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粉丝是昏君-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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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使的
想到这里,一股怒火在心里沸腾!
不懂事的狗奴才!眼瞎了不成?难道看不出自己对简宁的喜爱?!他那心眼子也是个小的,可小到竟连朕喜欢的人都容不下了么?!
想到这里,沉着脸一字一顿道:“叫刘瑾那狗东西给朕滚过来!现在,立刻,马上!”
天子的怒火显然已无法抑制了,一脚踹到刘大三身上,吼道:“叫那狗东西给老子滚过来!!”
张鹤龄捂嘴偷笑。
刘瑾啊刘瑾,你想碰瓷找茬,这下可好了,扎上点子硬的了吧?快让我派人给姐姐传个信,真给她料中了!
第92章狠毒()
“哎呀,总算到常州会馆了!”
唐伯虎望着常州会馆上的匾额,又冲会馆对面望,冲着沈九娘道:“看,百文斋。”
沈九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门口人头攒动,不由欢喜,“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射雕红遍我大江南北,甚至都传到了朝鲜东瀛去,今日可是最后一卷书上市,我和夫君若错过就可惜了。”
“张公公要急着回京复命,不然若是等上几日,我们便可省了这一路风波了。”
“都怪妾身。若不是妾身病了,夫君也不用拖到今日才上京。”
“这怎么能怪你?”
唐伯虎捏住妻子的手,又将女儿圈进怀里,“陛下虽只说了句想见我,可有云舒侄女在其中周旋,想来也能还我一个公道。胡兄的信你可收好了?苏州会馆不去了,咱们就拿着胡兄的信先进这常州会馆将行礼放好,然后去书坊拜见。”
夫妻二人入了常州会馆,将胡彦书的书信拿出。如今胡彦书在京城也有了小小名气,在这常州会馆更是大名人。一看他的书信,再一听来者的自我介绍,顿时无比殷勤。
一家三口将行礼放好,稍作梳洗便是又出了会馆,直奔百文斋而去。
只是到了门口,却见一群人都站在门外,再定眼一瞧,便是被吓了一跳。
什么鬼?
那些人是锦衣卫吧?天子亲军给百文斋看大门?
唐寅脸上冒出了问号。
不好!
难道是云舒和胡彦书出了什么事?!被刘瑾暗算了?
当下他连连拱手,问道:“这位兄台这里出了什么事?今个儿不是射雕最后一卷上市么?怎连天子亲军都来了?难道是百文斋出了什么纰漏?”
对方打眼一瞧,但见问话者气质儒雅,面容清癯俊秀,便知来着不凡,当下便是回了一礼,道:“兄台多礼了。”
顿了下又道:“倒不是百文斋出了什么纰漏,而是有东厂番狗过来寻晦气,被陛下正好撞见,这会儿陛下正在里头审案呢。”
唐寅愣了下,“审案?审谁?”
“呵”
年轻书生一笑,“自是大阉狗刘瑾!他也不瞧瞧先生如今是什么人,前阵子被先生收拾了心里不服气,趁着今日过来寻晦气。他哪里晓得,先生的书迷中不乏有权势的,派来的狗腿子先是被国舅爷好一顿收拾,又碰上陛下陪同先生前来会书迷,这下有好戏看了。”
“可不是?”
另一个年轻公子凑过来,“这刘瑾嚣张跋扈惯了,总是冤枉好人,说什么有人举报百文斋有违禁的书籍,这下撞铁板上了,估计又得吃板子了。”
众人纷纷附和,言里言外无不幸灾乐祸,就等着刘瑾等会出丑了。
唐寅将这些看在眼里,想起简宁这些日子给自己的书信,目光变得深沉。
刘瑾虽得势却不得人心,日久必败。
如今看着,这妮子倒是有远见。
古往今来,这帝王之爱便是最捉摸不定的。刘瑾虽有几个文人投靠,看似已将忠直之臣都压下,可任谁都知道,大家不过是在蛰伏等待一个机会罢了。
他的目光透过人群落在简宁身上,抿嘴一笑,道:“既云舒侄女忙着,咱们便先去别处转转吧。”
沈九娘也非一般女子,自然明白唐寅话里的意思,点点了头,道:“张公公给了咱们一张名帖,妾身看着他与旁的宦官倒不同,对夫君也很礼遇,来了京城总要去拜访下的。”
“娘子说的极是。这便去买些礼物,拜访下公公。”
唐寅走得潇洒,而屋里刚赶来的刘公公可就没这么潇洒了。
这堂堂司礼监大太监,权倾朝野的立皇帝此刻狼狈至极。张鹤龄用过的茶盏被砸在了他头上,茶叶子黏在他的衣帽上,可他却是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举报信在哪里?”
