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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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米米已经不存在了,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成了玉玲珑。”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大至跟左峰讲了一遍,但目前的关键,得有一些杨米米在其他地方出现过的证据,这样左峰才能脱身。
否则的话,左峰的罪名会永远都洗不干净。
此时的左峰一脸胡子拉碴的样子,整个人萎靡不堪,哪里还有他以往的威武英俊样。
“我最在意的是杨米米父母,他们一直认定是我害了她,家里已经被搜了不少遍,可还是不相信我。”左峰苦笑一下点燃一支烟:“这也难怪,这个世界上分尸碎尸的案子太多了,他们会从那一方面去想也无可厚非。”
“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杨米米的尸体是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了,等着给你定案也不可能,所以你只能开解自己。”我安慰了他几句。
目前左峰的状态让我有些怀疑那天自己的感觉,如果他没有生命,他的身体是死的,那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萎靡的样子,要知道一个活死人,他身体上的肌肉只会永远定格在那个时间段。
我暗松了口气,这就好了,如果左峰也被害,那我真是快要承受不住了。
在进公安局之前,我也把这个怀疑告诉了赵钦,看他此时脸上神色平静,应该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左队。”突然一个小警员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怎么?”左峰问。
“县警队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据说当地王家村的人去报案,说是他们受到了袭击。”小警员把手里的平板拿给左峰看,那边正在连着视频头,可以听到很嚣闹的声音:“可这些人本身并没有受任何伤,警方也去王家村看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对像。”
我的指尖不由得一曲,紧紧攥住了掌心:“哪个王家村?”
小警员说了一个地址,我顿时身心一紧,是杜家村旁边的那个王家村,急忙上前一步和左峰一起看视频,只见视频里有很多人,他们都在嚷嚷着让警察给他们做主。
两位警官正在及力解释着什么,可是这些村民却不高兴了,一阵阵起哄不管,就是要警察再去查一次,说昨天晚上,他们村里真的有个怪物,还伤了不少人。
我回头看了赵钦一眼,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就在一个镜头不小心晃动的时候,我们看到那些个村民的脚后跟,全部都是掂起来走路的。
598:死村()
左峰看到我们的眼色,心里明镜,扭头叫那位小警员先出去。
“怎么回事?”
“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封锁王家村,必须快。”赵钦指着视频上村民的脚,冷声道:“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不能让事态扩大化,只能将他们先哄骗回村后再封锁。”
左峰为难了:“要封锁一个村属于群体应急事件,我做不到不说,连领导都还得请示上级。”
“那就快请你们领导,这事不能等。”我催着左峰和他一起去了局长办公室,用三言两语向他大概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
不出所料的是,那位白白胖胖的局长听完我的话后,直接摞出来一句:“胡弄,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
“不是的领导,你可以再打电话去上级问问,一年前杜家村村民全体失踪,哪时候还有部门派专业人员下去调查过原因的。”我看着局长冷漠的小眼睛,真急得恨不能甩他两巴掌。
“废话,你们胡弄,也要我跟着胡弄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劝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否则我……”
