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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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好一阵的沉默,然后是萧寒低低的咳嗽声,之后他的声音更加的沙哑和低沉,“悦悦,没事我挂了,你回去后要乖乖听话。”
“我讨厌你!”萧悦对着电话大喊了一声,然后挂断,用力的将手机摔在了车座上,手机弹起来,又掉在了脚下,她没有捡起来,相反还用漂亮的小鞋子使劲地踩了几下,大有赌气的成分。
云开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听他们讲电话的,她已经将音乐声开到了最大,播放着劲爆的摇滚乐,甚至已经努力的克制不让自己去听,可无济于事,那些声音就像是一条条的小虫子钻入她的耳朵,那么那么的清晰。
其实一点都不难过的,相反还觉得应该祝福他们,终于有情人成眷属了,而她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离开,衷心的祝福他们。
但愿她这个小插曲,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舒心地吐了口气,云开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自己给自己催眠,然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到了萧家,是被萧悦摇醒的。
“嫂嫂,你睡得好熟呀,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醒。”
云开歉意地笑了笑,挠了下自己的头,“不好意思悦悦。”
“嫂嫂,你昨晚上没睡好吗?”萧悦问。
没睡好吗?
云开笑着摇头,“没有啊,睡得很好。”可实际上,她已经好久都没睡好过了,天天晚上做噩梦。
如果说一周前她还在期待那个温暖的怀抱,期待夜里噩梦惊醒时候抱着她的那个人能够突然出现的话,那么这从现在开始已经不再期待了。
有些怀抱虽然温暖,却不是属于她的,她贪恋也没有用,那只是别人偶尔的施舍和馈赠。
明白了这个道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萧悦出院后的第三天萧寒安排的家教老师们就过来给她上课了,听雪姨说这学期小丫头都没去上课,她的病不适合集体生活。
虽然是在家里上课,但是却跟学校里的课程安排得差不多。
萧悦这会儿正在上钢琴课,老远就能听到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云开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学钢琴的情景。
想着想着就想家了,好久没回过家了,她想回家住几天。
一旦在脑子里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就像是破风的海浪,翻滚袭来,势不可挡。
已经临近中午,可她却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就好像在外漂泊了许久的游子,归心似箭。
她让人开车载着她回了家,道了谢后就让那人回去了,她一个人进了院子,将大门锁上,然后回到屋子里。
太久没人住的屋子,一推开门有股发霉的味道,大概是跟这段时间经常下雨有关。
她想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爸爸妈妈都是极爱干净的人,如今她却把家里弄得有了霉味,他们会不高兴的。
她摸索着去开了所有的窗户,又找来拖把打扫卫生,楼上楼下的跑着,也不觉得累。
她想自己还是适合忙碌一些,做些事情,这样就不会闲得无聊,不会胡思乱想,想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落地钟再一次敲响,云开知道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不知不觉一下午都要过去了。
她有些累,就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拿着手机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给金子打去了电话,现在唯一能够帮她的只有金子。
金子很快就接了电话,声音听起来很愉悦的那种,“亲爱的,想我了?”
云开故作轻松,却依然掩饰不住疲倦,“嗯,想了,你忙不这会儿?”
“不算太忙,听你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刚打扫完家里的卫生有些累,金子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个可靠的保姆,你知道,我一个人不方便。”
金子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小开,你跟萧寒……分开了?”
云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没有说离婚,只不过是太忙半个多月没有回家而已,是她自己决定要回来住的。
想了一会儿,她开口,却发现有些无力,“萧寒的女朋友回来了,我不想……金子,我还有些钱,应该够做眼角膜手术用,你能帮我--”
话没说完,就被金子打断了,知道她要说什么,虽然并不是很清楚她跟萧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刚才她提到萧寒的女朋友回来了,猜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从小到大,云开都是一个心思相当敏感的人,也许萧寒跟他的女朋友之间没什么事,但是她会多想,倒不是想着如何去跟萧寒的女朋友争抢,而是会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是多余的,是第三者。
“小开,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这就去办,过两天我回去陪你,别胡思乱想,照顾好自己。”
“嗯,谢谢你金子。”
“跟我还客气?”说完这话,金子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眼时间,“小开,你自己在家,这会儿吃饭没有?”问完也不等云开回答,就又说,“你等一下啊,我给你叫个外卖。”
不提吃饭还好,一提云开的肚子很应景地叫了起来,她笑着点头,“好,给我多买点,还真饿了。”
约莫二十分钟的样子,大门的门铃响起,云开心想估计是送餐的来了,她匆忙起身去了门口。
因为看不到,所以她相对谨慎了一些,并没有将大门打开,而是隔着铁门问:“你好,是送餐的吗?”