正德冷眼睨着他,“拿来给朕看看。”
“皇爷,皇爷”
刘瑾心里将手下狗腿子的祖宗八代都问候遍了!当真是猪脑子!哪一天闹事不好竟选今天?!
这射雕如今影响力这么大,京城又多勋贵,多有那妖女书迷,选今日闹事是找死么?!还好死的不死的碰见天子,自己今年是走了什么霉运哟?
自打这简云舒入京以来就没一件事顺心的!这家伙难道真是乡野中人说的那种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他一边暗里咬牙,一边哭着道:“皇爷息怒,皇爷息怒,这一定是误会,误会!”
“误会?!呵呵,误会到指名道姓就说这百文斋藏禁书了?”
正德冷着脸,“你这是要学那秦始皇搞文。字。狱么?!这圣贤文字还有违禁之说?!”
刘瑾的身子抖了起来。妈呀!这比喻搞大发了,他一个太监哪里敢学帝王?
当下便是哭泣道:“皇爷,这定是误会了,奴婢日日替皇爷做事,哪里会有那心思?定是手下人起了黑心子,想收份子钱,这是故意找茬的”
刘大三身子一颤,刘瑾这是要自己背黑锅了?
他侧过头,见刘瑾阴测测地望着自己,心里一抖,不由想哭。
这黑锅不背是死,背了起码还能有点好处
想到这里,便是一咬牙,刚想顶岗,却听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陛下,罢了。刘公公日理万机,管理诸多事宜,行事疏漏也是难免。再者,我看公公也并不知情,许是误会了吧。”
简宁行了一礼,“陛下莫要动怒了,左右也没什么损失,不如作罢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杨焕有些不满地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人进来就打了伙计,还打了胡贤弟,一介下流番子打了生员,按大明律这可是以下犯上,以贱冒贵之罪。”
简宁点头,“杨兄说得也在理。”
她看向天子,道:“陛下,世人都说家和万事兴。民女以为,这天下,这人与人之间也是一样的,贵在和睦。但杨兄的话也不无道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治国就是治吏。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将不国,所以这误会可解,可冒上之罪却得治。”
好狠毒!
刘瑾终于明白过来了!
之前他还意外,这简云舒怎么变这么好心了!感情在这里等着他呢!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将不国”
一群在堂内的书生公子琢磨了下,忽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先生说得好!”
“听闻先生在乡里,家宅无雕梁画栋,无色彩添章华,一饮一食皆守礼法,这等作为当真为世人表率!”
“如今世人追求奢靡,唯有先生守得心中一片清宁,先生人如其书,真乃现世之三笑,之陆判,之郭靖,我等拜服!”
刘瑾气得脸都歪了!
她简宁是清正贤士,那他刘瑾不就是地地道道的小人了么?
刘大三已瘫软在地。亏他还以为这清冷女子是个好人呢!没想到这么狠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要命啊!
他还能活着么?
见这么多人拜服简宁,正德心情微好转。可再一想,自己婆娘如此清贵的人却差点被人冒犯了,这简直不可饶恕!
胡彦书既是她兄长,那就是自己兄长,自己得给自己的大舅子出气。
想到这里他看了刘瑾一眼,刘瑾对上那眼神简直要昏死过去。
那眼神阴测测的,凉冰冰的,陌生的让他心里发疼。
陛下,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杨焕也反应过来了,当下便是肃穆道:“先生所言极是。”
说罢便是跪了下来,“陛下,学生恳请陛下为胡贤弟做主,以还士子公道。”
正德只觉今天自己的脸都丢尽了。这么多学子望着他,而他的家奴却是干了件极为不上台面的事。
构陷
正德忽然想,以前那些大臣真得有那么多不法行为么?云舒一介女流他都容不下,又怎能容得下那些大臣?
“来人,将这东西推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一下都不能少。”
沉思过后正德冷冷道:“东厂虽有纠察之责,可尚未清查便前来张扬实为不妥。这三十大板就当给你们东厂长长记性,若还有下次决不轻饶!”
三十大板,打得好不会有事。打得不好,当场毙命都是可能的,最不济也是一个残废,这刘大三等于是死人一枚了。
简宁瞧着,心里不忍,可她却没再声张。这种斗争素来残酷,她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写了那么多字,看了那么多书,自然知道这种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政z,就是这世上最残酷,最肮脏的东西!她不喜欢,可既然卷进来了,她就得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自己与家人!
“再说你刘瑾。”
正德冷笑,“虽说你不知情,可你设内行厂就是了防止东厂西厂胡来,所以你有失察,约束不力之责你不会不认吧?”