局长的话蓦地噎住说不下去了,赵钦逼近他办公桌边,强大的冷气场震慑得他抑头看着赵钦,结结巴巴问:“你,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不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此时此刻,恰好在你身后就有一只。”赵钦冷冷地蓄了一丝邪笑在嘴角上,抬起手来,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衫衣上的袖扣。
“呃……”局长真是不信吗?其实他们这种人,心里的鬼早就不小了,此时听到赵钦这么说,不由自主的往后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他看到什么,只觉得那墙上似乎有透明的东西一闪而过,那大概是赵钦专门为局长设出来的幻像,总之我和左峰没看到什么,但局长大人却用女人的声调尖叫一声,吓得面无人色一头钻到了他宽大的办公桌下。
良久,才战战兢兢的说一声:“小……小左,快打电话通知县里,让他们把王家村村民哄回去,然后……”一边说话一边艰难地从桌子下爬了出来:“然后速速请这几位余音道观的大师去了事儿。”
“局长,这也是人命关天的事,总不能让众位道士们白做,这……”左峰故意为难的样子。
“放心,钱我自己掏,就当是做善事了。”局长摸着额头上的汗,胖脸上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此时还惶恐的左顾右盼着。
我们三人相视苦笑一下,临走前,我给了局长一道黄符,交待他千万得戴在身上。
等出了公安局我问赵钦给局长看了什么,他便笑笑,揽着我的肩说:“没什么,他自己的心魔而已。”
所谓心中有鬼,多半也就是心魔而已,有时候人们往往不明白,那个把自己身心囚禁起来的人,却恰恰正是他自己。
我们回到余音道观把事情给老道长说了,老道长立刻吩咐我帮着准备东西。
人手不足,就只能在法器上下些功夫了,连他一向不舍得用的黑驴蹄子也拿了出来,老爷子灰白的发丝在风中飞舞:“黑月派简直丧心病狂,不敢拿我们下手,到去祸害那些普通百姓。”
“你真要跟我们去呀?”我本不想让他去的,毕竟一把年纪了,不想他再受此奔波。
老道长却两眼一瞪:“废话。”
得,我们准备准备,两个小时后坐上左峰的警车出发了。
王家村和杜家村相隔不远,此次再回去,心里难勉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到达,远远便见王家村村里房屋上的烟囱还在青烟袅袅,整个村子里一片安静祥和。
“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时间,正好下午五点钟了。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正在做饭呢。”老道长叹了口气。
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
车子在村子口缓缓停下,有几个中年男人等在那里,左峰神情有些紧张,毕竟他的心思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的职业生涯里面对的都是活人坏人,而我们面对的,却是阴灵妖兽。
车窗放了下来,左峰的笑有些不自然,那几个人已经围了上来:“警官,你们是县里派来捉怪物的吗?”
“是啊。”左峰语气有些僵硬:“这不,还带来一位老道士。”
“可是,怎么来的人这么少啊,那个怪物很厉害的。”
“没关系,兵不在多,在实用嘛。”我笑着帮左峰解了围。
那边老道长已经下了车,若无其事的:“哥几个带他们进村里转转,老道我在这里摆个法阵,叫那怪物跑不出来。”
其实他摆这个阵法,只是想要王家村的人跑不出去而已,那几个男人此时还在迷茫期,并不知道阵法是征对他们的,于是便一起点点头,回头说让我们把车子停在这里,然后步行进村。
走之前老道长向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万事小心。
那几个男人走在我们前面,五点钟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他们并没有觉得异常的地方,除了每一个人走路都是掂着脚后跟以外。
要是平时,碰到一只掂着脚后跟走路的,那已经便是鬼中的邪灵了,可现在,王家村里整个村子都这样,此时别说左峰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得先组织王家村的人,清点一下他们的人数够不够,怕有余漏出去的话,那事儿就大了。
走在前面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男人突然退后一步抬手搂住了左峰的肩膀:“警官,我们王家村得向你们上级反应一件事儿。”
“什……什么?”左峰强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男人却突然又不说事儿了,而是一脸诧异:“哎,警官,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呀?”
