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就再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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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怀里的人儿不经意地轻轻吟了一下,甚是惹人怜爱,他把她抱得更紧了。
正要解她的衣服时,她醒了。
“一民……”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很是害羞的样子。
“楠楠,我想要你,”他说,接着继续解她的衣服。
可她却娇羞地把他推开了,仍是害羞的样子:“可是人家已经很累了。”
“没关系,我只要一次,一次就好,”他已经克制不住了。
自从上一次因为她左胸那颗痔挫败之后,他就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向前看就好。
后来的交往中,他也经常动了想要她的念头,但自己已经说了,两人的第一次还是留在洞房夜吧,他就一直遵守承诺。
同时,他也是想给她一个忘掉傅晨东的过程。
现在,是时候了。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去吻她的脸,她的耳垂……
慢慢地她也有了反应。
她娇羞地说了声:“一民你真坏,要了人家一次还想要!”
“……”像是突然停止的暴风雨,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身下的人儿。
她的脸依然很红,羞得像三月里的桃花:“你刚刚那次也很厉害,把人家搞得……”
陆一民一双眼睛突然变得狰圆。
已经要过一次了?
刚刚那次很厉害?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是说刚刚?”他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陌生。
“恩,”她还是羞涩:“一民你不是想耍赖吧?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只要你想,人家没有理由不答应你的。”
陆一民只觉全身冰冷。
他一改刚刚的温柔,一下子把她的睡衣撕开,扣子掉了下来,露出她雪白的肌肤。余沟狂血。
而那雪白的肌肤上,点点红晕像极了草莓印。
全身,全身都是……
赵胜楠被陆一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民,你……”
陆一民就像一头被击溃的野兽。
他垂头丧气地从她身上翻下身来,一声不吭地起来穿衣服。
赵胜楠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他生气了,她不明所以,想问个究竟:“一民,你究竟怎么了?是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陆一民转身看她。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明明像一头狮子,可看着她的时候,他眼里的戾气还是慢慢消退了下来。
他的声音变得平稳:“不是说累了吗?我也累了,你先上去睡觉吧,我想起酒店下面还有一些事,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你不用等我了。”
“一民……”她总觉得他怪怪的,新婚夜还要出去,她觉得委屈。
他看着嘟起小嘴,一脸委屈的她,便尽量用平稳的语调安慰她:“乖……”
可是,除了这个“乖”,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新婚之夜,新娘被别的男人睡了,是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陆一民又摸了摸她的头,便再也克制不住了,转身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眼中的戾气又回来了。
傅晨东,我要了你命!
……
“傅晨东,你马上给我出来!”
空旷的酒店广场,陆一民打了电话给傅晨东,一向沉稳而平静的他语气很是火暴,就连审犯人都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
没想到,这样的语气却是用在昔日好友身上。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傅晨东的声音:“你在哪里?”
“在你半小时前待过的地方,也就是我结婚的酒店,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好,等我十分钟!”傅晨东的声音很平静。
夜晚的广场有阵阵的寒风。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深秋了,广场背后还有一个小型喷泉,风吹过,喷泉的水吹到陆一民身上,他仅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
但他并不觉得冷。
因为最冷不过人心。
十分钟,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广场上。
他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陆一民转身看着傅晨东的时候,眼里已经迸射出仇恨的火花来了,他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地走到傅晨东跟前。
一个重重的拳头扬了下去!
傅晨东不躲也不闪,迎面挨了他那个耳光。
昔日的兄弟关系,在这一刻彻底决裂。
陆一民依然不解恨,第二个拳头又落了下来,这一拳又是打在傅晨东的脸上。
尽管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但傅晨东仍然没有躲,这一拳之后,他被打倒在了地上。
趁傅晨东还没有爬起,陆一民又对他进行了拳打脚踢,傅晨东只抱着头,陆一民的拳脚,他尽数都挨了过来。
“你反抗啊,你他妈的为什么不反抗,你躲啊,是男人你就站起来跟我好好打一场,你做了那么下流的事情,现在又来挨我的打算什么男人,你起来啊,打啊!”
