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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红楼之风景旧曾谙-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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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氏听了,长出一口气,道:“有你这一番话,我心上是真松快了不少。”挨着舒眉,两人慢慢走了几步,甘氏忽而又叹道:“我可算明白了。为的你是这样的性子见识,老太太、老爷才定给了蔡家,换一个人也是不行的。你到那边,必定样样都好的。”

    舒眉就捏捏她的手,低声道:“我跟你一样的,也是但凡多听一句,心里就安稳松快一分呢。各处都得了几分,再加你这一分,眼看就快十成了。”

    甘氏会意,笑起来。两人随即回到屋里。就听舒颐笑着问:“五嫂子、大姐姐,你们又单独跑出去说什么悄悄儿的私房话呢?就不带上我。”

    舒眉就扬眉笑道:“我们在说如今家里六哥、七弟、八弟大事都有数了,就是二小姐的良人,不知道七叔七婶作什么主张呢。”

    一句话说得舒颐跳起来,冲上来就掩她的嘴,一边还分神嚷嚷:“林妹妹你再说说二姑娘怎么学的围棋!”

    屋中众人无不哈哈大笑。连章僚都顾不上装样儿,转过来笑舒颐:“二妹妹如今也大了。祖母料理完我和六哥,下一个就要操心你了。”

    舒颐瞪他一眼,道:“我和贾家二姑娘已经约为棋友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章僚忙道:“没有没有——有的有的!还请二妹妹替我多多美言。小八这里先给您行礼。”说着真的整整衣服,到舒颐跟前正式一礼。

    舒颐躲之不及,只能跺一跺脚,笑骂:“你们订了亲的人,都好厚的脸皮。”

    旁边章回就不乐意,忙插来一句:“二妹妹你骂老八,捎带别的人做什么?这个我不服!”

    舒颐转头瞪他,忽然噗嗤一声笑道:“我又没提一个林字,你跳得倒是快。膝盖不疼了是吧?”

    章回不及答话,林黛玉已经笑盈盈接口,道:“二姐姐,如今我也是不服的。你先问五嫂子大姐姐说什么私房话。这私房话原本就是要避着脸皮薄的人。既当面说出来,可见便没了这番顾忌。二姐姐一向聪明,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一番话说得众人哄然大笑,齐赞黛玉说得在理。舒颐哪想到这些人团结一气、群起围攻,再聪明爽快、口齿敏捷也抵挡不过。眼看着就要发急,幸而外面丫鬟传话,说二太太陈氏送了靖昌侯府的客人,召众人过去一起说话并吃晚饭。众人这才相对一笑,各自收兵,一齐往陈氏那边去了。

第131章 第五十四回下() 
却说林海受表弟章魁委托; 当天就遣人往荣府贾赦处送了信; 第二日一早; 便穿戴整齐了往贾府来。贾赦这边也毫不怠慢; 使贾琏接出荣宁街; 又亲在门上相迎。两个见过; 往贾母院里问了安; 便径直往贾赦书房里说话。如海就将章魁所托之事言出。贾赦当即应承,请如海转为致意; 又再三道谢。

    彼此说妥,相携着重新来见贾母。贾母听闻,自是大喜; 向贾赦道:“到底是做人老子的样子了。”

    贾赦道:“都五十岁的人,再没样子,还成什么话?我别的上头不计,这一件自认不会输人的。”因向贾母道:“我这便回去安排处置; 母亲且看着,只管教没的话说。”贾母笑着看他去了。

    于是转过头来跟林如海说话。贾母叹道:“他就是这个样子,多少年不变,也不管外面的人见了笑话。但看着肯在孩子的事情上用心的份儿; 舅老太太跟前总要借重你替他遮掩。”

    林如海笑道:“母亲放心。舅母和元之表弟既托了我来,便是替两家牵线张罗的; 理当效力。”

    贾母点头,道:“有你在,我自然没有不放心的。”忽而触起贾敏; 不由又伤心起来,闪出两滴眼泪,道:“要是玉儿娘亲尚在,家里这般喜事,不知该怎么高兴,又该怎样的热心出力,张罗周到。”

    林如海忙劝说宽慰:“有老太太看顾着孙儿女,万事无不周到的。”岔开话头,道:“说亲的大媒,舅母那边想请齐国公府太夫人出面。说起来,也是当年的知交做了孙辈的姻亲。强太夫人的外甥孙女,九月嫁到我大舅舅家,算来正是玉儿嫡亲的大嫂子。在南边时我也见过两次,别的还在其次,第一件是和玉儿她们姊妹最好。”

    贾母闻言,也振作起来,笑道:“我竟不知道还有这一重亲!可见注定的姻缘,前后左右不拘往哪一个方向看,都关着世交要好的人家呢。”遂跟林如海细细地盘算贾府、齐国公陈府、缮国公石府几家往来,也记得齐国公府强太夫人因无亲生女儿,常接了娘家外甥女带在身边,便是嫁了范承佺的强氏。