可等了好一会儿却没人回答。
她又问:“你好,是送餐的吗?”
还是无人应她,可她明明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一扇铁大门,外面是有人的。
…本章完结…
079:别的没见长,胆子倒是见长不少()
云开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大门里。
她的嘴唇动了又动,那两个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时间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这样的沉默让她倍感疲惫,她累了,不想再这样站着了,看不到,听不到,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转过身,边走边说:“估计是听错了,没有人,果真是没用,一个瞎子。”
然后她笑,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却不想擦,任由它们在脸上肆意的流淌。
她说,云开,再允许自己哭这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为任何一个男人哭。
回到屋里,云开躺在沙发上,打开平板,播放着音乐,她静静地听着,渐渐地情绪平复下来。
门铃这时候再度响起,她躺着没动,假装没听到。
“小开?你在吗?”有声音隐约传进来,是个男人。
云开怔了怔,关掉声音,仔细的又听了一遍,慌忙起身。
她来到大门口,有些不敢确定,“嘉……”她许久没有听到金嘉恒的声音了,所以即便是听起来很像,可她却不敢确定,最终还是改了口,“送餐?”
“对啊,送餐。”金嘉恒晃了下手里的餐盒,微笑着看着大门里的人。
云开愣了下,随后笑了,她是真的没想到金子居然给她哥打电话来给她送吃的,那样一个大忙人给她送饭,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虽然她跟金子从小一起长大,金家的门槛都几乎要被她给踏平了,可是她对这个金子的哥哥始终都保持着一种学生看老师的敬仰,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心态。
这个今年三十五岁的男人,在她这十几年的记忆里,他一直都像是威严的老师,总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不苟言笑,就连说话都是没有温度的。
她称不上多害怕他,但绝对做不到亲近。
云开连忙按下开门的按钮,紧张得不行,“不,不好意思嘉恒哥,我不知道是你。”
看她还是跟小时候那样见到他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金嘉恒的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到底是他那时候太过于冷淡了,吓坏了这个丫头。
一转眼她都长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总觉得往昔就像昨天,可如今她却已经为人妻了。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金嘉恒走进院子,“饿坏了吧?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些。”
“没,没事我不挑食的,谢谢你嘉恒哥。”云开伸出手打算接过饭盒。
金嘉恒却没有将饭盒递给她,睨着她,声音依旧淡淡的,“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云开一愣,她刚才没多想,只是想着怎么好意思让他亲自送饭过来,想着自己要赶紧接过来才礼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尴尬得红了脸,“怎,怎么会呢,嘉恒哥请。”
金嘉恒一手提着饭盒,一手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就像兄长牵着妹妹的那样,朝屋子走去。
云开的心跳得飞快,二十年来她印象中从来都没有跟他走这么近过,而且还被他牵着手走,她除了紧张,还是紧张,明明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家,走过了无数次的路,可她却好几次险些绊倒。
金嘉恒将她的表情和动作尽收眼底,心里一阵阵的叹息。
“小开,我是洪水猛兽吗?”回到屋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一边从袋子里掏出餐盒一边打趣自嘲,看她那张发白的脸,他就知道,她是害怕他。
唉,作为一个兄长,他活得可真失败,人家的哥哥在弟弟妹妹的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却如同一只老虎,令人不敢靠近。
云开尴尬地扯了下嘴角,“嘉恒哥你说笑了。”
“是吗?”金嘉恒将筷子递给她,并没有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将桌上的菜一一指给她,然后她吃着,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云开早饭没吃多少,中午饭又一直拖到现在,她是真的很饿,等她把饭吃完金嘉恒还没有进来。
摸索着收拾了桌上的餐盒,因为都是一次性打包的餐盒,所以她也没有清洗,全部用袋子装好,丢进垃圾桶里。
刚做完这些,金嘉恒从外面进来,有些着急,“小开,我临时有事不能陪你了。”
“没事的嘉恒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听到金嘉恒要走,云开暗自吐了口气,好似期待的事情终于到来,差点都喜上眉梢了。
金嘉恒又交代,“刘婶应该一会儿就到,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她说。”
“刘婶?嘉恒哥,这--”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金嘉恒给打断了,“小开,你就别拒绝了,这是我跟金子的意思,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刘婶是金家的保姆,在金家二十多年了,是个很慈善忠厚的女人,算起来,金子还是她一手带大的。
让刘婶来照顾自己,云开真的是很过意不去,毕竟这些年金子的妈妈身体不好,一直都是由刘婶照顾的,要是让刘婶过来,那金妈妈怎么办?
