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咱俩没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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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慢慢的,也熬过来了,渐渐的,也适应了。”
微转了视线,看着在模糊的月光下惨白的面庞,沐安忧唇角的笑意勾起:“展傲凡,现在你来跟我说补偿,你说,怎么补偿?”嘲讽的笑容,清冽的眼神。
已经分辨不清是疼痛还是难过,那样浓烈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涌来,胸口闷的几乎无法呼吸
“展傲凡,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要博取你的内疚,怜悯或是别的什么,而是想要告诉你,这世上,很多东西不是你想要弥补就可以弥补的,有些伤害既然已经形成,就怎么也无法再挽回,有些伤口纵然已经愈合,却还是会留下丑陋的疤痕,还是会不想去触碰。”
凝白的月光斑驳映在沐安忧的面上,朦胧中带着几许恍然,明明有些模糊的轮廓,却是那般清晰的表情,透出冷漠和疏离。
“忧忧对不起。”展傲凡颤抖着开口,这三个字,他欠了她太久太久,视线紧紧盯着面前的人,眼前竟有些模糊的,不知道什么迷住了眼睛。
沐安忧心脏瞬时狠狠的抽搐着,所有的冷漠,所有的疏离,所有竖起的防备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泪如雨下,五年了,她等这三个字等的太久太久,即便是当年那样恨他的时候,无数个午夜梦回醒来的夜晚里,她多想拿起电话,打给面前的这个人,问问他,展傲凡,你可有一丁点的觉得对不起我过?
情绪一瞬间涌上的太快,沐安忧终于失声痛哭,纤瘦的身躯不住的抖动着,任由泪水沾湿面庞,夜风瞬间风干,留下沁凉的痛感。
展傲凡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将哭泣的她紧紧揽在怀里,口中反复低颤着喃喃:“忧忧,我混蛋,我对不起你,我是个混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安忧终于渐渐止住哭声,退开面前人的怀抱,抹了抹脸上的泪渍,再开口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低低哑哑的带出几许苍凉。
“你可以照顾晖晖,这是你的权力,也是你应尽的义务。”但是,再无其他。
从她退出他的怀抱,擦干脸上泪痕的那一刻起,展傲凡的心里就衍生出无限的恐慌,似乎有些什么,真的,彻底的,溜走了,连抓住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身体是颤抖的,发出的声音也是不连贯的。
“忧忧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照顾你们的机会?”
沐安忧微红的双眼定定的凝视着面前的人,仿似看尽了过往的无数岁月。
“展傲凡,我爱你,用了我整整一个曾经,用尽了我此生所有为爱的勇气,堵上了我整个青春的骄傲和自尊,最后还是输掉了,输的惨不忍睹,摔的头破血流”
看着她月光下愈发惨白的面庞,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倔强,他其实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了解她决定了就再不回头的坚定,恐慌漫天席卷而上
终于,他双膝着地,跪在了在她的面前,再也没有商场的冷厉果敢,再也没有人前的风光自傲,这一刻,他只是个为过错忏悔,等待救赎的罪人
“忧忧,我不再厚颜无耻的奢求你的原谅,只求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沐安忧垂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放低了声音沙哑道:“展傲凡,你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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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015 这样的继续……()
【;6;9;-;6;9;s;h;u;】;沐安忧垂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放低了声音沙哑道:“展傲凡,你何必如此?”
