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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独家皇后-第85部分

小说: 独家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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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绝?!你居然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

    “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告诉你也无妨,”他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随即突然俯首在她耳旁压低声音耳语,“因为我不仅想让朱祐樘死,还想让他尝一尝痛心疾首的滋味——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的人背叛,他会是怎样的反应?那想必……很有趣。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泄一泄心里憋闷已久的这股恶气!同时我也要绝了你的后路!”

    漪乔咬牙瞪着他,手上攥得越来越紧,连指甲都明显发白。

    “看你的样子,该是仍然不打算给我带路了,”巴图蒙克并未阻止她,只是任由她攥着他的手臂,转头再次向那士兵下令道,“动手!”

    漪乔身体一个激灵,猛地用力推开巴图蒙克就要去阻拦住那挥刀的士兵。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听到身后一道破空之声急速袭来,紧接着还未等她回过头去,一阵尖锐的金属断裂声便骤然穿耳而来。

    雷霆之速,势不可挡。

    整个过程下来,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漪乔转头朝着出声处望去,惊讶地发现刚刚那把碗口粗的马刀如今已经断成了两截,那士兵惊愣地望着手里的断刀,茫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漪乔瞬间明白了什么,面上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随即回身朝着破空声来的方向望过去。

    远处,绚烂壮美的金红色夕照里,一位蓝衣少年正立于一颗黄桷兰树下,于低缓起伏的山丘上投下了一道长长的曲折剪影。一阵山风在草地上打了个滚儿之后几个纵跃翻腾到他身边,似乎是怕伤着他一般,只小心翼翼地掀了掀他的衣角,便飘向了别处。

    于是和暖的阳光便如水一样在他的衣袍上缓缓流动起来,衬着他身上那股温润清华的气质,令他整个人都宛若一块流光美玉一般夺人眼目。

    然而即使是沐浴在如此粲然的霞光里,那张秀雅绝伦的面容仍旧难掩苍白。白皙的皮肤上泛着一丝病态的晕红,面容因为消瘦,轮廓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柔和。

    他似乎已经体力不支,虚弱地以手扶着树干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只是一瞬,漪乔面容上的那抹惊喜便转为凝重——虽然他方才出手救下了延龄和鹤龄,但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她方才在见到他的瞬间下意识地产生的那份惊喜便荡然无存。

    巴图蒙克饶有兴味地看着来人,嘴角一勾:“自投罗网。”

    漪乔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的身影,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喊出来。

    他的身体有多虚弱她这几日是看在眼里的,方才出手救下延龄鹤龄,恐怕已经将他所剩无几的体力消耗殆尽了,再加上他又是孤身前来,没有任何外援……她紧蹙着眉头,越想越是担忧不已。

    而祐樘则像是根本没考虑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一样,面上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一双漂亮的琉璃眸里亦是平静无波。不过虽然表面上看没什么,但其实他的身体如今已经极度虚耗,只是他强令自己支撑着而已。

    与在崖顶不同的是,他眼下已经无力对付巴图蒙克一行人。贸贸然地去救人,一点胜算都没有。就算是勉强救出来,凭着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根本是脱困无望。

    祐樘垂了垂眼帘,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复杂难懂的笑。

105第一百零四章 情敌相见面() 


106第一百零五章 孙媳妇难为() 
由于他们所处的地方就在京城的西郊;所以若是快马加鞭的话;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宫;但是漪乔担心祐樘经受不起太过强烈的颠簸;于是着意嘱咐稍稍减缓车驾的行进速度,而且找来了随行的大夫暂且给他诊治着。

    而漪乔是被巴图蒙克指使手下掳出宫的,这种关乎皇室颜面的事断然不能传出去。

    军队这边的话,那日在场的几乎都是自己手下的人,祐樘自会处理。但是皇宫那边就需要仔细打点一下了。为此,祐樘特意安排邵宸妃母子先行,让漪乔换一身行头混在他们的车队里随行。他还笑着温声嘱咐她到时候一定要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潜回慈庆宫;并且回去之后整顿一下就即刻赶去跟太后请安赔罪,还细心地交代了她一番说辞。

    漪乔知道他既然这么说,那便自有其道理;于是虽然极是舍不得和他分开,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不得不照做。并且他此时仍是极为虚弱的,为免妨碍他休息,旁的她也没有多问,便照着他的安排启程了。

    至于鹤龄和延龄,她不好现身亲自将他们送回家,只能在快到张府的时候放他们走,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说出去。

