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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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年居然歹毒心肠的为了钱,把刘英活埋陪葬,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顾长歌只要一想到,心口就淤积着恶气,恨不得把她给杀了。
一路上顾长歌走的飞快,墨君邪紧随其后,眼看着快到了坟地,顾长歌却猛地顿住脚步。
她皱着眉头,凝神倾听。
树林里静悄悄的,风中隐约送来刘老太又尖又细的声音。
他们在谈论刘英。
刘老太身后跟着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有个女的,距离刘老太比较近,她贴近了在她耳边,不知道低估了什么。
谁知道刘老太忽然道,“刘英?呸!那小贱提子不值得同情!她死了活该!她要是不死,咱们全家都得被她给害死!”
顾长歌拳头握的死死的,远远看着刘老太的脸,她都想冲上去暴揍一顿。
显然,刘老太的话,不仅激怒了顾长歌,还成功的引起了儿媳妇的好奇。还是之前靠着刘老太的中年女人开口,“娘,您消消气,且说说刘英怎么就害了咱们全家?”
“她?未出阁肚子里面就有了种!”刘老太万分嫌恶的道,“那种还不是张家的,这要是闹出去了,张家得弄死咱家!幸好你老母机智,想出来个陪葬的法子,她死了才干净!”
第220章 嘹亮的打呼声()
刘老太有两个亲生儿子,大儿子叫刘铁柱,小儿子叫刘铁牛。她捡到刘英那年,铁柱已经三岁,铁牛还没出生。
刘英出嫁,铁柱媳妇是在场的,不过却不晓得,原来那会刘英已经有了身子。
一个女孩子家家,未婚先孕,是件耻辱的事。
要是说出去,在大良朝,一辈子都要让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两个儿媳妇听婆婆提起来这种事,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二人一左一右的搀扶住刘老太,接着问道,“那刘英肚子里的种子,娘你是怎么知道不是张家的?”
“呸!”刘老太啐了口骂道,“有件事跟你们说了,可千万别泄露出去,不然张家会撕烂你们的嘴……不过……”刘老太托着腮又嘿嘿的笑,“不过也随便了,反正张大公子都死了这么多年…没准现在已经投胎了……”
铁牛媳妇急的不行,跺着脚道,“哎呀!我的娘嘞!你是想要急死俺啊!那张大公子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天阉!”刘老太戳戳她的脑门,“张家为富不仁,听说早年发家史不光彩,结果老天看不过去了,生了个儿子,儿子居然是天阉!就他那玩意,怎么可能让刘英怀了种子?”
两个儿媳妇捂着嘴,震惊的不能自已,“天阉?那…那那那刘英怀的是谁的孩子?”
刘老太故作高深,指使铁牛媳妇去把衣冠冢前的贡品收回来,她不屑的冷哼,“她说遇见个京城来的公子哥,那公子哥说是要娶她回家,要我说……呸!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山沟沟里的麻雀,人京城里来的穿金戴银的公子哥,不过就是玩玩她而已!”
“你说说,刘英平常也算个精明人,怎么一遇上男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
刘老太从贡品里拿出个橘子,低头剥皮,似乎想到点什么,“哎,她最后一次逃走时,就跪在那里求我,让我放过她,她也不想想,京城公子哥要来找她,早就来了,她身孕都三个月了,别说来人了,鬼影都没来!她死了这么多年,没一个京城来的公子哥找过她。女人这辈子,你说图个啥?什么爱情啊,都是虚的,要我说,踏踏实实过日子,能有口饭吃,有件衣服穿就得了!”
说着说着,自觉跑题,刘老太把橘子胡乱往嘴里一塞,“铁柱媳妇,铁牛媳妇,今儿这事可别再拿出去说,听到没?那张家虽然不如以前,可老娘还想过几天安静日子,可不想和他们闹。”
闻言,两个女人乖巧温顺的点点头。
不多时,刘铁柱兄弟俩,合力把衣冠冢弄好。
刘老太带头上前烧香,“今个和你烧了香,以后就不来了!老娘养你十几年,你把命还给老娘,天经地义。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顾长歌才回过神来。
她的双腿已经僵硬,一动不能动,墨君邪见状把她拦腰抱起,他问,“还要找她算账吗?”
顾长歌打断他,问道,“京城来的公子哥,是顾鸿信吗?”
墨君邪点点头,“也许。”
“可是娘亲不是在冀州遇见的顾鸿信吗?”
“你想说什么?”墨君邪垂下眸子,看着她。
顾长歌抿唇,她轻声的道,“我的父亲可能另有其人,是吗?”
“也许。”墨君邪道,“如果想要知道,这要问岳母大人。”
“那我们尽快回京吧!”
