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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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生病,她只是心里难过。
她拒绝吃药,每一次被强迫喂到口中的药,她都会给吐出来,她说药太苦,她的心里已经够苦了,不想更苦。
她更拒绝打针,拒绝医生给她诊断,她只是固执地躺在那里,躺在那张窄窄的单人广木上,闭着眼睛,无力地呼吸着,放佛连呼吸都泛着苦涩的味道。
她说,我想他了,很想,心里就像是被人给掏了一个大洞。是他,他把她的心挖了一个洞,可他却带着她的心要结婚了,娶别的女人了。
她又说,我并没有我想的那样喜欢他,我只是爱他,可爱是什么?为什么爱这么的苦?
那天,景一迷迷糊糊地躺在那里,嘀嘀咕咕了整整一天,在傍晚,她终于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连呼吸都微弱得探不到。
谭靓靓和江心蓝将她送到医院里,那晚,刘成一直守着她。
她一直都没有醒来,一直一直的睡。
这一睡,睡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是个大晴天,清晨,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她眯着眼睛,放佛看到了新的世界似的,咧开嘴笑了。
她坐起身,看着广木边趴着的男人,他的下巴上,嘴巴的上面,都是新生的胡茬,这是她认识他这些日子来,第一见到他没有刮胡子的模样,看起来有些邋遢,倒也透着几分性感。
“刘成……”她抬起手,轻轻地揉了下他灰白相间的发顶,想起那个男人也如他这般,三十岁便有了白发。
刘成听到她叫他,猛然就睁开眼睛,开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静了片刻他才知道,自己没做梦,她醒过来了!
“一一!”刘成欢喜地抬起头,像个孩子,猛地将景一抱在了怀里,眼泪却在这刹那流出来,“你可算是醒了,可算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真的就要疯了。
景一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但却没有推开他。
她望着窗帘里照进来的那道光束,那是黑暗里指引光明的光束。
她抬起手也抱住了他,她说:“刘成,等邵深结婚了,我们就恋爱吧。”
刘成浑身一颤,眼睛直直地瞪着,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她刚才说什么?
他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一定是幻听,一定是这样的。
她怎么会跟他说,我们就恋爱吧,怎么可能?
眼泪流得更凶了,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他还是很开心,因为他感动了自己。
景一看了会儿太阳,看得眼睛有些酸涩,于是就垂眸,笑着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你们男人的喜欢真短暂。”
刘成再次怔愣住,她说……她……刚才她说的是真的,他没有出现幻听?
“一一你……你刚才说什么?”他不敢抬头,不敢松开她,他依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害怕他一动,一松开手,梦就醒了。
景一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样子,“同样的话,我才不会重复第二遍,唔——”
男人温热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不同于她记忆中的那样的吻,可这种只是唇碰着唇的感觉却又是那样的干净和舒服。
她在心里无声地笑了,人总是要给自己一条退路,给别人一个机会。
有些人不该惦念,有些人不敢惦念,而有些人却需要去惦念。
“一一,我很欢喜,虽然我知道距离我们恋爱开始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这中间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故,可我依然激动不已。”刘成拉着景一的手,掌心交叠,手指与手指交错接触,这是一种踏实的触感。
景一心想,也许这个男人不是她最终的栖息之地,但是青春,就让自己疯狂一次吧,谈一场恋爱,纵然结局是失恋,无非就是哭一场,病一场,抽丝剥茧地痛一场,仅此而已。
只是,很多时候,在做出决定的时候,我们从来都无法真正的预料未来。
就像刘成说的那样,这中间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故,可那又怎样呢?我依然激动不已。
谭靓靓和江心蓝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此时景一和刘成已经吃过了早饭,只是,景一大概是大病初愈的缘故,没吃两口就给吐了,最后只是喝了一些白开水。
谭靓靓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看着景一,表情一如既往的寡淡,可是眼睛里却带着起伏的波澜。
景一是聪慧的女孩子,她又岂会看不出来呢?
