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心上刺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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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不是下班了吗?貌似我手上的工作提前完成了。”
“我又不是来抓你上班的,赶紧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她还在那儿兀自眨巴着眼睛,张译又从车里探出个头,“上车啊,磨叽啥!我还能拐了你。”
她上了车,一边扣安全带,“有点受宠若惊,还真怕你拐了我。”
她跟张译混熟了,知道他是个人前正经,人后腹黑的货,虽然她讨厌秦慕天,但也知道有这一层关系在,张译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
罗玉说陈默还是那么实在,讨厌归讨厌,要利用照归利用。
“得了吧,我倒是想拐卖了你,那得有人要。”
“是是是,要拐也是我拐你,你行情好,好好养着,来年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张译摇头笑,“你拐着弯骂谁呢?越来越贫了。”
“别人不要,项楠肯定要。”这两个人之间很奇怪,两个表面上冷淡,但总是好象有扯不开的牵伴,她问了张译几次,他都不愿说,她也只好做罢。
张译当作没听懂,又岔开话题。
因为陈默知道他心里装了别的女人,所以跟他在一起自然就放心了,大家都把她看成江修哲的女人,就算有人喜欢也没人敢追她,当然除了张译之外,至少他是知情者。
车子到了目地点,是一家颇有情调的西餐厅,一进门,欧式的吊灯和壁灯散出幽幽的光,餐厅里暖气薰人,低回舒缓的英文老歌在耳边缓缓流淌。
“你要请客?”
“去了就知道了。”
在二楼的一个包间,一推开门,就看坐满了一屋子的人,都是社会新闻部的同事,她有些被吓倒,“什么日子,这是?”
她脱了大衣,张译顺手接过来挂了,同事们互相对看了一眼,暖昧不言而喻,张总监对陈默一向是照顾有加的。
张译笑道:“你生日怎么给忘了?”
她脸上笑容一顿,又笑容楚楚,“对哦,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
其实她没忘,养育她的那个人,还有那个说会陪她一起到老的人都不在了,这个日子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哪,这是我的礼物。”
“这是我的。”
刚坐下来,礼物收了一大堆,她连声说,“太谢谢了。”
西餐厅这么优雅有情调的地方真不适合一堆人闹腾,她猜也猜到是张译订的地。
张译对下属一向严肃,有他在,同事们也不敢放肆胡乱说话喝酒,倒是陈默一会劝掇这个一会劝掇那个。
张译大概也知道陈默心思,说话明显随意亲和了许多,还故意跟着陈默一块闹腾,“今天这里没有领导,大家想说什么尽情说。”
吃了饭,服务推来了生日蛋糕,插上蜡烛灭了灯,大家起哄道:“赶紧许愿吧!”
她真的闭着眼睛许愿,看过去很虔诚的样子,整个晚上,陈默看过去很高兴,一直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可张译分明能看到她眼底的寂凉,她越来越会演戏,表面有多快乐,内心就有多孤凉。
一顿饭下来,陈默喝了不少酒,出来的时候已经半醉了,天空里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了下来。
张译开车送她,她嘟哝道:“酒驾不好吧。”
“还好,喝的还不算太醉,知道我是酒驾。”
“你懂什么,喝酒好,喝多了好睡觉。”
她扯下安全带,大概是喝多了酒,眼神迷离,她手颤了颤,安全带半天没扣上去。
张译摇头笑,探过头替她扣好,下巴正好扣在她的头顶上,胸膛里夹杂着温热柔软触感,她身上又带有点酒的香甜浓郁,象是酿好的一壶酒,刚闻着就有些醉了。
他不自禁低头去看,撞上迷离的眼睛,轻轻漾着湖水一般,白晰的脸上如初春盛开的桃花,张译心头微动,一丝异样的情愫从心底里缓缓的渗了出来。
她皱着眉推了他一把,“看什么呀,开车!”
