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前妻:狼性少尊请住手-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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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控制不住落泪了。
“四叔,当初我戒毒的时候,实在忍受不了了,一度抑郁,自残过,自杀过,人鬼厌弃,是他一直守着我,陪着我,鼓励我……你知道的,很多人一旦毒瘾发作,六亲不认,我当初差点儿杀了大乔小乔,还把他捅伤了,当时他才给我做过肝脏移植,他差点儿没命。他现在这样儿,我真的抱歉得想死……四叔,你能明白的现在的心情吗?”
女人流着眼泪,说得语无伦次。
战少尊身体僵了僵,攥紧了拳头,实在听不下去,他用力拉过人,紧紧抱住她。
“是我不好。”心里懊恼得要命,他伸手一遍又一遍抚在她的背脊上,柔声安抚着,“是我不好,要怪就怪我,是我把你忘记了。”
靠在他胸口,乔宝贝呜咽着,泪水沿着脸颊,淌进了嘴里。
“我根本不值得他那么对我……我不值得……”
女人哽咽的自责声,像把刀子,一刀又一刀凌迟在他身上,战少尊心被揪得感觉浑身都痛起来。
要说他这辈子最痛苦,最自责的是什么?
那就是他失去记忆的这六年。
当他意气风发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女人正在地狱里饱受世间最残忍最痛苦的折磨。
战少尊松开手,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明天我和你一块儿去比斯国找他,他既然支开你,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找到人。”
乔宝贝吸了吸鼻子,点头。
男人伸手理了理她微乱的头发,兜里的手机响了。
乔宝贝擦着眼泪,还沉浸在霍帝斯不告而别的悲伤中,没有注意听他讲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抬头时,才发现战少尊表情极其严肃,正转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男人抿着唇,没说话。
“出什么事儿了?”
乔宝贝惊了下,总觉得和她有关,索性一把从他手里拿过手机。
一看号码,竟然是一个国际长途,她蹙了下眉,将手机贴近耳朵,小心翼翼地问:“喂,哪位?”
对方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操着一口不熟悉的中文,“你好,我是冷斯夜阁下的新任秘书,霍先生在去比斯国的途中,不幸遇上强级寒流,坠机爆炸,当场死亡……”
什么?
嘴里干哑着,乔宝贝出口的声音都变了,“你说什么?”
那边的男人叨叨又说了几句,她没有听清楚,整个人都呆在那里,眼睛里空荡荡一片儿,嘴唇发着哆嗦,像一个被抽了灵魂的木偶一样。
“啪嗒”!
手机掉在地上。
乔宝贝身体僵硬着看着战少尊,动了动嘴皮儿,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整个大脑都被刚才那通电话给充胀了。
最后一根紧绷的弦骤然崩裂!
天旋地转,黑暗袭来,她闭了闭眼睛,在一声惊呼里,整个人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
“乔宝贝,坚持住,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帮你,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窗户边儿上,一个眉目疏朗的男人从万丈阳光里转过身来,像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俊朗清冷,对她微微一笑。
“乔宝贝,不要害怕,你一定能行的,我会陪着你。”
她这是在哪里?
头痛欲裂地朝周围扫了一眼,除了一张床,整个房间除了四面白色的墙壁,什么也没有。
冷冰冰,暗压压。
男人朝她走过来,她看清了霍帝斯的模样儿。
他微微俯过身来,绞了毛巾,动作温柔地替她擦干脸上的汗珠。
她愣愣地看着男人格外憔悴的脸庞,闹不明白她现在身在哪里。
“霍帝斯?”
男人冲她温和地笑,“醒了?今天阳光很好,我背你下去走走吧。”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房间……
她想起来了,她这是在戒毒所?
乔宝贝吃力地伸出手,竭力去抚摸男人的脸,“我这是在做梦吗?”
