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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一路凡尘-第210部分

小说: 一路凡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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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金恒的儿子和他不对付,除了中秋节和过年,平时很少来,儿媳妇更是从没露过面。

    周丽娟过来替自己爹出过两次头,可她再泼,在这里到底不是正主儿,冬燕三句话就能把她给噎个半死。

    怀琛的同事哥儿们也不时来喝个酒,就在外间,喝到半夜,各种折腾,周金恒如果出来倚老卖老或装病吓人,马上就是一顿呲儿,都是磕碜他几十岁的人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给自己挣到,赖在别人家老宅里不走,居然还好意思出来现眼。

    周金恒被气得半死,也装过一回被气病了住医院,周丽娟来找曾怀琛理论,差点被冬燕抽,最后又闹到居委会和派出所出面,冬燕比周丽娟表现得更泼,扬言自己公公因为老宅被人占,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已经给气出心脏病来了,她怕公公出事,把公公送回老家休养,现在病情加重,马上就要接回来住院治疗,她正要找周家给出钱看,然后她就拉扯着周丽娟,不给钱不让走人。

    从那以后,周丽娟也来得越来越少。

    今年国庆节后的一天晚上,周金恒不知道在哪儿喝了酒回来,走路时有点不稳,不知怎么就撞在了去厕所拿尿罐子回来的冬燕身上,罗家老夫妇听见动静出来看时,正好看见了周金恒和冬燕撕扯、冬燕惊恐又愤怒地大骂周金恒“臭流氓”、然后抡起尿罐子砸在周金恒身上的一幕。

    那次真个是天翻地覆,冬燕外套上的扣子掉了一颗,周金恒被抓了个满脸花,怀琛拿了菜刀要劈了“姓周的老杂种”,好不容易才被来家里喝酒的两个朋友拉着,最后再次闹到派出所,罗家老夫妇躲躲闪闪地在民警那里做了证。

    韩翠英那天去儿子那里看孩子还没回来,等他们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赶过来,怀琛已经把周金恒放在外间的东西全都给扔到了大门外,正在砸南套间的门,看到他们一家回来,破口大骂,发了疯一样抡起椅子就砸过去了……

    两天后,周丽娟带人来搬走了南套间的东西,曾家的西厢房宣布全部收复。

    当时曾广同带着几个学生在坝上草原写生,不在家,半个月后他回来,倒座里的罗氏老夫妇和儿子一起过来跟他协商:他们在单位原先住的平房现在正准备翻修,儿子单位也正在说集资房的事,他们得再在这里住些时候,单位和儿子的集资房只要任何一边弄好,他们马上就搬走。

    曾广同答应了,但说了期限,最多不超过三年,因为到那时候柳海就该回来,曾广同说:“您也都看到了,柳家的孩子到了我这里,我就是当儿子养的,柳海如果结婚,肯定就结在这里,到时候无论如何您都得腾房子了。 ”

    柳侠搓手,连说:“冬燕姐威武,冬燕姐英雄!

    柳海说:“周无赖就只能由冬燕姐这样的收拾,换个人还真不好使,太赖渣了,咱一般人根本拿他没办法。”

    猫儿说:“这种恶心人,就称半夜拍他黑砖,砸他个半身不遂嘴歪眼斜,看他还赖不。”

    陈震北大手拢着猫儿的脑袋,笑嘻嘻地说:“行啊柳岸,看着眉清目秀一副五好小帅哥模样,原来芯儿里边黑*社会的干活,不过——,我喜欢!这种杂巴羔子正常手段还真不行,就得半夜拍黑砖蒙麻袋,再不成就是人不知鬼不觉给掀护城河里去。”

    柳凌把茶杯放在曾广同面前:“陈震北,我们猫儿才十二,你能教他点好吗?”

    陈震北立马换上一副正经脸,用新闻联播播音员一般的语调说:“柳岸同学,你不能用这种非法的暴力手段对待一位犯错误的同志,你应该怀着满腔的革命热情,对周金恒同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柳凌扭头,面色如常,眼睛沉静如水地看着陈震北。

    陈震北立马又换上了笑嘻嘻的痞子样:“猫儿,瞧你五叔多凶,我不敢惹他,万一惹恼了,下次我们实弹演习他给我来个坐标计算失误,你就再也见不着震北叔叔了。”

    曾广同大笑:“震北,你这个赖皮啊,我怎么看都是你把小凌吃得死死的,知道他心软,你就敢在他跟前可着劲儿的耍贫。”

    一中午大家都在堂屋里,和曾广同聊柳家岭过去曾经发生和现在正在发生的有趣的事。

    吃过午饭,柳侠和猫儿想帮忙把碗盘送到厨房,被陈震北拦着:“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吧,就几个碗,我收拾;曾叔叔,您不是午饭后必须睡会儿吗?别管我们了,您歇会儿去吧。”

    曾广同在柳家岭时养成了这个习惯,柳家岭偏僻闭塞,很少有意外发生,人们的生活可以说是非常规律,曾广同从去的第一天就和村子里其他人一样享受到了午觉这种不需要任何付出的福利,其后的将近十一年这个福利都十分稳定地陪伴着他,直到今天。

    一大早起来为即将回来的人准备饭菜,又坐着聊了整整一中午,曾广同确实有点累了,想躺一会儿,所以他没有客气,说了句让孩子们随便玩,就进自己的卧室了。

    猫儿把自己和柳侠的碗摞在陈震北跟前的盘子里,忽然轻轻叫了一声,柳侠一惊:“怎么了乖?”

