去哪里找小白?
我只好顺着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找下去,可挤出一身汗也没有看到小白。
就想先躲在一颗柳树下站一会儿乘凉,谁知道站过去了才发现柳树的一枚横枝上竟然蹲着个男人,正在伸着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都说爬树是很不文明的表现,这些树是属于绿化景观树,而不是让他爬的。
当下我就想说他两句,可是还没张嘴,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这男的就低下头来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笑了笑:“小姑娘,你也来凑热闹呀?”
我白了他一眼:“你能下来吗,这样多不好。”
他笑笑说:“没事,我不重。”
这么大的一个成年人竟然说自己不重,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没再理他,而是转过头去继续看人群里有没有小白,却对上一双古怪的眼神。
是位四十来岁的阿姨,只见她表情怪异的看看我,再抬头看了眼我身边的柳树,而后摇摇头说了一句:“可惜了,这么年轻竟然是个神经病。”
我懵了,正想骂你才是神经病。
可是在骂之前我也抬头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柳树,这一看我愣住了,那个蹲着的男人脚下,踩的只是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枝条,试问这样的枝条怎么能支撑起他身体的重量,除非他不是人。
我打了个冷战,终于明月他为什么会说自己不重了,民间不是有句老话,鬼重三钱吗。
此时那男人低下头来,看着我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看到没,那几个警察脚边单架上躺着的就是我。”
我战战兢兢的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警察脚边的单架上躺着一具用白色盖着的尸体。
没想到,他就是那个被挖了心脏的男人,我不由得扭头看向他:“你知道自己死了,那你知道是被谁杀的吗?”
男人阴阴一笑:“你想知道吗,想的话,闭上眼睛,你就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就好像被他给催眠了似的,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候。
“明月,别听他的。”小白的声音突然急促响起来,同时他的手,拍到我的肩膀上。
我像一个差点睡着的人又被人突然叫醒似的,急忙睁开眼睛,神情有些恍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白:“小白?”
小白点点头,拉着我转身挤出了重重人群,此时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去,柳树上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我问小白:“刚刚怎么回事?”
小白说:“那个新魂已经被我给灭了,王八蛋不安好心,一定是受了别人的差使,想要哄你用入冥眼。”
我听完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正如老道长所说,我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入冥眼,如果一不小心用的被反嗜的话,那我可就永远都回不来了,这个世界上,也再也没有杜明月这个人了。
我们一直走到一家果汁店里面,小白给我要了杯柠檬汁,这才小声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小白两眼一亮:“哟,你还知道担心我?”
我反问他:“我们不是朋友吗?”
小白耸耸肩,这才拿出电话说:“我就是怕电话响,所以才故意关了的。”
可是他一向都不会关电话的,就问他:“是不是阿贵出事了?”
“是。”小白看着我的眼睛:“我说了,你可不要伤心。”
“你说。”
“昨天白天我就发现阿贵有些不正常,他原本说要来这个城市里找工作的,可是到达旅馆以后,他就一直睡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跟我说话,完全不像前两天在县城里的样子,我去买来的饭,他全都放在那里没有动一口,可是到了晚上半夜两点钟,却突然起来说睡不着,要出去走道上走走。”小白缓了口气接着说:“他出门后,我偷偷出去看了他一眼,看到在走道上的他好像很烦燥不安,似乎在等着谁似的。”
我接话说:“其实那天晚上在县城酒店里的时候,我也遇到阿贵起来走道上走,当时他也说睡不着,我还想,睡不着可以看电视啊,怎么会在外面走来走去。”
小白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没过了十分钟,我看到阿贵神神秘秘的出了门,我不放心,于是就关了电话,小心跟在他身后。”
“后来呢?”我急问。
小白对着外面的河边晃了下脑袋:“后来就跟到了这里。”
“这里?”我心里一暗,如果真的跟到这里,那发生了什么,就有点不言而喻了。
“你也别太担心,其实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只看到阿贵在那个死者身边,但具体是不是他杀的,却因为当时距离远,光线暗而没有看清楚。”小白小心安慰着我。
我问:“他当时在干什么?”
小白说:“等我副逼近他的时候,我看到他目光呆滞,满嘴都是血地跪在死者身边,不过,我没有看到他嘴里咀嚼着任何东西,也没有看到他手里有死者心脏。”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怎么会这样?
