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的贴身高手-第5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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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高先生是听不出琴声中隐含着的巍峨高山,和滔滔流水的,他就是附庸风雅,在詹姆斯等老外面前卖弄装比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高飞却很熟悉这首曲子,好像有个女子乐队,用打击乐的方式在国外演奏过,并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不过现在他听到的这个古琴曲子,却比此前下载的那些要好听了许多:以前他听了那么多遍的高山流水,就是纯粹的欣赏音乐,但现在却能从琴声中,听出隐藏在高山流水下的——女性的柔情。
这是发自弹琴内心中的心声,夹杂着喜悦、哀伤和担心。
高飞很想搞清楚他为什么无法睁开眼,也无法想象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听小曲,可他只要稍微一动脑子,就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他的体力极度虚弱,甚至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高飞再次从黑暗中挣扎出来时,又听到了那曲《高山流水》,琴声就像一条潺潺的小溪水,洗涤着他疲惫的身心。
这次,高飞成功的睁开了眼睛。
套用小学三年级小学生写作文的手法,就该这样描写:高飞睁开眼睛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层白色的轻柔纱幔(说白了就是蚊帐),有金色的阳光撒在上面,可以看到一些微小的灰尘,在光线中上下翻飞。
琴声是从他脑袋的右上方位置传来,混合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外面天空中仿佛有小鸟掠过,发出一声啾啾的叫声。
我这是在哪儿?
高飞微微眯着眼睛,望着蚊帐慢慢的思索着。
他不敢深入的去思考,因为他怕自己会再次昏迷过去,他受够了那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休息的时间也太长了。
听着那时而轻缓,时而激昂的曲子,高飞的思维也渐渐活跃起来。
对一个深度昏迷长时间的人,弹奏《高山流水》这种音节跳跃幅度大的曲子,就是为了让人在昏迷中,思维不要跟着昏迷睡眠,那样醒过来的机会才会增大。
听了也不知有多久,再也没有想任何事的高飞,终于下意识做出了抬头动作。
他要看看自己躺在哪儿。
只是他刚一抬头,无边的黑暗,就像五指山压住孙猴子那样,把他狠狠砸进了黑暗中。
在被砸进黑暗的深渊中时,高飞仿佛听到一声轻微的‘咦’声,是女人的。
随后,又开始了他爬火山,过冰海的艰苦旅程。
这一次的昏迷时间,可能比第一次昏迷还要长,不过到了后来时,那火热、冰冷的感觉慢慢消失了,高飞全身躺在地中海的沙滩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要做梦,很舒畅,不过那若有若无的琴声却没有停歇,仿似只要他愿意听,就能永远响下去那样。
直到高飞听到了一个低低的男人声音响起,他才从沙滩的阳光下睁开了眼睛:“殿下,您已经在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几乎连续不断的弹琴了,您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是该休息一下了。”
殿下?
什么殿下?
这个弹琴的是殿下吗?
高飞听到男人的声音后,有些奇怪的睁开了眼,眼珠滑动向右边看去。
隔着蚊帐,高飞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两个人影,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站着的那个腰身微微的躬着,坐着的那个在抚琴。
他不知道哪个是殿下,也没听到殿下的声音响起,很想爬起来看看,不过刚要有所动作,那种好像大山一般砸下来的黑暗,马上就从脑海深处出现,迫使他赶紧放弃了这个动作,只能选择凝神细听。
这次没昏过去,已经证明他的体力有了很大的恢复。
琴声仍旧不停的响,殿下的声音没有响起,男人也没再说话。
过了大约半小时后,男人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殿下,昨晚我已经给驸马试过脉了,他的脉象已经很平稳了,只是长时间的靠修罗胆吊气,没有吃饭,体力非常虚弱罢了。等他醒来后,就可以适当喂他流食了。殿下你该休息一下,我可以替你弹奏。”
驸马?
殿下,驸马,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就在高飞想到这儿时,殿下终于说话了。
殿下是个女的,如果声音中没夹杂着沙哑的话,应该很好听,因为带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嗲嗲味道:“拓跋先生,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还能坚持——对了,外界有没有消息传来?”
“有。”
那个拓跋先生说:“只是没想到那边的反应会这样慢。当初殿下抱着驸马回来时,特意把那一幕用宝镜映照在了半空,制出了海市蜃楼的效果,籍此来向外界传达驸马的消息。可惜,那边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三天之前,才有所动作。据在外面的情报部门注意到,近期将有一支考验队进入沙漠……”
“嗯,吩咐下去,撤回所有的灵蜥,不要伤害进入鬼沙的人。还有,严加防范出入口,绝不许暴露,引来没必要的麻烦,适当时,可以派人联络那边的人,把驸马的情况告诉他们——算了,这件事还是我来安排吧。”
那个殿下说着,走到了蚊帐前,伸出一只比白玉还要精致的右手,轻轻撩开了蚊帐,然后看到了睁着眼的高飞。
殿下看着高飞,高飞看着殿下,四目相对,俩人的眼神都瞬间凝滞。
很漂亮的女人!
