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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独家皇后-第135部分

小说: 独家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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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岚能回来,漪乔自然开心。跟绿绮比起来,尔岚知根知底得多,也省了她不少心。

    当初将人调走是祐樘的安排,如今突然又复归原位……看来,这很可能也是祐樘的意思。只是……他也知道绿绮不简单?

    “快起来吧,你能回来自是最好的,本宫没事,”漪乔笑着把她扶起来,“绿绮是不是被调走了?”

    “是的,听说她被调到喈凤宫伺候太妃们去了,今日就走了,还有一个名叫焦尾的也随着她一起调去了,奴婢也是今日刚被调回来的。是坤宁宫的管事姑姑亲自经办的此事。”

    漪乔眸光闪烁,暗道祐樘这个时机选得好,趁着她不在的时候直接授意管事宫女调动人事,免去了她许多麻烦。

    “陛下可是在乾清宫批奏疏?”漪乔笑着随口问道。

    她算准了他没见着她的人必然是不会就寝的,而这个时辰,他还没有就寝的话,必定是在伏案办公。

    “陛下……陛下独自去了宫后苑。”

    “宫后苑?这都二更天了,陛下去宫后苑做什么?”赏花么?

    “奴婢不知,奴婢也是听陛下身边的长随说的。陛下似乎心情不佳,不许任何人跟着。”

    漪乔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叹气道:“随本宫去一趟宫后苑,寻陛下。”

    虽然有宫灯照着,但是夜晚的宫后苑还是很黑的。漪乔手里提着一盏六角琉璃灯,一路走一路环视,几乎找遍了大半个宫后苑都没寻见他。

    正在漪乔犹豫着是继续找下去还是回去等他的时候,恰逢一个钦安殿的小太监从此路过。他跟漪乔见了礼后,得知她是来寻陛下的,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漪乔看出了端倪,审视着他道:“你是不是知道陛下在何处?”

    那小太监低着头不敢看她,嗫嚅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漪乔眸光一沉,语气加重:“你说是不说?”

    那小太监苦得脸都皱成了一团,最后缩了缩脖子道:“小人……小人方才看见陛下跟沈学士朝着那边的白玉兰树去了……”说着,他朝着东北方的一隅指了指。

    漪乔一愣——沈琼莲?他们怎么凑在一起的?他这是要在半夜三更跟她一起赏花么?那也不对,现在已经过了白玉兰的花期了,难道去欣赏空枝?

    她蹙了蹙眉,率先向着那片白玉兰疾步而去。

    白玉兰俗称望春花,是早春到来的标致,但是这个时节已经凋谢了。说起这个,她就想起了他们久别重逢后他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今年的最后一批望春花,前阵子也已经尽皆凋零了。”

    她当时感动到不行,可现在想来,这花原来和这位沈姑娘有关?

    坐在回乾清宫的玉辇上,漪乔真是越想气越不顺。她看了看身旁一言不发的人,别扭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白玉兰是有典故的对不对?”

    他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随即又偏过头去,仍旧不说话。

    “你……”漪乔鼓了鼓腮帮子,半天也没想出来要说什么。

    虽然刚才看见他跟沈琼莲攀谈,心里不舒服,但是他也一直跟她保持着合礼的距离,确实只是在说话而已,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情。反而是她,这么晚回来,理亏在先,所以就算心里有些小别扭,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拉拉他的手臂:“你怎么不说话?”

    他回过头,目光在她脸上打了好几个转,幽幽地道:“乔儿还知道回来?”

    漪乔心虚地垂了垂脑袋,随即又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这么着反而招疑,于是连忙又抬起头:“不是这句,我是问你……”

    “是有典故。”

    漪乔一怔。

    “一年前,我因为思念乔儿,为蓄积的郁结所困,倦怠之余去宫后苑随便走走,看那里的望春花开得甚好,就停留了一会儿。恰巧沈学士也来赏花,便和她说了会儿话。这是乔儿想知道的前因。后果就是今年我早早地就去看望春花开了没,我想着,或许今年的春天乔儿就能回来。可是我等到今年最后一批望春花谢了也没能等来乔儿,这才是我别后重逢时见到乔儿说的第一句话的典故。”

    漪乔听他这么说,心中顿时歉疚不已。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她说话间见祐樘又要偏过头去,连忙伸手扳过他的肩。见他看向她,便讪讪地笑道:“我错了……我不该回来这么晚的……”

    她看他微垂眼帘不开口,想着他可能真的有些生气了。漪乔自知理亏,在心里叹息一声,无奈地暗道:今天不管是撒娇卖乖还是耍赖皮,都要解开这个小疙瘩。

    回到乾清宫,漪乔沐浴完之后,从宫人口中得知祐樘去了书房,于是便径直找了过去。

    她象征性地敲了敲虚掩的门,扫视一圈发现没有旁人在,便钻身进去,又关上了门。

    “都这么晚了,你不会还要批奏疏吧?”她见他站在桌案前整理章奏,不由开口询问道。

    他手里的动作凝滞了一下,继而抬头看向她:“夜深了,乔儿去就寝吧。”

    “我不睡,”漪乔往椅子上一坐,“除非你不生我的气。”

    “我没生气。”

    “嗯,你没生气,就是有些不悦而已,是吧?”

