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的贴身高手-第8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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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沙发垫子下面。”
高飞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个臭留氓,真不要脸,那东西长的那么夸张,真恶心。”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沈银冰还真是有些恶心,心底却偏偏腾起一抹异样的感觉,赶紧深吸了口气走到沙发前,从垫子下边拿出了个塑料袋。
高飞猜的没错,沈银冰明明已经派人在岛国盯梢他和安归王,她的人现在也暗中跟着安归王飞往了泰国,可还是不放心,非得亲自验证一下高某人的男人身份才行。
没办法,那个魔女可是能千变万化的,不这样小心可不行。
沈银冰坐在沙发上,把塑料袋内的东西倒了出来。
这是一本黑色封皮的书,上面写着三个小篆:安归经。
这本书,正是在过去一个月内,在华夏十七地市和小半个岛国,引起轩然大薄的假经书。
也是高飞抛出去的肉骨头。
到现在为止,已经数百人为这本书丢了性命,被高飞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本书,还是沈银冰向其它组织谋取利益的证物,等会儿上班后,会把它交给老林的人。
沈银冰随手翻了一下书,从中嗅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息,几乎每一页都有血迹,后面的书皮更是被鲜血染成了黑红色,味道让人闻了想吐,赶紧把它装进了塑料袋内。
想想也是,这本经书害死了数百人,几经辗转数十个短命鬼的手,沾上血迹也是很正常的,甚至已经是鉴定它是不是‘真品’的最佳证据。
砰的一声,就是沈银冰强忍着难闻的血腥气息翻开经书时,房门被人踹开,愕然抬头一看,就看到刚出去的高飞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站在门外,狠狠的瞪着她。
“你有病啊,不是去洗澡了嘛,干嘛踹门吓我一跳!”
沈银冰很生气,把经书重重拍在了案几上。
高飞好像在咬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好像毒蛇吐信子的声音:“沈银冰,我问你,你派去跟踪安归王的人,是不是要伺机暗算她?”
听高飞说起这件事后,沈银冰扑哧一笑,脸色明媚的娇声说道:“哟,我以为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呢,原来是担心你的老青人会不会受伤害呀。”
高飞快步走到沙发前,抬手掐住她的脖子,脸色狰狞的问:“说,你要用什么歹毒的手段!”
“拿开你的脏手!”
沈银冰挣扎着,明明脖子被掐的连气也喘不过来了,但仍旧冷笑:“嚯嚯,是,我是让人有机会就做掉她。她假扮你骗了我那么久,我都没有看出来,为了确保她以后不会变成你的样子来戏弄我,唯有她死了我才会放心。”
高飞样子很吓人,手劲也很大,可他却不敢把沈银冰掐死,只能叫花子咬牙穷发狠:“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安归王武功超绝,连你和铁屠叶心伤这三个废物都对付不了,我的人哪有伤害她的本领?”
沈银冰也咬牙,只是笑的很开心:“可你们这三个废物根本搞不懂,事件最可怕的不是武力,而是谋略。比方,当某个漂亮的女和尚出了机场后,乘坐了一辆出租车回寺庙,结果出租车却在半路上轰的一声——咯咯,高飞,你以为安归王真是那种钢筋铁骨,炸不烂的主——呃!”
沈银冰得意的笑声,被双眼中充满杀意的高飞,用力掐断:“沈银冰,你个见人,我要杀了你!”
“有、有本事就动手。”
沈银冰现在眼前金星直冒,明确感觉到自己大脑内开始有空白,也许会在下一刻就能听到咽喉碎裂的响声,只是她却固执的瞪大一双没有焦距的眸子,哑声叫道:“其实,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被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没有男人敢爱我,完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死,就是不想看到你幸福,要拉着你一起去死!高飞,你是我的,你是我沈银冰的,我死,也得把你带走!”
高飞嘴角不住的跳着,手背上青筋崩起时,却又松开了手,颓然坐到在了沙发上。
他倒是很想干掉这个疯狂的女人,可却知道她的死,会连累很多无辜者殉葬,所以就算是再怎么想杀她,可最终也只能松开她。
“咳,咳——”
沈银冰双手抚着脖子,剧烈咳嗽着,然后大张着嘴巴好像离开水的鱼那样,过了老大一会儿嘶声问道:“你怎么不杀我?咯咯,是不敢吧?是怕会有佷多人因为我被你杀死,就去给我陪葬吧?”