    猫儿吹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没事儿,指甲边儿上长了个硬倒刺,刚碰了一下,稍微有点疼。”

    柳侠拉着猫儿到门口去看,曾广同也跟过去看。

    柳凌对挽着袖子准备收拾摊子的陈震北说:“连长,你别伸手了,今天才初八,还在年里呢,你回家看看,住几天吧,震东哥也是一年到头地忙,你们也没多少时间团聚,这几天他应该空闲比较多……”

    陈震北端着盘子走到水池边,拧开水管,打断柳凌:“这几天他比平时更忙,我年前已经在家住过两天了,白天我都没敢在家,一直都是跟阳子、苏老西儿和敬延他们玩,就这样,老头儿那两天血压还狂升呢,我如果现在跟你说的这样真回家住几天,老头儿肯定会找我谈他以后盖国旗的问题。”

    柳凌转头看了看窗外,轻轻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把倒好了洗洁精正在搅拌水的陈震北推到一边:“我来吧,你还是回家住几天比较好,你爸爸当了一辈子军人,在你们跟前严肃了点,那只是他的习惯,看你回去,他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陈震北手上滴着水站在旁边,直直地看着柳凌,手慢慢握紧。

    柳海过来把一把筷子放进水池,拉正卷袖子的柳凌:“五哥,我洗,你别……”

    柳凌说:“你后天就要走了,再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去陪着幺儿吧,你不知道他多想你?”说着就动手开始洗碗。

    柳海鼓着脸说:“几分钟就好,幺儿正给猫儿拔倒刺呢!”

    柳凌扭头看了他一眼,柳海嘿嘿笑着从后面搂住柳凌:“我不想让你洗嘛,没办法,明明震北哥是个公子哥儿,可我看他干活儿就不那么别扭,看你干这种活儿就觉得不对。震北哥,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吧?”

    陈震北扯着唇角笑着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也不喜欢看你五哥干这个。”

    柳海放开柳凌,回头看正在拿指甲剪小心翼翼给猫儿剪倒刺的柳侠,笑嘻嘻地跑了过去:“孩儿,一个倒刺还用指甲剪?掐紧了一薅就出来了。”

    柳凌转头看了看门口的柳侠他们,然后继续洗着碗,放轻了声音淡淡地说:“小侠你们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他挺记挂你的,你既然不想回家,也过去跟他说说话吧。

    那个照相机,小海在法国的同学有,他回家那天给小侠说了大概的价格,小侠将信将疑,猫儿怕小侠知道了那个相机真正的价格又得想办法接私活儿赚钱,所以让我编个谎骗他。

    如果小侠问起你,你就说相机是有点质量问题,但对不是专业摄影师的人来说,那几乎没影响,忆西姐已经得到了厂家赔偿,具体数目你想一下多少合适。

    猫儿说他长大了会挣钱加倍还你;猫儿还小,他不知道时间和钱的关系,但我知道,我觉得我们不应该那么厚脸皮,你告诉我,那相机到底多少钱?”

    陈震北轻轻喊了一声:“小凌……”

    柳凌把洗好的碗控了水放在旁边的碗柜里:“我以后……慢慢还,你把手洗一下,洗洁精沾上面不舒服。”

    陈震北走过去,把水管开得很小,慢慢冲着手。

    柳凌抬起眼帘,看着窗外那棵已经长大了不少的柿树。

    落尽了叶子的柿树依然漂亮,像根雕一般,枯枝间有点点白色飘过——又下雪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九点的更新保证不了,姑娘们见谅。

    所有的留言和地雷我都看到了,谢谢姑娘们的厚爱!

第160章 无以言喻的() 
年前那场大雪是覆盖了整个华北地区的大范围降雪;京都和中原一样;也是到现在都还保持着低温状态;虽然城里不像凤戏山那样滴水成冰;温度稍微高那么一点;但凛冽的北风裹挟着灰尘打在脸上的感觉还不如凤戏山那种清澈透骨的冷,现在又开始细细碎碎地下起了雪,柳侠和猫儿他们反倒感觉舒服些。

    柳海初十下午一点多的航班,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柳侠那里也不想去,就想好好呆在他和柳凌身边,其他几个人也都没出去游玩的想法,于是大家就心安理得地就坐在曾广同的客厅里暖暖和和地聊闲天。

