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血保镖-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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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我了,你,你想害我毁容吗?”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卫安理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
谢超凡一看杜飞这样凶残,不讲义气的拔腿就跑。可一到路上,就被一挡汽车撞中。好在那车还踩了刹车,才只撞飞出一两米远。
但谢超凡还是摔了一跤狠的,裤子都烂了,膝盖上都是血,他想要爬起来,手一撑地,手掌就被杜飞踩中。
痛得他眼泪直飚,再一瞥眼,更让他心惊的是,卫安理被杜飞拖着,那脸上也都是血。
“是诸葛茶让你们来的?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死不悔改是吧?”
“我我是谢天波的儿子!”
那边卫安理也喊:“我是卫道宗的儿子!”
“不认识!”
杜飞拖着这俩货回到烧烤店,齐宾也带着店员加入了混战,一时桌凳齐飞。有虎子和黑狗在,这些修理工只占了短暂的上风,就全部溃败了。
钱再多,也要有命花才是。地上躺了六七个人,个个都全身是血。剩下的人一下就没了斗志,掉头就跑。
就在街对面,胡魏正带着个男人站在那里。
“鬼爷,就是那家伙。”
那一脸冷漠得如同冰人一样的男人,就是警告过独眼狼的鬼爷,他淡淡地瞟了杜飞一眼。杜飞就回过头看他,眼瞳一下猛缩。
鬼爷?
竟然被他发现了,鬼爷叹了口气,掉头就走:“阿魏啊,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知道诸葛家对你很好,但这世间有的事是人力也难战胜的,就像这个杜飞,他啊,你惹不起。”
胡魏惊道:“鬼爷也怕他?”
“忌惮,不是怕,”鬼爷停下脚说,“我看在你去世的父亲份上,才来帮你看一眼,但我也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胡魏倒吸了口凉气,怔怔的站在那里发愣。
他也认出那来找杜飞麻烦的谢卫二家的大少,看他把那两位打得跟死狗一样,心就一颤,想着王帅被踩烂的手掌,苦涩地摇了摇头。
鬼爷穿过车流,走进了一条小巷,在快到巷底里,他才停下脚。
“幽冥大人!”
“鬼爷!”
杜飞懒洋洋的从屋上跳下来,看着瞳色转为赤红的鬼爷:“你跑来华南做什么?”
“我在华南已经有半年了,”鬼爷按着手杖平静地说,“幽冥大人,你得到了华夏神兵,我已不是你的对手,你是要用它来了结我吗?”
杜飞打了个哈欠:“我对你的性命不感兴趣。”
“噢?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女人吗?”鬼爷淡淡地说,“我知道你身边的女人很多,那个叫萧眉好的,我也很关心呐。”
杜飞瞳孔一缩,脚往前踏了步,一时间,这条废弃的小巷杀气激荡。
鬼爷笑了笑说:“你我身手只在伯仲之间,你不带神兵,也奈何不了我,大家半斤八两,有必要做无谓的打斗吗?”
“那也要试试。”
杜飞猛地一跃,手中跳出一枚石子,直奔鬼爷的面庞而去。
鬼爷手杖一抬,从杖中取出一把长剑,打在石子上。
火星四溅之时,杜飞已冲到他身边,一拳要击向手剑,却猛地看到,这手剑竟是棱形的,四面开刃,这要用手去打,就像拿肉去撞菜刀。
“哈哈,怕了?”
“怕你个鬼!”
杜飞一旋身,绕到鬼爷左侧,拳头一摆,就打向他的右肩。
鬼爷拔地而起,手剑舞出道道银芒,朝的杜飞的拳头,他仗着有剑器在手,而杜飞赤手空拳,想要先将他逼退再脱身。
毕竟要说能干掉威名赫赫的幽冥,他是半点信心都没有。
上次交手,要不是鬼爷脱身得快,死在当场的就是他了。
“你一点也不恨我杀掉了绿珠?”
“他是咎由自取,怪不了你。”
“可他是你的亲信啊,你就不想报仇?”
杜飞一连三次转身,把手剑躲过,一脚踹在鬼爷踢出的脚上。这个鬼爷,曾被称为是最强的杀手,在东瀛的杀手榜上位列第一,身法兼具华夏东瀛之长。
想要杀他,比要击败他更困难。
“报仇?报不了的仇,何必去想。就像那独眼狼,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还要找死,那是他的算数。”
杜飞跳到空中,手中石子接连飞出,鬼爷连挡两颗,却挡不了第三颗,石子正好击中他握剑的手,他手一痛,手剑落地。
他脚就一点,手剑弹起,他一抓住,就扭身一晃,剑往杜飞的腰身一扫。
杜飞在空中二次提气,竟像是有东西可以踩踏一样,又再飞到几米高。
“你来华南为了杀谁?”
