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虚陵-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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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紧紧抱住她。
“你怕么?还是将我当做楚王妃那般的怪物看待。”
“我怕。”我彻底地哭出来,绞住她单薄的衣衫,说道:“我怕,怕不能与你共白头,怕不能与你长相守。我那么欢喜你,可你为什么会长生不老,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长生不老?你为什么要长生不老!”
“清漪”洛神愕然,声音听起来,竟是分外地吃惊。
我不理会她,心里有如刀割,兀自道:“我之前想起来,我原便是你口中所说,在青萱遇见的那个小姑娘,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我。这宅院,也是十年前我与你同住之地,所以所以你再度回到青萱,才会选择依旧在此处居住。我都晓得了可是为什么,壬午三年春,那时我不过才八岁而已,你便是现今这副模样,不曾变过。如今如今新年一过,我已然长到十九岁啦,你还是这样等我三十岁,四十岁迈入花甲,迟迟老矣,你定还会是这副模样!本来我记起后,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安慰自己说,因着你容貌保养得好,显小,只是看起来那般年轻而已,实际上你已然三十岁,而不是你骗我的二十岁可是到后头,我发现自己根本安慰不了,骗不了我自己。先前,我还在心底倾慕你通古博今,什么都晓得,什么都懂,那些历史洪流里掩藏的东西,无论什么细致事,都瞒不过你那双眼。原来原来你就是这些历史的见证人,对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活了多少岁!你到底到底活了多少岁?战国争雄时的楚王妃汉朝时的武帝刘彻前朝大隋年间的常玉将军再到今时今日的大唐横跨千年历史,哈哈,好媳妇,你认识的人,倒是多得很呐!”
“清漪,清漪你冷静些。”一双手伸过来,紧紧抱住我,几乎要将我揉进她身体里。
我将脸埋在她胸口,只觉得无法呼吸,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我算什么。
我算什么?我何德何能,能与这般的女子长相厮守?
我有什么资格。
“姽稚说得对。我纵然厌极了她却还晓得她有句话说得对。”我攥紧她,恨不得将心中憋藏已久的话尽数倾出:“她之前在姑苏公主墓里说,你和她才是同类,而我不是。等几十年过后,我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妪,就只有冰冷的坟墓在等着我,她问你,你还会不会惦念着我。那时,我虽心中疑惑,却也并不能解如今,如今我全明白了我配不上你你有无穷无尽的时间,而我,我什么也没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这个心愿,终究,终究是个奢望,是一场梦。因着我这一心人,她她竟不会白头竟不会白头”
“清漪。”洛神将我揽起来,我哆嗦着嘴唇抬起头,能看见她秀丽脸容上落下的两行清泪。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是重要的作者有话说,务必要看哦!!!!!!!!
……
也许有读者认为本文架空,其实我是根据历史发展来写的,是历史玄幻正剧(喂,所有一切,都是准确掐着历史节点来的,这点注意下。
洛神始于战国,现在的朝代是唐朝,我在文中其实已经多次暗示了本文的唐朝背景,比如白居易的那首“绿蚁新醅酒”的唐诗,以及之前青萱的壬午三年和现在葵巳十四年的说法,熟悉唐朝纪年表的,应该会看出来。
壬午三年,也就是十年前,为公元862年。葵巳十四年,也就是师师她们过完春节后,为公元873年。期间是唐懿宗李漼在位,李漼昏庸无道,历史上写他是刚好873年前后(?)驾崩,而本文的皇帝,也就是师师的所谓养父,在872年驾崩了,刚好符合。
包括常玉将军,女扮男装,也是隋朝花木兰的原型,刚好符合大隋朝。
战国始于公元前475年,至公元前221结束。洛神设定在公元前243年出生,距离文中现在时间的公元873年,中间刚好过了1116年,也就是洛神行文至此,已经1116岁了,正正经经的千年美人。
关于这个历史年代表,各个角色的脉络关系图和年代准确表,完结后我会总结出来,放到定制里。
ps:我在这章明确写出,是唐朝背景了。是因为第二部现代篇里面需要这个时间节点,如果对探虚陵第二部的现代篇有兴趣的客官,一定要记住,第一部古代篇的背景,是唐朝。
好了说完了(这么一看我考据到变态00希望大家不要辜负俺查资料和设定的苦心不要忘记了tat
ps:前文有一点小bug,在所难免,我现在正在修文中,到时候会全面修正。
如果有bug,欢迎提出
233长相守(下)()
“我晓得你怨我欺瞒于你;且不能接纳我这长生事实纵然现下是由你自个揣摩想通了,也无法接受。”洛神低头,不着痕迹地拭了泪;语声淡淡的,却又柔得很:“原是我对不住你,不敢告知你;是我的错。你怨我,也是应该。”
此话说完,她脸上便再也不见泪痕,依旧是如玉的一张面容。
我晓得她不愿将她脆弱的一面示人;藏得极深;自然鲜少哭;纵使流泪,泪水也只得那么些许。而就这么一些泪,也是因着我的缘故,才会落下。
若我伤心,她定也不会快活。
既然如此,我何必要这般地自怨自艾,来惹她难过。
忖到这,我深吸一口气,咬了咬下唇,稳住情绪,轻描淡写地道:“我并不怨你。”
洛神轻声道:“清漪,莫怕。其实你也”说到此处,却堪堪顿住,眼中神色极是复杂。
“罢了。”等得一阵,也不见她说出下文,我认命一般,叹道:“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这不是什么寻常事,若是换做是我,我得了长生,也不敢告诉你。至少,一时半会没有那般勇气。现在,我只恨我自己。”
“你后悔了么?”洛神凑过来,墨玉般的眸子里静若黑夜:“我问你,你可曾后悔?”
