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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最美的季节之情归何处-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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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这首歌壮怀激烈,豪情万丈,尽管吴三省没什么演唱技巧,但他那厚重而又颇具男子气概的嗓音还是将人的热血唱得沸腾起来,唱到最后一段高潮的时候,很多七零后八零后的老师已经开始随着高声唱了起来。
虽然是八五后,但吴邪也知道这首歌,在KTV飙歌的时候,常拿这首歌开嗓,但此时此刻,吴邪听着这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却意外的有了异样的感觉——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吴三省和吴邪叔侄情深,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处得跟兄弟无二,就是吴三省那句把吴邪当儿子,也并不是玩笑,他对吴邪是真的好,掏心掏肺的那种,这些吴邪都能体会到,所以,旁人从这首歌里听到的是豪情,而深知吴三省的吴邪听到的却是悲情。
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
思及此,吴邪轻声对张起灵道:“三叔肯定有事瞒着我,我去问问他。”说着,他便往台前走去。
吴三省唱完,刚刚干的那杯酒有点翻腾,他强撑着谢过了大家,对着候在台下的陈文锦和吴邪笑:“小邪,以后不许再叫文锦姐了,快叫三婶。”
“三婶。”
吴邪这声叫得乖巧,逗乐了陈文锦,她笑道:“小邪,你三叔喝多了,你带他出去,醒醒酒再回来。”
这话正和吴邪意,他连忙上前拉住嘴里喊着“不用不用,没喝多没喝多”的吴三省,连拖带拽地出了包间。
出了门后,吴三省就直接往洗手间走,边走还边喊“松开松开,都说了没喝多,你不用拽着我……”结果,进了洗手间,就吐得昏天黑地。
吴邪不敢离开,喊过一个服务员让他去后厨找康师傅要碗醒酒汤顺便带包点心,并嘱咐那孩子报吴三省名号,务必要快。
为了防止包间里有人出来在把吴三省叫回去喝酒,吴邪端着醒酒汤提着点心拖着吐得浑身发软的吴三省到刚刚和张起灵一块下楼找吃的消防通道躲着。
吐完之后,感觉好多了,吴三省捧着醒酒汤“刺溜刺溜”地喝:“你小子还算有良心。”
吴邪斜了吴三省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是您亲侄子,亲的……”虽说语气不善,到底心疼,“怎么也不招个助理?多少能挡点儿。”
“中午你解叔带着省里的领导来,他那酒量你也知道……”看吴邪要发作,吴三省连忙道,“不是还有张起灵了嘛……”
不说这个还好,吴邪顶多说句”解叔不能喝,你就替他喝?他那些个秘书都干嘛吃的?”这下好,又戳到肺管子上了:“赶快赶快招个助理,人张起灵是副校长,也不是挡酒的,你怎么不带着潘子去。”
潘子不也是副校长?
吴三省疑惑地看了一眼炸了毛的吴邪:“省里领导点名要见张起灵,我带潘子去干嘛?省里有意想调张起灵到到Y市常青藤做大校长。”
“Y市常青藤?”吴邪脱口而出,”他是不会去的。”
“你怎么知道?”吴三省奇道,“常青藤是贵族学校,薪酬高不说,还是做大校长,要你你不去?”
“他又不缺钱。”
“这倒是,他到九中来也不是为了钱,妈的,那小子用的都是奢侈品。”
“人家有钱,你管人家用奢侈品,人家奢华也是低调的奢华。”
这要是再听不出味儿来,吴三省也就不用混了,他扭头看着吴邪:“你小子干嘛这么维护他?”
“哪……哪……哪有……”吴邪顿觉失态,连忙撇清,“他是我顶头上司,我当然要维护他。”
吴三省露出一个“你就扯吧”的表情,旋即想到了什么,问道:“哎……对了,我听你文锦姐说,你和张起灵不怎么对盘,杠了好几回,这会儿怎么反倒好上了?”
“什么好上了!”吴邪都快受不了这帮人的口无遮拦,连忙道,“以前是觉得那人一身冷气,拽得人五人六的,有点看不过眼,后来接触多了,了解也多了……”
“服了吧,那个人就有让别人服他的本事。”
“呵呵……是有本事……”吴邪干笑了两声,心说,何止是有本事,简直是太有本事了,都搞到一张床上去了,你都不知道吧,三叔。
想到不知道的事,吴邪想起了之前心中的疑惑,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道:“三叔,你和文锦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得了,你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吴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为啥要等你三十五才答应嫁给你?你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我记得你还在上大学呢吧就把文锦姐领回家了,那么挑剔的爷爷在都没反对……要不是有什么事,拖到现在干嘛?”