鬼爷露面,必有人死,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他还没走,这就表示他的目的还没达到。
“呵呵,你猜呢?”
“猜你妹!”
杜飞沉气落地,手往腰后一摸,鬼爷脸色陡然大变:“你带了琳琅?”
“知道已经晚了。”
空气像是瞬间凝结,琳琅闪着耀眼的绿芒,被杜飞一握,就遥遥锁定鬼爷。一股杀意,直接奔他而去。
“该死!”
光凭杀意,鬼爷就感到莫大的压力,嘴中喷出一团鲜血,手一按手剑,一团白雾突然升起。
杜飞心知不妙,可别让这家伙逃走了,就人随刀走,往前一挥。
大地像是在颤抖,一道绿光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刀痕,痕迹的尽头,却不见鬼爷,只是一滩血。
还是让他跑了!
杜飞皱眉将琳琅收回腰后,早知就该在交手中,突然给他致命一击。让他更担心的是,鬼爷的目标会是谁。
第354章 鬼爷的弟子()
“您没事吧?”
瘦弱的男孩,山崖边的草屋。床上躺着咧开衣服的鬼爷,一道长达一尺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划到右肋,皮肉都翻了出来,男孩拿着一把稻草灰一样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药粉每次落在鬼爷身上,他就哆嗦一下。
嘴里咬着条浸湿后拧下的毛巾,牙齿深深的咬进了毛巾里。
男孩替他擦到额角的汗,提着一个堆满冰疙瘩的木桶走到外面。屋外有个药炉,上面煎着药。他将药倒到木桶里,眼看着冰块变成了黑色的水。又摇晃着提到屋里,把鬼爷的脚放到木桶里。
没多久,一阵气雾从木桶里升起。
鬼爷也渐渐平静了,嘴一松,毛巾掉到地上。
男孩捡起毛巾,走到屋外的井边搓洗好了,挂着一旁的竹竿上。便满脸忧心的坐在床边,瞧着呼吸平缓的鬼爷。
他是鬼爷捡来的孩子,养了半年,在这鬼山上,就他和男孩相依为命。
鬼爷还给他改了名字,原来的名字早就弃了,七岁,也该是要学些东西的年纪了。
“阿鱼”
天色渐晚,月亮浮上天空,鬼爷醒来张嘴喊了声。
男孩就从椅子上跳起:“爷爷!你没事了吧?”
“死不了。”
鬼爷让阿鱼扶他坐好,低头瞧着止住血后,结上疤的创口,心下苦涩。
好厉害的神兵,要不是见机得快,这条老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这幽冥本来就是个高手,有了神兵如虎添翼,看来就是伤好了,看到他也要绕道走。要不然这一交手,就是生死相搏,不好办呐。
“爷爷,是谁打伤你的?”
“你不用知道。”
鬼爷不想在阿鱼的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他知道,阿鱼这一辈子也干不掉幽冥,何苦到时把这孩子的命也给搭上。
阿鱼不服:“可是爷爷,你不是说男子汉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吗?”
“一码归一码,有的仇,是不用报的。老天会收了他。”
阿鱼一愣:“是吗?”
鬼爷微笑声,摸着阿鱼的脑袋说:“晚上吃什么?”
“打了只野兔,剥了皮,把它放炉上烤着了,我已经吃过了,我去给爷爷端进来。”
从中间剥开的野兔,脑袋已没了,剩下四条腿和胸脯肉,内脏也一点不剩,鬼爷一看就知是阿鱼把那些吃了,留下好的给他。
“你这孩子,你长身体的时候,你多吃些,”鬼爷从裤子里摸出一张卡,“你下山去买些滋补品,我要在山上休养一段时间。”
“好的。”
阿鱼背着个比他个头还大的箩筐,腰后插了根削尖了头的细竹,迎着夜色往山下走。
鬼山,又叫背阴山,在华南郊区一处荒僻的地方,常说这地方晚上闹鬼,山势又陡峭,白天到山上来的人都少,晚上就更没几个人了。
鬼爷住在山上倒安全,阿鱼也放心。
山脚下有间小超市,店主是一对来华南打工的夫妻,原想着发大财,这十几年过去,在这生了孩子,发财的梦也破灭了,开这小超市养家糊口。
阿鱼进来时,老板娘正抱着刚生的二胎在那喂米粥,看他来了,就笑说:“阿鱼,你叔呢?”
“槐姐,那不是我叔,是我爷爷。”
老板娘就笑,鬼爷怎么瞧也不像是阿鱼爷爷,面上瞧着年轻。
“要买什么?”