他清咳了一声,回过神来,又不禁觉得好笑,“你根本就没醉嘛。”
到了她家楼下,他扶着她下车,她推开他,摇摇晃晃的摆了摆手,“回去吧。”
“你行吗?真的不用送你上去。”
“真……不用。”
“那好吧,我看着你上去。”
她仰头望着天空,等着雪花撒着脸上,“不…上去,我要…我要赏雪!赏雪!”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赏雪。”
她不理会他,伸手接,一边大叫道:“好漂亮啊。”
他笑,“疯丫头,你扰民了。”
她手指着他,嘴里哈出的气升腾起一股子白雾,“不许叫我…丫…丫头,我二十八了,老人了。”
他看了她几秒,心里微微一动,伸手就握住她的手指,有几份认真又象是几份玩笑,“既然你这么大年纪了,估计也很难嫁了,跟我在一起试试,时间长了,或许你也能爱我。”
她象不认识似的看着他,又抽出手指傻笑,“好吧,你求婚吧,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九块钱搞定,只要九块钱。”
他知道她在借酒装疯,拒绝的够聪明,却不会让彼此尴尬,“上去吧,外边冷。”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再呆会。”
他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上了车又探了个头喊她,“陈默,生日快乐。”
她摆摆手,不满的道:“只是空口白话,又没礼物的,走吧!”
等车尾灯都看不见了,她才摇摇晃晃的走向一楼的大厅,她刚迈上台阶,有道长长的背影挡住了光,她抬起眼去看。
又眨了眨,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穿着短款的风衣,依旧挺拨的身姿,她有些傻呼呼的想,是有多久没见过他了,怎么感觉他的个子又长高了。
她指着他笑,“都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你怎么忘了。”
他缓缓走下台阶,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那眸子清亮的惊人。
他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喝了多少?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你是跟那个男人了去庆祝了么?”
他的指尖冰冷,不知是在风雪里站了多久。
陈默头一歪,有些厌恶的挥开他的手,似乎这个举动激怒了他,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她半点都动弹不得。 ~——~
“疼,混蛋,放开我!”
“我给你时间,我愿意等你,可不是让你投在别的男人怀抱里的!我能容忍一个季含,绝对不会再容忍一个张译!”
“你…”
他一声冷笑,唇就压了上去,把她剩余的话语悉数吞入口中。
冰凉的唇贴了上来,在她唇上粗暴辗压啃咬,打定主意要让她觉得疼,她双手拼命拍打他也无济于事,紧咬着牙关不让他得逞。
他手下一用力,生生逼她张开嘴,舌头灵巧的钻了进来,肆意纠缠,疯狂而滚烫的气息,似乎打定主意要她臣服求饶,她找准机会狠狠的咬了下去,尝到口中腥甜他仍不放过她。
她几乎要窒息,脚下一软,很快又被他稳稳托住了腰,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他这才松开她。
108 跟老娘去捉奸()
江修哲气息微乱,眸子却似雪光一般寒气逼人,“这下酒醒了吗?”
“你混蛋!”
他恨恨的摩挲着她的唇,“我是混蛋,那你呢,没有心的东西,杀人都不用刀子的,你告诉我,我要等多久,你才能忘了他,等多久,你才会回头!”
“我不要你,我不需要你!你们谁都一样,多好我都不需要!”
他低下头,猛的捉住她的手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金属的寒光,“你需要谁?那个死人吗?”
“闭嘴,不许你说他是死人!”
“我说错了嘛,本来就是个死人!”阴沉的眸了掠过一抹寒光,下一瞬,他已经拨下她手里的戒指远远的扔了出去。
她怔怔的看着空空手指,下一瞬反应过来,眼泪已经滚了下来,“我不会原谅你的!”
话未完,人已飞快的朝他扔戒指的方向跑过去。
小区中间绿化地很大,江修哲这么用一掷,谁也算不到会扔到那里。
陈默就跪在草地下,一寸一寸的摸过去,低低喃道:“戒指,我的戒指……。”
雪下的很大,很快落了一身,她似乎不觉得冷,天还黑着,灯光映射在草地上一片模模糊糊的光。
她一直趴在地上找,江修哲远远的看着她,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树干上,震树叶沙沙作响了几声,很快于归沉寂。
他忽的冲上前一把扯起她,“你给起来!你这个疯子!”
她不知那儿来的一股力气,狠狠推了开他,阴寒的目光看得他心头一颤,她说,“滚,你滚!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恨你!”