    漪乔叹气起身,上前抱住他,趴在他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我错了,错了嘛……害你一个人用晚膳……”

    “我没用晚膳。”

    “啊?”

    “晚归的理由。”他的语气虽然很平,可这明显是个问句。

    漪乔抿抿唇,解释道:“他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回来,所以我和他聊得久了一些。”

    “看来你有很多话要跟他说,最后是不是还意犹未尽?”他突然一笑,挑眉道。

    漪乔斜他一眼,故意道:“是啊是啊,我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要不是想着还要请安,我就等到明日再回……好了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漪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段台词,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这时节哪来的雪?”

    漪乔眼珠子一转:“我被冤枉了啊!跟六月飘雪一个道理嘛。”

    他静默片刻后,垂眸看着她的眼睛:“我从未认为乔儿跟他有什么,我一直都相信乔儿。”

    漪乔睁大眼睛看他:“那你吃什么干醋?”

    “相信乔儿是一回事,但我心中不悦又是一回事。方才乔儿看见我和沈学士相谈甚欢,不也心中不快么?”

    漪乔小声咕哝道:“那能一样么……在这宫里头,你就像是狼窝里的一块鲜肉,我不看得紧一点行么……我可是正儿八经去看朋友,又什么都没做……”

    “看来,乔儿觉得出去见别的男人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你还想做什么,嗯?”他突然凑近她,似笑非笑地道。

    漪乔吃惊地看向他——她的声音那么小,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他是怎么听清楚的?

    然而不待她转完这个念头,她就骤感身体一轻,天旋地转间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漪乔顿感窘迫万分,正要扯扯他的袖子提醒他这是在书房,外面还有不少人守着,却发现他抱着她出了房门,向着东暖阁而去。

    她还以为他要在那里……原来是她想歪了……

    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漪乔才如梦初醒,抓住他的手臂道:“哎哎,说清楚,你不生气了吧?”

    他不答话,将她放在床上就开始不紧不慢地解衣服。

    漪乔眨巴了一下眼睛,干咳一声道:“我不是都解释过了么?难道是因为等久了?我本来是要你的属下来给你送信的,可是他们说不能擅离职守……我和墨意其实更多的是在切磋算学,他说他想写一本……唔……”

    她话没说完就被他压倒在床上封住了口。他一开始就是攻城略地式的一阵索吻,二话不说直接撬开她的嘴与她纠缠在一起。等到她被憋得头昏眼花之际,他又在她唇瓣上着意厮磨了一下,才放开她。

    漪乔大口大口喘气,稍微缓了缓,才感觉到他正在干净利落地剥她的衣服。

    “我都说了我错了嘛……哎,你手下留情,别把这身衣服毁了……还有,你、你、你别带着情绪,我可不想再昏过去一次……”漪乔一双大眼睛盈盈然望向他,为了装可怜,佯装哭腔道。

    “那乔儿为何只告饶,却不动作?”他手上动作稍停,瞧着她连一根手指都不肯动一下,不禁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才不白费力气呢,反正也没用,还不如省着点力气待会儿用……”漪乔说着说着脸颊越发涨红起来。

    “乔儿倒是很明智。”他伏在她耳畔轻轻吐息。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现在每天跟谁呆在一起呢,所谓近‘猪’者赤嘛。”她刻意在“猪”字上加了重音,一语双关,暗里揶揄他。

    “近‘猪’者赤……我说乔儿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原来如此,”他抚了抚她发烫的脸颊,悠悠一笑,“我早说了,若我是公的那什么,乔儿就是母的那什么。而且,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母的那什么生得多,乔儿日后可以一窝一窝地生。”

    “你……我……”漪乔被他噎得语塞,骤然感到刚才她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乔儿不必担心生得太多。你生几窝,我养几窝。”他眸光流转,笑得温柔。

第一百四二章 难得有心郎() 
翌日破晓时分,似乎是故意要毁人清梦,天光才刚浸透夜阑,便迅速放亮,轻烟一样透过低垂的纱帷弥散开来。

    漪乔向来便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尤其之前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历练了将近一年,更加不敢贪睡,不出意外的话,每日基本都可以定点儿自然醒。