吴三省没有反驳,继续“哧溜哧溜”地喝醒酒汤,等到吴邪忍不住又要催了,才冷不丁来了一句:“小邪,你是独生子,将来生两个孩子吧。”
生孩子?我?
吴邪愣住了,现在在说你的问题耶,跟我生几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三叔……不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二叔这辈子是不会结婚了,我们吴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吴三省把碗放在地上,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唇间。
“二叔?不结婚?为啥?”吴邪接过吴三省递过来的烟,又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这事发生的时候你还小,开始的时候,你爷爷你爸妈都以为你二叔不过是一时受不了打击,过几年缓过来就好,但我知道,你二叔这辈子不但不会结婚,根本连爱都不会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吴邪好奇地追问。
“你二叔刚进国安局的时候,上面给他安排了个搭档,两人配合得很默契,时间久了,慢慢产生了感情,后来他们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知道,只知道那人为了掩护你二叔……”
“怎么了?”
“你说呢?”吴三省狠狠抽了口烟,“后来,那边居然还把照片通过一些渠道发了回来……你二叔看了一眼就疯了……那时候,我刚刚上大学,半夜里被一通电话吵醒,听见你二叔撕心裂肺的嚎哭,嘴里迷迷糊糊地叫着那人的名字,我知道他一定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回来了,在他们国安局的小密室里陪了他一个星期……”
“他的搭档是男的女的?”吴邪心一抽一抽地疼,但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
“当然是女的?”吴三省丢过来一个“合着说了半天都白说了”的表情,“爱人,他们是爱人,相爱的人。”
吴邪也顶回去一个“我当然知道他们是爱人”的眼神,但嘴里还是不服气地道:“谁说相爱的人一定男女?”
“你小子抬杠是吧,不是男女还能是男男?”
“怎么不能是男男?”说完,看吴三省以为自己在和他抬杠而不善的面色,吴邪连忙转移话题,“要是女的话……会……”
“一个女人在逼供时会遭遇到什么……只要想想就让人受不了,更何况你二叔看到的是血淋淋的照片……”吴三省狠狠抽了口烟,接着道,“从此,你二叔就玩命的工作,你知道九门的地位,自然知道他这个国安局的局长什么分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吴邪也狠狠地抽着手里的烟,低着头不说话——如今他也有了爱入骨髓的人,那种失去,光想想就已经痛得喘不过气,更何况亲身经历,还是以那种惨烈的方式?
“你爷爷在的时候,他就对你爷爷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娶,也不会留下子嗣,这任务自然落在我和你的身上了,但现在……我也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你多生几个。”
“为什么!”吴邪的情绪还沉浸在对自家二叔的心疼上,听到这一句,心更疼了——难不成他三叔有什么隐疾?!
“你……你怎么了?”
“老子好得很!”吴三省一看吴邪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把搂住他脖子使劲勒,“你三叔那玩意儿威武雄壮。”
流氓啊!
吴邪翻了个白眼:“那传宗接代的事就别指望我了。”
“你怎么了?”这回轮到吴三省吓一跳。
吴邪又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句:“放心,你大侄子那玩意儿也威武雄壮呢!”随后把“只是俺媳妇不能生这句话”默默地咽回去。
“那你?”
“三叔,我还小好不好,虽然我妈也很想抱孙子,但我现在就让她抱了孙子,她一准也不淡定。”吴邪不耐烦地道,“现在是你交代问题,别往我身上扯。”
“是你文锦姐。”
“她?!她不能生?”吴邪差点跳起来。
“嗯。”吴三省把吴邪惊得合不上的下巴推上去,“这是什么表情啊,臭小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再理会吴邪,吴三省重又点燃一根烟,慢慢地吸了几口,才道:“我比你文锦姐大两岁,她刚入学的时候,我上大三,我追了整整一年才把这朵全校最美的高岭之花追到手。”
“这些我知道,你炫耀过很多次了。”
“她毕业那年,我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在九门等她,等她一踏上九门这地界儿,就直接披上婚纱成为我吴三省的新娘。可她却在毕业前告诉我,她要和我分手,而且也不会回九门了。那时我正好带了一个毕业班的班主任,毕业在即实在走不开,等我把学生送走了,再赶回学校的时候,学院领导告诉我,你文锦姐已经到贵州的一个山区支教去了。”
“为什么啊?”吴邪忍不住插嘴。
“我连夜就追了过去,赶到了她支教的那个小村子。她知道我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一定会追来,还问当地村民收了些特产等着我,我赶到的时候,她正在一间没有门也没有窗的小土房里上课,我没喊她,就站在外面看她上课,她也看见了我,但却没停下,直到下课,她走出来笑着对我说, 能再见到你真好。听到她那句,我就在心里发誓,不管发生了什么,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快点说啊!”吴邪催促道。
吴三省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倒反问了一个:“你认识你文锦姐也有十多年了,你觉得她有没有变化?”