我道:“是啊,我后悔了。”
她眸子里的光,暗淡了下去。
“我后悔自己太过欢喜你,陷进去太深,如今,已然无法从你身边离开了。”
我抬眸,看着面前这张令我神魂颠倒,并且将永远不会老去的脸容,轻声道:“既然无法离开,我只得将我这一生,绑在你的身上。只是我如浮游,你如日月,我只得短短数十载光阴,而你许是将与天地同寿。此时此刻,我不奢望别的,也不再想着能与你共白头,我只念想着到那时,依然年轻貌美的你,莫要我嫌弃我嫌弃我成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吝啬再多看我一眼。而我他日若归于黄土,你也莫要忘记了,你曾经有过我这么一个妻子。”
“清漪。”洛神伸出手,大约是想来摸我的脸,中途,手腕却又垂了下去。
我压下嗓子,问她:“我问你,你可否做到?你若应了我这愿望,我此生便再无遗憾,绝无后悔。”
“我应你。”她答得毫不犹豫。
我抿住唇,像是得到宽慰一般,笑了起来。她的简单几个字眼,就能使我喜,就能令我悲。有时,我在意她的时候,何尝不是一个傻子,但晓得自己傻,却还傻得乐呵,可谓无可救药。
“你瞧,你笑起来,我才欢喜。你若流泪,我断也不会好过。”洛神嘴角绽出一丝涟漪,说笑,却又谈不上,反倒寂寥得很。
她偏着头,湿润长发歪在雪白肩头,说道:“你莫要认为我方才那三个字是敷衍于你,哄你开心。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敢发誓,倘若我长生,而你只是个普通人的话,我若是爱上了你,等你归于黄土的那日,我定然会自尽,选择陪伴你同去。如此这般,也算与你过完了这相守一生,刚好应了你那句白首不相离的的愿望,你大可安心。可是天命总是弄人的,有些事情的发展,我们不能控制,不能预料,就比如我料不到我会爱上你一般。我以往没欢喜过什么人,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而偏偏,你和普通人,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你又为何只是说‘倘若你长生,而我是个普通人,你便会选择随我同死。’?这本就是眼前的事实了,还需要做什么假设。”
洛神淡道:“我现在,暂时不能与你很好地解释这个问题。清漪,我只要你记住一点,我若长生,你若只得常寿,陪你过完这一生之后,我定会选择与你同死,绝不犹豫,毕竟此生,再没什么遗憾了;而反过来,你若长生,我得常寿,我也会追随着你,在你身边好生陪着,直到我老来死去那日的到来。而你我你我若是皆得长生,我便只盼着永永远远地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才好。以上这些假设,无论哪一种可能发生,我都会践行。我会践行这些假设的缘由,皆是基于我对你的感情,我既然爱你,不管哪一个假设成了真,你都无须如方才这般的担忧与害怕。我洛神,绝不会负了你。”
我晓得她这是表白心迹来安慰我,心中大为感动,却还是疑道:“可是,这些假设,哪能都成了真呢。事实就在眼前,你是长生不老的人,我只是个平凡人,却又哪里来的这许多假设。我觉得你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没错,这些假设,不能都成真,里面只得一个,会是事实。然无论哪种,我都不会令你遗憾,如是而已。”
我释然地轻声道:“你能这样说,我便安心了。你是长生也好,常寿也罢,我既晓得你的心意,现在对我来说,便再没什么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呢。她还是她,我还是我,彼此相爱,还不是这样携手过下去。我纵然只能得到她数十年,也觉得满足。
这般想通之后,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那番痛哭,那番不甘,都极是幼稚了。