这是高飞看到殿下的第一反应,同时也觉得这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看上去有些面熟,是在梦中梦到过吗?
殿下凝滞的眼神,慢慢灵动起来,随即浮上一层水雾,颤声道:“驸马,你、你终于醒来了?”
啪嗒一声,随着殿下的话音落下,站在古琴边的那位拓跋先生,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身子一晃就来到了蚊帐前,看到睁开眼的高飞后,一脸的激动:“天可怜见,驸马终于醒来了!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殿下霍然转身,扬手低声喝道:“拓跋先生,传我谕令,全国欢庆三天,不分昼夜!”
第827章 映日荷花别样红!()
在殿下命令拓跋先生去传令,全国自即日起不分昼夜的欢庆三天时,高飞正看着她发呆:驸马,她说的那个驸马就是我吗?
高飞知道驸马是什么角色,简单的来说就是皇上的闺女女婿,只是他搞不懂自己怎么就成为驸马了。
我是驸马?
我是谁的驸马?
想到这儿时,高飞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如果我是驸马的话,那我又是谁?
人在昏迷中醒来后,最先回想起来的基本都是昏迷前的那一刻。
可高飞在醒来后,根本不知道他曾经昏迷过,甚至连他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了。
拓跋先生领命而去后,殿下这才发现高飞的眼神呆滞,心中顿时一沉,屈膝慢慢跪倒在了榻前,拿起他的右手柔声问道:“驸马,你在想什么呢?”
高飞张了张嘴,过了半晌后才发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谁、谁是驸马?”
听他这样反问后,殿下眉梢剧烈挑动了几下:“你、你就是驸马啊,我的驸马。”
“我是你驸马?”
高飞长时间没说话后,声带就像是生锈了那样,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歇了片刻,才慢慢恢复了正常:“那你又是谁?”
“我是谁?我是莫邪征东啊。”
莫邪征东稍稍用力攥了下高飞的手,正要再说什么时,却听他又问:“那我又是谁?”
轰的一声,一道惊雷从莫邪征东脑海中划过,全身剧烈颤了下死死盯着高飞的眼睛,沉声说道:“你是高飞,我是莫邪征东,这儿是地下楼兰古城。”
高飞眼中迷茫神色越发浓厚:“我是高飞?我的名字叫高飞?”
莫邪征东把高飞的右手,放在自己凝脂般的脸颊上,柔声说:“高飞,别和我开玩笑了好吧?我知道你后脑中了手蕾的弹片,有可能会伤到脑部神经,影响你的记忆力。可我已经给你试过脉了,你脉象中一片清明,没有任何堵塞的现象——我知道,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只是想吓我一下,对吧?”
高飞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惊恐,直愣愣的望着莫邪征东,就在她眼神越来越凝重,忍不住伸手要擦拭他脸颊时,他忽然笑了,就像冬日清晨的阳光那样,带着淡淡的温暖:“呵呵,我就是想吓唬你一下的,我当然知道我叫高飞。”
莫邪征东愣了下,随即长长的松了口气:“我就说你是故意的,刚才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真失忆了呢。不过就算真失忆了也不要紧,等你身体养好后,我随时都能让你恢复过来。”
高飞还想再说什么,莫邪征东左手却覆在了他双眼上,柔声说:“驸马,你刚醒来,体力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再睡会儿吧,我就在你身边守着你,乖,闭眼,睡会儿。”
莫邪征东的语气中,充斥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柔和,让高飞真有了种躺在夏日沙滩上的感觉,困意徐徐压了上来,很快就沉沉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感受到高飞的脉络平稳后,莫邪征东才松开他的手,替他盖了盖身上的毛毯,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寝宫。
寝宫门口,楼兰古城通天神殿中的大祭司拓拔千钧,就站在走廊中。
根据楼兰王室、通天神殿的列代祖制,楼兰王和大祭司是不许有如此频繁交往的,而且他们各司其职,除了在名誉上的区别外,楼兰王也没资格命令大祭司做这做那的。
