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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波斯刺客:囚徒之舞-第11部分

小说: 波斯刺客:囚徒之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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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幸的是,我和伊什卡德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扮作老鸨。我宁死也不穿女装。在我的严辞拒绝下,比我身材高大不少的团长大人屈尊就卑的扮演了这个角色。

    我发誓,我绝没有在看见他套上那妩媚的斯托拉1式衣裙时在心底狂笑,并且由衷的觉得,当伊什卡德打扮成这样时,他还真的颇像一位东方美女,只是身材过高,肩膀有点太宽,但在头纱的掩饰下,一切不成问题。

    但那绝不是因为他长相阴柔———伊什卡德有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轮廓硬朗锋利,但假若单单直视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其实有一颗温柔的心。这一点从他在我被收养时起,对我默默无言的关怀就足以体现。

    所以我假如嘲笑自己的长官与长兄,是万万不该的。在伊什卡德冷冰冰的注视下,我憋得快要流出了眼泪,嘴角也没敢抽搐一下。

    换好一身阿拉伯长衫以后,我没忘记冲伊什卡德敬了个军礼,诚恳无比的说道:“团长,我对你的敬意好像又增长了几分!”

    “别急着说这话,你也许会后悔。”伊什卡德微微侧过头,浓黑的眼角扫了我一眼,眼波暗涌。

    “嗯?”我愣了一愣,没听懂他的意思。当时,我不敢相信一向铁面无私的伊什卡德肯屈就于我的坚持,但假如当时能预料到一个比老鸨要让人难堪得多的角色在等待着我的话,我会万分理解他出人意料的爽快与“后悔”的含义———在我即将忍受一个奇耻大辱前,给我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

    “你如果以为我是来救你脱身回波斯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我们是有任务在身的。”

    “这我知道。但不回波斯?去哪执行任务?”我疑惑地挑起一边眉头,“难不成在罗马吗?”

    “是的,如你所料。我们这次行动的位置,是在那儿。”伊什卡德望向我的斜后方,我循他视线望去,一眼望见远处一座巍峨华美的圆顶建筑高高屹立在白色的建筑群中,最为引人瞩目。

    “君士坦丁神圣宫殿。”

    它宝蓝色的穹顶被云翳所环绕,浮动着一层月华的冷辉,殿身的窗户里却喷薄出日曜般的金色灯火,宛如在黑夜当空日月同升,犹似天国之府。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去形容一座敌国的皇宫,但它的确给我这样震撼的感觉。

    “去做什么?”我预感到一个非比寻常的任务正等待着我,眼皮突突直跳。

    “刺杀君士坦提乌斯———当今罗马至尊皇帝。国王陛下的命令。”

    我浑身一震。

    “这是真的吗?”

    我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继而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涛骇浪。

    才从战俘的处境里脱身,转眼就接到了这样一个重大的任务。这太突然了。我六个月无从接收军方消息,不知罗马与我国战况如何,眼下幽灵军团竟被出动,难道是因为在正面战场上的我军与罗马交锋失利,不得不采取暗杀行动?我们的不死军………败了,败给了罗马军团?

    我刚要追问,伊什卡德打断了我:“等我们先混出城,在船上细细交待给你此次行动的计划,你是主要执行者。”

    “明白。”我点了点头。想起脚上的伤,又联系到尤里扬斯跟我说的那番话,我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只希望他仅仅是恐吓我,而非事实。

    ———如果不与他交合,就会受到……蛇发女神美杜莎的诅咒,一点点变成石头?

    我没有立即毒发,身体此刻也恢复了知觉。难不成……是因为……

    那个吻?

    我抬起手背揉擦了几下自己的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脚脚踝———两个被蛇咬出的细小孔洞赫然在目,呈现出一种近黑的深紫色,周围散布着细小的血点,但仅止于膝盖以下。我转动脚踝,伸手摸了一摸,伤处一点也不疼痛,似乎已经麻痹了,虽然不影响行动,但附近的表皮及至肌肉都没有任何知觉。

    显然毒性并未除去,只是毒血凝结在了那一部分,没有扩散。

    这应该是暂时的。如果毒液再次扩散呢?如果想要根除蛇毒呢?

    该不会……真的变成石头吧?