“他着急上火,女朋友跟人跑了,这几天一直心情不好,昨儿晚上喝多了,身体虚。”上前两步,我笑笑帮左峰解围。
“哦。”男人扑哧一笑:“都说你们做办公室的身体娇贵,还真是,这点小折腾也受不住。哎,对了,你们不是来查案子吗,怎么不问问我们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当然要问,但是得把村里所有的人都招集起来才好问,既然是你们全村人报的案,那我们就得全部录口供而已。”左峰终于镇定下来了:“哥,能不能放放手,我抽根烟。”
“得,不好意思哈,都说警民一家亲,我忘形了。”那男人呵呵一笑,扭头对另外几个说:“你们几个,听到警官说的话没有,还不快点去通知其他村民。”
599:女人的笑声()
那几个男人走后,这年纪稍大的男人将我们带到了村落中央一间破旧的房子里,说是以前开的旧学堂,后来实在留不住老师就倒闭了。
教室里还留着些旧桌椅,四处蒙了厚厚一层灰尘。
想起一年前来王家村时,他们受到黑衣妖道的蛊惑,全村人竟然在半知半解的迷茫状态下把自己的村长给割成小块吃掉了,如今再想起那样的场面,依然忍不住一阵恶心。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才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男女老少上百人,很快挤满了教室。
最诡异的是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掂着脚后跟走路的,可他们互相之间却好像没有发现,就算看见了也很平常,就好像他们是生下来就这样走路的,没什么大惊小怪一样。
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皮肤很白,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人向我们走来,自我介绍说他是后来的新村长,叫王建。
左峰跟他握了握手:“行,那你快点清点一下人数,看人到齐了没有。”
王建很恭敬的点点头,看上去像是个有文化的人,他走后我一打听,原来几年前,就是王建自发组织建了这所学校,后来学校没有办成,他也只好老老实实在家务农了。
王建照着村里的花名册点名:“大家听好了,叫一个答应一声儿。”
我小声对左峰说:“不行,得让他叫到一个人就站到另一边去,以勉有的人顺口顶替答应。”
这才又把村民们全部集中到教室的一边,叫到名字的,站到对面去。
我苦恼地看着这些人,他们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脚后跟不敢落地以外,他们依然有着生前的天性,等着点名的时候,几个妇女还小声地拉着家里长短。
不自禁的心里一阵难受,我的指尖忍不住攥进了掌心里。
肩上,扶上一只凉凉的大掌,赵钦伏下头来靠近我的耳边,压低声音:“别想那么多了。”
我抬眼晴问他:“该拿他们怎么办?”
“这个老道长自有他的办法,我们目前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来,得把他们嘴里说的妖物先抓出来才行。”
我伸过手去拉着赵钦指关节分明的大掌,无法直视那些孩子纯真的眼睛。
“哇。”人群中,一个小孩子突然哭了起来,小孩才几个月大,如果他也受害了,自然是受不了这人世间的至阳之气。
年轻妈妈急急哄着小孩,孩子却越法的哭得大声了,她一时心烦意乱,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我去帮帮她。”我小声对赵钦说。
“多加小心。”
赵钦只能留下来撑控大局,我却要将这对母子暂时分开。
王建还在那边大声点着村民们的名字,一切看上去都好像很正常。
我走到那位年经妈妈身边的时候,看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灰白,似乎脚下一软,我急忙伸手托住她手中的婴儿,同时也扶住了她,微笑着:“我以前做过护士,孩子这么吵可能中署了,回家给孩子降降温吧,我包里有药。”
年轻妈妈勉强拉扯一下嘴角说谢谢你,我们一起转身走出了教室外。
此时就要落山的太阳将他最后一道余光灼热地投向我们,女人用力挤了抗眼睛,痛苦的说了一声:“好热啊。”
孩子哭得更厉害了,我很自然地帮她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中:“快走吧,你的宝宝很难受。”
“好。”她说。
好像勉强打起精神来,带着我穿过一个大场子,再上了一个斜坡,这才在一家小院落门口停下脚步,拿出裤袋里的钥匙打开大门:“家里太乱了,你别见笑。”
“没事。”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有意退后一步,将大门往里反锁上。
进了正屋,小孩的脸色已经变成灰黑了,哭声也随之有些怪异,我有意抱着他站在一个光线暗淡的角落里,对女人说:“你去厨房倒些水来。”
“好。嘻嘻……”女人突然笑了一声。
笑得我头皮瞬间发炸了,我问她:“你笑什么?”
“不知道,我控制不住。”她说,这一次虽然没有笑出声,可是嘴角上,始终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好,快去打水吧。”我努力控制着自己。
女人便看了我一眼,然后掂着脚后跟走出去了,我急忙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哭声嘎然而止,孩子圆乎乎的脸已经变得像一个发了霉的黑面包,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阴恻恻的盯着我,蓦地一下,突然咧开嘴笑了。
事不宜迟,我将孩子放到破旧的沙发上,迅速从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符咒贴到他额头上,只有这样在他不腐化之前,老道长还可以做法事超渡他。
刚做好这一切,身后响起‘呯’的一声玻璃碎裂声响,吓得我回头看去,看到那女人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大概是看到这一幕,所以吓得手里的杯子掉了。
“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她问我,明明是一句质问,是担心和害怕,可她的嘴角上依然那样似笑非笑的样子。
“孩子中邪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