安静而空旷的广场,陆一民的声音在咆哮着,嘶吼着,像一头猛兽。
好半天,趴在地上的傅晨东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想爬起来,却因伤势过重,爬了一下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一民,我早就……我早就说过,赵胜楠她是我的女人,我的!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笃定吗?因为这是命中注定!”
陆一民又重重地踢了他一脚:“什么狗屁命中注定,命中注定让你出现在酒店里?命中注定让你去睡别人的老婆了?”
“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这个……”傅晨东擦了擦脸上的血,再指指旁边一个文件袋。
那是他时就拿着的东西,陆一民因为失去了理智,所以并没有察觉。
“这是什么?”陆一民问,他现在已经非常疲惫了,打傅晨东的,他用上了全部的力气,理智也慢慢回来了。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傅晨东把那文件袋推到陆一民身边,随后摸了摸自己被打得脱臼了的下巴!
陆一民把那文件袋打开。
是一沓打印出来的照片,从某个摄像头里打印出来的,背影正是他订的那间新房。
他张大眼睛看着那沓照片,越看越傻眼。
很连贯的照片,从他出去,再一个长得甚是猥琐的男人偷偷摸摸地进去,再到傅晨东进去,猥琐男人出来,最后傅晨东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一民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赵胜楠被人下了药,呵呵,你没发觉,也难怪,你平时太正直了,又只接触大案,真正经历这些下流龌龊的事,你是觉察不到的。她被下了药后,那个猥琐男人想要占有她,正好我碰见了,是我救了她。”
“可你为什么会在当时出现?”陆一民仍然生气:“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对不对?这个龌龊至极的男人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为什么出现?因为我包了整层楼,我不死心,我想亲眼看着她嫁出去,所以我碰到了那个男人!你是警察,你可以去查那个男人什么来历,总之不是我安排的!”
陆一民怔怔地看着照片。
傅晨东仍在笑:“一民,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你胡说,我不相信什么天意,”陆一民朝他吼道:“就算那男人不是你安排的,可你既然知道她被下药了,那你可以通知我,而不是趁机占她便宜!”
傅晨东顿时又笑了起来,笑得都快岔气了:“她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叫你?我们又不是没有睡过……”
陆一民又握紧了拳头。
可手举在半空中,终究还是没有再落下来。
他只是颓败地,颓败地站起来,像行尸走肉一样往回走。
傅晨东仍是没有爬起来,他索性翻了个身,四肢叉开仰躺在广场上。
……
陆一民走后,赵胜楠没有再睡着,她躺在床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陆一民回来。
她隐约觉得不妙。
凌晨五点,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下,后来就迷迷糊糊闻到一阵烟味。
怎么会有烟味?
她到处嗅了嗅,最后发现这烟味竟然是从门口的方向传来了。
她悄悄地打开房门一条缝,朦胧的夜色中,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正蜷缩在门口,手中的烟在夜色下忽明忽灭。
“谁!”她壮着胆子问。
那根烟被掐灭了,接着传来陆一民沙哑的声音:“是我!”
她赶紧将门全部打开,随后紧张地问:“一民,你坐在门口干嘛?外面这么凉,会生病的。”
她去扶他,发现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有一种颓败的感觉。
好不容易将他扶上床,他却睁着大眼一动不动地仰躺着。
“一民,你到底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你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一直没有睡着,就在这里巴巴地等你回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夫妻间不应该有什么秘密才对,”说到最后,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她哭了。
陆一民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替她抹了眼角的泪水。
没错,夫妻间确实不应该有什么秘密。
可是楠楠,对不起,今晚这个秘密我不想让你知道,可能要瞒你一辈子了。
他开口,仍是沙哑的声音:“对不起楠楠,让你担心了。”
赵胜楠一下子就哭出声来了:“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们之间应该永远都不要说对不起才对,一民,你没有什么事是对不起我的,对不对……”
“对不……”他欲言又止,随后心疼地看着她,再将她也抱上了床,然后紧紧地搂着她。
就让她误会今晚的人是我吧,他想。
他不会让她再回到傅晨东身边的,今晚这一页翻过之后,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
天亮后,陆一民和赵胜楠收拾了一番,把新被子都折了起来,准备回陆一民的家。
开车经过一间药店时,陆一民停了车,让赵胜楠在车上等等,说他要下去买点药。
陆一民再上来时,手里拿着一盒避孕药,他把那盒药递给她:”楠楠,等下把这颗药吃了,好吗?“
赵胜楠不解:“可是……我们都结婚了,有小宝宝不是很好吗?”
