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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独家皇后-第160部分

小说: 独家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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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算日子,她那时候怀孕五个月,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他轻轻点头:“出处确实在此。”

    漪乔又将目光投向画卷。

    那画的布景构成其实并不复杂,一株缀满梅花的老树,两对亲密齐鸣的燕子,一对并肩而立的白天鹅。

    乍一看到梅花,会令人以为是冬季,但再一看两对喁喁私语的燕子,及至目光下移,看到两只优游立于粼粼清波中的白天鹅,才恍然发觉那其实是冬气渐消春水初暖的早春。

    整幅画生机涌动,焕发出一种冬去春至的勃然生意。而画中成双成对的燕子和天鹅,更是在这一派盎然之中添增了满满的温馨美满之意。动态十足,却又莫名给人以宁和静好之感。

    成双成对,比翼并肩,相携相随着共历冷暖,共迎春回大地。

    想来,他想表达的深意也便寄寓于此了。漪乔唇边不禁划过一抹会心浅笑。而她不经意间的举动,一旁的祐樘都看在眼里。

    她静默片刻,抬眸一笑:“你送了我礼物,那我是不是还要回礼?”

    祐樘此时已经落座于御案后,托起茶盏望向她,随即又收回视线不看她,悠悠道:“乔儿想回便回。”

    他好像还在生着气?

    漪乔眨眨眼,忍俊不禁。

    她小心地放下画卷,绕到他身后倾身抱住他,侧首笑嘻嘻地看向他,软声道:“还生气呀?哎呀,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真的不是故意的诶……还生气不?”

    他任由她抱着他左摇右晃,只是淡定喝茶,并不答话。

    “那什么,”她把脑袋搁在他肩头,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嬉皮笑脸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你送我那幅画,是不是暗喻我像梅花一样高洁美丽,像白天鹅一样……嗯……一样纯洁?”

    她见他转眸看过来,赶忙以手捂脸,一副羞赧不已的样子,刻意娇怯地嗫嚅道:“可是我已经……已经不纯洁了怎么办……”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又慢条斯理地转回头,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可以纪念一下。”

    漪乔嘴角的窃笑瞬间僵住,小脸霎时一沉。

    按照正常剧本,他接下来不是应该说几句譬如“宝贝儿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纯洁的”之类的情话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纪念她已经逝去的纯洁?

    思及此,漪乔不禁要喷笑,可想起被戏谑的人是她,又绷住脸憋住了。

    她撅撅嘴,正要很潇洒地“哼”一声然后起身,不料他突然出手按住她欲待松开的手,瞬间多云转晴,轻轻一笑:“我们来商量一下回礼的事情吧。”

    漪乔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你不是说我想回就回么?”

    “我忖着乔儿必是想回的,”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面上笑意宛然,“那不如先商量好。”

    漪乔嘴角抽了抽,斜睨他一眼:“就算我要回礼,肯定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哪有这么商量着的……”

    他笑得温和,很是善解人意地道:“我是想省掉乔儿琢磨礼物的麻烦。”

    漪乔看着他的神情就没来由地忐忑,试探着问他:“那……你想要什么?别要些我没有的就成……”

    “乔儿莫紧张,”祐樘眸光微闪,半晌,轻轻莞尔,“我要再让乔儿答应我一件事。仍旧是眼下暂且不说是什么,等用到的时候再说。”

    漪乔一怔——她之前就因为跟他打赌输了,已经欠了他一件了,他现在怎么又管她要一件?他是要凑够三件然后学赵敏么?

    不过,反正他又不会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答应他也无妨。

    漪乔思量片刻,点头应下:“好,这礼我送了。”

    也不知是否因为她之前被他阴过几次,答应他之后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但这感觉也只是在心里盘桓了一会儿,就被更重要的事情压下去了。

    另一方面,虽然还了礼,但漪乔心中仍旧有些歉疚,从思政轩出来,就换了身轻便衣服直奔她的私人小膳房,亲自下厨为他准备几道可口的家常菜。

    只是可惜时间有些紧,只做了一道香煎鲫鱼、一道芡实山药排骨汤和一道莲子百合羹就到了午膳时间,连四菜一汤的规格也没凑齐,只能作为午膳的辅菜。

    不过他很给面子地几乎吃完了她做的汤羹,还夸她厨艺又精进了不少。这话于漪乔而言当然是极其受用的,她先吃完后,便从乳母手里接过孩子并把他抱在膝上,随后就坐在桌前和儿子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起瞧着祐樘用膳。

    不知怎的,漪乔突然想起一件事——到今天为止,他们成婚五年了,那再过两年岂不是到了七年之痒的瓶颈期?