高飞没有说话,只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高飞示弱后,沈银冰更加得意:“高飞,如果我是你的话,在听到自己的老青人很可能被干掉后,肯定会下手的,哪管别人的死活?高飞,不能不说,你很没种,白长了那么大一个东西。你那东西,好像就是个装饰品吧?哈,哈哈!”
“你这样笑着说脏话的样子,真丑。”
高飞睁开眼,眼神从愤怒变为轻蔑,再从轻蔑变成痛苦,嘎声说道:“你知道吗?就算你不去暗算安归王,她也不会再见我了。因为……”
沈银冰吸了下鼻子,淡淡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
高飞站起身,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她的父亲陈天寿,是我姥姥的兄弟。”
“什么他父亲,你姥姥的?”
沈银冰嗤笑一声,随口刚说出这句话,脸色就猛地一变:“你说什么?安归王的父亲,是你姥姥的的兄弟!?”
当初在岭南时,安归王把她是高飞小表姨的事儿,告诉了莫邪征东。
莫邪征东又告诉了高飞。
这不是啥好事,高飞自然不会满世界的嚷嚷,所以沈银冰不知道,在猛地明白来后,双眸蓦地瞪大,满脸不信的样子像傻瓜。
第1215章 安归王就这样死了?()
安归王,是高飞的亲戚?
安归王的母亲,是高飞姥姥的兄弟,那么他们俩人算什么关系?
沈银冰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好像傻瓜那样,看着高飞心里却在计算着俩人的关系。
“看你样子好像吞了一个臭鸭蛋,很可笑很傻比的样子。”
恨极了沈银冰的高飞,说话一点都不客气,痞气十足:“她父亲是我姥姥的兄弟,她和我妈是姑表姐妹,按照辈分来讲,她是我的小表姨,我是她的表外甥。”
高飞痛苦的闭了下眼睛,沉声说道:“这层关系是在她假扮我去岭南之前,上官风铃告诉她的。上官风铃是她的什么人,你该知道了,她不会骗她女儿吧?安归王在搞清楚我们之间原来有那层关系后,心灰意冷下这才主动去岭南找死,但却被她母亲、红姐和楼兰王一再相救,最终选择了去泰国出家,就是想在佛祖面前忏悔余生。”
低低叹了口气,高飞继续说:“本来,她以为我和她之间这辈子都这样了,毕竟大错已经铸成,再也没有重来的可能,她也在佛祖面前发誓永世不再见我——如果不是听闻我的经书被抢,她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再入红尘。”
安归王去了泰国出家一事,沈银冰知道了,那时候还纳闷这魔头为什么放弃花花世界,却陪伴青灯古佛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她犯了伦理大错。
安归王既然犯了伦理大错,就算再怎么忘不了高飞,可他们也不能在一起。
正如高飞所说的那样,她这次重出江湖,只想帮高飞夺回经书罢了,怎么可能会在变成他的样子,满世界的骗人?
沈银冰这才知道,她过于在乎安归王了,才派人去暗算那个可怜的女人,结果让高飞更加的恨她。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沈狼主自以为把红尘看透了,支持她活下去的就是野心,何必在乎别人的生死?
所以,就算她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但仍旧冷笑着说:“哼哼,这又能怪的谁来?谁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那样肮脏。她死了就死了呗,也恰好是个解脱不是?”
“终有一天,你会为你的疯狂野心付出代价的。生不如死。”
高飞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听到浴室房门被重重带上的声音传来后,沈银冰故作镇定的冷哼一声,随即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她打电话时,进了浴室的高飞,从下面拿出一个东西,饶有兴趣的拿在眼前端详了一下,咯咯笑道:“岛国人不愧是号称‘性’文化的开拓者,几十美元就把东西造的这样逼真,连我自己都辨别出真假,更何况那个蠢女人?”
