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季节之情归何处-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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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老家么?”吴邪问。
“明天回……”
“哦……”吴邪挠头,没话找话,“……呃……那啥……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
那就好……
然后呢?然后……
就冷场了!
连解子扬都算上,众人面面相觑,对此时的冷场表示深深地惊讶——
俩人是研究生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分的手,也算那女生有良心,没拖着吴邪一直拖到毕业。话都说到那个份上,吴邪也没有纠缠只是连着一个月几乎天天挨个拉着这帮兄弟去喝酒,然后自虐般的身上疼两三天,然后再去……本来就是好兄弟,看着哥们难受自己也心疼加上毕业在即再加上同病相怜,几乎次次哥儿几个都喝到酩酊大醉。
饶是那样,不得不碰面的时候,吴邪也绝不是这个态度……
感受到众人的讶异,吴邪自己也反过劲儿来了——
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很明显,那女生也感觉到了吴邪态度的不同,微微露出不解的神色,可这让吴邪更为尴尬,连忙抓起桌上的菜谱,转移话题:“哎……菜点了么?怎么还没上菜?”
“这次可是你请客,我们点了个狠的……”睡吴邪对面床的哥们连忙出来打圆场。
“就知道你们都他妈的没安好心。”吴邪又转过头着问解子扬,“酒点了么?”
“你还喝酒?”解子扬问。
“必须的啊!兄弟们大老远来的,不醉不归啊……”吴邪笑着喊服务员。
“吴邪,你别喝酒了。”女生道。
“啊……嗯……没事,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吴邪的眼光依旧温厚,笑容依旧清澈,抬头看了一眼女生又转头,道,“是吧,猴子……你别说你就一瓶啤酒啊……”
猴子也笑,伸出两根手指头:“谁说我就一瓶啤酒,现在爷好歹爷练出来了,今天两瓶!”
众人笑喷,一起数落他,当了公务员还这么点出息……两瓶啤酒?领导都不带带你出去滴……
说说笑笑,话一说开,一下子都找到了感觉,哥几个推杯换盏聊起了近况。
众兄弟虽然是被那女生邀来的,但也是因为想来看看吴邪,顺路帮着再撮合撮合,撮合成了最好,毕竟俩人谈了好几年,就是不成,好朋友聚在一起聊聊天也是乐事一件。看吴邪此时的反应,虽然不明真相,也不再多说什么,话题一直都没往那上面扯。那女生也是聪明剔透的人,没从解子扬那里打听出什么来,但此情此景她也明白了想要复合是不可能的了,当即也笑着加入了缅怀大学美好时光的怅惘中。
有些话题解子扬插不上嘴,他微笑着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举杯的时候倒也不推辞,拿起来就干,聊得上的时候也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上那么一两句——
整个酒桌的气氛好得有点莫名的诡异。
离愁这杯甜蜜的酒,在血气方刚的身体里缓缓流淌,翻腾着五年的悲喜岁月——
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吴邪毫无悬念的喝高了!
勾肩搭背地出了酒店,吴邪晃晃地站在女生面前笑着说保重,笑着说祝你事业有成,笑着说祝你幸福,笑着说谢谢你来看我。
女孩也笑着说珍重,笑着说祝你工作顺利,笑着说祝你快乐,笑着说谢谢你还愿意见我。
女孩看着吴邪的眼睛——
虽然迷离但依然亮过今晚斑斓的星辉,只是它照亮的已不再是自己的幸福。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没有什么是挥霍情感的理由,就是被爱也不行。
这一刻,吴邪才意识到,伤得深并不一定是因为爱得深,尤其是在那个并不真正懂得爱的年纪。
吴邪被解雨臣叠巴叠巴塞在出租车的后座里,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对他的兄弟们许愿:明天,明天,一定带你们好好玩玩,咱们去江边吃江鲜。
哥几个七手八脚地把他的脑袋塞回车窗里,笑骂道:行了行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赶快回家吧,小心你家太后扒了你的皮!
吴邪立马蔫了,拍拍前面坐副驾驶位置的解子扬:回学校。
司机可能是个生手,车开得极不稳当,吴邪被颠地酒劲儿上来了,一个劲儿地犯迷糊,摸索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张起灵发了条短信:我去学校。
解子扬看他拿手机发短信,转过头来,问道:“真不回家?要不我和你一块去你家和阿姨说说?”
吴邪将手机放回裤袋,眯着眼睛瞅着解子扬:“小扬啊!你这孩子,明知道小邪不能喝酒,你怎么不拦着点呢?你们啊!真不让阿姨放心。”捏着嗓子将太后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接着又笑道,“算了吧,要是连你的信用都破产了,以后我还怎么找理由跑出来!”
