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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热血争锋-第227部分

小说: 热血争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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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正慌忙吹灭蜡烛,又沿着暖气管道拼命向深处狂奔了几十步,这才听到果然有人沿着下水道口走了下来。

    阿正停下脚步,防止声音被口处得人听到。他回过头来,隐隐约约看见是两人。由于光线的原因,站在阿正的这个位置,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洞口处的情景,而站在洞口那边是绝对无法看到阿正这边的。

    阿正甚至不敢大声呼吸,不敢走动,一点异响也不敢发出。他知道像彪爷这种人,根本就不把生命看在眼里,尤其是现在这种局面,更加没有饶过自己的理由。

    所以他只好慢慢蹲下来,两只眼睛如同猫头鹰一般盯着那边。阿正突然想到,周明第一次发现自己就是三狼会的老大时,似乎就是这样的情况。那时周明和小宇就像这样躲在下水道深处,偷窥着自己在洞口处的一切。

    下水道狭窄阴暗,声音却能清清楚楚地传递过来。只听彪爷说道:“已经到了下水道里,那笔钱到底在什么地方?”

    马良说:“你跟着我来吧。”接着是二人的脚步声,竟然朝着下水道深处走来。阿正心里一阵紧张,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悄无声息地又往里面走了走。

    随着马良和彪爷的不断深入,远离洞口处的光线,他们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阿正的视线之中,完全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声音。

    阿正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和马良、彪爷两人面对面碰上的时候是一副什么场景。在极端恐惧之下,他又轻轻地、轻轻地往里面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心惊胆战。

    而马良和彪爷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他们甚至连蜡烛、手电筒都没有,就这么大喇喇地往里面走着。在马良的带领下,两人一步都没有停留过。

    啪、啪、啪……

    这样的脚步声不仅敲击着阿正的耳膜,更如打鼓一般敲击着他的心房。他一步一步往深处挪动着,可始终无法抵挡几人之间越来越近的距离。

    阿正握紧了拳头,全身大汗淋漓,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喘气声。

    但就在此时,马良和彪爷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阿正的双腿已经颤抖的犹如筛糠一般,甚至脚下的暖气管道都要随同他一起颤抖起来。

    “到了?”彪爷问道。

    “到了。”这是马良的声音。

    阿正缓缓回过头来。马良和彪爷的声音如此之近,似乎根本连十米都没有。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下水道内,又有谁能知道旁边有没有人?

    “在哪儿?”彪爷显得很兴奋,就像已经拿到了那笔钱一样。

    “你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我给你拿。”马良沉静地说着话。

    “不要妄想。”彪爷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告诉我钱在哪里,我自己拿。”说着,手上的水果刀微微用力,虽然生锈,但依旧刺得马良后背隐隐作痛。

    “在墙里。”马良说:“咱们面对着的这堵墙,上面的砖块全是松动的。把这些砖块一一取下,里面有一口大箱子,里面放着十万块钱。只是零钞比较多,但绝对有十万。”

    这不可能!阿正心里涌上来这句话。刚才他一路走过来,双手不停抚摸着墙壁,就是想试试看是不是哪里的砖块松动,可以藏下东西。可是这里面的墙壁坚固如堡垒一般,根本没有可趁之机。

    “我试试看。”彪爷的手已经探上了墙壁。

    阿正拼命睁着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终究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一阵手掌拍墙壁的声音。

    啪啪、啪啪。

    十多声之后,彪爷愤怒地骂道;“根本就没有转头可以取下。他妈的你敢骗我?”

    阿正也松了口气,毕竟不是自己判断错误。那么就是马良在存心骗彪爷了?可是马良把彪爷骗到这个地方来,能有什么好处?

    “我没骗你。”马良的声音在这漆黑的下水道中显得更加干冷,仿佛是从死人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一般:“这些砖块没这么容易取下,需要有巧劲。”

    “什么巧劲?”彪爷疑惑地问。大概是他太想要得到这十万块钱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想要去试一试。而几米之外的阿正同样如此。他将耳朵竖起来,一丝不苟地听着。

    “力气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马良说:“这些砖块严丝合缝,需要取下最关键的一块,其他砖块才能依次取下,而且顺序不能错……”

    “真他娘的麻烦。”彪爷说:“我把你的双腿再绑住,只给你一双手活动。你把这堵墙拆开来吧。”