刘瑾身子猛地一抖,连连磕头,直将脑门都磕出血来了,才哭着道:“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奴婢有罪,奴婢有罪,没替陛下当好这个家,奴婢有罪啊!”
“滚!”
正德一脚踢上去,“滚回家去好好反省,这几日你不用做事了,等你想明白了再出来办事!”
第93章大智若愚()
刘瑾被禁足思过了!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般,很快便是飞入各势力耳中。张彩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蠢货怎么就这么蠢呢?!
都告诉过他了,如今简云舒势大,不要去惹她!
更可怕的是,简云舒还当场做了首诗,而这首诗一出口,立刻成了大笑柄。
笑柄不是简云舒,而是刘瑾。
我欲图世乐,自言幽燕客。倾酒贵逢春,怀璧常贻训。君王选玉色,且耽田家乐。随风生珠玉,意欲携以俱。
这是首藏头诗。
我自倾怀,君且随意。
这是赤ll的挑衅了啊!
潜台词就是:如今我简云舒就是得宠,刘瑾你能拿我怎么着?
而落在天子耳里,则变了意思。
我本是农家一小女子,在乡间过着清苦但也快乐的日子。但没成想,被人进献天子,得了帝王宠爱,而今日之过全因帝宠。
这眼药上的,高明极了!
到了这会儿,张彩与焦芳不得不承认,简云舒简直就是个妖孽!一个十九岁就能有如此智谋的女子,不是妖孽是什么?
她不仅要打倒刘瑾,还要将刘瑾遗臭万年!等百年后,世人定当会说,曾有这样一奇女子,作了这样一首诗讽刺刘瑾
张彩沉着脸,对焦芳说道:“阁老,虽说这回刘瑾办事不谨慎,可那简云舒未免张狂。我们若不还以颜色,那群不安分的人恐怕又要冒出来。”
焦芳点点头道:“我们与刘瑾一荣俱荣,断没袖手旁观的道理。”
他思索了片刻,便问道:“尚质,你可有良策?”
“呵呵。”
张彩眼里闪出阴毒的光芒,“自古以来,不祥者不可近君身。简云舒生来克母,出生那年,两个姐姐也相继夭折,第二年过来,家里唯一的男孩也因此感染风寒,简父从此叫这长子为二哥,怕的就是这女子命硬克死家里唯一的种子”
“克夫父母?”
焦芳呵呵一笑,“尚质不出手则已,出手则要她简云舒的命啊!”
“她这般上跳下窜倒是无妨。只是有些人似觉看到了希望,刘瑾若倒了,我与大人焉能苟活?”
焦芳笑笑却是不说话。
这位印章阁老本事没什么,可眼睛倒还算毒辣。刘瑾对他日渐疏远,显然已不怎么信任他了。且他虽投靠了刘瑾,可却没干什么坏事,顶多也就是对南方官员刻薄了些,无所作为了些。
这些都不能要他命的,顶多就是告老还乡呗。他已这把年纪了,当年万安等人嘲笑他不学无术,今天他已证明了自己,当上了首辅已是足够了。所以,刘瑾死活又与他何干?
倒是张彩。
焦芳心里涌起一阵鄙视。
他投靠刘瑾是不得已为之,可这人却是主动巴结。不但巴结了,还帮着干了许多生儿子没屁|眼的坏事。堂堂两榜进士,竟是没节操到这地步,连他都觉恶心。
这样的人将来注定是没活命的。所以,他要做什么就做,自己是不会参与的。他又不是傻子!大家都年轻过,初次动情的女人岂是那样容易忘怀的?
陛下眼下刚懂了男女之情,正是得趣的时候,说句难听的,除非刘瑾变成女人,否则根本没可能跟简云舒争。
折腾吧,作死了就开心了。
见焦芳沉默,张彩心里一阵膈应。
焦芳并不诚心投靠刘瑾,跟李东阳杨廷和等人处得还不错,这样的人得警惕的。不过他没胆,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不会插手,但也不会出更多主意了。
想到这里,张彩便道:“下官还有事,先行一步。”
焦芳点点头,完全没将张彩的无礼放在心上。目送着张彩离开,便是轻轻摇头,缀了一口茶轻轻道:“又有好戏看咯。”
“东翁,刘瑾被陛下罚了,是不是?”
李东阳府内,有人建议道:“是不是时机到了?”
李东阳摇摇头,“不过是禁足罢了,陛下是他带大的,情分深着,这点火候还不够。”
“那依东翁看,什么时候火候能到位?”
李东阳呵呵一笑,“自然得等个好时机。此事莫要声张,权当不知晓,必要时替刘瑾说几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