    自从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那俩孩子似乎就和漪乔结了仇一样,任她如何哄劝,始终都是冷着一张脸对她爱答不理的。对于此,漪乔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回慈庆宫回得异常顺利,不过这也算是在漪乔意料之中。她已经懒得去思量这中间的弯弯绕了,以祐樘细腻的心思和缜密的行事作风,早就将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也未可知。

    他交代她的说辞其实很简单,就是说那日往宫后苑走了一遭之后便感到身上不适,宣太医瞧过了说是虽无甚大碍,但近来都不宜外出。于是才差人向太后告假,暂且不去向她老人家请安了。

    这话编排得很隐晦,漪乔推敲下来觉得那意思应该是说她在逛宫后苑的时候因为某种植物过敏了,所以暂时不能前往仁寿宫例行请安之礼,想来周太后那样的聪明人该是能听明白的。

    只是她上次私自出宫便是以生病作为掩饰的,这次又说是过敏,前后算是请了两次假,也不知周太后会不会心生芥蒂。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跟着串供了。

    漪乔猜测,祐樘应该是暗中安排太医院的太医配合演了这出戏。另外,慈庆宫里她的那一班贴身宫人们大概也是倾情参与演出的演职人员,大家齐心协力,上下一心,愣是将太子妃遭歹人掳掠出宫这样的惊悚大剧,逆转成了因游园而不慎染疾无奈禁足导致孙媳无法请安尽孝的苦情戏,如此高的难度系数,又是在皇宫这样超高规格的顶级大剧场演出,想必大家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只是,不晓得作为重要观众的周太后心里作何感想。不过从她老人家从头至尾都未曾过来砸场子这点来看,就算没有完全被感染,也当是对此毫无品评热情,而是将心思放在了别处。比如,自家孙儿的归来。

    祐樘是在漪乔归来的第三日回宫的,当时漪乔正老老实实地跪在仁寿宫的正殿里,一板一眼地照着规矩给周太后请安奉茶,殿外忽然进来一个神色匆匆的小太监,通传说太子殿下驾到。

    周太后原本正垂着眼,漫不经心地托着一个青花淡描五彩鱼藻纹茶盏,听到那太监的通禀,猛地睁开眼睛,威严淡漠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惊喜之色。

    漪乔听到通传声,神色也霎时明朗起来,一双清湛澄澈的眼眸豁然熠熠生辉。

    一个颀长的身影由门口缓缓入内,朝着座上的周太后行了一礼,和煦轻缓的声音随即流淌而出:“孙儿见过皇祖母,皇祖母金安。”

    “哎呀,樘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周太后早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在一旁嬷嬷的服侍下走下来,上前去扶着自家孙儿的胳膊,语声中透出十足的关切,“快些起身快些起身,让皇祖母好好看看——怎的每次出趟宫都这般凶险?那贼人挑出的乱子哀家都听闻了,这些日子真是担忧不已,一直心神不宁、寝食难安的……”

    周太后看着气色奇差无比还明显又消瘦了一大圈的孙儿,一时间心疼得不得了,又是唉声叹气又是拉着他问长问短的,漪乔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宫里头,而且周太后又似乎不怎么待见她,所以她行事便更要谨慎一些。自从祐樘进来之后,她也就是借着向他行礼的机会暗中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便依旧跪在地上,像方才一样满面恭敬之色地垂着头,缄默不语。

    虽然此刻她心里急切得很,恨不得立即上前去查看一下他的情况,但是眼下这场合实在不合适,只能等到回了慈庆宫再说。

    “许久未见,孙儿也极是挂念皇祖母。回来之后瞧着时辰正好,想着该是不会扰到您老人家,当下便直奔仁寿宫来给您请安。这一身风尘未除的,还望皇祖母莫要见怪,”祐樘对周太后虚弱地笑了笑,继而状似不经意地往漪乔处瞟了一眼,“咦?乔儿为何仍跪在地上?”

    周太后听了他前面的话不免宽慰动容,正要说她如今见着他便已极是欣喜,说什么见怪之类的话便显得生分了,忽听他说到漪乔,脸色瞬间微微一沉:“哀家未叫她起来,她自当继续跪着。”

    祐樘稍稍顿了一下,又看了漪乔一眼,旋即转向周太后,不解地问道:“乔儿可是有何不妥之处惹您生气了?”

    “也谈不上什么不妥,就是身子娇贵得紧,隔三差五地递话儿说抱恙在身,见天儿地瞅不到人影。这不,你回宫的前两天才来哀家宫里请安,还一个劲儿地告罪,说身子大好了才敢来看望哀家。不过,说来也奇怪,”周太后说着看向祐樘,语调一扬,“上次她称病就是等到你回来之后才肯露面的,这次也是差不多,莫非太子妃是害怕哀家趁你不在之时为难她不成?”