“您这有补品吗?燕窝人参什么的,要有活鸡,给抓两只。”
老板娘就朝后头喊:“孩他爹,给抓两只母鸡。”
小超市后面还养着些鸡鸭,得省着过日子,虽说这附近村里的人,哪家不养,可一些来这里游玩的小年轻,都爱在这里买了,拿去烧烤。
“燕窝啥的,阿鱼你自己去拿,就在后面的架子上。”
“好嘞。”
阿鱼一背身,就从超市外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男的穿着蓝t恤,七分裤,脚上踏着拖鞋,一头金发,嘴里叼着根中华烟,手揽在一样一头金发的女孩腰上。进来走了几步,还把手滑到女孩的臀上掐了下,才跟老板娘说:“有水吗?来一箱农夫山泉。”
“三十五,门口那就是。”
“三十五?我在市里买就是十五,尼玛是讹人吧?”
老板娘皱眉说:“我们这就是这个价,十五可买不到。”
“买不到?老子就不信了。”
年轻人摸出一张十块,一张五块,皱皱的票子往桌上一扔,抱起矿泉水就往外走。
“孩他爹,快过来!”
老板还在后面抓了鸡要杀,一听妻子喊,提着刀就过来了,那年轻人就站在车前,车旁还有两个男的,像着他的同伴。
后备厢打开了,他正准备要把矿泉水放上去。
“咋回事?”
“孩他爹,他扔下十五就要买一箱水,你快拦住他。”
阿鱼正提了几盒人参走到柜台那,眼睛往外一瞟,那年轻人就看他:“看尼玛!”
老板跑上去一手提刀,一手就要拉箱子。
“干什么?拿刀!你想死是不是?”
那年轻人突然冲到驾驶室拿出一把手枪,走过来,就抵在老板的额头上。
老板吓了一跳,扔下水不管,就跑进去。
老板娘也吓得够呛,抱着孩子往屋里跑。
那年轻人还不依不饶,冲进来,一把拎起老板的衣领,将他摁在收银台上,枪就对着他的太阳穴。
“老子花钱买你的水就是给你脸了,特莫别给脸不要脸!你想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那年轻人的同伴上来,把老板的菜刀揪下往他脸那比划了下,就喊:“雷子,走啦。”
年轻人抓着老板的头往收银台上撞了下,才转身把枪往腰后一插,眼睛就瞪着阿鱼:“还看,你特莫也想死?”
阿鱼低下头,那女孩就笑:“你吓个小孩做什么?”
“他敢瞪我,我不能吼他?你瞧瞧他,买人参,这特莫一盒几百呢,行啊,小鬼,口袋里有钱是吧?”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阿鱼的裤袋。
他那两个男同伴都在笑,连那女孩都笑嘻嘻的,想着这一路油钱可不少,能弄些钱把路费都省了。
雷子的手才放进裤袋,胸口就一痛,人像是压在弹簧上,被一股大力推开,一条血箭更从胸前飞出,如一串珠子滴在地上。
他人也连退数步,捂着胸,看着从指缝里渗出的血,一脸不敢置信。
那还在笑着的同伴一下惊住了,跑上去扶住他,就回头瞪视提着细竹,牙齿还在发抖的阿鱼。
那女孩更是发出尖叫,把头还晕着的老板惊醒了。
“阿鱼,快跑!”
阿鱼摇头,虽然很害怕,但他还是上前了一步,竹尖抵着雷子同伴的脑袋:“钱都是爷爷让我给他买补品的,你们不该乱摸你们也不该吓槐姐,她才生了宝宝,身子很虚的。”
“我草泥马!”
其中一个同伴低头去摸雷子腰上的枪,手还没碰到枪,就是一阵剧痛,整只手掌被竹尖刺穿。
望着掌心的窟窿,那人抓着手大声的叫:“我的手,我草,我的手这是怎么了?”
另一人拖着雷子就往外走,想要出去再拿枪,谁想脚才挪了两步,喉咙一痛,人就跪倒在地,血汩汩的从喉头喷出,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
女孩发疯似的尖叫着跑出小超市,跳上驾驶位,就想开车逃离这里。
手刹才摁下,一张脸孔就出现在车窗外。
“你跑什么?爷爷说过后,要就不要动手,动手就不能留活口。”
砰!
车窗被细竹刺碎,竹尖从女孩左边的太阳穴穿到右边,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额角嘴里都流出一串串的血。
扑!
阿鱼抽出细竹,走回到小超市,又是接连两下将雷子跟他的同伴杀掉,在雷子的衣服上将细竹擦干净。
老板已吓得面无人色了,人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他像第一次认识阿鱼,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七岁的男孩,怎么杀了这么多人,还能面不改色。
“就要这些人参和燕窝,噢,对了,还要些小米。”
阿鱼把细竹插回腰后,走到架子上拿了几袋一斤装的小米,嘴里喃喃着说:“乱杀人,爷爷会骂我的,哎,不能告诉他,唔,这些小米好像不错啊,给爷爷煮些人参小米粥。”
老板不知该不该报警,等阿鱼过来让他结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