“变化?什么变化?”吴邪飞快地在脑海里回忆,但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她还和十年前一样年轻漂亮。”吴三省幽幽地叹道。
听到这里,吴邪简直又要翻白眼:没错,她在你眼里永远十八,行了吧。
“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是真的不会老。”没有给吴邪推上又掉下来的下巴,吴三省继续道,“她母亲的家族有一种非常非常罕见的家族遗传病,一般十七八岁二十岁左右就会发病,症状是毫无先兆的晕倒,然后持续一段时间的头晕、恶心之后,症状完全消失,表面上看又和正常人一样,但实际上体内的病毒已经开始发作了。之后,她们的容貌就会保持在发病那年的样子,直到下一次毫无先兆的晕倒,一夕之间迅速变老,变成实际年龄该有的样子,然后再一个周期……直到有一天突然倒下再也醒不过来……”
“这是什么病?”
“不知道,这些年我动用所有的关系,几乎跑遍了所有大医院,但依然毫无办法,这是一种伴X染色体隐性遗传病,只有女孩会遗传上,但也不是每个女孩都能遗传上。你文锦姐说她十八九岁的时候没有发病,还以为没有遗传上,才答应了我的追求,但没想到快毕业的时候突然发作了,她一时间承受不了,提出和我分手,然后一个人来到大山深处支教。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接受了残酷的命运,非常平静,她说知道我会来,知道我不会放手,她把她家里她知道的长辈的情况说给我听,她说以前女孩嫁人早,一般发现发病时已经结婚生子了,但这种病并没有痛苦,不需忍受病痛的折磨,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病了,只要接受了这个命运,日子还是会照样过下去,真正痛苦的人是她的爱人,只要有爱,就无法接受爱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死去,所以,在这样的心理压力下,他们无一例外地比她那些发病的长辈们死得还早。”说到这里,吴三省转过头看着吴邪,声音中带着强忍的悲痛,“小邪,你能想象吗,你深爱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死去,也许在吃饭时、也许在走路时,也许工作时,也许早上还微笑着和你说再见,晚上就再也不见……你文锦姐说,她不能让我过这样的日子,所以她决定离开我,也不会再回九门,但她会一直教书,会隔个三五年换一所学校,然后过完一生……你看,小邪,这辈子要死她也要死在讲台上,却不肯死在我的怀里……”
吴邪低着头沉默着,一口接一口地抽烟,半晌才道:“我理解文锦姐,要是我,我也会和你分手,但……但我是你,我也不会放手……”
吴三省拍了拍吴邪的肩膀:“你呀,就是老吴家的种,你爸你二叔你三叔我,再加你,都是一样死犟死犟的性格……是啊,怎么可能放手呢,怎么舍得她一个人,怎么舍得让她承受了命运的残酷又要承受爱人离去的痛苦。”
吴邪苦笑了一下:“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没走,和学校打了申请,在那里支教了两年……那时我就想,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你教书,我也教书,你不是不准备找其他男人嘛,我也不找其他女人,这辈子我一定要你死在我的怀里。两年后,你解叔找我回来商量筹建九中的事,我要你文锦姐和我一块走,她不肯,那我就不走,但你文锦姐说建所好的高中是大事,要我回来,我坚决不肯,她不回来,我绝不离开她半步,再后来实在没办法,她和我做了这个约定,十年,如果十年后我还不改变主意,她就嫁给我,而且就算她嫁给我,她也不会生孩子,她说不该让孩子承受不定哪天突然失去母亲的痛苦。”
“三叔……”吴邪转过头凝视着吴三省,眼眶微微泛红,“三叔,你觉得值得么?”
“难道不值就能放手么?能放手的一定不是你想要的,只要是你想要的就没什么值不值。从见到你文锦姐的第一眼,我就认定她是我想要的,无论怎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想要,有没有孩子我无所谓啊,我有你这么个亲儿子孝敬我,足够了。”吴三省看吴邪的眼眶已经红透了,笑着伸手在他头上狠狠地胡噜了一下,“臭小子,就算有儿子也未必比你强。”
“三叔……”吴邪就势往吴三省的胳膊上蹭了蹭,把眼泪鼻涕都蹭到吴三省不便宜的西装袖子上,闷闷地说道,“三叔,你放心,以后你老了,文锦姐不在了,我给你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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