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粉丝是昏君-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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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这里哪里听来的谬论?”
正德笑了,“我倒是不想多心,就是这世人总逼着我多想,烦都烦死了。我刚那真是肺腑之言,没别的意思,你瞧你嘴,撅得跟猪臀似的,难看死了。”
“你才猪臀!”
简宁气结,“你才像猪!”
正德哈哈大笑,一屋子伺候的人纷纷侧过头,心里泪流。
好多狗粮,受不了了。
“不说这糟心事,顺天府府尹是个厉害的,有了我的口谕,想来不会将事闹大了。还是说说咱们的喜事吧”
正德笑嘻嘻地道:“承乾宫我都让人好好布置了,没人跟你抢,你就是一宫主位,等你入了宫,我就给你提位分。说来我大明没有嫔,这可真好,等你做了婕妤,晚点就可以直接封妃了”
“我只求个清净就好了。”
简宁垂眼,“其实我也挺烦勾心斗角的,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真怕”
“那几个要敢欺负你,我直接废了她们!”
正德忙道:“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你会护我一辈子么?”
她忽然抬头,有些认真地道:“当年汉武帝金屋藏娇,阿娇何等受宠,结果有了卫子夫后,阿娇只能唱长门赋了。而那受宠的卫子夫也不过是风光十余年,便被丈夫抛却脑后”
她幽幽叹气,“可见这世上,有情郎的恩爱总是难以长久,更莫提天子了”
“朕可不是汉武帝那种男人,哼。”
正德不屑,“其他不说,他那一招杀母留子就非男儿所为,这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儿子嘛!一个人要是没本事就跟阿斗一样,跟外因没多大关系,也不知为何那多人敬仰他,比起唐太宗,他差远了!”
第121章外面来了个简先生()
简宁略觉意外,她还以为像正德这样的人,应是喜欢汉武帝那样的。毕竟别人打得匈奴瑟瑟发抖,华夏子民更以汉民族自称,这些可都是汉武帝的攻击。
“你觉意外?”
正德呵呵一笑,“其实他与秦始皇,隋炀帝无甚区别。滥用民力,穷兵黩武,不同的是,他成功了。为人君者,若不能给百姓安定的生活,只一味想着文治武功来增添自己青史之名,那么他与暴君也只是一线间的事。甚至比暴君对国民的伤害更大!隋炀帝没有才华吗?没有能力吗?若不是他劳力滥用,更是妄自尊大,一而再,再而三地攻打高句丽,隋朝岂能两世而亡?隋朝倒了,百姓更苦了,打了几十年才得统一。
唐太宗登基时接手的可不是什么好盘子,不然岂能跟突厥来个斩白马于渭水边立盟约的事?还不是没法了?为此还将家底都掏了出去,才换来突厥退兵,换来修生养息的机会”
正德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若以前我也会觉着君王死社稷这话听着解气,热血沸腾。可近日,我想想,国之大事岂能仅仅凭着热血上头就来做的?有时退一步,或许就是新的契机。那小王子,我打算先放一放,还是将钱赚起来,然后好好将边境巩固下”
“陛下能明白钱的重要性真是太好不过了。”
简宁拍手赞叹,“陛下,你很快就会发现,只要您老人家有钱,那些朝臣也只能被您牵着鼻子走。这国家就是千千万万个小家组成的,谁攥着银子谁说了算。”
“嗯,一步步来,先把海贸以及工坊群的事落实了。你说的那个标准化建造我觉得有理,以及让下面人去做了。也命了懂工事的官员带着一群能工巧匠,专研究工事利器,这些都要钱,我得加紧些了。”
简宁见正德眼里有疲惫之色,心下也是戚戚。
朱元璋可是把子孙后代坑惨了,把农民伯伯也坑惨了。大明就那点地,最后还隐藏土地,农业税能收多少?完不成业绩也只能巧立名目。而商税却成了高风亮节的道德标志,真是奇葩。
大明商贸繁华,大有资本主义萌芽的样子,若是好好操作一番,大明国库岂能跑老鼠?
“陛下先将海贸弄好,聚集了人心便可慢慢提收商税的口子。现在三十税一实在太少了,其实可以划成几个等级来收税,这税收为国用,但也要体现公平之用。国家收税乃是为了朝廷运转以及回馈于民,所以也应划分等级,体现出多赚多交税,少赚少交,甚至不交的政策来,如此我想总有人拥护的吧。”
正德一愣,忽然笑了,“你这脑子什么做的?怎么总这么多点子?”
他思忖片刻,“你说得有道理。多赚是应该多交些,这个等级划分好。你可有什么具体实施的方案?”
