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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远山又一春-第92部分

小说: 远山又一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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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习最爱《神雕》《白马啸西风》《雪山飞狐》,他却投入古龙门下,迷上小李飞刀和楚香帅,游戏角色也取了“燕南天”名号;不过金大侠名声太大,《天龙八部》《笑傲》《倚天屠龙记》亦是他心爱之物。记得神雕终了,杨过携着小龙女,朗声与众人、郭襄告别,“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

    还能。。。。再相逢吗?

    “我送你。”周雁程端起杯中酒,和她碰碰杯,各自一饮而尽。

    周雁程就算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那杯酒的味道。

    回何君家的路,周雁程闭着眼都能走。

    路边载着高大挺拔的杨树,树叶在高处看不清的地方窸窸窣窣,再过两个月就会慢慢被寒风吹落。离小区最近那棵树上有个鸟窝。一进小区大门就能闻到玉兰花优雅的清香。陈旧熟悉的板楼矗立在夜幕里,只有一两户亮着灯,远处时不时有流浪狗呜呜咽咽的吠声。

    电梯依然运行,令他松了口气,忽然想起另一个在《魔兽世界》刷着乌鸦的女生。

    直到走出电梯,何君才对他挥挥手。“快回去吧。”

    她家门厅依然亮着灯,昏暗发黄的灯光透过玻璃,显得周遭朦朦胧胧的,如同午夜梦境。

    周雁程应了一声,双脚却牢牢钉在原地。她不敢再看,背转身从包里掏钥匙,听他在后面叫,“哎。”

    她紧紧攥住冰冷钥匙,怎么也嗵不进锁眼。

    “那什么,”周雁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概今晚喝的太杂,他的舌头有点不听使唤,听起来很滑稽。“我是说,以后有事儿,你叫我一声。还有,大晚上的,别喝那么多。”

    她望着他,不知不觉满脸亮晶晶的,应该是泪。

    一墙之隔的门里陡然爆发一阵婴儿声嘶力竭的哭闹声,“哇~哇~”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格外响亮。哭声渐渐转小变成哼哼唧唧之前,另一阵新的哭声随之响起,“妈妈”一时间此起彼伏,以至于他走近两步才勉强听清她说的话。

    “你以后小心点,别和别人打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咪了个喵喵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2章 第 122 章() 
2012年8月底,北京

    高雨留给周雁程的印象很好。

    她算不上漂亮; 没考上公务员; 也没通过大公司重重关卡; 只拿到某家普通公司的OFFICE,男朋友也挑的不好不差:身高只比她高两厘米,薪水和她不相上下,两家都不富裕; 三十岁这年才攒够首付,贷款买了一套四环外的二手一居室,婚礼也不办了,到海南旅行一趟算是完事。

    可即使最挑剔的人也无法指责高雨对朋友的忠诚。比如说现在,明明朋友日子过得糟透了; 可当朋友的前男友找上门来; 她还信誓旦旦的维护着朋友仅存的尊严。

    “你想哪儿去了?合着那酒吧你们家开的?我们没事不能过去喝两杯?真逗了。”明明办公大楼走廊空调很足,高雨还是用办公文件呼啦呼啦扇着风。“拜托,我今天忙得很; 你赶紧回吧。”

    刚转身往公司大门走,高雨就被周雁程两步追上来一把拉住。

    公司出来两个同事,路过时目不斜视; 却不约而同停在不远处看八卦……好像电视里大房上门打小三啊?性别不太对?那就是前男友!

    高雨真想双手投降。她还来不及这么做,周雁程便揪着她胳膊径直往外走,直到走廊尽头楼道才松手。

    “昨天晚上我送她回家,听见她小孩儿哭了,两个小孩儿。”平日有点大大咧咧的周雁程眼中闪耀着熊熊怒火、愤怒还有其他诸如难过的情绪; 伸出两个手指在她眼前比了比,着重强调:“她家两个小孩儿要照顾,大晚上的,她家地儿还那么小。”

    “我家二习也生了俩,双胞胎,刚俩月。你知道她身边几个人?她老公、我爸我妈、她公公婆婆,六个大人轮班倒;两个月嫂照顾孩子,两个月嫂洗衣服做饭,还有两个小时工打扫卫生。”周雁程不怒反笑,觉得滑稽无比,“她家里俩孩子,大晚上不回家出来喝酒?”

    高雨反而冷静下来,双臂环胸,“周雁程,你到底想干嘛?你想让我说什么?或者说,你现在是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问我朋友的私事?说难听点,人家何君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周雁程点了点头。“对,我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哦,对,也不是,大学同学,没错吧?谁要不承认,我现在把毕业证拿出来。既然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她以前对我不错,现在她遇上事儿,我要不帮她,我TM不够朋友,对吧?”