归心似箭,康县案子尘埃落定,整个村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临走前,顾长歌叫人把刘老太绑过来,要治她多年前用活人陪葬的罪行。
没想到刘老太人老了,战斗力却一点都不弱,插着腰各种撒泼。
顾长歌还没说几句,她就上蹿下跳,恨不得把房顶给掀了。
“我管教自家的孩子还不行了?”
“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官府也管不着!”
“谁看见我活人陪葬了?谁看见的?什么时候?”
“再说了棺材已经空了!你这么闲,怎么不去追踪不见的尸骨?问我老太婆做什么?我老太婆可是受害者!”
“哎呀我的女儿!你死的好惨!你死后还不得安宁!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啊!”
她又尖又细的嗓子,嗷嗷乱吼乱叫。
顾长歌看着她发疯,气的只想把她打一顿。她忍不住,刚要上前,那刘老太高呼一声,“大人打人了!大人打人了!”
一窝蜂的老百姓齐刷刷群情激动。
顾长歌想吐血。
千万别和刁民比刁,他们没有最刁,只有更刁。
遇上刁民怎么办?
躲着点就是。
这是墨君邪把她揪到马车上时,传授的心得。他看着她气急败坏的小脸,乐的捏她下巴,“你平时伶牙俐齿的,刁钻的很,怎么对上他们就没辙了?”
“你让我静静吧。”顾长歌吐槽,“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刘老太的嗓音,尖细尖细的,简直要命。”
“哈哈哈哈!”墨君邪笑,帮她揉耳朵,“今个赶不回去,天黑前我们赶到五里地外的驿站,在那里休息一晚。”
天广地阔,到处都是茂盛的草丛,就在这一马平川之地,突兀的立起一家驿站。
对于旅途奔波劳累的人而言,这顶外面看起来很破、里面也的确很破的驿站,出现的实在太美好。
顾长歌下了马车,脚步虚浮的进了驿站。
尽管驿站的小二不太热情,饭菜也难吃无比,最好的房间同样狭小潮湿,顾长歌还是碰到床就往上面倒。
“起来。”墨君邪推了推她,“洗洗再睡。”
“不了不了。”顾长歌往床铺里面缩了缩,“先睡再洗。累死了。”
“这片地只有这么个驿站,等明天走了官道,明晚住的地方会好点。暂时委屈你了。”他低声说着,伸出手抚摸她的额头。
顾长歌已经睡熟了。
墨君邪这几日也累得不行,他躺下来后,本以为能立刻睡着,然而顾长歌淡淡的甜腻体香,清晰的传入他鼻腔。
死妖精。
墨君邪翻身,黑暗之中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他正要低头亲上她软软的唇。
忽然,一声响亮的呼噜声,从她鼻腔发出。
墨君邪懵了。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然而很快,又一个响亮的呼噜接踵而至。
足足有老大一会儿,墨君邪才敢确定,这震天雷的呼噜声,是顾长歌发出的。
他无语的抽抽嘴角,大手在两档之间摸了下。
蛋疼。
一打呼把它给吓软了。
墨君邪没了兴致,在她脸上亲下,并肩躺好。
顾长歌的呼噜声,有了开始,没有终点,一声接一声,绵延不绝,墨君邪闭上眼睛。
黑暗之中,起初觉得他跟着震动,然后觉得整张床都在震动。
到后来他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在震,只是听着听着这声音,忍不住笑出声。
他女人个头不大,呼噜声不小啊,这也算得上是一起震动了吧?
第221章 有人设计害他()
隔日上路,墨君邪跟顾长歌讲她打呼噜,那叫一个震天响,顾长歌气的挠他。
“你你你!你才打呼噜!你不仅打呼噜,你还说梦话磨牙打呼半夜梦游!”