“陛下这事我也就随便一想的,而且现在也不是花心思搞这些的时候。如今咱们的当务之急先是要靠海贸赚足银子,赚够百姓口碑,然后倒逼群臣开海贸,届时再提收商税便名正言顺了。”
“若有人反对呢?”
简宁冷笑,“此乃大明兴盛的百年之计,谁敢阻挡,杀之!”
正德愣了下,抓着简宁的手不由握紧,“你就不怕担下骂名?”
“我名声本也不好,怕什么?这天下不是人人都是瞎子的,百姓日子好过了,便知该死的人总该死,不会杀错。”
“所以我说你这人胆大起来胆大得要死,胆小起来又特别惜命。云舒,你真我见过的人中最奇特的一个。你身体里好似蕴藏着一股力量,一股想将这天都捅翻了的力量。所以有时我就会想,你的胆小隐忍谨慎,是不是就为了将天捅破?”
他抬起她下巴,注视着她的双眸道:“我说得对吗?你恨这世道?”
简宁垂眼,“不被权势压迫时便觉什么都好;被压迫时便觉什么都不公平。我不想将天捅破,只想自己过得自在。只是有时看着路边穷苦的百姓,心里又会难过。我来到陛下身边,本不应出这些主意,可想着我没能力实现心中所想,但陛下能,所以”
“你想借着我的力量完成梦想?”
正德的声音有些颤,“这就是你的梦想?”
简宁沉默了。
梦想?
我的梦想你不懂。
当我深深陷入这真实的历史时,最初我不过是想活下去,想有口饭吃再后来只想寻个靠山不被人欺负再后来,受了种种压迫后,便想着能自保,能活下去
直到这些深刻的东西一点点揉进自己骨血后,直到真实的你站在我面前,直到紫禁城的琉璃金殿的光芒折进我眼中时,我才忆起这风流倜傥,这金碧辉煌过后,历史留下了怎样一副残卷让后人痛心不已
八国联军,领土分割,十四年国殇,八年抗战
一幕幕,华夏子民领先世界几千年,却在百年间尝遍人间苦涩,恍堕地狱,哀嚎凄厉的声音在中华大地盘旋不止,焚不尽的枯骨,诉不尽的血泪,这便是中华最黑暗的时刻。
而她来到这里,渐渐生出了几分拨动历史的心。或许她并不能成功,但总要试试不是么?
见她面色肃穆,眉宇略带哀伤,朱厚照忽然意识到,自己终归是天子。一个天子对自己的女人说这样的话,她怎能不惶恐?
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一个女子有抱负并不是坏事,起码我觉不是。你生不逢时,投了女儿身,若为男子定为栋梁之才。今生你不能由着自己来完成心中抱负,那么就让朕当你的驮马,驮着你走过这段路罢。”
说罢他便是笑了起来,还略带稚气的脸上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将京城略带腐朽的气息驱散,“朕不是容不得旁人比自个儿聪明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将来史书有载,只会记下你我夫妻二人的琴瑟相合,功绩千秋。”
“如果我说”
简宁迟疑着道:“我的梦想是想我大明千秋万载,百姓安居乐业,甚至是开疆拓土,永不受异族欺辱,不复宋室悲剧,陛下信么?”
“你这心可真大啊!”
朱厚照瞪圆了眼睛,在她脑门上轻拍了下,道:“开疆拓土也敢想啊?”
“为何不敢?那些西夷就是从大海那边来的,说明这世上还有许多无主之地,今日我不取就成了他人他日攻我之矛。大明人口已千千万,土地已不够耕种,只想着节源不想开流,早晚完蛋。”
正德点头,“说得也有道理。那什么葡萄国的人已递交国书了,只是他们的劳什子国王听说后十分激动,又派了个什么贵族过来,还有礼物上贡,所以还得等等。”
“陛下可有要工匠?”
“吩咐下去了,我想那葡萄王应该能领会。”
正德说这话时无一不是上国的傲慢与自豪。不过想来也时,他不知葡萄牙的发家史,又怎会重视一个海外小国呢?