她支开刘成让他回去洗漱,病房里只有这三个女孩子。
谭靓靓剥开一些核桃,递给景一,“吃一些吧,不吃东西怎么行?”
景一摇头,她现在看着什么都没有胃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太久的缘故,胃都给病坏了。
谭靓靓将核桃仁塞进自己的嘴里,边咀嚼边看着她说:“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该为你腹中的孩子考虑。”
《一往而深》037:白晓雪意外之死()
如同电闪雷鸣,电光火石间,景一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谭靓靓捏了一些核桃仁放进口中,继续剥着核桃,垂眸漫不经心的又说:“但是这孩子也留不住,你生病这么久,各种的药用了不少,所以必须流掉。”
顿了顿,她抬起眼皮看了眼景一,继续又说:“原本我的意思是趁你昏睡的时候直接给你做了手术,可是江心蓝说这样不妥,你是孩子的母亲,跟孩子告别理应由你这个母亲亲自来做。”
景一回过神来,敛眸看着自己的腹部,颤抖地抬起手,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个地方。
她怀孕了?
她怀了邵深的孩子?
她居然怀孕了!
可……这个孩子却不能够来到这个世上。
谭靓靓和江心蓝离开了,她们说,需要给她一个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刘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都没有再出现。
景一其实是害怕他出现的,因为在她好不容易决定放下那个不该执念的人,给自己和别人一个机会的时候,却来了一个这么大的意外,所以她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刘成没有出现,她这一天虽然过得忐忑,但也平静。
已经进入了1月,这几天正好是元旦小短假,医院的病人也跟旅游景点一样,人潮拥挤。
思考了一天一夜的景一,已经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更接受了这个意外要从她生命里离开的事实。
第二天的一早,她给谭靓靓打电话,问她能不能给她找人安排做手术。
谭靓靓应下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跟江心蓝一起来了医院。
他们没有在这家医院做手术,而是去了云城的一家挺有名的私立医院,谭靓靓说这里的信誉度好,医生的医术高超,关键是病人的*保护的好。
这家医院是萧氏旗下的私立医院,萧寒的医院。
她们先做了预约,并且跟做手术的医生也进行了沟通,手术定在第二天的上午九点。
第二天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一月三日。
之后再有一周,就是邵深结婚的日子。
手术是谭靓靓和江心蓝陪着景一做的,因为月份很小,所以也算是一个小手术,原本是要用无痛人流的,可是景一拒绝了,她想,孩子从她身体里离开的时候那么痛,她又怎么能自私的选择无痛呢?
手术全程没有麻醉药,冰凉的器械进入身体的那一刻,景一放佛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她没有哭,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面色苍白。
手术后她也昏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几个小时后。
只是,她设想过很多种再次见面的方式,却没有设想过会以这种方式。
景一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窗户边站着一个人,窗帘的纱帘是合上的,他立在那里,迎着光线,她能看到的只是他的身体轮廓,一个不算清晰的背影,可她依然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谁。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身材颀长高大,却带着浓浓的落寞和哀伤,只是一个背影,都让人莫名的心疼。
他一只手在口袋里插着,另一只手,也许是正夹着一支烟在抽,因为房间内,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她动了动嘴唇,想叫他的名字,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她又抬起手,朝他伸出去,最终却又无力的落下。
眼泪,像小溪流,从她的眼角,一股一股地流下。
她哭了,先是无声无息,后来是低声的抽泣。
邵深这才猛然惊觉,转过身,见她已经醒来,他连忙掐灭指间的烟,随手就丢在地上,大步快速的朝她走过来。
“你醒了?”他在广木边坐下,伸出手握住她虽然在被窝里躺着却依然冰凉的手,“怎么不叫我?”