但自从莫邪征东发誓要找到改变楼兰王室的短命、近亲结婚的基因后,拓拔千钧给予了最大的支持:他也不希望列代楼兰王的悲惨命运延续下去,尤其是在《安归经》时隔七百多年再次出世后。
七百多年中,地下楼兰古城已经历经了七十代楼兰王,每一代楼兰王在位时间只有短短十年,今年三十多岁的拓拔千钧,就亲眼目睹了两位楼兰王英年早逝。
他想用他楼兰大祭司的身份和本事,协助这一代楼兰王,向她们的悲惨命运发起一次挑战,白死而不悔。
所以拓拔千钧在楼兰王抱着重伤的高飞返回地下楼兰后,才放弃了他大祭司尊贵的身份,甘心当一个随时奉诏行事的下人,希望能对她有所帮助。
“殿下,命令已经传下去了。”
看到莫邪征东走出寝宫后,拓拔千钧微微躬身启禀道。
“拓跋先生费心了。请跟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楼兰王双手放在左侧腰间,微微行了个类似于‘万福’的蹲礼,随即快步走向了楼梯。
在此之前,楼兰王称呼拓拔千钧是大祭司,现在却称呼他为先生,就是因为莫邪征东在把高飞救回地下楼兰后,他给予了最大的帮助,才协助她挽救了高飞。
地下楼兰的大祭司,有着不输给楼兰王的医术,还有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巫医术。
拓拔千钧跟随莫邪征东,一路快行来到了大殿之上。
楼兰王坐在龙椅中,抬手请大祭司盘腿坐在左边的地毯上,忧心忡忡的说:“拓跋先生,首先感谢你帮我救回了驸马,只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失忆了。”
莫邪征东把拓拔千钧走后,和高飞的那番对话详细说了一遍,末了苦笑道:“我能看得出,在我说出他的名字,说请他不要吓我时,他承认他就是和我开玩笑的话,其实是言不由衷的——他其实真的失忆了,之所以那样说,就是对失忆的一种恐慌反应,只是他太要强了。”
低低叹了口气,莫邪征东看着大殿外面,缓缓的说:“他要强到不敢让人知道他已经失忆了,不愧是我莫邪征东看中的男人。”
大殿外面的远处,隐隐传来锣鼓声,那是国民在奉诏欢庆。
拓拔千钧没有说什么,眼睛盯着地板,面无表情。
楼兰王沉默很久后,才轻声说道:“拓跋先生,你会帮我把驸马的失忆症治好的,对不对?通天神殿中,有能滋补大脑神经的仙芝草,我想拓跋先生不该吝啬拿出来吧?”
拓拔千钧这才慢慢抬起头,看着楼兰王:“殿下,在仙芝草和您出神入化的医术配合下,的确能恢复驸马的记忆。只是我想提醒殿下,你真希望驸马恢复记忆吗?”
“说真的,不想。”
楼兰王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拓跋先生,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考虑,因为驸马一旦恢复记忆,就会想到他外面的世界,那边需要他出去主持大局,绝不会甘心留在地下楼兰。可是……”
轻轻咬了下嘴唇,莫邪征东梦呓似的说:“当初高飞既然不顾牺牲他自己来救我,我怎么又舍得哄骗他呢?也许,他根本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拓拔千钧再次劝道:“殿下,请您仔细考虑一下,驸马清醒和不清醒相比,哪一方面更对殿下您有利。”
楼兰王看着大殿门外,目光中带着从没有的柔和:“他不清醒,可以陪我到化为修罗胆的哪一天。虽然我们的好日子只有区区几年,但相比起列代楼兰王,和外界的沈若萱来说,这个结果已经好了太多。”
“是。”
拓拔千钧接口道:“所以我觉得驸马不该恢复记忆,最起码在新的楼兰王没有产生之前,就该留在楼兰。殿下,我可以在通天神殿内发誓,等他该出去时,我自然会让他恢复记忆,放他离开。也许,那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拓拔千钧说高飞该离开的日子,就是暗指莫邪征东驾崩后:莫邪征东既然已经化身修罗了,那么高飞也没必要再留在楼兰了。
楼兰王看着他,缓缓的问:“拓跋先生,你对我能找到《安归经》,改变莫邪家族的悲惨命运,就这样没有信心?”
她说到后来时,语气已经带有了森然。
拓拔千钧看着楼兰王,目光镇定毫无躲闪的意思:“据我所知,黑色封皮《安归经》已经沉于地下,永无复出之日了。”
既然全套的《安归经》无法凑齐,那么就找不到能改变莫邪家族悲惨命运的办法,还需要再多说什么吗?
这就是拓拔千钧的意思,莫邪征东当然明白。
沉默。
继续沉默,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