    还没过十五,年味儿还很浓;曾广同不时有同事朋友打电话来相约,柳凌、柳海都跟曾广同说,让他尽管答应,不要因为他们耽误了自己的事。

    曾广同说:“和他们以后见面很容易,小海和幺儿、小猫我现在可是轻易见不到,我这两天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跟你们说说话聊聊天,也沾点你们年轻的朝气,自己一个人呆着,我真觉得自己被土埋到脖子了。”

    话是这么说,傍晚一个当年一起留学的老朋友开着车来到家门口接人的时候,曾广同还是不得不跟去出去了。

    虽然曾广同是个思想非常开放、和他们特别能聊到一起的长辈,但毕竟还是长辈,几个年轻人在他跟前还是有所顾忌,曾广同出去后,他们几个人打算吃了晚饭,看完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就去柳海住的房间接着聊,他们认为还是在自己屋子里海阔天空聊大江东去的感觉舒服痛快。

    天气预报正好完,几个人刚站起来,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正磕着瓜子吃的柳海随手就按了免提。

    众人立马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爸,我们组李姐她公公脑溢血下午送医院了,我得替她把今天的账给对一下收了,估计干完至少得十点了,我今儿就不回去了;下雪了,明儿早上您就别出去买菜了,我已经在我们超市买好,放大勇子那儿了,他明早上下班给您捎回去……”

    杨冬燕噼里啪啦一口气说完,重新坐回沙发上的陈震北才对着电话慢悠悠地开口:“嫂子,您这孝道,我觉得不太敢当啊!”

    对面停了有两三秒钟,才传来杨冬燕的笑声:“震北你个坏小子,你敢占姐姐我的便宜,你想怎么着呢?”

    陈震北笑着说:“我怎么敢?我还怕怀琛哥回来拿刀劈了我呢?我真的没想占便宜,只是回话慢了点嘛!”

    杨冬燕忽然说:“哎,听你今儿说话怎么不太一样啊?什么感觉啊?哎对了,今儿小海回来,是不是小凌跟小海一起回来了?哎呀呀肯定是,小凌一回来你就斯文起来了,震北我跟你说,幸亏小凌是个男的,这辈子你们俩成不了两口子,她要是个女孩子让你给追上了,你就妥妥一妻奴,还是个……哎,知道了,这就过去;震北,跟小海和小凌说,胖虫儿如果没事我明儿回去给你们做……,哎哟听见了,不是说了这就过去吗?”

    陈震北扭头把茶几上一盘糖果换了个地方说:“嫂子,你正忙,咱们就不多说了,明天如果有时间就带着胖虫儿回来,没时间后天也成,幺儿和猫儿也来送小海了,他们都挺惦记你,也想看看胖虫儿呢。”

    杨冬燕惊喜的叫声刚喊出来就又被催她的人打断了,她匆匆忙忙说了声:“我先去对账,跟小凌和幺儿他们说,咱明儿见啊。”就挂了电话。

    电话里的盲音响了好几秒钟,陈震北才慢慢按了免提键,他转过身,笑嘻嘻地对另外几个人说:“知道周金恒为什么被冬燕姐拿下了吧?哈哈,他根本就没说话的机会,冬燕姐的语言攻势就能把他给轰成个渣,更别提后续的火力攻击了。”

    柳凌推着猫儿往外走:“五叔想上厕所,你去不去?”

    猫儿扭头问柳侠:“我跟五叔上厕所,你去不去?”

    柳侠踮起脚尖跳了两下:“去,往下墩墩,多尿点儿,省得待会儿还得再从热被窝儿里出来一趟。”

    猫儿被柳凌揽着肩膀往外走:“五叔,冬燕阿姨凭什么假设你是女的呀?你这么帅,枪还打那么好,就是假设,也得假设震北叔叔是女的吧?”他回过头嘻嘻笑着大声问:“对不对震北叔?”

    陈震北带上正屋的门,转身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盘旋在灯光里的雪花说:“假设如果有用,假设你五叔生生世世都生成男的,你就把震北叔叔生生世世都假设成女的,行吗猫儿?”

    猫儿正好被柳凌和柳侠一人提着一只胳膊拎起来老高,他在空中翻着滚说:“行——!那你就等着生生世世给我五叔当媳妇儿吧,”他落在地上,滑了几步又折回来跑到陈震北跟前:“震北叔,要是真的,我现在得喊你花娘了,哈哈,花娘?”他真就喊了震北一句。

    震北大手抚了抚猫儿的头:“快跟着你叔叔去吧,外面太冷。”

    猫儿“喔”地叫了一声,转身跑了几步滑到柳侠和柳凌身边,两个人拉着他的手,拖他一路滑着往前走。

    陈震北看着三个人的背影转过那片小竹林,被墙挡住看不见了,慢慢仰起脸,让冰冷的雪花随意飘落在在他的脸上。

    柳海先回自己的房间把床给铺好了,抬头隔着窗户看到外面站在雪地里的陈震北,挠挠头。

    他觉得今天午饭后陈震北的情绪跟平时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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