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3亿,BOSS惑妻无度-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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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哦”了一声,松开手,没有再说什么。
持平,也就是说好坏各有一半。
萧寒抬起手,习惯性地去搓脸,却发现脸正缠着纱布,最后他的手在半空放下,一双手指扣在一起,嘴唇紧紧地抿着,抿得发白,没有一点的血色,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眼底有雾气慢慢腾升,似是察觉到侧面投来的目光,他蓦地就撇过脸,连带着身子都转了过去,盯着对面的墙壁,许久都没有再出声。
没有人知道当他得知云开从楼上摔下去昏迷不醒时他有多害怕多无助,他想起了上一次,他那一耳光让她昏迷了几个月。
从他住的那栋楼到这栋楼,中间不过五十多米的距离,可他每走一步都放佛踩在冰面上,他不敢用力,怕把冰踩碎了掉下去,可却不得不往前走,因为那边有他的云云,她在等他,他必须过去。
路上他摔倒了三次,有人过来扶他,他拒绝了,他要自己站起来,哪怕是站不起来爬也要爬到云云的面前,他要告诉她,他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答应她说的分开。他错了,不该为了跟她赌气,在明知道贝蓓意图的情况下却不拒绝,让她误会。
他最后是走着过来的,没有摔倒了站不起来,也没有爬着,而是走着,他要告诉她,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视线越来越朦胧,到最后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很小,很弱,可他还是听到了。
“萧寒,你在外面吗?”
他没有回答,突然却转身跑开了,躲在无人的楼道里,站在墙角,哭得像个没出息的孩子。
云开醒来的时间不长,检查完身体后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安慰门口的人不必担心。
原本醒来是好事,可是走廊外,几个男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拉着一张臭脸,凝重得放佛送行。
乔易是在接到郑君杰电话后一个多小时赶来的医院,云开已经睡了,他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看着,嘴角弯起,果真是没事了,脸色都有些粉红色了,不再是骇人的惨白。
傻丫头,睡了这一天多,真可把人都给吓死了,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转身,发现走廊里的其他三人脸色都不对,气氛也说不出的压抑,乔易皱了皱眉,“云开醒来,你们怎么都不高兴?还是说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没有人回答他,三个人依旧垂着脑袋,活像被抽去了灵魂。
乔易摸了摸鼻子,看来是真的还有什么事,他没有继续再问这几个人,转而去找了云开的主治医生。
从主治医生那儿出来,乔易的心情也好不起来了,他感觉两只脚犹如绑着几十斤的沙袋,抬都要抬不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都已经醒来了,明明应该没事了才对。
乔易只觉得心脏那里,血液哗啦啦地流了出来,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就不相信医生说的,可是那坐在重症室门外的三个男人,他们姿态,表情却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其实他很清楚,任何手术后的风险都是存在的,只是如今,他和这另外的三个人一样,却都无法承受任何的风险,哪怕是一丁点的。
走到重症室门口的椅子边,乔易一屁股蹲下去,若是搁在平日,这一蹲,非得他疼得叫唤上半天,但是此刻,他却连丝毫疼痛都没有感觉,身体大概是麻木了。
四个男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无声无息,安静得放佛不存在一样。
云开这一觉一直睡到了零点,醒来后较之前气色好了很多,关键是精神也不错,值班护士见她醒来,过来询问她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她摇头,问了现在几点,护士告诉她已经零点了,她又问自己睡了几天,护士说从送来到现在再过三个小时就是四十八小时。
四十八个小时,整整两天。
老天,这就是喝酒的后果,以后再也不碰酒了,差点都没命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云开动了动嘴,发现喉咙里干得直冒火,她问护士能不能给她弄点水喝,护士点头,给她冲杯淡糖水,温度适宜,用吸管递到她嘴边,她吸了几口,舒服多了。
“门外是不是有人?麻烦你让他们都去休息吧。”云开有些费力地朝门口看去,模模糊糊的有些印象她应该是中间醒过来一次,似乎还叫了萧寒,但他没理她,这个男人,估计跟她置气呢。
也是,换做是她,估计这会儿都恨不得将他给撕碎了,一天到晚的让人不省心。
护士想了一下,“我去看看,之前有四个人,这会儿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一拉开门,吓了一跳,四张都俊朗到没朋友的脸一下子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可不是惊喜,是惊吓。
护士朝后退了两步,按着胸口拍了拍,这才看着门口围着的四个男人,“四位先生,深更半夜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对不起。”郑君杰飞快道歉,可态度一点都不诚恳,明显的敷衍,随即就又问,“她这醒来用不用再叫医生过来?”