她记忆中的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即便错了也要一路错到底的铁石心肠,一如当年任她泪如雨下还是决绝的丢出那张离婚协议。
他跪着等她回答,她安静等他站起,僵硬的对峙,沉默的凝滞,连风中都带出了无声的叹息。
沐安忧的声音带着几分飘渺:“展傲凡,今天,我答应许之言了,答应他,我们正式交往。”
心,坠到谷底,展傲凡觉得那种凉意袭遍了全身,怎么也缓不过劲来
时光总是在不觉间匆匆的溜走,等常墨再次打电话来催促的时候,沐安忧才恍然发觉她答应的一个月期限已经到期。
“丫头,不能耍赖啊,不然哥饶不了你。”常墨在电话里半威胁的说道,沐安忧自然明白他手里抓着她的软肋。
晖晖手腕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手腕的功能也已经恢复到八九成,一个月的修养和康复总算没有白做。
“好,墨子哥,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这几天我收拾收拾就会搬出去。”沐安忧应的痛快,是因为每每在中源区多住一天,就越来越觉得
自从那一晚后,展傲凡仍然每天都过来,两人默契的不再提及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他对她们照顾的细致入微,对晖晖宠爱至极,而晖晖对他亦日渐依赖。
可是周遭的闲言碎语却愈发的难以控制,说的越来越不避讳,出口的话越来越难听。这样下去,对晖晖肯定会有影响。
常墨见她如此应着,心里也踏实下来,叮嘱了几句,方才挂了电话。
许之言因公司的事情在国外一拖就拖了一个多月,两人每天只能通过电话了解着彼此的近况,诉说着两地别离的想念。
正打算给许之言拨通电话过去,旋即一想,a市的清晨,美国的夜晚,他应该已经休息了。
想到此,沐安忧便把手机放回了口袋,收拾起屋里的东西。
屋子虽然小,没什么大家具,零零碎碎的东西却不少,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晖晖被展傲凡带去动物园游玩了,不到晚上应该是回不来的。
停下忙碌的动作,正打算简单煮点面填一下饿着肚子,手机响了。
接起电话,冲着对方礼貌说了声:“您好,陈经理。”在家休假的这些日子里,陈明远给她的那些私下的工作令她的手头宽裕里不少,对他是从心底里感激的。
“沐小姐,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跟你提过我堂妹的那件事情么?”陈明远在电话那端说道。
“嗯,记得,不是说要去法国留学么?”沐安忧应声道,心想应该是马上要走了,毕竟过了月余了,她当时再三考虑,觉得时间不是太充足,便回绝了他的提议。
“是这样的,我堂妹的签证出了点问题,今年怕是走不了了,我叔叔的意思是接着给她找个法语老师,不用每天过去,每周上两堂课就可以,每堂课两个小时,一直上到她签证办好为止,大概半年左右的时间,酬劳的事情可以面议,你觉得怎么样?”陈明远很详细的给她解释了一遍。
沐安忧略一思忖,觉得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一周只有两堂课,并不耽误什么事情,于是便应了下来。
“沐小姐,那就这么定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给您通知。”陈明远如是说道。
“好的,谢谢您,陈经理。”
“应该的,沐小姐的能力我自然是信得过,不然也不会找你帮这个忙了。”
“希望如你所想。”沐安忧轻笑回道。
两人又简单说了点别的事情,便道了再见。
果不其然,展傲凡带着晖晖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了,初秋的这个时间,天色已经昏暗。
看着进门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形手里都提着满满的东西,沐安忧虽然惊讶,还是急忙接过沐晖小手里提着的一个购物袋。
而展傲凡手里提的更多,放到桌上后,沐安忧才看到竟然还有一个双层蛋糕。
“妈妈,生日快乐!”沐晖童稚的声音划入耳畔。
沐安忧自惊讶中恍然回神,才记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大脑里太久没有自己过生日这个概念了,竟然渐渐的忘记忽略了。
只是沐晖是如何
扬眸看向已经挽起衬衫袖子的身形,眼神里带着几许询问。
“是我告诉他的。”展傲凡轻笑着回答着她的疑问。而后便拿出购物袋里的好几样青菜,边往外走边说道:“我想你应该是不愿到餐厅去的,所以便和晖晖买好了菜回来。”
近一个月了,展傲凡做起这些家务的时候竟然是越发的熟练,看着他利落的顺菜,炒锅,掂勺,沐安忧的视线几许迷茫
纪梵希的衬衫袖子被挽起,皱褶的卷在手肘处,身上溅上了了大大小小的油点,心里微微叹息,这是有多糟蹋?穿着上万的衬衫炒菜的男人怕是只有面前的这个人了吧?