霍帝斯揉着她的头,“对,你在做梦。宝贝,这些都是梦,只要梦醒了,一切都结束,新的人生会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恍惚地笑了下,她情不自禁地说:“可我不想醒过来……”
“说什么傻话,大乔小乔需要你。他们今天每个人喝了400CC的奶,还会拉我的手指……”
耳边是霍帝斯温温浅浅的嗓音,像拂过的春风一样,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更让她想起了她怀着大乔小小的那一段时间。
因为爆炸吸入过多的化学性烟雾,那时候她身体状况很不好,就连胎儿也不稳定,有时候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霍帝斯总是不厌其烦地安抚她,到后来实在不放心,他在她的卧室里另外搭了一张床,日夜看顾她。
她的身体实在太差,心情也糟糕透顶,那个时候她孕吐也非常厉害,有时候刚吃下去就吐出来。霍帝斯每天费心思做不同类型的饭菜和其他好吃的,想尽办法让她吃下去。
可是,好几个月,她的身体不见好转,胃口更不见好,生产的时候,她除了凸显的肚子,浑身上下瘦成了一把骨头……
一个个琐碎的回忆飘飘荡荡,忽然就定格在了黑漆漆的囚禁室里。
她被打了毒品,哆嗦着蜷缩在角落里,绝望到想自杀的时候,囚禁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霍帝斯冲过来抱住她,抱着她狂奔出去,对她说,一定要替她报仇。
恍惚间,她模模糊糊的视线里,看到他额头上被阳光折射出来的格外晶莹的汗珠……
看到他躺在她身旁的手术台上,握着她的手,说:“乔宝贝,如果你过不了这一关,我陪你一起死。”
神志不清的意识里,她想说,不要做肝脏移植,她染上了毒瘾,已经没救了。
她的噩梦到了,已经不会醒过来了。
乔宝贝看见手术台上的自己,闭着眼睛,流着眼泪。
她也看见了同在手术台上的男人,一直看着她笑,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被护士推着进了手术室,才被迫松开。
梦里不知身是客,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两人住的小木屋,种满薰衣草的小别院,门上垂下来的琉璃平安符,空气里飘来的薰衣草香味儿……
耳朵边儿上,是婴儿欢畅得没有烦恼的笑声儿,还有男人温和疏朗的声音。
她唇角微扬,笑着推开了木屋的门。
突然,她微笑的脸骤然一变,毒瘾发作了!
她看见她拿起了厨房里的水果刀,实在忍受不了那种钻心刺骨的痛意,发了疯一样自残着,挥舞着刀子在屋子里嘶声力竭地大叫。
她也看见了她像个失了心的疯子朝婴儿床奔过来,霍帝斯冲过来扑在她身上。
她看见他的腹部被捅了一刀,全身是血地抱住她,伸手抚摸她的头,低声安抚。
“嘘,不怕,有我在……”
“不要怕,会好起来的,乔宝贝,你是这个世上最坚强的女人,会好起来的……”
抱着他的身体,她慢慢地蹲在了地上,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神志不清地涕泪横流。
耳边上,男人还在安抚她:“宝贝,梦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
乔宝贝从梦里哭着醒过来。
梦里的一切,在现实面前被击溃,远去千里之外。
她的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好的坏的,感激过的人,想念过的人,终究已经远去了。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叫霍帝斯的男人。
第275章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霍帝斯是比斯国的重要议员,他的死足以造成比斯国国内的政局动荡,为顾全大局,冷斯夜秘密发丧,对外宣布霍议员去了边防基地代表他慰问军队,为期一年。
而在他死后的几天里,乔宝贝总共去了三次比斯国想要了解当时坠机的情况,不过都遭到了同样的拒绝。
霍帝斯不幸遇难,他的公馆里,只有一个老人,可接待她的却是冷斯夜的新任秘书。
新任秘书态度还算不错,也没有责怪她这个红颜祸水。不过,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让她参加霍帝斯的葬礼。
当她最后一次去公馆的时候,她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邢念。
女人神情悲凄,脸色憔悴,这会儿看到她这个间接害死少爷的罪魁祸首,再也没了往日里的热情和熟稔。
“要不是你,少爷怎么会连一块安息的墓地都没有!”邢念站在公馆的大门口,拦着不让她进去,“乔宝贝,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乔宝贝神色颓然,小靓的话,像一把钝刀,在割她的心一样。
明明没有锋利的刀刃,却痛得她浑身发抖,还不如直接一刀劈了她。
天下小雨,前路迷失。
冬天的雨,下得像春日里的蒙蒙细雨,真的很少见。
才早上九点多,寒冷的冬日里,小雨蒙蒙。这里是比斯国重要议员的公馆区,路上的参天大树早就枯萎了树叶,光秃秃一片儿了。
整个世界就像被小雨笼罩,空荡荡的。
乔宝贝徒步走在清冷冷暗蒙蒙的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最后一次去了那个小木屋。
推开别院的木栏门,入目的是庭院里荒凉的草坪,枯了丫枝的植物花草,在小雨里,可怜地摇曳着。
自从她成立了Angelia之后,她和霍帝斯就带着大乔小乔搬离了这里,住进了霍公馆。
然而,虽然久不住人,可小院儿的环境还算整洁,看得出来,这几年,霍帝斯一直有让人打理。
她抬头,伸手抚摸着挂在木门上的平安福,轻轻摇了几下,清脆的风铃声儿响起,一声又一声敲进她心口处。
一下,又一下,击得她心脏钝钝的痛。
乔宝贝拖着麻木的脚步,一步步走了进去,一幕幕往事和回忆迅速充斥在了脑袋里。
进了屋,“啪嗒”一声儿,她开了灯,整个屋子突然亮敞了起来。
空气里,淡淡的熏香,是她熟悉的,却让她感觉异常冰冷和荒凉。
乔宝贝身体僵硬着四处观望……
窗口的风铃在冰冷的寒风里飞舞飘扬着,和门口的平安福的叮铃脆响遥相呼应,这是当初为了逗大乔小乔开心,霍帝斯亲自动手做的。
很难想象吧?像他那样儿一个矜贵冷傲的男人,居然也会做这种小女人的手工品。
可他却很喜欢,包括这屋子里所有的手工制品,都是他做的。
当时,他怎么说来着?