    慢慢睁开眼睛,她下意识地转身看过去,发现身侧的位子已经空了。她的眼帘垂了垂,触着织金妆花缎的手指无意识地微微蜷起。

    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心底那丝隐秘的空落。

    她这么一动作,便觉一阵腰酸,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身上不知何时松垮地披了一件柔软光滑的素缎寝衣,她轻轻地拉开衣襟低头一看,不禁微讶地抽了抽气。

    漪乔躺在床上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半闭着眼睛起身掀开帷幔,赤足踏在床前的紫檀木足踏上,没精打采地倚着床柱犯了会儿困,侧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光。然而陡然由暗处到亮处,眼睛多少有些不适,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乔儿醒了。”

    她循声望去,便见一个明黄色的颀长身影正朝她不疾不徐地走来。

    毕竟昨夜睡眠不足,漪乔此时还有些犯迷糊。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道:“你真是快成仙了,怎么进来连个响动都没有?还兴致这么好,大早上吟诗。”

    “是乔儿没有注意到而已,”祐樘目光温软地凝眸望着她,莞尔而笑,“那句诗只是触景后蓦然想起的,就顺口而出了。”

    他刚才进来时,一转眸,就看到她慵懒地披着寝衣倚靠在床柱上,云鬓半偏,柔柔然欲度香腮雪,精致的清灵面容上泛着初初醒来的浅浅酡红,与莹白的肌肤相映,宛若白亮的珍珠镀上了一层赤玉的润泽。一时间,她整个人都好似一朵初绽的睡莲,不蔓亦不枝,于清越灵动的气质中,每一个情态又皆透出一丝撩人心弦的妩媚。

    而她抬袖的动作,则令他想起了那句诗。

    漪乔冲他笑了笑,下意识地伸了个懒腰:“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我起身时,见乔儿还睡得很沉,不忍心唤醒你,就轻手轻脚地先起了。我已然收拾停当了,即刻就要往奉天门处去。不过,我担心乔儿醒来后看不到我会失落,遂特意预留了些工夫,想在早朝前再看看乔儿,便又折了回来,”祐樘的眸光在她身上流转一番,笑道,“乔儿方才没瞧见我,没有心下不悦吧?”

    祐樘一走近,就立刻带来了一股芬芳淡雅的清新之气,似乎混合了薄荷、佩兰和沉香在里面。清新的气息逸散在鼻端,漪乔的精神随之一振,人也霎时清醒了不少。

    她撇嘴抬眼看他,正要甩一句“你想多了”,但话未出口便梗在了喉间——她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盯着她瞧的眼神有点不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她一惊之下,本能地迅速拢住了衣襟。

    原来,刚才她伸懒腰的动作无意识间令本就松垮披着的寝衣敞得更开,胸前旖旎的春…光几乎一泄无遗。

    片刻的停顿后,祐樘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慢悠悠地勾出一抹笑,温雅柔和的嗓音缓缓溢出:“不知……乔儿此乃何意?”

    “什么意思都没有,我刚刚只是没睡醒而已,”漪乔瞪他一眼,仍旧拢住衣襟不松手,“你还好意思看!我身上满是……方才我一看,都吓了一跳……”

    她身上满布着昨晚欢…爱所留的痕迹,衬着如脂如雪的肌肤,越加清晰可见,方才她乍看之下着实吃了一惊。

    而且,她还有了一个小发现——他似乎每次都要在她的锁骨下面着意烙印下几个重重的吻痕。

    难道是因为那次巴图蒙克强迫性地在那里留下了印记?这么久的事情了,难道他一直别扭到现在……漪乔暗暗在心里嘀咕道。

    “原来不是有意的,”他仿似没看见她瞬间抽了一下嘴角的动作,自顾自含笑抚了抚她的脸颊,“乔儿不必担心那些,回头我差人送些上好的散瘀药到坤宁宫。抑或……乔儿就留在乾清宫,嗯?”

    漪乔面上的窘迫之色更盛,迟疑了一下摇头道:“不了,坤宁宫我还没住够呢,暂时不想搬过来。”

    其实这只是原因的一半。另一半是,她始终觉得,两人同住在一处,这恩爱未免秀得太高调了点。而且乾清宫和坤宁宫本来就离得很近,两相往来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她的这点心思,自然逃不过祐樘的眼睛。他略一沉吟后,嘴角轻轻一扬,笑得一派温柔:“乔儿害羞了?其实这算不得什么的。我适才倒是想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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