“那我在宿舍陪你。”说完,解子扬也觉得这句话有点问题,连忙又道,“你喝成这样我也不放心。”
“我宿舍就一张小床……咱俩一起睡啊……”吴邪弓身凑到副驾驶的靠背上,伸手过去拉住了解子扬的一只耳朵。
“吴邪……你注意点……”解子扬抓下吴邪的手,扔到后面,不好意思地对扭头偷瞄他们的司机陪笑道,“不好意思,他喝醉了……”
吴邪借着解子扬把他的手甩回来的力道倒在了座椅上,笑嘻嘻地道:“要不,我上你家?”
“滚!”解子扬扭头冲吴邪低吼。
“哈哈哈哈……”吴邪笑得异常开心,天知道这个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一直神经兮兮的。
解子扬不再理会他,吴邪借着酒劲儿渐渐地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解子扬正架了他的胳膊往车下拖,边拖还边拍他的脸:“醒醒了……到学校了……”
吴邪睁眼一看,都到宿舍楼下了,迷迷瞪瞪地问:“开进来了?”
“不开进来,你这样怎么办?”解子扬一手穿过吴邪的腋下一手抓着他的胳膊磕磕绊绊地上楼梯。
吴邪乐得欺负解子扬,借酒装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几乎是被解子扬驮着回到了寝室。
将吴邪放倒在床上以后,解子扬到小卫生间里绞了一条湿毛巾,坐在床边给吴邪擦脸。
喝了酒,吴邪皮肤过敏的劲儿这会儿已经上来了,浑身燥热难耐,突然受凉,爽得一哼哼,抓着解子扬拿毛巾的手往脖子上擦。
解子扬的手一下子就僵了,目光愣愣地钉在吴邪脸上。
吴邪抓了两下没抓动,目光游移虚晃晃地落在解子扬的脸上,咧着嘴笑开了:“小扬……我身上热死了……”
“你他妈的……”解子扬将湿毛巾直接拍在吴邪脸上,站直了身,在床边踌躇了两下,又伸手将毛巾抓起来,道,“赶快趴好睡觉吧……”看吴邪身上还背着单肩包,又单腿跪在床上往下扯背包,“要不,你洗个澡再睡……”
“好啊……”吴邪就着解子扬的劲儿坐起来,双臂上举将T恤衫拽到肩膀上……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
两人都愣住了,吴邪的头还卷在衣服了,一使劲甩了出去。
“谁?”解子扬压低声音问吴邪。
“呃……”吴邪猛地想起可能是张起灵,晃晃荡荡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膀子就去开门。
“张校……”吴邪回头看了看解子扬,突然觉得很不好解释,又转回头问了一句,“您怎么在这?”
“我值班。”张起灵将吴邪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又看了一眼屋里的解子扬,皱了皱眉。
“张校您好,吴邪他喝多了,我送他回来。”解子扬有些不太自然,脸上僵了一僵,将手里的毛巾扔在桌子上,对吴邪道,“我走了,你赶快洗洗睡觉吧,明天别忘给你同学打电话,那个谁好像明天要走。”
“哦……”吴邪也有点觉得不对劲,侧身让了位置。
“那……张校……我先走了……”解子扬经过门口,向张起灵告辞。
“嗯。”张起灵点了点头。
等解子扬的脚步声再听不见了,吴邪转过头将目光一寸一寸地移到张起灵的脸上,盯了一会儿,忽然就笑开了,前后晃荡了两下,就势倾身直扑向张起灵,环住他的脖子转了半圈直直地往后倒,“砰”地一声将门撞上,收拢双臂将张起灵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喃喃呓语:“张校……”
在被吴邪搂住的瞬间,张起灵也已经回抱住了他,双手穿过腰际随着他的力道撞在门板上,整个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酒气氤氲在纠缠的呼吸间……
此时,他们额头相抵鼻尖相对,
此时,他们心意相通彼此渴望。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晓情重。
何意百炼成钢,终化作绕指柔。
35
……
……
……
吴邪跳上床背对着张起灵望向窗外的一轮明月,道:“中秋节了。”
“嗯。”张起灵搂住吴邪的腰往怀里带了带,也抬眼望向窗外。
“张老师,背一句对月感怀的诗听听呗。”吴邪又往后靠了靠,后背直贴在张起灵的胸膛上。
“床前明月光……”
“呃……咳咳咳……”吴邪被自己的口水呛岔了气,惊天动地地猛咳一阵,手肘都撞到了张起灵的下巴上。
“嗯?”张起灵抓了吴邪的胳膊搂在怀里,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地上鞋两双……这也太他妈……太他妈的……应景了!张校长……您可……您可……真有才华……”吴邪好不容易喘匀这口气,扭过头搂住张起灵的脖子,道,“我也想起一句……”
“哪句?”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吴邪非常得意地挑眉看着张起灵,那意思大概就是:老子虽然语文没及格,但好歹也能想出应景的诗来。
“呃……”张起灵的嘴角缓缓地勾起。
吴邪转过身来和张起灵侧身相对,凝神他舒展在婆娑月影中清俊的轮廓,情不自禁抬手触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轻声道:“笑什么?”