    祐樘执箸间,一抬头便看到了漪乔神游天外的样子。他姿态闲雅地搅了搅卧足碗里的五宝珍珠羹,缓缓道:“乔儿,儿子没吃饱么?”

    漪乔骤然回神,下意识地一低头,就看见怀里的小家伙正抓着一把羹匙往嘴里塞,嘴角还挂着一溜哈喇子。

    “他什么时候抓过来的,”漪乔掏出一块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角,拿过羹匙,继而故意板起脸,轻轻点了点儿子的小鼻子,“那个不能吃,记住了没?”

    见羹匙被抽走,小家伙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看对面的爹爹,又看了看身边的母后,似是有些郁闷地低头“咿咿呀呀”嘀咕了几声,随后竟趁漪乔不备,又一把捞来了已经放回去的羹匙。漪乔正要再次抽走,却见他用另一只小爪子抓住她的两根手指,举着羹匙往她手里塞,同时还扭头看看自己爹爹。

    “他是让乔儿和我一起吃呢,”祐樘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近前,弯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含笑对他道,“方才拿匙子咬是不是为了陪爹爹一起吃呀?嗯?母后不让,你就让母后跟爹爹一起吃,对不对?”

    漪乔见小家伙听后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倒像真的听懂了一样,不由看着祐樘笑道:“你似乎很懂孩子的心思。若他真是这个意思,那这么小个人儿,倒还挺有心的。”

    “虽然小了点,但也是马上要当太子的人了,”祐樘从漪乔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掂了掂重量,失笑道,“长得真快,怎么感觉又沉了不少。”

    “立太子?他才……”漪乔望了望犹自玩着手指头的小人儿,满面讶异:“他才这么小一点点,不过四个月大而已,你就要把他立为皇储?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虽然知道这孩子就是日后的明武宗,被立为太子是毫无悬念的事情,但他现在真正还是乳臭未干的年纪,漪乔始终觉得快了点。

    “不快,于情于理都该立的,”祐樘将儿子往上托了托,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粉嫩嫩的脸蛋儿,“下月就行礼如仪。不过这之前要先赐名。”

    “你终于确定好名字了?”

    “算是吧,只是我想再思虑一下。”

    “还想?不是确定用‘燳’字了嘛。”

    方才在思政轩的时候,他将几个候选的字拿给她看,她当时不假思索地就选了‘燳’字。她如今已经知道‘照’‘燳’二字在古代是相同的,可以替换。这样一来,也就解释了为何写作“照”也不违背太祖皇帝当初定下的取名规矩。

    “我也觉得此字甚好,但总想再挑挑。取名是大事,慎重一些的好。”

    “可你都琢磨了四个多月了,还不够慎重么……”

    他轻轻一笑:“乔儿急什么,在册立太子之前敲定不就好了,我都不急。”

    你基本没有急的时候……漪乔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而事实证明,他还确实不急。

    漪乔本以为赐名也就是三五日内的事,却没想到就这么悬而未决地又过了一个月……一直到册立太子的前一日。

    弘治五年的三月丁丑亦即初七日,祐樘正式赐皇长子名曰厚照,并特意颁敕对这个名字加以解释。

    而漪乔有幸在第一时间先睹为快。只见敕曰:“朕惟君天下,莫先乎德……咨尔元子,皇后所生,天资秀发,日表英奇,福庆诞钟,统承攸属,兹特赐名曰厚照。夫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尔,当顾名思义……则四海虽广,兆民虽众,无不在于照临之下……”

    只是一个字而已,居然牵引出如此广而深的含义,可见他考虑得有多么周详。漪乔看完之后,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了他对这个孩子沉甸甸的重视和寄望。

    然而想一想历史上明武宗的形象,她又深感造化弄人。但同时,她也对于这样的落差疑惑不已——他悉心栽培的继任人怎么会那么差劲?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有什么误会?漪乔不禁迷茫。

    但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和祐

第一百五十章 一波三曲折() 
古朴华贵的乌木圆桌两侧分别摆放着两把椅子;显然是事先为他们二人专门准备的。

    少年施施然入座,与漪乔两侧相对。

    气氛莫名变得有些严肃。

    漪乔轻轻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上了谈判桌一样。

    少年动作优雅地沏了两盏大红袍,而后微笑着将其中一盏摆在了她面前。

    一时间,这种岩茶珍品所特有的兰花香便一丝一缕地萦绕开来;清雅馥郁;意蕴悠远。

    “这次来找姑娘,是想要……想要姑娘下嫁于在下。”