    高雨大叫:“人家不用你帮忙,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

    周雁程乐了。“不就是姓赵的么?至于么,你这遮遮掩掩有什么劲?是姓赵的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怕了他?北京地界就这么大,他能藏哪儿去?还是你觉得我找不着姓赵的家里?”

    想起清早何君打电话千叮万嘱“什么都别说”,自己也答应守口如瓶,高雨摇摇头,把他拒之千里之外。“你和何君以前的事儿,我知道;但是她现在结婚了,有小孩儿,她的私事和你没关系。”

    “姓赵的欺负她。”周雁程语气很肯定,简直就像证据确凿的刑事案件,法官毫不犹豫地判处被告死刑,立刻执行。“也就这点事儿,成了,你甭管了。”

    他挥挥手转身就走,倒把高雨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何君连老人带孩子本来就一锅粥似的,这家伙再闹腾,日子怎么过?慌得她紧紧跟在后面大叫“周雁程!”

    他冷不丁停下脚步,轻蔑地盯她一眼,“高雨,我一直觉得你这人不错,靠得住;现在一看,哼哼,睁着眼睛说瞎话,够意思吗?亏何君一直把你当朋友。。”

    高雨鼻子都要气歪了,想也不想便嚷,“你现在关心起她来了?你早干什么来着?人家何君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呢?你给过她希望吗?给过她安全感吗?天天玩那个破《魔兽》!你知道她为了你哭过多少次吗?”

    十多年前的记忆涌上脑海。刚上大一的高雨和张莹捧着甜筒在麦当劳里东张西望,外面太晒,她俩决定见到人才出去。没多久便远远看到何君朝这边走,高雨便用一种娘家人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她身边那个高个儿青年:衬衫长裤,挺白,长得可真帅,张莹用胳膊肘捅捅她,怪叫道:“我去,可以啊。”

    高雨慢慢住口,她很难把当初那个说“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又请她俩吃了顿西餐的俊朗青年和面前这个醉鬼联系在一起,后者脸色青白眼圈发黑,酒气隐约可闻。

    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她想,看着周雁程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般佝偻着依靠墙壁,从裤兜里掏烟盒,忽然有些后悔。

    足足抽完半根烟,盯着大理石缝隙的周雁程才开口。“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其实没别的,要是没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就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她要是过得好,我也放心了,要不然的话,我也不踏实。”

    这段车轱辘话微微打动了高雨,犹豫着试探,“你有女朋友吧?”

    “有。”周雁程答得干脆,“一年多了。”

    高雨左思右想,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下班得看小孩儿,我也忙,平时打打电话,也好长时间没见。今年5月份,她说在爸妈家呢,俩孩子也都带回来了,我还有点奇怪,她。。咳,她爸妈家那点破事,你也知道。我就去看她,还给小孩儿买好些吃的。结果她妈背着她让我劝劝她,我才反应过来,估计跟她老公吵架了。我也没当回事儿,哪有两口子不吵架啊,结果她什么也没说。后来这几个月,我没事就去她家看小孩。。。。”

    “多大了?”周雁程声音有点古怪。

    高雨便停下来,看不见对方脸色,见他摆摆手,便继续说下去:“姐姐两岁,弟弟十个月。这阵她有点怪,动不动特爱急,跟个炮竹似的;上回她妈问句什么,当着我的面就和她妈吵起来了。我觉得不对,哪儿有两口子打架打好几个月的。”

    说到这里她忿忿不平,到底顾忌着朋友颜面盘算着换种说辞,见周雁程默不作声又点了根烟,忽然心生怜悯:“昨天她约我出来,我一看,她把头发都剪了,吓我一跳,想劝劝她,她也不听,就说想出来走走。”

    周雁程忽然说:“她四姨不是挺有本事的?也不管管姓赵的?潘琦鲁小英呢?”

    “何君四姨夫出事了,你还不知道吧?被上面查了,又花钱又托关系,办了个病退,回家了。”高雨气呼呼的,“她四姨公司也早停了。她表姐能怎么样?她表姐夫还不想和姓赵的撕破脸呢。”

    周雁程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沉默一会儿之后,高雨吸吸鼻子,“昨天我问她,打算怎么办,她说离婚,就是舍不得孩子。她自己名下连房子都没有,怎么争抚养权啊?那个赵睿就是个混蛋,结婚前说的好好的,结婚后就变卦了,什么东西!”