“那句诗是写元宵节的……”张起灵在吴邪暴起之前捉了他的食指咬在齿尖,眉间地笑意渐浓。
“张起灵……”吴邪气急败坏地往外扯手指,却被张起灵抓得更紧,直接将整根手指含进嘴里细细地舔弄,幽深的眼底泛着光。
“张起灵……你……”
吴邪又挣了两下,不再动了,心软得拎都拎不起。他甚至都觉得,如果这一生,都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那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任何事……
张起灵松了吴邪的手指,握在手心里,声音低沉地唤他的名字。
“嗯?”
“……叫我名字……”
“嗯?”吴邪愣了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点一点笑了起来,“张起灵……”
窗前一轮明月光,地上一层疑似霜,我已将心向明月, 守望一生又何妨。
36
第二天,吴邪在张起灵的怀里醒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起身,可翻了两下没坐起来,顺着阻力往下一看——
张起灵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腰间……
呃……
吴邪转动眼珠,快速清醒过来,头天晚上模糊不清时断时续的记忆惊得他头皮一阵发麻,再加上宿醉未消,吴邪踉跄了两下又倒回枕头上,都没勇气回头看张起灵醒了没醒,直接掀了身上的毛巾被看自己和张起灵交缠在一起的下身……
哦,买噶扥!
“洗过了。”张起灵的声音在吴邪的后脑勺响起。
“洗过了?”吴邪转过身去,惊讶地问,“洗澡?你洗的?”
“你自己洗的。”张起灵曲着胳膊枕在头下,稍稍扬起下颌,“都不记得了?”
“我居然洗澡了?我记得看完月亮就睡着了啊?”吴邪有点疑惑,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也没找到洗澡的记忆,又问道,“那我刷牙了没有?”
“刷了。”
“牙也刷了?”
“嗯。”
“不是吧!”
这下,吴邪更惊讶了,居然干了这么多事自己居然都不记得了!以前也喝醉过,不说做过什么全都记得但还是能记个大概的,刷牙洗澡这样的事应该不会不记得吧。
“那……那……那我还做什么了?”
张起灵慢慢起身,手肘支着枕头靠在床头上,身上搭的毛巾被随着他的动作滑到了大腿,大咧咧地露出了某根晨勃的产物。
“想不起来了?”
话说,酒壮怂人胆,拼气场这件小吴老师很怨念的事在八分醉的时候勉强和老张校长打了个平手,现在酒劲儿一过,他那本来在早上也挺精神的小兄弟蔫啪啪地躲在毛巾被下不敢见他昨晚还亲密接触的兄弟了。
真他妈的没出息!
吴邪在心里唾弃鄙视之,脸上还不服气地硬扯出了一个笑容,也装作不经意地将毛巾被一撩,转身跪坐在床上,语调轻佻,道:“放心,我会负责的。”
“真的?”张起灵挑眉。
“必须滴啊!”吴邪凑过去,在张起灵嘴边轻轻吻了吻,“说吧……想要我怎么负责啊?宝贝儿……”
“你让我上你。”
啊!
吴邪僵硬了,眼睫毛忽闪忽闪地扫在张起灵的脸上,一口气喘不过来憋到涨红了脸,才回身猛咳了一顿。
你妹啊!张萝卜!
吴邪本来想着,照张起灵的性格,自己涎皮赖脸点儿,耍个流氓点儿,然后张起灵面瘫着脸说句“没有了”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谁成想这萝卜……
这萝卜皮也太厚了点儿吧……
张起灵坐直身体,拍着吴邪的背帮他顺气,不动声色地又撒了一把盐:“还负责么?”
吴邪强忍着咳嗽扭过头,直接将张起灵扑倒在床上,梗着脖子道:“负就负……谁怕谁……唔……你……”
话还没说完,吴邪就被搂着飞快地翻身。张起灵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双手双脚缠住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床上,侧过头强势撬开他的牙关,侵入到深得不能再深的地方搅动,纠缠他下意识想要躲开的舌。
“唔……唔……”
吴邪企图挣开张起灵的禁锢,怎奈这萝卜力气实在太大,挣扎了几下没撼动分毫,只能左右扭了扭头,示意他放手。
张起灵松开手,改为搂着他的脖子,却没有松开紧紧胶着在一起的唇,反而缠得更深,几乎耗尽吴邪肺里最后一口氧气。
吴邪死死搂住张起灵的背,一路艰涩地下滑,卡住他劲瘦的腰,用力向上推:“唔……唔……你他妈的……他妈的……要……憋死……”
张起灵支起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吴邪,闪亮的眼眸升腾着浓浓的情欲,嗓音低哑,声音几不可闻:“吴邪……”
没等吴邪回答,张起灵重又伏在他身上,含住他的喉结细细地啃咬,直到吴邪撑不住地上下滑动喉结,才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停在他精致漂亮的锁骨上吮吸。
吴邪受痛,抬手去推张起灵的头:“别……别……我今天……陪同学……”
张起灵顿了一顿,旋即向下吸住吴邪一侧的突起,咬在牙尖拉扯,听到吴邪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