    贾母因评论强氏:“我当年就看着她好,也动过心思,奈何叫人抢了先。到再下一辈,年龄又不般配。想不到最后,倒是玉儿跟她到一个家门里去了。”又向林如海赞陈氏:“真亏她提出这么一个人——我们三个当年的情分不必说了。强太夫人自己外甥孙女就嫁到你大舅舅家,如今再替我把孙女说给你二舅舅家,再又有一个玉儿牵着两头,这几件缘分凑到一处,实在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大媒来。”

    林如海笑道:“母亲既觉着不错,我回去便告诉舅母,好请强太夫人往这边家里来。”

    贾母听了一发高兴,又拉着林如海说了许多话。林如海一一应和。说了好一阵,贾母才自己醒过神,笑道:“可是真个儿老了,尽说些陈芝麻烂谷子不知道几十年前的话,倒叫姑爷陪老婆子家长里短絮叨,也不提醒我。”恰贾赦那边又急匆匆打发人来请如海有事相问,贾母忙说“快去”。林如海方行礼告退。

    原来贾赦问的还是章僚。先时听林海转达章魁之意,贾赦只觉得喜事从天而降,处处称心,再无不满,当即一口应承。倒是贾母处转了一圈,心思稍定,才想起前两日两家相见,因他自家素来不在文墨上用功,只当寻常亲戚走动,多的心思一点也无,虽见了章家子弟,也知道个个不坏,但要问及某一个言行相貌、好歹细节,实在说不出来。再一样,之前是长辈故交、转折远亲,结交往来更不用究根问底,晓得个大致便可;如今却是两家的儿女要做亲,凡事自然要问个细致详尽才是道理。于是急急忙忙请了林如海来。

    林如海也是为人父亲的,这件事情又是六七月间才全程经过一遭,哪能不懂贾赦心意?拣要紧的几件说了,又笑道:“兄长不必忙,只管安坐,过两日自有更详细的来。就是要先放我回去,给我舅舅、表弟那边报信通气。”

    贾赦也明白意思,嘴里直说“劳烦劳烦,便去便去。”催人唤贾琏来,命快快备车,好生送林如海回去,他自己挽着林如海手,一路相送出正门。

    贾琏奉了贾赦之命,送林如海到府。林如海留他用饭。恰章回带着章僚在林府帮忙料理年节下迎来送往探亲走礼的杂事,林如海便叫他两个一道过来相陪。贾琏也知道用意,且年轻人本就相投,此时言行间益发亲近起来。饭毕,林如海自往旁边章府寻章魁。贾琏又和章回、章僚一起坐了吃茶,京里各府长短闲话一番,方才告辞回荣府去了。

    贾琏自回荣府,依礼先来见贾赦,结果才到贾赦院外,就听说贾赦不知往外面哪里去了。贾琏因回自家。到自家院外,远远看见邢夫人的车子往那边院里去,王熙凤、平儿等正立在门口相候。见到贾琏来,凤姐忙堆了笑相迎。小夫妻两个一起进到屋里,贾琏就问:“大太太来说什么话?”

    凤姐笑道:“自然是好话。二妹妹大喜,大太太是母亲,大老爷又吩咐了要用心操办。知道我也是头一遭料理这个事情,少不得要多叮嘱吩咐几句。”

    贾琏道:“确是一桩大喜,又是老太太的故交,林姑父的舅家,我们少不得尽心用命。大老爷大太太可说了是个怎样的章程?”

    凤姐儿叹道:“二爷这话问到我了。到底我年轻,大太太明明说了,我也还有许多糊涂,话又记不齐全。正想着二爷家来问二爷拿主意呢。”

    贾琏听这话就知道有不对,打发了别的人都下去,只留一个平儿在屋里伺候。方问道:“大太太到底怎么说?”

    凤姐儿这才把邢夫人来的情形一一告诉贾琏。原来这厢贾琏送林如海回林府,那厢贾赦就喊了邢夫人过去说话。待午饭后歇了昼,邢夫人便过来寻王熙凤,先是告诉林如海替章魁致意问询、贾赦应允初定婚姻,然后便说起迎春备嫁的种种。凤姐儿因转述邢夫人的话:“老爷说了,章家是好人家,男方也是好孩子。又是年岁相当,正该早早婚配。现既通了信息,过两日就有人正经上门说亲,今年年内先把事情定下来,等明年春试后就完婚。咱们虽不是第一等诗书礼仪的大家,但也不是什么泥腿烂污的破落户,预备的日子算起来是紧了些,礼数东西上头,一定不能够落了身份,叫知道不知道的人看了笑话。何况她本是打头的,下面姊妹都要看她的行事,又有林姑父这一重关系在里头,凡事第一要比着府里的旧例,再就是真个破一破格,立下新规矩也无碍。种种事情,你我是经手的人,都要一件件上心,万不可有哪里忤了老爷的心意,也叫姑娘受了简慢委屈。”仔仔细细说完,凤姐道:“我嫁来也有些年头,平时也没见过老爷在哪个儿女身上留心。今天才知道,父母心里到底还是有数。”