他没有问她问什么哭,只是抬起另一只手,给她擦着眼角的泪。
“我……”景一终于动着嘴唇发出了一个声音,可声音却沙哑破碎,她以为自己足够的坚强,坚强到就算是再见到他,她也不会难过,不会掉一滴泪,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坚强。
“我知道,孩子没了。”邵深平静地说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修长又有些粗粝的指腹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拢着她的发丝,“没关系的。”没关系,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
可是,我亲爱的姑娘,你不知道,我以后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做父亲的机会了。
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我做了父亲会是个什么样子,我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样子,可这一刻,我依然奢望着,如果这个孩子没有离开,那该多好,几个月后,他便能够出生来到这个美好却又不美好的世界,过着简单又复杂的生活。
我不怪你,没有告诉我这个对孩子的到来做出一半贡献的父亲,你要将他从你的身体里拿走这件事,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可我还是很难过,我在玻璃器皿地看到那么小那么小的他,那是我的孩子,我跟你的孩子,我这辈子可能唯一的孩子,他就静静地躺在玻璃器皿中,无声又无息地告诉世人,他也曾来到过这个世界。
景一的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可却再也说不出来。
时间在静默中悄悄溜走,直到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邵深松开景一,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到窗边,“嗯,是我。你说什么?谁死了?”
景一看着窗边站着的男人,从他接起电话,到电话挂断,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半个小时了,可他却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似雕像,静静伫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抑或是,此时他的心里想着的是谁?是那个即将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还是刚刚电话里他说的那个谁,那个死掉的谁?
她不得而知,只是这样落寞的背影,看起来令人难过,难过得想落泪,不为自己,只是心疼这样的他。
尽管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地爱上了他,并且义无反顾地爱着他,可她还是想要分一些,哪怕一点点,他的悲伤和难过,这总也好过,她在他的世界外徘徊。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不管他因为谁难过、落寞,那个人都不会是她。
她沉沉地合上眼皮,唯有在梦里,才能得到她想要的,趁着还能做梦的时候,做一场梦,聊以慰藉。
邵深转过身的时候,看到景一又睡着了,他站在窗台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得像一片羽毛,慢慢地在空中飞舞,最后,在她蹙着眉头的眉心处徘徊,它想抚平那褶皱,却又害怕自己不够资格。
在刚刚,接到那个电话后,他心里有意外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欣喜,他罪恶的想,这也许是绝处逢生,连苍天都在帮他,可是那到底是一条人命。
如果说他第一个未婚妻的死亡是个意外,第二个是偶然,第三个是巧合,那么这第四个,又是什么?
有人说,邵深,你天生的克妻命。
是这样的吗?
他那么的命硬,每一个未婚妻,都在还未成为他妻子的时候,就被他给克死了。
他觉得可笑,他也不相信命运。
白晓雪,今日凌晨四点,她的经纪人驾车,她在后排车座上,于片场回酒店的路上,车撞破高架桥的栏杆,冲到桥下,车子面目全非,经纪人当场死亡,她受伤严重,送往医院抢救无效,于清晨六点十分死亡,年仅二十八岁。
六个小时后,白晓雪的经纪公司和白家同时召开记者会,公布了这件事,目前事故的原因尚在调查中。
景一在病房里,没有看电视,没有上网,所以她不知道这件事。
邵深也是在事情公开之后,罗浩给他打电话他才知晓。
刚刚站在病房的窗户边,他在想,如果他再订婚,那第五个未婚妻会不会也出意外?
之前他还在想,人人传他克妻,因为他的前三任未婚妻均是在订婚当晚以各种形式死亡,这第四任,订婚数月都没有事,并且他们的婚期也提上了日程定了下来,如果他结婚了,那么之前的谣言便不攻自破,可事实呢?
他其实有些无奈,为什么第四个也依然没有逃脱厄运?
究竟是为什么?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真的只是意外和偶然,他不是傻瓜。
这事儿,是有人蓄谋的。
只是,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目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也曾这样的疑问,却从来没有去调查过。
因为在这之前的四个未婚妻,都不是他真心想要的,不过都是些商业的需求才有的联姻,牺牲个人的婚姻成就一番宏图霸业。
所以,那些没有任何感情的未婚妻死亡,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也跟他无关。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白晓雪的死,让看似走到绝境的他,看到了希望和转机,却也同时面临着新的挑战和危险。
白晓雪死了,他便可以不用娶她,而且他也不会再因为任何的商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