洛神垂下眼,嘴唇动了动,好似斟酌了良久,才缓缓道:“清漪,我心里现下藏着一个秘密,没有对你说,也不敢对你说。除了这个秘密,关于我的别的所有,我定倾囊而出,再也不会瞒你了。因着我怯懦无用,且是出于私心,我才暂时不敢将这个秘密告知你,甚至,我只盼着你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才好。我是一个人,更是一个女人,比不得那所谓的神仙圣人,自会有这许多的短处与缺点。某件事,我感到格外害怕,怕你日后知晓,会后悔同我在一起。毕竟,我没有把握若是你知晓这个秘密后,会不会动摇你自己的心意。我没有把握,所以我只得选择自私一回,瞒着你,你莫要怨我。”
我之前得她承诺,心中已然安定,此刻突然又听了她这峰回路转的一番话,不由黯然道:“对你的心意,我怎会动摇,又怎会后悔。你将我当做什么薄情之人来看待了?你心中那个秘密,何不现在就说与我听。”
洛神亦是黯然一笑:“这话,你先莫要说到前头了。待你有朝一日知晓,是选择动摇,还是不动摇,再来由你自己的心来判断罢。我会等着你。但是此刻,我实在没有那般的勇气来面对。”
我唤她:“洛神。”
“好了,莫再缠着这个秘密说来说去了。我方才说过,除了这个秘密瞒着你,其他所有,我绝不再瞒你,说到便要做到。”她往后退了退,身子斜靠在床头,修长手指来回抚摸着亵衣袖口,声音轻轻柔柔地道:“我本是那烟云海之人,这点,你早已知晓。”
我咬住嘴唇,感觉到她即将要说出什么,蓦地变得分外紧张起来。
洛神垂下眉眼,睫毛微微颤动,似在回忆。安静了片刻,她才低声说道:“我族族人世代居于烟云海,烟云海,其实就相当于一个机制完善的边陲小国,由于遮掩极深,外人根本不知道烟云海的存在。我出生那年,外面正值战国七雄乱世相争之际,烟云海内里却分外平静,不受外界战乱干扰。十六岁时,我沐成人礼,受爹爹遗命,接任烟云海洛水十宫的宫主一职。姽稚与我同岁,十六岁那年,她亦是成为烟云海主上,执掌烟云殿金印,是烟云海权位最高之人。洛水十宫世代为烟云海效力,所以,姽稚她,算作我的主人。”
我似在听一场梦,不可置信地呢喃道:“你和姽稚,竟当真是战国时期的人。这么说,姽稚身边那个装腔作势的卓段暄,也是的么?这么说,你们都都一千余岁了”
“是,我们三人,同属烟云海。姽稚为主上,我为洛宫宫主,卓段暄隶属它部,居于我之下。”
洛神应和着,又轻声接道:“你也记得,我曾有一个阿姐。阿姐她性子桀骜,思渴自由,不甘如笼中鸟一般受困于烟云海,且厌极了姽稚的种种作为,便生出了出逃之念。在我二十岁那年,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刚好是三月初五,下着大雨,她便是在这大雨中,在我的面前,经由暗道离开了烟云海。她离开的时候,曾劝说我同去,我被爹爹遗命束缚,要守着洛宫,当时便并未应她。可是后来,在那年八月的下旬,我也叛离了烟云海。”
“为何你当初不愿跟她走,后面拖到八月,你又选择离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忐忑问道。
洛神嗓音有些颤抖,道:“发生了许多事。那几个月里,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受不住,才会选择逃离。”
我靠她近些,将她冰凉的手,握在了我的手心。
洛神朝我淡淡一笑,又道:“八月下旬,我叛出烟云海,同时带走了烟云海的至宝……天命镜。因着我与阿姐在齐国静水台有约,每个月的初五,阿姐都会在静水台等我。我出去后,在十月初五那天,终于在静水台与阿姐碰面。就是那一次,我将天命镜托付于她,请她替我代为保管。”
“天命镜,原是你们烟云海之物?怪不得,怪不得当初你对天命镜了解得很,连我的玉簪是开启那装天命镜的翡翠玉盒的钥匙,都知晓得这般清楚。原来早在战国时期,它便曾在你手上了。”
洛神摇头:“不是,天命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