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皇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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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暖,还可以用来……”
她突然贼兮兮地一笑,快速地将围巾的两端分别交叉在他的身前和背后,围成了上海滩里许文强的经典造型,然后嘴角微微一扬,继续道:“耍帅!”
祐樘眨眨眼,不禁失笑:“耍帅?眼下这样子就叫做‘耍帅’么?”
“呃……”漪乔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凝视他半晌,微微一笑道:“这个当然不能算是,而且,你也根本用不着耍帅——我一直都认为,真正容貌好气质佳的人,不用耍也会很帅很出挑。不过就是衣服不配套,我这么古今混搭,好像弄成非主流了……可惜了你这么好的底子……”
“乔儿,你的故里真的在兴济么?为何你的一些遣词那么古怪?而且,兴济有围巾这种东西么?”
漪乔顿了一下,才笑着道:“你忘了我娘说我是她梦月而生的了?没准儿我是天外来的呢。”
“乔儿是说自己可能是天女么?可是,天上的仙子不应该都是心灵手巧的么?”他笑吟吟地拎了拎围巾的一角,将一处歪歪扭扭的针脚呈现给她看。
漪乔瘪了瘪嘴,懊丧地略垂下脑袋,小声叨念道:“不就是女红不好嘛,我其他手工还是挺好的……本来想织一条羊毛的,可是这里哪来的羊毛线啊,我总不能去薅(hāo)羊毛吧,虽然薅封建主义羊毛应该没关系……不过就算是薅来了羊毛我也不会做成毛线,只能用现成的貂皮了……就这样我还是做了好几个晚上,还硬着头皮一遍遍跟宫女请教,又怕被你看见,跟打游击似的,没想到做出来居然被你嫌弃了……”
然而她还没嘀咕完,就感到自己被他温柔地拥进了怀里。随后他的气息宛若轻风一样在她耳畔拂过:“我没有嫌弃,我怎么会嫌弃呢?方才只是戏谑你一下而已,乔儿下的工夫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能这么为我费心思,我心内的欢喜是溢于言表的。在我眼里,这礼物比任何金银宝器都来得更为珍贵——诶?乔儿,这又是何物?”他说着,将一只缝在围巾尾端的小型公仔拿起来给她看。
“哦,那个啊,你先说我做得怎么样?”
祐樘顿了一下,随即笑着温言道:“挺好的,很讨喜。”
漪乔一听这话,马上笑得一脸灿烂,正要清清嗓子向他隆重介绍一下,谁知又听他接着道:“不过乔儿,有红色的狗么?”
“狗?什么狗?哪来的狗?”漪乔不解地看向他。
“这难道不是一只狗么?”他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再次将那只公仔拿到她眼前呈给她看。
漪乔顿时一副被雷劈到的样子,嘴巴几张几合之后才勉强说出话来:“那……那不是狗……那是一只狐狸,它……它还有个名字,叫阿狸……”她说着说着便哭丧着脸道:“我居然把狐狸做成了狗……其实我做得一点也不好,你刚刚都是在安慰我……我以后再也不做女红了,不做女红了……”
祐樘又提溜起漪乔做的那只阿狸看了一眼,怕她更加窘迫,只得强忍住涌到唇边的笑意,将她拉到怀里,带着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柔声道:“好好好,乔儿说是狐狸就是狐狸,要怪也只能怪它太狡猾把尾巴藏得太好,不怪乔儿的……”
漪乔这时糗得自己都笑了。
“你知道么,”她反手抱住他,“我以前听人说,送围巾是有寓意的。”
“是要把我永远都圈住么?”
“差不多,”她清灵的面容上绽开一抹浅笑,将唇凑到他耳旁,轻声呢喃,“寓意就是——爱你一辈子。”
须臾的静默之后,祐樘微微动容地抱紧她,秀雅绝伦的精致面容上,暖玉流光,一笑会心。
“其实我不喜欢庆祝生辰,因为每次生辰之时,我都会不可避免地想到母妃,就好像把还渗着血的伤口重新扒开来一样。我降生的那日,其实没什么可庆祝的,那不过是我所有苦难所有折磨的开始而已,”他的眸光幽深邃远,眸底闪过一抹追忆之色,继而抬手温柔地抚着漪乔披在身后的青丝,“不过那是之前的想法了,或许自从和乔儿相遇的那一日开始,我的世界里便不再如从前一般只是充斥着痛苦。”
漪乔知道可能是自己刚刚的话让他心生感慨,不然这样的情绪他怕是会深藏在心底,直到腐烂掉也不会被人发现。
她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勉强扯出一抹笑:“好了,都过去了,现在不是一切都在转好么?咱们想点开心的,好么?嗯……比如说,七夕节快到了,正所谓礼尚往来,你预备怎么表示一下啊?”