陆一民笑了笑:“可我们都还年轻,尤其是你,你不是正在备考律师资格证吗?趁这段时间好好努力努力,把资格证拿下来再说。”
赵胜楠拿着那盒药,点点头。
陆一民似乎还不放心:“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把药吃了吧,好吗?”
“恩,我会的。”
陆家。
陆一民领着赵胜楠进去的时候,沈晓菊和陆政庭都在客厅里。
“爸、妈,今天早上没有出去散步吗?”陆一民问。
沈晓菊叹了口气:“散什么步呀,等着喝儿媳妇给我泡的茶呢。”
按习俗,赵胜楠是要给他们二老敬茶的。
陆一民笑笑:“新社会新风气,这些繁琐的礼节就免了吧?”
“怎么能免呢?”沈晓菊说:“陆家到了我们这一代虽然衰落了一些,但你爷爷以前就是当官的,从我进陆家的门开始,哪一点不按你们陆家的规矩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中国人都讲究礼仪孝道。”
赵胜楠听沈晓菊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也知道她不可能是老年痴呆,但是她也知道,每家有每家的规矩,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说:“应该的,爸、妈,我给你们泡茶去。”
她去找杯子和茶叶,以前没有陆家住过,当然不知道茶叶在哪里,杯子在哪里。
“一民,爸妈都喝什么茶叶呀?”赵胜楠问。
“一民,是用传统的玻璃杯还是用泡茶用的紫砂杯呢?”
“一民……”
不一会儿,沈晓菊已经没有了耐心,她腾一下站起来:“要不要我这个婆婆替你泡好了自己端给自己呀?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机灵。”
赵胜楠愣了一下,但是在陆一民的帮助下,还是很快就把茶泡好了。
端给沈晓菊和陆政庭的时候,沈晓菊喝了一小口,却又嫌烫,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就不喝了。
陆政庭还算给面子,喝完茶,还给了赵胜楠一个红包。
赵胜楠说了谢谢,这才跟着陆一民回了他房间。
房间里也贴着大红的喜字,陆一民很快就将被子也换回来了,换成了大红的被子,一片喜气洋洋。
“楠楠,我妈就那样,你别跟她计较,等有钱了,我们搬出去住,”陆一民说。
“不用了一民,你爸妈就你一个儿子,我们搬出去了他们两个多孤单啊,他们年纪也大了,有个头晕头痛什么的也有人照顾,”赵胜楠说。
她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应该是察言观色,小时候二婶就常常说一些话气她,但她从来不放在心上,现在沈晓菊的话她不会放在心上。
奶奶以前跟她说过,婆媳之间是要磨合的,只要过了那段磨合期,两人之间就会平安无事,她有这个信心。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陆一民抱着赵胜楠,他相信彼此间的隔阂一定很快就会消除的,他也相信自己可以越过傅晨东这一层障碍的。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她:“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了,卫生间也在里面,我已经买了你的牙刷,你不是喜欢用那种情侣牙刷吗?还有情侣毛巾,上面印有字,我的是老公,你的是老婆……”
她便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虽然上次来过一次陆一民的家,但那次没有进他的房间。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有兴趣,看了毛巾牙刷,又去看他墙上挂的画框,又看他的抽屉,他摆在桌上的坦克模型……
“一民,我又有家了,”她很激动地扑进他怀里:“我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幸福了。”
“突然?”
她有些委屈:“昨晚人家本来觉得幸福了的,可你大半夜跑出去没有回来,我一直心很慌,幸福感就没有了,现在,那种幸福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感到有些内疚。
他的气也消了,这一切都是那个下药的人的药,是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