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季节之情归何处-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算了。”霍秀秀嘟起嘴,忽然就不说话了,“真是让人伤心。”
“行了,云彩,你就别再逗秀秀了,还有什么比‘我待竹马如初恋,竹马视我为路人’更没治的了?”左边的女孩转过头,冲吴邪道,“你看,秀秀都快哭了。”
吴邪终于把背包带子从头上拉过来,甩在旁边的椅子上,一阵手忙脚乱:“霍秀秀,不是,你再说明白点儿,咱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霍秀秀也不理吴邪,对旁边那女孩道:“秦海婷,别仗着你语文好,就到处甩破词儿,什么竹马啊?有这么高的竹马么?”霍秀秀还真耸了耸肩,夸张地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被唤作秦海婷的女孩听霍秀秀乱用“竹马”这个词,被逗得笑了起来:“明明是云彩说的竹马,怎么又怪我?”
云彩在那边接话:“不管是青梅还是竹马,反正人家不认识你!”
“云彩!!”
吴邪头快炸了,谁来告诉他,三个女人等于多少只鸭子?
虽然吴邪语文是个菜,但这都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啊!
秦海婷又转了转身,勉强算是和吴邪面对面:“吴邪,你好,我叫秦海婷。听说笔试的时候你数理化得了满分,可真了不起。据说那题很难,要是我来做,估计五十分都得不到。”
“哦,呵呵,那没啥,不是我军太无能,是共军太狡猾。”吴邪想想,觉得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又道,“那题也不是难,就是很变态。”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只好讪笑了两声,“……你不是理科的?”
秦海婷笑了笑:“你可真有意思……嗯,我不是,我是H师中文系的。”
“我Z大建筑系的,五年本科。”吴邪想起了三叔说的,又问了一句,“你研究生吧?”
“不是,我也是本科。”
吴邪不禁对这个叫秦海婷的小姑娘另看了一眼,本科生又不是……
“你不是九门的吧?”吴邪问。
“嗯,不是,我家是山东的。”
“吴邪哥哥,要说你是理科状元,我们这位秦大仙就是文科状元。”霍秀秀说完,扭头瞅了下门口,转过来继续说:“你知道文科卷子是谁出的吧,是李四地那个老学究,题出得不比那个张幽灵变态好,只有更变态,可你知道秦大仙考多少分么?”
张幽灵!!噗!真他妈的……贴切……那人明显就没有什么生命特征好不好!
吴邪的关注点又一次可耻地跑偏了!
“多少?”
“秀秀,这也没什么。”秦海婷扯了一下霍秀秀,“哦,对了,吴邪,听秀秀说九中是你的母校,你给我们说说九中的情况呗。”
“这你都知道?!”吴邪睁大了眼睛看着霍秀秀。
“吴邪哥哥,你这种眼神看着我,真是令人心寒,亏人家小时候还想着嫁给你。”霍秀秀幽怨着幽怨着扑哧一声也笑了出来。
吴邪听了这话,头立刻就大了,指着霍秀秀张大嘴“你你你……”了半天,才道,“你是霍……”
“我说吴邪哥哥,我都没怀疑你是靠你三叔进九中的,你倒是怀疑我……啊!”
“哦……不不不……我压根没那个意思!我说秀秀,你啥时候回来的?”吴邪一听就明白了霍秀秀不愿意别人知道她的家世,连忙话锋一转又问了句,“毕业了?”
“呦!这怎么一会儿的功夫,竹马就回心转意了?这‘秀秀’叫得可真亲热。”云彩在一旁笑着说。
“那是!我说吧,我跟吴邪哥哥从小就认识,你们还不信。”
“秀秀,我记得你上小学就出国了,怎么回来了?”吴邪道。
“呆久了,也挺无聊,挺孤单的,回来多有意思。”
“也是……回来多好,中午吴邪哥哥请你们吃饭。”吴邪又指了指前面的解子扬,“你们的解哥哥买单,玩儿命吃。”
解子扬的耳朵竖得跟狐狸似的,飞快地回头喊了一句:“吴邪你个重色轻友的……”
吴邪也不反驳,笑嘻嘻地将下巴抵在桌子上,眼睛瞄向门口,挤眉弄眼表情夸张冲着解子扬用唇语说:“陈导来啦!”