她抓耳挠腮,张牙舞爪。
墨君邪才不怕她的龇牙咧嘴,抱起来就亲,惹得顾长歌脾气都没了。
她胡乱抹了把脸,到处都是口水,嫌弃的不行。
每到这时,墨君邪就会再凑过来,故意呲溜呲溜的亲,别提多气人。
就没见过他这么没脸没皮的男人。
两个人吵吵闹闹,到了晚上的官驿,住宿条件比昨晚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仅如此,打从他们下了马车,就有专人迎接。
那些人都是知道墨君邪身份的,一个个溜须拍马,拼了老命的讨好墨君邪。
顾长歌作为邪王妃,少不了一顿被恭维。
等吃完了饭,耳朵都快被磨出了茧子,顾长歌困意上涌,频频给墨君邪使眼色。
以往唯她是从的男人,此时竟然凝神皱眉。
顾长歌严肃起来,她竖起耳朵听,在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后,同样凝重无比。
说是他们明天要走的那条官道,前些个日子,山体滑坡,堵住了去路。
有小路倒是有小路,只不过这小路是从山林子里头穿过的。
本来走小路就是,可这小路却十分不太平。
山高峰峻,瘴气浓重,到处都是及腰的草木,如今正是烈日炎夏,百木兴盛之际,蛇蝇虫蚁依赖着极好的环境,那是一窝又一窝的繁衍。
“最值得一提的是,林子里头还有其他猛兽,前几天还要六个人进山,没一个回来的,后来派了一批人进去找,最终也只是找到了几个尸骨,看样子都是凶猛的野兽啃食所致。”
饭桌上先前拍马屁拍的最欢快的人,这会换上一脸肃杀的神情,怎么看怎么违和。
顾长歌忍住不笑,但听全桌人齐齐叹了口气,不约而同的劝道,“王爷,您如果不赶时间的话,不如就在这里歇息一段时间,等官道通了,您再回京便可。”
墨君邪皱眉,不答反问,“除了官道,还有小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通行了吗?”
“小地方没有那么多的道路…王爷…”那人还要再劝,被墨君邪打断。
他饮了杯酒,讲酒杯铿的放到桌子上,“官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照样子看来,得需要半个多月。”
墨君邪又给自己斟了杯酒,轻轻地抿了口。
烈性的酒从喉头一直烧到肺腑,几乎要在肚子里面烧出朵花来,墨君邪放下酒杯,站起身。
众人齐刷刷抬头,不明所以。
“王爷?”
墨君邪把顾长歌拦腰抱起,“王妃困了乏了,明日暂时歇在这里,等本王醒了再做决断。”
顾长歌原本想,今晚要和他分房睡,谁让墨君邪笑话她一路打呼噜来着?
可是听了饭桌上那群官员的话,什么野兽啊,什么蛇啊虫啊,顾长歌怕的屁话都不敢开口。
墨君邪抱着她,她求之不得。
进了房间,她堆积了一肚子的话,憋也憋不住,“墨君邪,咱们明天怎么回京啊!”
墨君邪不答话,半蹲下给她脱鞋。
她白皙柔软的脚丫子,被他握在掌中,又轻柔的放进水里后,顾长歌见他还不回答,哒哒哒的拿脚丫子撩水。
水溅到他的衣服和脸上,墨君邪抬眼瞪她,她对着他做鬼脸。
“略略略。”
“……”
多大的人,在他跟前还跟个孩子似的。
她闹任她闹,墨君邪给她洗好手脚,才放她离开。
顾长歌在床铺上面滚了一圈,他快速收拾好自己,扑过去抓她不着,直接拖过来她的脚丫子,竖起来挠脚底板。
不出三下,她就又哭又笑的求饶。
“哥哥!”
“好哥哥!”
“我错了!呜呜…啊哈哈…呜呜……”
“你想干嘛都行,就是别挠我痒痒啊!”
“呜呜……墨君邪……”
他压上去,在她脖子上狠狠唆了口,离开时,上面烙下一颗小小的吻痕。
顾长歌得了空,双脚乱蹬,刚想摆弄几把威风,就被墨君邪死死的箍住了腰身。
她作势挣扎,却听墨君邪低沉又严肃的在她耳边道,“别闹。说正事呢。”
他口吻不像是装的,顾长歌立马朝他看去。
忽明忽暗的烛光中,他神情相当正儿八经。
“明天我们先去城里逛一逛,打听打听那条小路。”他说。
顾长歌疑惑,“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官员吗?”
“说出来的,都是他们想让你知道的,想要知道的最贴切,还是要找当地老百姓。”墨君邪道。
顾长歌若有所思。
找当官的了解情况,他们会刻意隐去一些信息,往往隐去的这些东西,才是能够暴露他们真正意图的。
顾长歌虽然能够理顺,不过还是不解,“怎么了?有古怪吗?”
墨君邪抱住她,拍了拍后背,“但愿只是我想多了。”
奉命出来调查案件的官员,在案件结束后,应该立即回京城汇报情况,虽有书信在前,但办案官员更应该亲自上京,以此来表示对天子的敬重。
一般来说,不得超过七日。
如果超过七日还不回,就算没有不恭不敬之心,难免也会落下话柄。
墨君邪这番回京,路途遥远,时间本就赶得紧,要是再因此耽搁上一两天,回京肯定在七天之外。
坏了规矩,落人话柄。
更何况,他很清楚他的存在对良文帝乃至整个大良,意味着什么。
最怕有人拿着个大做文章。
“想多了什么?”顾长歌觉得他越抱越紧,不悦的动了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