    站在赵家小区的时候,周雁程觉得酒劲儿彻底过去了,偶尔还有点头疼。资料是会长老段帮他查的,这家伙开公司的,总有点人脉。

    直接上楼还是等着?他犹豫不决,忽然发现一辆白色宝马朝这里开过来,顿时踏实了:车牌号和老段提供过来的一样。

    昨晚他梦到了何君,像是云南大理的事情。那时二习和卢珊去了青岛,他和女朋友前往“彩云之南”清晨推开窗子可以看到屋顶的瓦猫,他抱着笔记本做完《魔兽》日常任务,一时百无聊赖。何君裹着被子睡得正香,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绸缎般黑发倾泻在绣着鸳鸯戏水的绣花枕上,仿佛仕女图中的女子。

    她把长发剪短了,人也憔悴的不成样子。周雁程愤怒地望向停下来的宝马车,打算好好理论理论。

    赵睿和照片中没什么区别……这不是废话么?周雁程觉得很滑稽。只见赵睿下了车,像是想起什么,弯腰回车里取;副驾火辣女郎摇摆着腰肢走过去。不知赵睿说了句什么,后者紧紧靠在他胸口,把嘴唇凑到他耳边说着亲密话。

    周雁程走过去的时候,赵睿亲吻着对方耳根,手也不老实。女郎低低笑,“回家找你老婆去!”赵睿连忙说“比你差远了。”

    你才比何君差远了,周雁程心头火起,粗鲁地拽开赵睿,想让他离女人远点……你可是有老婆的人!

    谁知对方居然双手护住脑袋蹲在地上,从怀里掏出钱包、几张钞票、车钥匙甩在周雁程脚边。这个举动把周雁程弄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把自己当抢劫的了。

    随后赵睿转身就跑,连瘫倒在地的女人也不顾了。周雁程觉得他有点怂:你TM问问我是谁也行啊?大步流星追过去。

    再次拽住对方衬衫的时候,赵睿转身一拳打中周雁程眼眶,居然又快又猛,后者左眼顿时看不见了。MD,周雁程反而高兴了,堂堂正正决一死战!

    鲜橙、薄荷、柠檬、朗姆酒、可口可乐、伏特加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周雁程血液里沸腾呼啸,他生吞满腹寒冰,却始终浇不灭心头热血。

    对方面目狰狞,他竭力招架,反击,之后事情伴随着疼痛和混乱,加上尚未停止发挥威力的酒精,周雁程也记不太清了。视野里躺在地上的赵睿满脸是血,衣服血迹斑斑,有气无力的哼唧着,自己气喘吁吁一拳又是一拳。年轻女人像只清晨打鸣的公鸡般惊声尖叫,围观的人咔嚓拍照,警车呼啸着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  周雁程对何君很愧疚的。沉迷游戏,否则不至于分手。

第123章 第 123 章() 
2012年8月底,北京

    一个怪东西在前方晃来晃去; 小森林睁着眼睛想看个清楚。

    那是只小黄鸭;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鸭子……小森林昨天才过满月嘛。不过他见过喵星人; 家里两只喵星人时时围着他和妹妹的小床转一圈,就躲到其他房间……现在家里生人实在太多啦。不过看在妈妈和姥姥面子上,两只喵星人还是很讲义气地在他和妹妹的满月照露了面。

    让我们把话题拉回到小黄鸭身上,小小的鹅黄色身体……“鹅; 鹅,鹅,曲项向天歌”里的大鹅嘴巴就是这种颜色,用不了几年爸爸妈妈就会教他和妹妹这首很有名的诗了;嘴巴是鲜艳的橙色,橙子他没吃过;至于小黄鸭眼睛则和小森林一样黝黑发亮; 脖子挂着小花环; 鲜花嘛家里每天都有,他总算见过哒。

    小黄鸭是妈妈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虽然在姥姥眼里鸭子嘴巴有点大; 尾巴有点歪,足够糊弄糊弄他和妹妹这么大的小娃娃了。小布偶小床铃妈妈做了一大堆,都摆在床头大盒子里; 喏,妈妈兴致勃勃地又挑出一个花蝴蝶出来逗他,蝴蝶翅膀是用鲜艳的绸缎缝的,可惜他也不认识蝴蝶,只好傻乎乎盯着。

    妹妹没什么动静; 可能睡着了,不知不觉他也有点发困,眼睛睁不开了。

    醒来的时候下午过了一半儿,深驼色垂着流苏的窗帘把阳光严严实实挡在外面。窗台上有几盆花草,绿绿的叶子红红黄黄的花。

    妈妈不知去了哪儿,姥姥姥爷正一边一个守在他和妹妹身边。姥爷戴副花镜,认真读着《北京晚报》;姥姥闲不住,拿着两块鲜艳的布料比比划划,没多久他和妹妹就要有新衣裳穿啦。

    肚子空空的,小森林摆动着只有饺子那么大的小手,开始像只喵星人一样哼哼唧唧。姥姥立刻把花布一扔,用和她老人家年龄不相称的敏捷凑过来看看他,“得吃了。”姥爷趿拉着拖鞋往外走,没多久就带着个阿姨捧着两个奶瓶回来。

    小半瓶温暖牛奶下肚,小森林总算消停了,阿姨麻利的换了纸尿裤。接下来的程序没什么新意,姥姥小心翼翼托着他的脖子在卧室里溜达,还时不时轻轻拍打后背,没多久他就舒服的打出个带着牛奶味儿的嗝儿。

    妹妹是不是趁他睡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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