——
徐丽,是个淋巴癌晚期患者,在来泰国出任务之前刚去医院检查过,被医生断定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好活,婉言相劝她最好是放弃治疗,趁着有生之年赶紧去做以前没做的事,比方去世界级的旅游点放松一下等等。
万籁俱灰就是徐丽得知病情后的真实感受,几次想要自杀,却放不下才七岁的女儿。
就在这时候,她得到了一个消息:组织上准备派一个死士,前往泰国冒充出租车司机,接一个从岛国来的客人。
那辆出租车上,绑着一个高威力的炸弹。
当那位客人上车后,死士会在一个僻静的路段引爆炸弹,和那个客人同归于尽——酬劳,是一百万美金。
一百万美金,足够七岁的女儿好好活下去:得到这个消息后,徐丽立即自告奋勇,申请执行这个任务,并坦言她已经活不了多久,根本不会像正常人那样对死亡有什么恐惧。
经过组织上对她的快速调查后,指定了由她来充当死士,一百万美金马上到账了。
想到女儿以后可以凭借这些钱,和寡居老娘好好活下去,单身妈妈徐丽就感到浑身轻松,尤其是在那个客人上车后,一种从没有过的解脱,使她面色好看了许多。
客人是个女性,头上戴着帽子,长的很漂亮,就是眼神有些冷。
上车后,客人说了个地点后,就靠在了座椅背上闭上了眼。
客人经过的路途中,会经过一座不大的桥。
这座桥,就是徐丽引爆炸弹的地点。
当车子稳稳的驶上桥后,徐丽从后视镜内看了眼客人:她仍旧闭目养神,挨着右边的车门,满脸都是疲倦的神色。
滴滴——徐丽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引爆炸弹的信号。
徐丽拿起电话,稳稳的按下了数字‘9’,只要再一松开,这辆车子就会轰的一声,连人带车化为一团火球。
“对不起了,希望你别怪我,因为就算我不做,别人也会做这件事的。”
徐丽对后视镜内的客人在心中说了句抱歉,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就像失控的疯牛那样,猛地撞碎桥栏杆,纵身扑向了水面。
“啊!”
坐在后面的客人,惊呼一声中,徐丽松开了手机按键,脸上带着祥和的笑容。
但,紧接着她的笑容就凝固——本来该陪着她一起去死的客人,却在炸弹引爆前的一瞬间,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她没有被我炸死!?”
这个念头,是徐丽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念头,随着一声巨响,出租车变成了一个大火球,在下降的途中猛地向上一窜,接着风筝似的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河面上。
站在远处一棵树下的韩家骏,看到汽车变成一团大火球落在水面上后,轻轻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辜负狼主的信任,完成了她交予的第一个任务。
叮叮当,手机响了起来,韩家骏一看来电显示,马上就接通了电话,恭声说道:“狼主,我是小韩——嗯,事情已经办妥了,就在您打电话来之前半分钟,现在火焰已经熄灭在了水面上,一切顺利。好,好,我马上回国,多谢狼主的关心,好。”
等沈银冰扣掉电话后,韩家骏马上就抠出电话卡,折成两半,随手仍在了草丛中,然后摆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去远了。
一辆车忽然冲出桥,在半空中爆炸后,很多经过桥上的汽车和行人,都停了下来,大家趴在桥栏杆上,对着河面指指点点,却没有发现,在他们的身后不远的岸边,慢慢有个光头从水里游了上来,四下里看了眼后,飞快的钻进了岸边的草丛中。
这个人藏在草丛中后,从头上拽下一个光头皮罩,如水般的秀发顿时就飘洒了下来,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庞。
稍稍打量了周围几眼后,女人拿出一个被塑料袋,里面包着一个手机。
飞快的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后,手机那边就传来一个带着关心的男人声音:“城阳,事情做的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唉,我说过我陪你一起去的,你干嘛一个人跑了,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
“德才,谢谢你。”女人眼里闪过一抹温馨的柔情,低声说:“我没事的,我以前做的比这个还要危险……”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德才打断:“以前是以前!记住,以后不许再这样,说好我们一起的,你却自己跑了!”
“知道了啦。”
女人抿嘴一笑,低声说:“告诉飞哥,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不会露出破绽的。”
“好的,我稍后就会给飞哥打电话。”
德才犹豫了下,才小声问道:“城阳,你知道你冒充的那个客人是谁吗?”
城阳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说:“德才,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
德才在那边悻悻的哦了一声,就要扣下电话时,城阳才说:“我也不知道客人是谁,真的,德才,我没有骗你。”
——
“安归王就这样死了?”
扣掉韩家骏的电话后,沈银冰有种强烈的不信,毕竟安归王那可是个变太般的存在,当初在岭南时那样大的阵仗她都能活下来,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被干掉。
说实在的,沈银冰在安排人等在泰国暗算安归王时,压根就没想到能成功,只是一种要铲除危险的本能动作罢了。
现在,韩家骏说亲眼看到她乘坐的车子变成大火球落进了河中,沈银冰敢保证韩家骏不会撒谎的,那么安归王可能真的被干掉了。
“也许有人说得对,历史的改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