解子扬根本没理会,依然大着嗓门:“这招你他妈的骗了我三年,你不腻我都……”说了一半就见霍秀秀捂着嘴笑,回头一看,尼玛滴啊——陈文锦手里拿着一摞纸站在校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刚刚走出校门的男孩子女孩子们,晴朗得胜似南方七月天。
解子扬霍秀秀吴邪轮流尽了一次地主之谊。
那天中午时间有限,五个人就在九中对面的一个看着还不错的本帮菜馆吃了一顿,隔天晚上又被霍秀秀连拉带扯地泡了次吧。
投了缘,对了脾气,嘻哈间一个星期的综合培训很快就过去了。
周末,几个人起哄让吴邪请客到热带风暴水上乐园玩了一天。
结果,周一五个人并排坐着互相看了看,都笑不可支。
“咋滴?让人煮啦?”解子扬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坐在最外面看着红彤彤的四个人冒出一句不伦不类的东北话。
霍秀秀指着旁边的秦海婷:“可不是,就她煮得最厉害,都煮透了。”
几个人朝秦海婷看去——可不是么,本来就白,这下子白里透红了。
“就你皮糙肉厚,不怕晒。”秦海婷笑着捏霍秀秀的胳膊。
“在美国的时候,总去海边玩,都晒习惯了。”霍秀秀笑着说,“……你看人家云彩才是真的厉害,皮肤本来就是这种蜜色,晒晒反而更好看,我怎么也晒不出来这种效果,倒弄出一身印子。”
“那你也裸晒啊!不就没印子了?”云彩笑嘻嘻地说。
“没用,到冬天又恢复回来了。”看吴邪坐在旁边一声不吭,霍秀秀用胳膊拐了拐,“哎……吴邪哥哥,你怎么样?”
解子扬在吴邪肩上拍了一下,笑道:“他呀!丢老爷们的脸。”
“疼……疼……别拍……”吴邪龇牙咧嘴冲老痒吼了一句。
几个姑娘向右看齐,盯着吴邪,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啥,我有点紫外线过敏。”
吴邪本来小麦色的肤色,现在成了大麦茶的颜色,而且整个后背和肩膀都晒爆了皮,出点汗都蛰得疼。
“他啊!皮肤比姑娘还嫩,身上都破了。”
“滚!”吴邪白了解子扬一眼。
“哈哈哈……”
霍秀秀还好奇地扯着吴邪的领子:“真的么?你可太没出息了,我们女生都没事,你倒是晒爆皮了……让你抹点防晒油,你还不抹……”
吴邪连忙将领子拉过来,求饶道:“行了行了,我的好妹妹,你一扯,哥肉都疼。”
霍秀秀连忙松了手,吐了吐舌头:“还头回见男生皮肤这么嫩的。”
秦海婷笑着转移话题:“吴邪,今天分科了,你准备报什么科?”
“我随便,数理化都行。”吴邪瞅瞅桌上的分科意愿表,随手在数理化三课旁边都打了勾,“其实,我还是挺想选数学的,让陈导带带我。”
解子扬化学,霍秀秀英语,秦海婷语文也没问题,云彩是中央民族大学学声乐的,本身又是少数民族,民族的现代的健美操什么的都跳得挺好,来就是带校文艺队参加各种比赛的,不用代课,几个人中只有吴邪需要定科目。
不一会儿,陈文锦李四地和各科的教研组长陆续进了小报告厅,最后进来的还有副校张起灵。
陈文锦拿着一张纸扬了扬,道:“各位老师,为期一周的综合培训结束了,从这周开始,是专科培训。根据大家自己的意愿和这一学年招生情况,暂时给大家分一下科,以后根据具体的情况,还可能进行微调。分好科之后,各位老师和各位教研组长到各教研组开始为期两周的专科培训,每一位新教师学校都安排了一位有经验的老教师帮带,专业和教学方面有什么问题尽管向教研组长和师傅请教,争取尽早进入状态。”
陈文锦说完,往后退了退,旁边的李四地从张起灵手上接过安排表,道:“下面公布学校的分科安排,有疑义的老师可以在我公布完之后提出来。”
“朗风,化学;华和尚,历史;叶成,地理……霍秀秀,英语,秦海婷,语文……”李四地抬起头,“都报完了,各位老师有没有问题?没有的话,就可以和各教研组长去办公室了。”
一周下来,都是年轻人,虽说不是很熟,但起码都只知道谁是谁。李四地说完之后,除了解子扬霍秀秀还有好几个人都朝吴邪看过来。
吴邪一愣,随即脖子一伸向前后左右看了看,举起手:“李导,我还没分!”
李四地“啊”了一声,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手里的名单,的确没有吴邪,他不解地回头示意张起灵。
张起灵向李四地点了点头,抬起眼直直地看着吴邪,语调一如既往地没有起伏:“吴邪,归我。”
06
吴邪承认,当张起灵说那句“吴邪,归我。”的时候,他的大脑当机了。
多年后,吴邪回想起这一幕幕的时候,也曾“严刑逼供”那个男人:当时你这么说是不是故意的啊,张大校长。
男人不答,只是搂紧了吴邪的腰,将头枕在吴邪的肩窝上,下巴轻柔地摩挲:“轻点儿,断了。”
“断了更好,清净!!”