    漪乔闻听此言不由抬头望过去,不过太后并非问她,这里没有她解释叫屈的份儿,想到这里她很快便又低下了头,心里不由感叹周太后果然是老江湖。

    这话表面上是在讽刺谴责她近段日子疏于请安,甚至有偷懒装病之嫌,但实际上前面都是铺垫,重点都在最后一句上,可谓铺垫得法,卒章显志。那话外之音通俗来讲就是——她这么有恃无恐、屡教不改,都是因为你一直做她的靠山,这下好了,把你媳妇儿宠坏了吧?孙儿,你眼下管是不管?

    “无论如何,乔儿作为小辈许久未来您宫里请安,是有些没规矩,确乎是她不对,您千万莫要着恼,孙儿回去之后自当严加训诫,给她正正规矩,”祐樘敛了敛容正了辞色,随即又对周太后笑了笑,温声道,“不过想来她也没胆子故意为之,约莫是真的有什么苦衷,皇祖母千万别往心里去,自家身子要紧,您心气儿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为她这点事动肝火实在是不值得。”

    这话说得迂回,但意思很明确——她做的确实过分,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收拾她,不过谅她也没那个胆子故意跟您对着干,您甭跟她一般见识。

    漪乔暗暗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在心里称赞他这曲线救国的法子用得真是娴熟。

    周太后掀了掀眼皮,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严加训诫?哼,樘儿怕是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吧?依哀家看呐,不如让她在哀家这宫里住上几日,让哀家亲自给她正正规矩才好!”

    把她扣在这里?那她还有好日子过吗!漪乔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外带不满地暗自撇嘴——不带这样的!刚回宫就要把人拆散!

    然而祐樘却是既不惊讶也没有不满,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要提出异议的样子,面上依旧是一派轻浅的笑意。他沉吟片刻后,微微颔首道:“皇祖母说的在理,如此也好……”

    周太后和漪乔同时用惊讶的目光望向他——他居然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周太后正要顺水推舟地下令扣人,然而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又听祐樘的声音接着响起。

    “只是,孙儿此次虚劳过甚,近来可能要多加调养,身边少不得服侍的人,约莫还要选几个得力的宫人贴身侍应着。”他掩口轻咳几声继续道。

    周太后看着他那个病恹恹的样子,立刻便条件反射地想起了她上次送了六个美人过去的恶果,当下便头疼地按了按额头,长长地叹口气道:“罢了罢了!哀家如今想起那次你重病晕迷心还颤得慌,既然这丫头伺候得贴心周到,那便还让她来吧……”

    自从漪乔回宫后去给周太后请安的那日起,周太后就没少让她跪,好像是让她把这些天欠下的都补上一样。今日更是在一旁听着他们祖孙二人没完没了地说话,旷日持久地跪了大半晌,起身的时候都险些站不起来。

    出了仁寿宫,一上玉辇,祐樘便坐在漪乔旁边,轻轻地帮她揉了揉膝盖,叹了口气,柔声道:“没事吧?是不是很疼?我回去帮乔儿擦一些药酒,好不好?”

    漪乔自先行启程之后便一直眼巴巴地盼着再见到他,现在好容易得偿所愿,又加之他的话将她这两日来心里积压的委屈尽数引了出来,情绪触发下,便猛地侧身用力拥住了他,小猫一样地窝到了他怀里。

    “我还没问你呢——你好点了么?身上的伤都仔细处理过了么?药都按时服了么?烧退了么?”她说着抬手便要去抚他的额头,却被他拉下手臂,一下子抱住,阻了动作:“我好些了,乔儿不必担心。”

    “其实,我……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漪乔埋首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道,“你……你想我了么?”

    祐樘低头看着她露在外面微微泛红的耳朵,漆黑的眼眸中,温软宛若春水的笑意丝一般地晕开。

    “这个,”他噙笑垂眸看着她,“估摸着是没有。”

    “啊?你,”漪乔极其不满地撅撅嘴,“没有就没有,还估摸着,你的大脑和心中间断路了不成?”

    他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含笑觑着她:“乔儿莫恼,听我接着往下说……”

    “哼!居然都不想我,别和我说话,我不听,不听!”漪乔瘪了瘪嘴,佯装生气地把头偏向一侧。

    “乔儿走后,我接连昏迷了好几日,一路上几乎都昏昏沉沉的没什么意识,如何去想乔儿?”

    “你说什么?!你,”漪乔吃惊地抬起头,焦急紧张地看着他,“你昏迷了一路?怎么会这么严重?那现在好些了么?我们宣太医再瞧瞧吧……”

    “没什么大碍,看把乔儿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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