“王医生交代过,病人醒来后若身体没有感觉异样,就不用叫她,明天早上六点做个检查,如果没事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那她有没有……?”
“没有,我刚询问过了,好了,人已经醒来了,你们已经看到了,这下可以去休息了吗?”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护士曾让几人离开去休息,因为这几尊神在这里,总让她有种工作在被四双眼睛的监视下,十分的不舒服不自在,所以就催促他们回去休息,这里交给她他们完全可以放心,可是这几个人,不管她怎么劝说,嘴皮子都磨薄了这几个人雷打不动,气得她都想破口大骂了,可她很清楚,她有这个骂人的心,却没骂人的胆,这几个男人,随便一个轻松都能将她给掐死。
但是这会儿,云开已经醒来,跟刚才的情况不一样,所以这四尊神能够请走了吧?
只是她那话音刚落,就有人紧跟着开了口,“我们不困,不休息。”
护士咬了咬牙,忍着怒火,“就算是你们不休息,云小姐还要休息,你们不考虑自己,考虑考虑她行吗?”
“我们又不打扰她,就在这儿看着。”这次说话的是乔易,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皱着眉头,“我说护士小姐,你怎么这么关心我们几个?怎么总是催着我们去休息?我们非亲非故吧?你这么热情……居心何在?”
护士被他给说得一张脸顿时涨红,气得嘴唇都是哆嗦的,“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
监护室里,云开听不下去了,很是无奈地翻了下眼睛,歉意地对护士说:“护士小姐,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关心他们,谢谢你,不过既然他们几个都不愿意去休息,你就别管他们了,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惹得一肚子气,多不划算是不是?好了啦,你别理他们了,把门关上吧。”
护士冲着乔易哼了一声,本来是打算甩上门的,可没敢,就轻轻关上了,顺带将门上的帘子给拉上,这下外面想看里面都看不到。
门外四个男人的脸这会儿均拉得有二尺长,萧腾要把窗口的玻璃打碎,被郑君杰制止,“干什么呢?就算是我们不休息,小开也要休息,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尤其是你萧寒,你是不是想让小开明天一睁开眼就看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熊样?”
“你--”萧寒被他妈的有些懵,一时没对上话。
“我什么我?如果不想,就回你的病房去!”郑君杰冷扫他一眼,然后又看向乔易,“你也回去休息,茶餐厅明天还需要你盯着。”
然后郑君杰有说:“我昨晚一晚没睡,我也回去了。”
于是乎就遗漏了一个人,萧腾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向郑君杰,愤愤不平,“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留在这里值班?我可是值了一个白天了,晚上是你和乔易的事。”
萧寒连忙接话,“你不想留下,我留下。”
萧腾下巴一抬,瞪着他,“你赶紧滚回去睡觉!”
萧寒不服气,不甘心地看了眼小窗户,嘴巴张了张,最后垂着头,一副斗败的公鸡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我也走了。”乔易潇洒地转身,摆了摆手,大步离开
然后就剩下郑君杰和萧腾,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有要决出个胜负,决定谁去谁留。
“不如石头剪刀布吧?”郑君杰建议。
“幼稚!”萧腾很是无语地横了他一眼,“你留下,我回去睡觉。”说完不等郑君杰反驳,人已经转了身。
没一会儿,走廊里就剩下郑君杰一个人,他抿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因为,这才是他想要的最终结果。
刚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重症室的门后帘子便拉开了,护士朝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去忙了。
郑君杰起身走到门口朝里看去,云开睁着眼在床上躺着,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已经较之前好了很多,甚至还泛着点淡淡的粉色了,他咧开嘴笑,抬起手朝她挥了挥,却又攥了拳头,她也笑了,用唇语说了一个字,“好。”
她知道他的意思,不让她喝酒偏不听,喝了酒出了事,等她好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睡吧。”他说。
她闭了眼睛。
这后半夜,郑君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直没有合眼,嘴角始终都噙着淡淡的笑。
第二天一早,医生过来给云开又做了检查,身体各项指标基本稳定,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从二楼摔下去,这次云开还真是命大,胳膊腿完好没事,内脏也没有问题,就出了额头摔了个大口子缝了十几针,身体其他部位都没什么伤,所以一转入普通病房就不老实了,不愿意躺着,甚至还要下到地上走动。
“你再折腾,你信不信我收拾你!”萧腾被她给弄得没半点脾气,可又要装腔作势,于是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想笑,所以更别提云开了,“瞧你那德性,我说萧腾,你平日里就是这么训斥下属的啊?这可不行呀,一点威信都没有。”
“你给我闭嘴!”萧腾伸出手指,原本是想弹她脑门,一伸出手发现不能弹,她的脑门现在受着伤,缠着纱布,随即临时就改变了主意,手温柔地落在她的额头纱布上,“疼吗?”