一千匹草泥马飞奔而去。
一屋子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一会儿就走得差不多了。
解子扬拍了拍吴邪的肩膀,甩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笑着走了。
吴邪忍着疼,心里骂着落井下石的死老痒,跟在张起灵身后,直接去了陈文锦的办公室。
“吴邪,你愿意上课么?”陈文锦问。
“愿意啊!”吴邪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整的是哪出,来九中不就是来当老师的么。
“那就好,我也挺想让你锻炼锻炼的。你那份笔试试卷,就连张校都说做得好……解题角度很巧,”陈文锦转向张起灵,“张校说想让你跟着他带比赛……”看吴邪一脸不解,又解释道:“张校负责教师工作和带学生参加各种比赛。”
“哦。”
“可我觉得你既然来了,最好能上讲台站站,不过这样工作会比较多,白天要上课,晚上或者周末要来辅导学生,比较累,你愿意么?”陈文锦问。
吴邪看了看陈文锦,又转头看看对面的张起灵:“谢谢张校和陈导的信任,累一些没关系,我就怕我能力不够,辜负了领导的期望。”
陈文锦笑了,对张起灵说:“我就说他会同意的,教了他三年,很了解他。”转头又对吴邪道,“能力,你是够的,只是不管是当老师还是带学生都要有经验,毕竟自己会和教会别人还是不同的,多留心多学习,尽快成长起来,争取早日能独当一面。”
“是是是,我会用心学习的。”吴邪忙不迭地点头。
张起灵沉吟了一下,“那就不给你分组了,你跟着陈导,这学年先给你排一个班的数学,办公室暂时安排在教导处。”
“不不不,张校,还是给我随便安排一个组吧,在教导处恐怕……”
“没关系,不是这间,是隔壁,那边还有张空桌子,对面是新来的王干事。小邪,来给我跑跑腿,搭个手,我这摊活儿实在是……今年好说歹说才给我招个干事来,可一个哪儿够啊,李导那里也忙得恨不能长出八只手。”陈文锦又笑着对张起灵道,“张校,什么时候你再帮我招个干事,我就放小邪上你那儿去……”陈文锦压低了声音对吴邪道,“……他本来是想你去他办公室外间的。”
“哦哦,那好,那好。”吴邪答应着,心想:与其跟这个面瘫走,还不如在陈文锦这儿呢。
他知道陈文锦这么说是为了他好,为着平时指导自己的时候方便点,毕竟教导总去教研组也不是很方便。
至于那套说辞——以陈文锦的工作能力,今年还配了个干事,没有的那么多年还不是一样做得长袖善舞,游刃有余?
九中的行政楼还是吴邪上学那时候的那幢——八层大理石罩面的大楼,现在也是九门市所有中学中最高的一幢行政楼。一楼是一个小放映厅和一个小报告厅,两间财务室、两间医务室和一间印刷室。二楼三楼是生物、地理等小科,四楼文科组,五楼理科组,六楼是教导处、学生处、政务处、团委、工会和英语组。七楼是一大一小两个会议室,八楼是四位校长的校长室和校总办公室。
九中历来的传统,四个校长要轮流值一个月的住校班,所以,每个校长的办公室都是个套间。外面一间是办公和待客区,里面是间像宾馆标准间一样的休息室,有床、衣柜、书桌等简单的家具。门口处还有个隔间,本来是给校长助理准备的,但四个校长都没有招助理,所以也就空下来了,刚刚陈文锦说的就是这个隔间。
吴邪还记得上高一时第一次到吴三省办公室,就曾大力地赞扬了一下里面那间五脏俱全的“休息室”,还因为打趣说这下可以随时随地把文锦姐叫上来办个事而被吴三省连扇了好几个脑瓢。后来也不管影不影响人家办事,在里面睡了三年的午觉。
六楼的处室也是个套间,只不过是并排的,从走廊上看是两间办公室,门上面分别挂着教导处一、教导处二、学生处一、学生处二这样的牌子。实际上,两间办公室中间相隔的墙在最里面的位置开了一扇门,相当于一间大办公室分割成串联的两间,但好歹有堵墙,相对来说不会有那么大压力。
张起灵走了以后,陈文锦给吴邪拿了一套高一到高三的数学教材、教参和教学大纲,就让他到隔壁整理自己的办公桌了。
吴邪拿了书,从后门绕到另一间,将书放在办公桌上,对抬头看他的年轻人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吴邪。”
年轻人友好地笑了笑:“你好,我叫王盟。”
王盟盟童鞋非常非常的有意思,刚刚半天时间,吴邪就逗他逗得上了瘾。每次看到他被陈文锦和李四地“使唤”得没头苍蝇一样团团转,就忍不住在心里合计:那个张幽灵给陈文锦这个女强人配个干事其实是三叔授意调节教导处沉闷气氛的吧。
五人组变成了六人行,终于阴阳调和更加其乐融融。每天中午六个人轮流做东很快就把学校周围的饭馆吃了个遍。
这天六个人挤在吴邪和王盟拼合在一起的桌子四周,吃吴邪从家里带来的太后包的饺子。
吃也堵不上嘴,解子扬一见饺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吃得高兴就将和吴邪从小到大由“饺子引发的血案”一件件拎出来添油加醋讲得眉飞色舞。欢乐气氛把陈文锦和李四地都引来边听边抓饺子吃。
正吃得高兴,电话铃声响了,陈文锦示意大家继续,抽了纸巾边擦手擦嘴边往隔壁走,走到桌子边还拿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