077:黑色童遥()
从果汁店出来,小白跟我一起回了公寓。
这时候,已经差不多三点钟了,没想到我们进屋的时候,就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是慌慌张张的常喜,他瞪着烧得变形的眼睛看了我们一眼,而后垂下眼睛,匆匆擦身而过。
小白和我对视一眼,表示不敢置信。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把事情经过跟他讲了一遍,小白也百思不得期解,他是知道雪芳长什么样儿的。
我们进屋后,看到雪芳卧室门大开,她正在换衣服,就光着背对着门口。
小白急忙把脸一扭,进我卧室去了。
听到动静的雪芳转过身,看到是我后笑了笑,很淡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出去了?”
反到让我有些无措了,平时从来没有见过雪芳这么大胆露骨的换衣服,现在,她连门都不关了。
回到我屋里,小白还没缓过劲儿来似的,看到女人光洁的背,把小道士给吓惨了,我记得初次见他的时候,他放狠话可不是这样的,说是自己不仅打麻将还睡女人,可现在怎么了?
我哭笑不得:“看到没,这还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雪芳吗?她全变了。”
小白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儿。”
过了一会儿听到外屋有关门声,估计雪芳出门去了,我这才带着小白去卫生间里面,告诉他当时钱丽就是死在浴缸里的,而今天早上,我也是在这里看到了她的鬼魂。
小白拿出罗盘四下找了一遍:“奇怪,虽然一进来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儿,可却找不出有任何怨灵存在。”
我暗想难道那是我起幻觉,可是,那种感觉却又那么真实。
正在我们忙碌的时候,卫生间门边突然多了一道雪白的身影,赵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就那样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双后环臂看着我们:“找什么?”
把我给吓了一跳,他的声音总是在无意识中吓到我。
我转过身的时候,看到赵钦眉头微微一皱,就急忙笑着说:“我让小白来帮我看看这里有没有古怪,一个小姐妹钱丽死在了浴缸里,听说是自杀的。”
赵钦没有说话,目光看向小白:“你认为呢,那个女人是自杀吗?”
小白沉呤片刻:“我觉得不大可能,一个女人要自杀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想要划破自己的肚皮把肠子全拿出来,那得多大的勇气?”
就在这时候,门锁转动了一声。
赵钦往后看一眼,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刚出去没多久的雪芳进屋了,看到我和小白都在卫生间里,满脸诧异的问:“你们在干嘛?”
我解释说:“他在帮我修下水管呢,这里好像漏水了。”
“是吗?”雪芳怀疑地看了我们一眼,而后就转身进她的卧室里去了。
站在我身边的小白无端端的打了个冷战,脸色一紧:“不对。”
我问他什么不对,他摇了摇了头:“你的朋友雪芳,我怎么感觉不到气脉。”
“什么?”我惊呆了,感觉不到气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没有生命,她是一个活死人?
我们说话的时候,雪芳又进了厨房,只见她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洗东西,根本就看不出有一丝僵硬的感觉来。
“小白,你没感觉错吧?”我只觉得困惑的同时,心里又很难受,的确,从昨天回来到今天,我一直没有看到雪芳吃过东西,而只有死人,才不用每天吃东西。
小白闭上眼睛微皱眉,用念力去感觉,不一会儿,睁开眼睛满眼奇怪说:“怪事,现在又能感觉到了。”
真是虚惊一场,我踹了他一脚。
看雪芳还在洗什么,我就向她走去:“雪芳,你在洗什么呢?”
她没有答应我,轻轻地哼着歌,洗得先认真,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来这是什么歌了,这是常喜喜欢的一首歌,每次他来拉尸体或者是办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嘴里总是轻轻喝着这首歌,有点类似于童谣,但是黑色童谣,现在清楚听到雪芳嘴里唱出的歌词,我只觉心里一阵阵恶寒。
歌词是这样的:我是一只火红的小狐狸,尖尖的小爪喜欢刨东西,我刨啊刨啊,你的心呢,你的肝呢,刨空空,找啊找,你的心呢,你的肝呢……
雪芳一只在唱,对我叫她不为所动。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心里莫名其妙开始紧张,她究竟在洗什么?
“好了。”正在唱歌的雪芳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