金嘉恒离开后,云开连忙给金子打电话,金子却让她不要多想,她妈妈有专门的人照顾。
云开虽然很是歉意,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样其实也好,金子和金嘉恒一直觉得欠她一个人情,如果这样能够让他们心里好受点,那就这样吧。
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门铃响起,是刘婶还有一个司机。
因为都很熟悉了,所以刘婶一来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她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云开给她安排的房间后,将柜子里的被子褥子趁着太阳还好都拿到外面晒了晒,然后就匆忙去菜市场买菜了。
刘婶烧得一手好菜,傍晚,坐在自家的餐厅,吃着可口的饭菜,云开的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
这是自父母出事后,她第一次坐在家里的餐厅吃饭。
她捏着筷子出神,耳畔渐渐地响起了爸爸妈妈的声音,一开始有些模糊,后来越来越清晰……
晚上十一点。
云开参加完单身派对从外面回到家,原以为父母都睡了,没想到都还在等她。
派对上,云开被一帮朋友灌了几杯啤酒和红酒,有些晕晕乎乎的,刚到家就吐得一塌糊涂。
云爸爸心疼得不行,去厨房给她煮了醒酒汤,“你说你怎么喝酒了?你从来不喝酒的,把醒酒汤喝了,喝完胃里就会舒服些。”
“谢谢爸爸,这会儿已经好多了。”云开喝了醒酒汤,突然想吃火锅,也没管时间早晚,就拉着爸爸撒娇,“爸爸,我想吃火锅。”
“小开,这都十一点多了,你要是饿了,晚上的饭菜还有,我给你去热一下。”云妈妈开口。
“想吃火锅就吃,爸爸这就去超市买东西。”云爸爸二话不说,拿着钥匙就出了门。
那天晚上下着很大的雨,云开和妈妈坐在落地窗边望着外面的大雨等爸爸买菜回家。
云妈妈知道丈夫疼闺女,可是下这么大的雨,又这么晚了还出去买东西,她真担心会出什么事,所以她就不停地戳云开的额头,骂她没良心,这么大的雨还折腾她爸爸。
云开就一直咯咯地笑,她知道自己其实很坏很任性的,仗着爸爸爱她,就肆无忌惮地折腾他,并且以此为乐趣。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云爸爸买菜回来,浑身都湿透了,一进门就笑着邀功,“宝贝,爸爸总算是没让你失望,跑了两家超市终于买全了你最喜欢吃的菜,怎么样?有没有特别的感动?过来亲亲爸爸。”
其实,在父母出事前,云开的嘴是很挑剔的,稍有不合意的就不吃,根本不是她现在说的那样,很好养活。
人总是要向生活低头,在父母出事后,她又失明住院那段日子,一来她吃什么都没胃口,二来她也不想让郑君杰麻烦,渐渐地她发现,其实吃什么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填饱肚子。
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毫无怨言的纵容她,再也没有人会因为她夜里十一点说一句想吃火锅就冒着大雨开车去超市买食材,给她做火锅吃。所以,她还能对谁撒娇,对谁任性?
云开跑过去搂住父亲的脖子亲了亲他,“谢谢爸爸,简直爱死你了。”
“可别!”云爸爸眼睛一瞪,瞅了眼云妈妈,“你知道的,你妈妈可是醋坛子,这一会儿醋坛子要是打翻了,我可收拾不了。”
“我也爱死妈妈了。”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