“那不是女儿节么?不应该是女子向恋慕的男子赠物么?”
“你可以变通一下嘛,难不成还真要我绣一个香囊给你啊?你也看到了我的女红做得……”
“好,那容我想一想,”他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不过乔儿倒是真应该去向织女乞巧,说不定你的女红会有长进的。”
漪乔撇撇嘴,突然想起似的抓住他的手:“你说那万姑娘会不会在那天送你个香囊什么的?”
祐樘唇角轻勾,笑得悠然:“难说。她从小生长在深宫,可是把女儿家该做的功课都做全了。不过就算没有乞巧节这个由头,她这阵子也该会常来慈庆宫走动的,乔儿,你可要做好准备——切记,你如今是身怀有孕的人,万不可露馅儿。”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补作业补得各种抓心挠肝的孩纸桑不起……qaq
下面给大家放个小剧场哟,哇咔咔,指导思想仍然是各种恶搞各种抽~~~~xd
温馨河蟹的晚餐时段~~~
小乔【夹起一筷子菜放到陛下碗里】:来来来,亲爱的,吃青菜。
陛下心不甘情不愿往口中塞之。
小乔【见效果不佳,再次夹起一筷子菜放到陛下碗里】:呐,吃萝卜。
陛下黑线三千丈,腹诽之。
小乔【托腮,忽眼前一亮,笑逐颜开地又往陛下碗中夹入一物】:那不然,吃藕吧。
陛下遂大喜,跃起扑倒之……
啊哈哈,乃们反应过来了咩?邪恶滴笑……
这里提到的周太后来看望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陛下的时候,陛下跟她老人家耳语的那一段,位于第八十八章,这里呼应了一下,做个解释,忘记的亲可以回头瞄一眼哈~~~:)
ps:天冷路滑,大家一定要注意防寒保暖,注意安全哟~~~祝大家周末愉快哈!(*ˉ︶ˉ*)
116第一百一五章 神秘的来信()
立秋之后;空气里悬浮的那股燥热已经逐渐散去;秋日特有的凉爽开始慢慢显露。然而热度降下来的同时;却也挟来了一片萧索肃杀的冷意;那份若有似无的凄清缭绕在紫禁城冰冷的琉璃瓦之间,似乎给这座牢笼罩上了一层细密的大网。
永和宫一处四角飞檐的小亭子内,有丝丝缕缕的琴声溢出。那琴声好似冷冽的流水,细细地淌过宫殿和园圃的每个角落。那细流并不清澈纯粹,而似是混含着人心里无数的磈磊和郁结一样,一层层沉淀积压下来。然而,却是声过无痕。
“娘娘果然琴艺了得。”一个带着笑意的娇媚女声蓦然响起。随即;一个嫩黄色的身影便款款地步入了亭内。
“你们都退下去吧。”邵宸妃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曼声对侍立在身边的宫人吩咐道。
待到宫人们都依言退下之后,那身影垂眉敛目地扫了一下四周;就要朝邵宸妃福身行礼:“亦柔参见……”
“如今四下里也没旁的什么人,不必玩儿那些个虚礼了,”邵宸妃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耽搁工夫。”
“听宸妃娘娘这么说,莫非是早已猜到亦柔的来意?”
邵宸妃嗤笑一声:“这还用得着猜么?眼下除了那件事情之外,你还能苦恼什么?”
“那既然如此,亦柔也就不绕圈子了,”她敛容抬头,目光认真地看向邵宸妃,“亦柔不想那件事出任何意外,还请娘娘提点。”
“你也看出事有蹊跷?”
“嗯。虽然不愿,但却不得不面对,”万亦柔苦笑一下,“樘哥哥怎么会答应接受我呢,他之前的态度决绝得近乎绝情,又怎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我当时听到他亲口应下之时,都险些被惊喜冲昏了头。之后仔细想了一下,才觉出不对劲来。”
“其实,你并不一定要嫁给太子的,你就算是如愿了也不过是给人做小,”邵宸妃轻笑一声,“一样是为自己将来找个依靠,就凭着你和贵妃姐姐的姑侄关系,你完全可以向圣上讨一门好亲事,到时风风光光地当个正室岂不比做妾强?”
“我放不下他,我不甘心,”她攥紧了置于身侧的拳头,目光中透出浓重的怨气,“我爱了他十几年,守了他十几年,眼看着就要得偿所愿成为他的妻子,没想到最终竟然功亏一篑!张漪乔不过是半途杀出的程咬金而已,我自认哪里都不比她差,她凭什么能得到樘哥哥的宠爱?她一开始不过是樘哥哥手里的一枚棋子……”
“你也说了,是一开始,那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不如正视眼前,好好筹谋,”邵宸妃拈起一支攒金嵌翡翠滴珠护甲,慢慢悠悠地往纤细的手指上套,“对于此,你自己心里可有想法?”