    贾琏听了,也忍不住啧啧称是,道:“慢说是你,连我都没想到老爷对二妹妹这样心疼。”就叫平儿喊自己的小厮兴儿来,吩咐:“你往二门上走动走动,再看看大老爷那边下半天都有什么动静。别我们在外头半天,家里爷们儿有事情吩咐,我们都还不知道。”又逗凤姐儿,道:“老爷那边有我,太太那里,自然还要看二奶奶的本事。”

    凤姐儿横他一眼:“还用你说。我早打发人伺候去了,哪里等到这会子?”说着又笑起来,眼波潋滟,风姿俏然。贾琏见她模样,心下兴起,忍不住搂住求欢。平儿忙避出去了。

    两人一番恩爱且不赘言。既毕,出声唤平儿舀水梳洗。一齐收拾好,待不多时,兴儿、丰儿各自从贾赦院的下人一道里吃东西说话耍子了过来。贾琏、凤姐儿便让一个一个地跟前来回话。几下一凑,就知道邢夫人跟凤姐儿说的那一番话其来有因。

    原来贾赦得林如海转达致意,初定了迎春亲事。他平时虽无心儿女事,到底是一家之主,在外也重颜面身份。章僚乃是延陵文昭一脉的嫡系,祖父、父亲都是江南名士,祖母陈氏为宗亲勋侯之女,母亲尹氏也出自翰林人家;章僚自己,虽还未经过会试、尚非官身,却是实实在在的举人功名,他如今还不足弱冠,前程直是不可限量;至于形容模样、言行举止,放在年轻一辈当中无可挑剔——这样的门第出身、品性才学,就是比起当年探花及第的林如海也相差不多。当年贾代善取中林如海做女婿,如今自己取中章僚,眼光或许比父亲还要更上一步。贾赦越想就越觉得意,依着脾性,只想着这桩亲事必定要大操大办,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才好。又想到林如海说章家那边结亲的意思也迫切,遂急寻邢夫人说话,好着手料理各种事宜。不料邢夫人听了亲事消息,脸上也高兴,讲到预备陪嫁,嘴里就含糊起来,不止银钱数目一味敷衍,凡具体之事一概推给凤姐贾琏,又道:“家里正造省亲别墅,各种家具器物金银绸缎要置办的也多,采买也便宜,不过顺手捎带一份子就够了,时间上左右是来得及的。”

    这边邢夫人只道自己应对得巧妙,既奉承了贾赦,又与自己简省轻便,却不知戳到贾赦哪一根肺管子上,当即就勃然变色,破口骂道:“糊涂东西,忘记了自己姓的混账老婆!我亲生的姑娘,明媒正娶、正经出嫁,要沾别的什么人的光!是啊,如今是有人发达了,内宫里加了官,外头就兴的没边儿了!也不管上头有没有长的,张嘴闭嘴只这一个——说是一家满门的热闹脸面,各处挖别人的肉做补贴,正经日子都不要过了。你还要再替他家上心,那一个是赶着你喊娘?”邢夫人就吓住了。贾赦又冷笑道:“我知道了,不就是近来花费了,想省几个钱?又要外头好看,又要不动了自己东西。我有句话告诉你,平时你抓的你搂的我不问,这时节该你出的,一个子儿别想少。再有一句话,我也撂在这里给你——这府里传到玉字的一辈儿,开祠堂祭祖,我养活的儿子站头一个;正经出阁嫁人的,我生的女儿也是头一个。谁敢在这个事情上头不经心、弄手脚,下了我的颜面,我活剥他的皮!”

    邢夫人本就是个愚拙之人,又因填房继室,且无倚仗出身,凡事从不敢与贾赦争强,一味承顺自保为诀要。难得这三四个月来家里出了元妃晋封这件大喜事,阖府欢腾,又大费人工物力造省亲别院,上下热心。贾赦等男人每日事务繁忙,邢夫人与女眷等在内宅也多受奉承,不免就有些不自知起来。如今被贾赦一顿臭骂,半点不留体面,邢夫人满面青白,贾赦说一句,她应一句“是”,末了抖抖晃晃退出来,丫鬟们扶到自己房里坐下,才知道两层衣服都湿寒透了。赶紧换了衣服,热热地灌了两碗汤茶,依然觉得不爽。有心要病,偏又不敢耽误了贾赦之事,只得强撑着招心腹王善保家的先计较一番,然后方寻的王熙凤。

    这边贾琏和凤姐儿将前后事因凑出,都又惊又吓,打发下人们去了,面面相觑一回,贾琏方抹了一把脸说道:“二妹妹的事,要仔细办了。”想了一想,忍不住又说:“老爷和章家那边定的日程紧,明年虽有个闰二月,春试放榜也就是三月中旬,算起来还不到小半年工夫。都说‘家有三件事,先从紧处来’。如今两边都紧,待要怎样?”

    凤姐儿道:“我想一想,也还只有一件捎着一件做了。拣最要紧的几桩列出来,先拿住了大头,其他次一等要紧的也排了次序,能赶先儿的就赶先儿做,再有零碎能捎带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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