    “好。”马良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感情。阿正听来,只觉十分熟悉,恍然想起,和小海拒人于千里之外时的语气简直如出一辙。

    彪爷仔仔细细将马良的身体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双腿捆住,又摸索着将他的双手解开。

    “现在开始弄吧。”彪爷的语气里有一丝隐隐的兴奋;“你千万别耍什么花样,不然在你背后捅着的这把刀就会毫不犹豫地给你刺个血窟窿。”

    “你放心。”马良说;“我犯不着为了这点钱把自己的命搭上。”

    “嘿嘿。”彪爷阴阴地笑着。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但脑子里已经幻想出自己拿着那一大笔钱该如何去挥霍了。

    阿正却心急如焚。他不知道过一会儿等马良将钱取出来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鸭子飞走,这种感觉令人十分懊恼。

    出其不备地突然上去将两人制服?阿正自认没有这个能力,而且手边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想到这,他又后悔自己进来前为什么不拿把刀之类的玩意儿。

    马良的手在墙壁上摸索着。他告诉自己不要慌,手不要抖。一切都没有错,从洞口往这里走,一共一百七十六步,绝对没有差错,就是这里。

    阿正慢慢地蹲下,他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这种奇怪的气息流动不太符合平常自己的认知。

    似乎有谁的杀气很浓,很浓。杀气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可偏偏有人就能感觉到。

    摸到了。马良心中一喜。冰凉坚硬的刀柄,就在手边这两块砖头之间。这是马良以前无聊之极的时候藏在这里的,没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359 马良杀人() 
看来自己应该多做一些类似这样无聊的事情,可以救自己的命呢。马良慢慢地将这把刀从砖块的缝隙之间抽出。慢慢的,慢慢的。

    彪爷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息波动,他有些烦躁地说:“怎么样了,找到没有?”

    “找到了,马上就好。”马良干燥的手指将刀取出。气息平静地说道。马良的手稳定地握着刀柄,就像握住生命中最后一丁点希望。

    “一击必杀。当你手中握着刀的时候,就要做好一条人命在你手中陨落的准备。”这句话是马良的师父姜迪教给他的。姜迪是和他父亲同样位居于天行会四大护法之一的人物。

    “握刀的时候,手不能抖。哪怕你的心里再怎么激动紧张,手都不能抖。手一抖,刀就跟着你失去了胆量,也就无法发挥最完美的效果。”

    师父姜迪手里握着刀,站着茫茫的夜色之中。马良看着他,似乎感觉到师父快要和他手中的那把刀融合在一起一般。似乎他就是刀,刀就是他。

    “试着感应刀的气息。”姜迪闭上眼睛,说道:“刀被制造出来,不是为了裁纸,不是为了切水果。而是为了见血。刀只有见到血,才有生命和活力,才会大放异彩。”

    “刀是冰凉的,只有血液同样冰凉的人才有资格握着他。”姜迪说;“如果你总是被一些世俗的情感所羁绊,那就最好不要玩刀。因为总有一天,这把刀会将你至亲至爱的人伤害。”

    “为什么?”马良颤抖地问。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冰冷的刀。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正随同这把刀一起冷下来。

    “什么为什么?”彪爷有些纳闷地问道:“你到底弄好了没有?”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彪爷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来,“啪”的一声点燃。

    就在火光照耀的一刹那。彪爷看到一把凌厉的刀朝着自己的喉咙划了过来。

    “不!”彪爷声嘶力竭地喊着。手中的打火机跌落在地上。火光霎时熄灭,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但是阿正却清清楚楚地听到,彪爷那温热的血液扑的溅在地面上的声音。

    紧接着,一具身体瘫倒在地面之上。“呜……呜……”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彪爷的喉咙里散发出来,显得异常之痛苦。

    杀人了!阿正闪过这个念头。心里更加紧张,脑海中空白一片,双腿哆嗦地几乎快要分离出身体一般,可他仍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马良杀人了,马良杀人了!

    “何必呢。”马良在空荡荡的下水道里叹息着。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马良弯下腰。将自己腿上的绳子解开,然后狠狠朝着彪爷的身体踹了过去。

    而彪爷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有了,喉咙里嘶哑着,声音也越来越小。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不知为什么,阿正觉得恐怖无比。彪爷已经死了,可是马良仍旧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阿正无端觉得,马良似乎在向自己这边“望”过来。

    阿正确信马良看不到自己,可是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始终在自己心头盘旋,挥之不去。马良为什么会往里面看?他杀了人,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逃离现场吗?