万亦柔思忖了一下,迟疑地道:“我……不知道该要如何。”
“别的不说,你没有去慈庆宫找太子妃的茬儿,这就是明智之举。”
万亦柔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眉目,若有所思地道:“亦柔愿听宸妃娘娘赐教。”
“难道你不知道,在这宫里头最蠢的事情就是轻信他人么,”邵宸妃笑着打量她,声音加重,“你就这么相信本宫?”
那话外之音就是,她凭什么要帮她?
“宸妃娘娘好歹也和姑姑姐妹一场,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亦柔也回她一个笑容,“而且最重要的是,亦柔也算是娘娘这边的人。眼下二皇子尚小,若是将来有个什么好处,还会落到他人处么?”
她的前一句话是提醒邵宸妃她一直以来都受到自己姑姑的恩惠,后一句话则是含蓄地向她提出以利换利。这些,邵宸妃自然是一听便明白。
在这宫禁里,有几个是讲情分的,人走茶凉,情分只是当个漂亮话说说罢了,更何况当初邵宸妃和万贵妃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关键的话,还是在后面。而事实上,邵宸妃等的就是她的表态。
“你不愧是在这深宫里长大的,”邵宸妃翘起手指反复赏玩着上面套着的护甲,随后抬头笑看向她,“那本宫便有什么说什么了——你首先得认清楚,你所面对的对手,有多不好对付。”
邵宸妃缓缓站起身,身上佩戴的珠玉钗环交互相击,发出一阵圆润清脆的响声。
万亦柔目光黯了黯:“我知道樘哥哥宠她……”
“不,太子对太子妃,那已经不是一般上对妃子的宠爱了,”她一步步踱到万亦柔面前,“太子妃在他心里,没准儿比他自己都更重要——上次太子在京城西郊被蒙古人围困的事情你还记得吧?那是我和姐姐早就计划好的。为了做最后一搏,我们不惜冒着引狼入室的危险,准备和蒙古人联手将太子置于死地。太子那次出宫是姐姐在圣上面前进言的结果,为的就是让他途径我们预先设有埋伏的地方。另一头,那蒙古小王子在我的授意下将太子妃劫出了宫。我之所以那么做,不止是想留着要挟太子,好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更是想试探一下,看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们的计划。若是他提早就知晓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因为心系太子妃,再加之要抽走我最后的筹码,暗中派人前来营救的。可是他那边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我逐渐放下心来,本来还束手束脚地有所顾忌,后来就直接按照原来的谋划行事了。可是,他后来的反击却无处不在表明他当初是早有准备的,前面的种种只是在请君入瓮。那时我真是完全想不通,他既然早知道,却为何要留着自己的软肋在别人手里,最终听凭要挟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他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么?究竟为的是什么?”
“樘哥哥也可能是之前并不知晓张漪乔在你们手上,只是后来发现之后才被迫接受要挟的。”万亦柔斟酌着道。
“不可能。以他那般缜密的心思,若是提早知道了我们的谋划,一定会由此及彼地将每个地方都做得滴水不漏,又怎会想不到太子妃会被人拿来要挟他?若是这样的话,当初那蒙古小王子根本就不可能将太子妃掳出宫。”
“宸妃娘娘提起此事,是想借以告诉亦柔什么?”
“我后来回宫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他们不知因何事闹不和,可是此事之后却是人前人后都一副你侬我侬的恩爱样子。当时是我将太子妃往断崖下推的,我就站在断崖边上亲历了整件事情。太子那时完全不顾自己性命地飞身过来救她,我想,就算是再大的怨怼,在看到那样的场景之时,也会消散不见的,”她冷笑一声,“我那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他不过是想求得他们夫妻的和解而已。当时我们都被他逼到了绝境,或许这种一箭三雕的机会他已经等了数年之久,但他竟然仅仅为了这个就早早地放弃掉了,而选择将计就计。整件事情都不过是他布的局,我们所有人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包括太子妃在内。他为了解开他们之间的死结,甘愿毁掉自己多年的谋划,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赌上,你说太子妃对他有多重要?”
“那樘哥哥就不怕被张漪乔知道么?”
“知道了又怎样?太子妃也是聪明人,说不定她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不愿深究罢了。他肯为了她毁掉自己多年的谋划,甚至冒着赔上自己性命的危险去布这个局,任是谁,心里的感动都会远甚于愠怒。太子虽然算计了她,但表现出来的那份深情却是做不得假的,说不定她还会对他愈加情深。他什么都算到了,无论太子妃发现与否,他横竖都不吃亏,”邵宸妃望着亭外扶疏的花木,突然讥讽一笑,“我们的背水一战,却被他借用来修复他们的夫妻之情,真是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