简宁也没再多说,只觉自己那本帝国崛起要加紧写了。等出版后,看看市场反应,然后再假装收集下资料,到时再写个明朝版的大国崛起,也说说这西洋国的历史。
吃过晚饭,歇息了没一会儿,高凤便来禀报事情已办妥了。正德觉得安慰,便是夸了高凤几句。随后又与简宁闲聊了会儿,等快后世八点的时候,才回去。
刘瑾受了正德打击,又变得乖巧起来。这回事其实闹得还有些大,刘瑾再次受到了民间士林的攻击,不少人投稿,对他进行了口诛笔伐。刘瑾终是觉得有点害怕了,因为他发现,这些没当上官的比朝里的人可可怕多了。
皇家日报陛下期期都看,他想蒙蔽都没得法子。本想威胁唐寅的,可唐寅已被陛下保护起来,自己若再不乖一点,恐怕又要被关禁闭了。
无奈之下,刘瑾只得改了作风,老老实实操办海贸的事,不再刮地皮了。只是他不刮地皮了,可那些海商却还是不放过他。
抢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之前张永只做些官方垄断的生意,那些丝绸什么的,都是皇家内廷出的,跟他们走的线路不同,所以影响也不大。
可刘公公上台后却是不同了。刘瑾是个要强的人,仅仅走个精品路线怎能满足他?所以他来了个一揽子工程,直接个包圆了。
这下可好!陛下是天子,自己掏内库赚点补贴家用的银子他们捏鼻子认了,谁让人家是天下共主?且走高端路线,大家互不影响。可你刘公公倒好,这是连汤水都不给我们喝了啊?!
气极!要反抗,不然大家都没活路了!于是乎,一向以刘公公马首是瞻的大明朝臣忽然变了方向,开始明里暗里的给刘瑾使绊子。面上没参他,可眼药却是上了不少,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一个挡了大家财路的刘瑾?
没多久下来,刘瑾便是被搞得焦头烂额。不敢再使狠厉手段,那些商人便是磨洋工,左右不肯交货,眼看着风季就要来了,再不出海,今年可就完了!
想到这里,刘瑾都要哭了。可偏偏报纸上的抨击还没完,他也不敢妄动,想想今年年初在天子跟前夸下的海口,再看看眼下的处境,刘瑾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爷,外面来了位先生。”
“什么人也敢来寻我?轰走!”
刘瑾大怒,心里正烦着呢,哪有心思见客?
“老爷,奴,奴不敢那,那位可是未来的贵人,姓简”
“扑棱”一声,刘瑾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你说是谁?!”
第122章阳谋()
“你可看清楚了,这银针没毒,你若不放心,杂家就先喝一口。”
刘瑾一脸警惕地望着简宁,心里哭唧唧。
为啥?
为啥?!
这到底是为啥?!
他可是刘瑾啊!堂堂的大明司礼监掌印太监竟惧怕一个无权无势的女流之辈!他,他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啊,竟如此没用?!
当简宁找上门后,刘瑾真得怀疑自己在做梦,随后便是警惕了起来,并且感到了一阵恐惧。
黄鼠狼给鸡拜年,她简云舒就是个黄鼠狼。
他生怕简宁捣鬼,所以上的茶也得用银针探探,生怕简宁来个苦肉计到时栽他身上。
可以说,刘公公真是怕了简宁了,因为他怎么玩都占不到便宜。一次两次的,心里就形成了恐惧。哪怕嘴上说得再不服气,可身体还是老实的。
对比刘公公的紧张,简宁好似闲庭散步般,这里看看,那里瞅瞅,还点评着,“刘公公当真是妙人,这盆花可真有意思。”
她点了点那花朵,“以各色宝石粉做成花朵,长久不衰,当真是好兆头。”
“这东西不值钱,也就取个巧罢了,和宝石不能比,你看颜色就知道。”
这是要给我扣上贪腐的帽子?本公公绝不答应!
刘瑾将银针拿出,“你可看清楚了?这没毒吧?到时别说我想害你,你休想赖上我。”
“呵呵,公公怎么这么紧张?”
简宁坐了下来,“我有什么理由要陷害公公?”
她接过茶盏,闻了下,道:“公公真是雅人,这庐山云雾极为难得,茶汤清亮,叶嫩匀齐,香凛持久,醇厚味甘,又得庐山灵气,当真是好茶。”
她轻啜了口,点点头,“果是集灵韵灵气之茶,真是好。”
“简云舒。”
刘瑾阴沉着脸,“你我不死不休已是不是秘密,你如今来我府上,不要跟我说,你是来找我论茶的。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罢。”
“我跟你不死不休?”
简宁诧异,“我何时跟公公不死不休了?若无公公举荐,我如何能得天子青睐?”
她轻抚了下手上正德送的花丝镶嵌点翠戒指,低低道:“说起来,公公还是我恩人呢。”
“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恨不得杂家死!”
刘瑾咬牙切齿地道:“你也知若无杂家便无今日的你?!世上有你这么报答恩人的么?!处处与杂家作对,害杂家被陛下责骂,你,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刘瑾一回想这一年的经历便是气得泪都要下来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亲手给自己搬了个克星来,简直气得心肝疼!
“我这不来报答公公了么?”
简宁轻笑,“公公近日烦躁得很吧?”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简宁怎敢?”
简宁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