终是觉得不妥的,沐安忧卷了卷长袖体恤衫,上前几步,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臂。
“剩下的我来吧。你把炒好的这个菜先端到屋里吧,晖晖应该是饿了。”
清清淡淡的声音划入耳畔,展傲凡偏首,对上面前人的视线。
也就是这一怔神的功夫,炒锅的把手已经被沐安忧接在了手中。
展傲凡看着她麻利的倒油起锅,翻炒,纤细的手臂灵活利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最后,视线定格在她不时翻转的手腕内侧处,隐隐的,瞧了好几下才看清楚,眸色暗沉了几分。
沐安忧切断电磁炉的电源,刚要将炒好的菜盛到盘里,手臂便被人抓过。
“怎么弄得?”展傲凡的声音低沉的带了几分清冽。
“呃?”沐安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稍后才明白他的所指。
“这个啊?不小心给油溅到了,烫的。”现在说来,已经轻描淡写,似乎全然忘记了当初那种疼,切身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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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016 结束,轮回()
【;6;9;-;6;9;s;h;u;】;展傲凡并没有松手,就那样一手托着她的手腕,另一手的拇指细细的摩挲着那道过于碍眼的疤痕。
随着岁月的磨蚀,当初烫到的伤口已经渐渐平复,最后只剩了一个僵硬的凸起,却仍旧可以想象的出当时的丑陋和狰狞。
她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周围的人连一句重话多舍不得说她,更遑论让她受伤。
展傲凡的眸色染上浓浓的黯然,手指一下一下的反复摩挲着。
她一生中所有的委屈似乎都是他赋予她的,小的时候,每每被她黏的实在是烦了时,良好的修养虽然不会令他说出多伤人的话,却也会冷着面孔不搭理她,而她却装作视而不见般,依旧扯着他的手臂,一直不停的摇啊摇啊摇,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仿若被遗弃的小猫,最后弄得他缴械投降。
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她的骄傲和自尊唯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是完全摒弃在脑后的,不顾一切的追逐着,幼时的他因着膨胀的自尊心,再者心底里也是拿她当妹妹对待着,于是,肆无忌惮的挥霍着,长大后,是慢慢的变成习惯,不想拒绝,却又自私的给不了承诺,一日日的便拖了过去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父亲猝然去世,她陪在他的身边,他牵了她的手
太多的回忆突然涌上,心里酸酸的,纠结着,直到托在掌心的手臂意欲抽回,展傲凡才恍然敛回思绪。
沐安忧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他的力道,不悦的蹙起眉头,刚要开口低斥几句,他已经开了口。
“当时一定很疼吧?”虽是问着,却是无比的肯定,曾经的她连不小心磕到桌角都要抱怨半天,更遑论是此时再问,心里明知是徒劳,连语气都是那样虚无飘渺的苍白无力,可是,还是问出了口,因为,心,很难受。
沐安忧身形一僵,盯着他的面庞,而他只垂首看着她受伤的手腕处。
“嗯。”低低的一声算是回应,旋即说道:“都过去了。”展傲凡,你看见了么?连那样狰狞的伤口都已经愈合,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切割了过往,阻断了曾经,那些我以为一生都不会改变的东西,在岁月中也渐渐变了模样,比如,爱你,比如,恨你!
她的平静,她的风轻云淡,在展傲凡听来,却是最刺耳的辩白,如一把刀插入他的心肺,无法呼吸,切身的恐慌席卷全身,因为不在乎,所以才这样淡然。
她那样安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就仿若在说,展傲凡,你终于走出了我的世界,退出了我的舞台,从今而后,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倔强,也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倔强,其实,从五年前她签下协议,头也不回的走出他的视线,他就知道,他失去她了,真的,失去她了!
“妈妈,妈妈,你手机响了。”沐晖童稚的声音自屋里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展傲凡颓然松开握着的力道,沐安忧顺势抽回手,走进屋里。
那样强烈的悲伤和失落,展傲凡用尽所有的力气都无法冲跑到门口看着他一脸困惑的沐晖勾起一丝一毫的弧度
沐安忧看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放到耳边:“墨子哥,你不至于这连环追命似的催我吧。”低笑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常墨无奈一扶额:“丫头,哥在你心中就这形象,哎哥心里哇凉哇凉的啊。”
听着他夸张的哀叹,沐安忧面上笑容深了几分,问道:“墨子哥,有什么事情么?”
“丫头,生日快乐!”常墨敛去了面上的不正经,轻声说道。
心里一暖,沐安忧含笑回道:“嗯,墨子哥,谢谢。”声音是和缓的,话是真诚的。
闻言,常墨眉头一皱:“见外了啊!晖晖那小家伙恢复的怎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其余的倒没什么,就是阴天什么的时候总是跟我嘟囔着说手腕有点麻麻的,墨子哥,你知道的,总是要有个恢复期的。”沐安忧解释着。
“嗯,不着急,小孩子恢复起来快,过段时间,肯定就没什么感觉了。”常墨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沉吟一瞬,试探问道:“安安,他现在你那里?”几分小心翼翼的姿态,不点名,沐安忧也知道他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