“当然疼了!要不你脑袋朝墙上撞一下试试。”
云开这话音刚落,郑君杰提着东西就出现在门口,瞪了她一眼,“挺光荣,挺有理是不是?”
云开灰溜溜低下头,紧紧地咬着嘴唇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萧腾得意地眉梢一挑,嗨,还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时候这女人还有怕的人了?真是稀奇呀!
对郑君杰,看来他是真的要刮目相看了。
“从今天开始,你如果以后再沾一滴酒,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郑君杰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凶巴巴地瞪着云开,压根就没给她得意的时间,“这次的事,没完,你就等着吧!”
云开偷偷翻了个眼,还以为已经掀篇儿呢,还揪着不放呢!
萧腾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难得的跟郑君杰站在一条战线上,“就是,看怎么收拾你!想喝酒是吗?到时候会让你喝个够的。”
云开不敢对郑君杰瞪眼,但是萧腾,她才不怕,也不心虚,于是就趁着郑君杰将袋子里带来的吃的摆在桌上的期间,她朝萧腾使劲地瞪了瞪眼,萧腾也回瞪她。
于是,萧寒一踏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在大眼瞪小眼的,玩得不亦乐乎。
他冷嘲热讽,“哟,看来这摔得还真不严重,还能斗鸡眼呢。”
郑君杰听到声音扭回头,云开不甘心地狠狠地剜了萧寒一眼,再次垂下头。
“吃吧!”郑君杰将桌子拉过来,放了一碗白粥在上面,然后保温桶里的菜都没端过来。
云开盯着跟前碗里的白粥,用勺子搅了搅,好歹没菜也放点菜汤啊,什么都没有,真是白粥。
郑君杰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二郎腿一翘,“你现在没有资格挑三拣四,从今天开始到你出院,一天三顿就是这个粥,爱吃不吃!”
云开想骂人,但不敢,换做是萧寒萧腾任何一个人她都敢骂人,唯独郑君杰她不敢,因为她心虚,那天晚上他再三叮嘱她不许喝酒不许喝酒,她也答应了,可是最后呢?她没做到,她其实本来是打算喝一杯的,可是一杯喝下后想着再喝一杯,然后一杯接一杯,一瓶很快就见了底。
凌晨一点,她还听到了楼下落地钟敲响的声音,然后又过了多久?她好像不记得了,然后不知怎么的就从窗户上掉了下去,掉下去的时候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头朝下,她有想着抱住自己的头,这样好歹能够起到保护大脑的作用,可是喝了酒,反应迟钝,等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抬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撞到了地上,紧跟着是脸和身体,一瞬间血就流了出来,她当时还嘀咕了一句,她的血可是熊猫血,值钱着呢,怎么就这么流了?摔下去后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动弹不了,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也没觉得哪儿疼,甚至连流血的额头都没觉得疼,后来她越来越冷,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只是没想到这一觉她居然睡了近两天。
睡了两天醒来就让吃白粥,心里无不委屈,可是她觉得这其实真的不算是惩罚,要真惩罚她,直接就不让她吃饭得了,饿死了以后就不会这么让人操心了。
有些不甘心地舀了一勺白粥放进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太久的缘故,感觉口中一片苦涩,都苦得她跟吃了苦参似的。
郑君杰用手指扣了扣桌面,“别皱眉头,也别指望任何人,你就老老实实的把粥喝完。”
“哦。”云开小声应道,极不情愿地又舀了第二勺,第三勺……等她终于将一碗白粥吃进肚子里去,已经撑得想要吐出来,其实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撑胀,而是这白粥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