    “噗——”漪乔不受控制地将刚呷的一口茶全数喷了出来。

    少年轻勾嘴角;神情依旧从容自若;还很是善解人意地递了一条雪白的丝绸帕子给她。

    漪乔手忙脚乱的接过丝帕,又给自己顺了顺气;才慢慢缓过气来。

    “姑娘,”少年抿唇一笑;“姑娘莫要过于激动。”

    “咳咳咳……”

    她觉得自己又有些岔气儿了。

    一番折腾下来,漪乔白皙莹润的脸颊涨得通红。

    她抬起头,哭笑不得地看向他:“右公子这是和我开的什么玩笑?!”

    “这不是玩笑。”少年也不再逗她,神情逐渐转为认真。

    他此时早已卸下了易容,恢复了原本的面貌。精致绝伦的五官,优雅清华的气度,一双眼眸清湛之中流溢着琉璃一般的炫目神采,璀璨华丽却不刺目,仿佛笼着玉一样的润泽。

    漪乔仔细地端详着他,却没有发现一丝戏谑说谎的嫌疑。

    “而且,其实在下并不姓右,”他接着道,“对不住,当初欺瞒了姑娘。”

    漪乔静静地听着,并不言语,只是等着他的下文。

    “在下——姓朱,族中排于祐字辈,单名一个樘字。”

    漪乔莫名地心中一凛:他的姓氏,是如今的国姓……

    她觉得自己的神经正一根根地绷紧。似乎,有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少年凝视着漪乔,片刻的停顿后,温雅柔和的嗓音才再次响起:“在下,是如今的太子。”

    漪乔的呼吸猛然一滞,愣在当场。

    她救下的人,居然是当今的太子。

    漪乔倒吸一口凉气:“你是太子?!”

    “怎么,不像吗?”少年优雅地用杯盖拂了拂杯中的茶叶,抿唇一笑。

    “你是太子,”漪乔努力牵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我还说我是皇后呢。”

    言下之意就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少年面上的笑意加深,浅浅地呷了一口茶,悠然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漪乔的脸色一黑。

    她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后,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姿容秀雅,风神翩然,优雅从容,落落清华。自周身氤氲隽永开来的高雅雍容的气度,和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强大气场,似乎,都在印证着他尊贵的出身和显赫的家世。那是一种,属于皇族的高贵。

    这样的一个人物,若说他是太子,其实没有什么可不信的。直觉和理智都告诉她,他说的,是事实。更何况,他也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只不过,从内心里,漪乔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其实,她早就猜到少年有意隐瞒了身份。只是,却不知道竟是这样的身份。

    不过,她并不怪他。毕竟,当初她之于他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没有据实以告,说起来其实无可厚非。而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更加可以理解了。

    他是皇室中人,是储君,处于权力的中心,生活在世界上最复杂的地方,若说没有一点防人之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她承认自己心里因此而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话又说回来,她当初还不是也没说实话?所以如今她没有立场来责备别人。

    似乎是看出了漪乔在想什么,少年漫声道:“那时知道这些,对姑娘没有好处——另外,这些日子下来,姑娘也该知道云公子其实没有并那么差劲。”

    漪乔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她也同样想到了这里。她当初骗他说自己逃婚离家出走是怎么说来着?“只因父母逼迫漪乔所嫁之人,形容丑陋,邋遢鄙俗,漪乔不堪忍受……”想到那个风轻云淡、白衣胜雪的出尘身影,她不由觉得好笑——这谎扯的,真不是一般的没水平。

    从他这一句话里,漪乔听出了三层意思。

    其一,提醒她当初也没有坦诚相待,大家彼此彼此,相互抵消;其二,墨意就是“云清公子”,是云老夫人的祝寿宴背后最大的焦点,是张峦夫妇努力想要攀附的对象;其三,她这几日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想到这里,漪乔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殿下这是变相地在向我施压吗?”她敛了敛容,正色道。

    虽然她的遣词造句有些奇怪,但少年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姑娘言重了,”少年轻轻摇了摇头,“在下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让姑娘知道才是。”

    “殿下无须如此自称。”既然身份已经亮明,那么在自称“在下”不免让人觉得别扭。

    她就已经把对他的称呼给改了。

    不过,莫名的,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多多少少有赌气的嫌疑。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介意什么。

    只是,她没发现,自己在知道他是太子后,没有向他见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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