    尽管觉得这无比荒谬,一种恐慌感仍然如鲠在喉。我强迫自己暂时不去考虑这个。至少在完成使命之前,我不能让自己出现任何差池,以保证其他成员的行动顺利。即使是死,我也得死得其所,以军长的身份而死,而非一个战俘。

    这个任务,不成功便成仁,我绝不能让我破茧后的第一个任务失败,绝不能让国王陛下大失所望。

    这样暗暗赌着誓,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当日站在圣火祭坛上那万分荣耀、热血沸腾、而又胆颤心惊的时刻。

    那宛如太阳一般遥不可及的伟大御者用一种凝望着亲眷的眼神望着我,有如传闻中说的一样,将他的臣民视作手足。被他的目光所照拂着,就仿佛沐浴在日光之中让人充满了力量与信心。除此以外他的亲和与宽容更让人吃惊————

    在我婉拒了他欲拔擢我为御前侍官的一番好意后,他并没有因此而动怒,抑或对我施以任何惩罚,反而宽宏大量的批准了伊什卡德的举荐,使我加入了我梦寐以求的幽灵军团,并且将我荣升为军长。这该是多么大的一个恩赐。

    天知道这对于我的意义有多么重大。从那时起,阴郁、暴躁、忧郁、与时常一触即发的愤怒,一切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一般的情绪,从那时起自我身上渐渐褪淡,尽管称不上焕然一新,可我的确由此获得了新生。

    假使弗拉维兹赐予了我第二次生命,又几乎毁坏在那场将他从我生命里夺走的天火里,那么就是国王陛下,在我如行尸走肉的岁月里,给了我脱胎换骨的机会。以非正统武士后裔出身加入不死军,已是破例;当年以十六岁低龄被拔擢为军长,已是鲜见;于圣火祭坛上被王亲自授予圣衫圣带,更是罕见的莫大荣耀;我沦为战俘,未自裁已是罪过,王仍不弃不罚,仍委以我重任。

    ————我必不负他厚望,以命相报。

    tbc

    嗯唔>;_>;看出来了吧,受可是波斯王大大的死忠粉呢……团长闷骚巨巨目前是攻的头号情敌xdd往后有他醋的哈哈,乃们要把持住…我在写的时候感觉伊什卡德也可有魅力了(不

    入宫就像陷入沼泽,所以第二卷卷标是这个:踏入沼泽的舞蹈~

第22章 【XX】特殊使命(2)() 
当午夜的钟声响彻在罗马城的上空时,我与伊什卡德已经妥善的完成了伪装,跟随着雏妓们的商队踏上了通往海港的城道。

    大轱辘的马车托着大型的货物箱子行进在最前,骑着骆驼的旅商紧随其后,末尾则由成群结队的奴隶们组成。

    他们的手脚上拖拽着沉重的镣铐,随着蹒跚的步伐,在地上磕碰出清涩的响声。与之对比鲜明的是他们背上扛着的大木架上,坐着的花枝招展的□□们————也许知道接下来要被卖完异国他乡,她们蜷缩着身体,耷拉着头,五颜六色的头纱掩盖了面孔,像一丛枯萎凋零的鲜花。

    围观她们的人很多,我们尾随其后,周围鱼龙混杂,卫士们难以挨个盘查。

    也许是由于我们的打扮,一些□□抬起头打量着我们。浓重的胭脂水粉掩不住她们眼底的苦楚与泪光。我看着她们,心底忽而涌起一股酸涩之意。

    我想起我的母亲,眼眶不觉发热,不经意对上一双泪水盈盈的美目。

    那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女,有一双和我母亲极为相似的浅碧色眼睛。大约是瞧着我的面相显得与她差不多大,她目不转睛的瞅着我,有些失神似的,惹得我心生悸动。

    假如不是使命在身,也许我定会掏出些钱来把她买下;让她不至于与我母亲的命运一样悲惨。可此时我不得不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以免她的注视引来别人的侧目。

    直到商队行到城门外,我们朝两个方向远去,就要永远南辕北辙,我才又抬起头望向她。

    她仍翘首望着我,如同记忆里母亲在阑珊灯火里绝望的仰头祈盼,面目却看不清了。人贩子大抵没料到我的生命力那样顽强。然而我的母亲,却终究也没机会得知她的儿子如她所愿的逃出生天,更没能看上一眼她的儿子多年后站在那圣火祭坛上,被万众瞩目的模样。

    浓稠的情感忽而漫上胸口,但兴许是饱经磨难使我的心硬,扑面而来的一阵海风就吹干了我的眼眶,眨了眨眼,就好似什么也没忆起一样。

    我面无表情的转头顺马队行进的方向望向海面。

    一艘通体黑色的小船漂浮在另一艘堪称庞然大物的商船旁边,被荫蔽在它巨大的风帆阴影之下,好似战象的肚子下站着一匹矮脚马,十分不起眼。除了我们这样对象征不死军的黑色十分敏感的波斯军人,很难在黑暗的海面上注意到它。

    这样隐蔽,即是它存在的意义,如同整个幽灵军团。

    在我们挨个钻入船舱后,便驶离了港口,以防隔墙有耳,便于讨论刺杀计划。

    每个人都在黑暗中静默无声,等离港口有相当一段距离,桌上的煤油灯才被伊什卡德点燃。火光照亮了我的每个同伴年轻的面庞,他们眼睛里都折射着我所熟悉的身为幽灵战士的锐利冷静。我梭巡着他们的脸,他们则一一取下掩面的黑面巾来,朝我点头致意。