对,返璞归真。
因为,他喜欢返璞归真的生活。
动了动嘴皮儿,乔宝贝走过去,手指轻抚上了那串风铃,唇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来。
“阿斯……我回来了。”
她自言自语,觉得心里很凄凉,曾经他半开玩笑似的让她叫阿斯,可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觉得太亲昵太肉麻。
可是,她真的没想到,她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唤他,居然是他在死后。
早知道,她当初就应该应了他,现在她再怎么叫他,他都不会回应了。
乔宝贝紧紧闭了一下眼睛,觉得眼泪在眼睛里发酵滚烫,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对不起……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对我那么好,我却没法儿回应你……我是不是很坏?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这个坏女人了。”
静静地站了会儿,她走到里面,推开了卧室的门。
里面放着两张床,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张照片儿,她和霍帝斯一人一手抱着刚刚满月的大乔小乔,这还是她被囚禁的前一个星期照的。
乔宝贝走过去,拿起相框坐在了床上,将相框捂在胸口,低低地呜咽起来。
琐碎的回忆,像播放的投影,一幕接着一幕出现在大脑里……
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儿里,她想起了她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低低的痛呼声儿惊醒了旁边浅睡的男人。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小腿抽筋了。”
男人下了床,掀开她的被子,替她按摩小腿,“很疼?”
“嗯。”
“明天去检查下,这几天腿抽筋太频繁,应该是缺钙了。”
“谢谢你,霍帝斯。”
昏暗的光线里,男人笑着说:“谢我就叫一声阿斯。”
“呃……那痛死我算了。”
耳朵边儿上,是女人略带无奈的声音,还有他低低的轻笑。
……
回忆有多美好,她心就有多痛。
这里有一段两个人相依为命的岁月,可现在,环境依旧,时光里徘徊的两个人,最后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抬起头来,她将相框放在床头柜上,起身走出了卧室。
一点一点地看着屋子里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乔宝贝看见了书架上一本日记本。
她翻开日记本,里面贴满了便利贴,便利贴上,有他潦草的笔迹。
“大乔小乔今天刚满三个月,超重了,可是宝贝,你却看不到他们可爱的样子。你在哪里?”
“宝贝,请你原谅我,靳天司就是冷鹰,可是我无法告诉你,我希望你永远不知道真相,只有不知道,才会更快乐。”
“已经四个月了,冷斯夜阁下还没找到你的人,可是我相信,你还活着,我和大乔小乔在这里等你回来。”
……
翻过一张又一张便利贴,乔宝贝手指微微捏紧,泪水滴在了字体上,慢慢晕染开来。
木屋里,似乎有男人的笑声儿,低柔却明朗,“宝贝,你听,大乔在叫爸爸了,你说他是不是在叫我?乖儿子,晚上和爸爸睡,嗯?”
“大乔小乔上幼儿园,不能没有父亲,乔宝贝,和我结婚吧。”
被爱的人,在意的人,终究不在了。
从霍公馆出来之后,乔宝贝就一直呆在这个木屋里整整一个星期。
这七天里,她整理一些陈年旧物,打扫屋子,将庭院里枯萎的杂草拔干净,也顺便回忆那些曾经美好过、幸福过的日子。
她在霍帝斯的储藏柜里,看见了一个戒指盒,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