    阿正缓慢地吞了一口口水,觉得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了。敢杀人的马良,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之前竟然还想要和他较量……上序来号。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黑暗中的对峙让阿正几乎崩溃。但他仍旧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心里始终祈祷着,暗求马良尽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下水道内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阿正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他听到马良终于转身离开,那种类似于鼓点敲击着他心脏的脚步声,一辈子都不会忘怀。

    马良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洞口的光线处,远远看去是那样的渺小。但是阿正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追随上那人的脚步了。又过了一会儿,宛若一切都归于风平浪静。安静到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阿正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马上离开,下水道内有一个死人,自己再呆下去,会说不清楚的。

    阿正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生怕不小心踩了彪爷的尸体,又不敢点燃蜡烛,怕看到那骇人的场面。终于,脚尖触碰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时,脑袋“嗡”的一声响,大跨了一步,然后没命似的在下水道内狂奔着。犹如濒死的鱼,而洞口的光线是唯一可以呼吸的氧气。

    同一时间,在医院里,老鼠和流氓在做第十五次离开病房的努力,但毫无意外的,又被虾子和他手下的四个大汉挡住了。他们几乎什么都不用做,仅仅将厚实的身体挡在门口而已。

    “虾子叔!”老鼠气急败坏地说:“你们接到命令不要去管良子。可良子是我俩的大哥,不能不去啊。”

    “就是。”流氓接口道:“我俩在最危难的时候,是良子救我们于苦海。现在他出了问题,我们怎么能够做缩头乌龟!”

    “我了解你们的感受。”虾子淡淡地说;“但是你们要相信我,我比你们要更担心良子。但是海哥刚才再次打电话过来,再三强调说,谁都不许插手这件事,让良子一个人处理。”

    “怎么可以这样!”老鼠有些绝望地喊道。

    虾子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老鼠被逼的没有法子,索性走到墙根,打开窗户,往下一望,三层楼的高度足足有九米,跳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流氓,把床单都撕了结成条,咱们从窗户上跳下去!”老鼠神色冷静地说道。

    “好。”流氓二话不说,就掀起了一张蓝布花的床单。

    流氓的手脚很快,只听“嘶嘶”几声,床单又被撕成了七八根布条。

    虾子苦笑地摇了摇头,招招手,四个大汉中分出两个,又去堵住了窗户。老鼠急得跳脚:“虾子叔叔,您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就算是海叔的命令,您就不能通融下嘛!”

    虾子正准备说些什么,门突然被猛一下撞开,众人都将头扭过去,赫然看到马良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而且脸上挂着微笑!

    “良子,还好么?”老鼠和流氓早已呆住,还是虾子见惯了大场面,温和地笑道。

    “还好。”马良笑着说:“不过衣服是没法穿了。”

    这时众人才发现马良衣服上还有着点点血迹。“这是?”虾子面庞闪过一丝不安。

    马良将门关上,又将沾血的外胎脱掉,仔细看了看病房内的几个人,确认都信得过之后,才面色凝重地说:“虾子叔,快通知我爸。我杀人了。”

    这句话犹如石破天惊般在病房内炸开,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虾子都惊讶地张开了嘴巴,更不用说完全呆掉的老鼠和流氓了。但虾子很快稳定下来,郑重地说:“你别着急。彪爷恶意绑架你在线,国家法律有规定,这种情况下即便杀死对方也可以算作正当防卫。现在你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一遍。”

    马良点了点头,开始讲述一段惊心动魄的过程,直听得老鼠和流氓咋舌不止。虾子听完之后终于长长舒了口气,看来事情确实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此看来,马良不仅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反而还可以一炮成名,成为X县最炙手可热的黑道新星。

    真不愧是小海的儿子!

    这是虾子心中唯一的感慨。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马良果然非池中之物。

    虾子又给小海打了电话,将整件事情不带感情色彩,尽量客观地汇报上去。但尽管如此,虾子还是忍不住多夸了马良几句,直说他年少有为,同龄之中已无人比得上。

    小海再三确定马良此举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之后,先是让虾子报案,让派出所的民警去处理剩下的事物,紧接着又让马良接听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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