    一时间我感到自己好像死而复生,心潮澎湃。军团就像是我的另一个家,在这儿,与他们患难与共,并肩为保卫波斯而战,让我感觉活在世上的每时每刻,都这样意义非凡。

    “巴扎尔,布米耶,塔图,伊索斯,苏萨………”我挨个念出每个成员的名字。当然在场的并不是整个幽灵军团,仅仅是十分之一而已,一共十个人,但都是千里挑一的武士。

    当然其中最出色的并不是我,而是军团的总指挥、团长、我的哥哥伊什卡德。他是哈塔米尔氏这一代最厉害的武士。而我排行第十一,是最小的,也是家族里唯一一个被收养的宗室子弟。

    “你是不是在被关押期间遭到了虐打,阿硫因?”布米耶忽然发问道,将一个琉璃的小瓶子递到我手里。她是军团里唯一一位女性。她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睛关切的打量着我:“擦点这个吧,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谢谢。”我感激地握紧瓶子,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等任务结束以后,我们一定要狠狠教训敢冒犯我们军长的家伙!”伊索斯伸手揽了揽我,却碰到我肩头的伤处。我疼地嘶的吸了口气,意识到他们并不知晓我之前的处境,不由感到一阵庆幸,否则这脸可就丢大了。只是不知道伊什卡德有没有全看见尤里扬斯的那些举动……

    就在我这样琢磨时,一直在船舱外望风的伊什卡德掀开帘子,弯腰进来,将一张地图铺展到桌面上,同时摆上来的还有从尤里扬斯身上偷得的日曜之芒。

    “好了,我们开始吧。”他坐到我对面,用油灯照亮了地图。

    我立即将注意力聚集到那图纸上来。

    那是一张类似宫殿的俯视图,细细密密的标注布满了每块区域。不同深浅的线路叠加在一起,我判断那该是这地方的外部结构与隐藏结构——密道或暗室。

    “这是………君士坦丁神圣宫殿的地图?”

    我一眼认出那圆形穹顶的位置,心下了然,伸手点了一点。

    “嗯,没错。”伊什卡德点了点头,“两天后君士坦提乌斯将从东方返城,届时人们会夹道迎接,我们就趁乱混入这里。”

    说着他用手比划着图纸上的各个区域,开始部署每个人潜入的位置,我聚精会神地记下,但直到他一一交待完,我也未听到对于我的行动安排。我虽心存疑惑,但不愿打断其他人的讨论。等他们各自确认完毕,我才向他询问。

    伊什卡德的回答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之所以最后告诉你,阿硫因,是因为这一次刺杀行动与以往不同,有一个人需要在明处行动,现身在君士坦提乌斯的眼皮底子下,吸引他的注意力。并且,协助罗马副帝尤里扬斯的控制朝野,助他顺利夺取至尊帝位。”

    ————无疑那个人就是我。

    “协助……尤里扬斯?”我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恐怕自己是听错了。突然接到刺杀罗马皇帝的指令让我措手不及,不仅要干涉敌国内部的权位斗争,还要协助那个身带邪力的变态,助他成为下一任罗马皇帝?

    这任务的起因到底是什么?国王陛下他为什么要命幽灵军团干涉罗马内政?实在匪夷所思。

    脑子里浮现出尤里扬斯那妖异的性器,我的背脊一阵阵发凉,不可置信的盯着伊什卡德。

    我可不愿意再与那个家伙发生任何接触!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火光在他漆黑的瞳仁里变幻跳跃,使我辨不清他是否知晓我想知道的答案。

    这种秘密行动,定是受什么重大的因由驱使,一旦走漏风声就会引起不堪设想的后果,往往以古老的波斯密符传递,只有懂得将信息翻译成明文的人手上才握有指令的核心信息。我偷偷背诵过那些记载波斯密符的卷宗,并且过目不忘,可我不会向伊什卡德发问,除非他主动告诉我。

    作为一个军人,绝不可轻易质疑使命,亦不可擅自向上级探问。缄默法则被某个军人视作圭臬。在临死前、酷刑下,也得三缄其口,否则就是株连家族亲眷的叛国罪。

    “执行时间?我该以什么方式曝光?怎样协助尤里扬斯?”尽管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我仍冷静清晰的发问,却注意到一旁的塔图露出了一种异样的神情,好似饶有兴味似的。那大概是由于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伊什卡德暂时没回答,手指节轻轻叩着桌面,似乎在斟词酌句。

    船舱里陷入一片凝固的寂静,火光的照耀下,塔图的笑容仿佛升温了。我不安的用拇指甲盖磨着手心,抠掉翻起的死皮。

    若塔图认为什么觉得好笑,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作为一个跟了上届军长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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