他没再上前去,只是怔怔站在那儿,眼里是跟她同样的痛色。
陈默在雪地里找了一晚上的戒指,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她找了大半夜,江修哲就在边上看了大半夜,也不开口劝她,等她最后绝望的放弃了,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
大半夜,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大厅走,江修哲也没搭理她,直接开车扬长而去。
晚上回去抱着季含的照片哭的天昏地暗,她把人丢了,现在连他们之间的信物也一起丢了干净。
第二天不死心,醒来第一件事是下楼找戒指,这才发现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更是无从找起,彻底绝望了。
头天雪地趴了半夜,很快就感冒了,请了假就在家里躺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隐隐约约听到有开门的声音,罗玉和朱姝都有家里的备用钥匙,果然一会就见罗玉进来了,手上还端着热呼呼的粥。
“你怎么来了。”
罗玉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果真发烧了,快起来,我们去医院看看。”
“我不去,睡一觉就好。”她拉高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那起来把粥吃了,我在门口买的,还热着呢,吃了粥再吃点药。”
她躺在那儿不动,罗玉威胁道:“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难道要我打电话到季家父母那儿去吗?”
这个世上,大概就只有季父季母的话她还会听,自从季含过世后,陈默开始变得越来越固执和偏激,这并不是好现象。
她坐起来从端过粥,刚吃了两口眼泪滚滚而下,“罗玉,我的戒指没了。”
罗玉心头一跳,已经猜到这事是江修哲干的,压抑了太久才做出这样伤人心的事,除了让陈默对他多一份怨恨又能如何。
等她吃了粥又拉着去医院打了针拿了药,等把陈默安顿好了才回台里。
给江修哲打了个电话,“果然是感冒发烧了,吃过药也打过针应该没事。”
那头有些感激的道:“谢谢你,麻烦你这些天都去看看她。”
“别说这种话,陈默是我的朋友,那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我说你好好丢她的戒指干什么,现在她还伤心欲绝,你这次做的太过份了。”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不是机器,我也会嫉妒也会觉得疼,唉,算了,麻烦你好好照顾她几天吧。”
罗玉一怔,江修哲已经挂了电话。
他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手里疼痛并没有心上的痛苦稍减半分,这个女人迟早有一天会自己把逼疯的!”
陈默每每看着空荡荡的手指,心里总是空洞洞的,又好象把重要的东西给遗忘了惶惶不安感,却又无可奈何,她又去找了几回,诺大的小区,戒指又那小,总归是找不回来了,心里对江修哲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江修哲好些天也没来过,有一天,她上班正在录影棚忙着,手机嗡嗡震动了半天,响了几次才把电话接起来了。
“喂,你好!”
那天静了好半天,她以为打错了,
“喂?你好!请问那位?”
“对不起,陈默,……”
是江修哲的声音,她早把他的号码给删了。
那头话没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掐了,心里说不恨多一些还痛多一些。
台里忙着五十周年台庆,忙忙碌碌了好些天,晚上还在加班,朱姝给她打电话,即使隔着电话,她依然能感受到她满腔的愤怒,“陈默,你在那里?”
“还在台里加班。”
朱姝跟吃了炸药似的吼道:“加什么班,你火速给老娘来帝皇酒店!我二十分钟后到那里。”
“什么事?”
那边又怒喝了一句,“跟老娘去抓奸!”
她心里一声哀叹,大概是她们家何生又不老实了,“你有证据吗?别又扑了个空。”
“当然有!废什么话,你是帮还是不帮。”电话那边风声很大,估计在出租车上。
她忙不迭的板正了腔调,“帮,当然帮!”
其实她去了真的只是凑数的,打架她实在不行。
那边已经经把电话挂了,余音还震的耳膜嗡嗡作响。
朱姝那个暴脾气,陈默也不敢担误时间,下了楼打个的就直奔帝皇酒店。
到了大堂等了几分钟就看朱姝杀气腾腾的朝这边冲过来,进了电梯,摁下19楼,一边恨道,“我就说那个小妖精有事没打电话来谈业务就不正常,何生这个混蛋!”
陈默很识趣的附和了几声,何生也不是不爱朱姝,就是改不了这风流的毛病。
两人每次吵起来,嚷嚷几回要离婚,可一次没离成,终归是心里有对方,舍不下。
到了19楼,朱姝一阵风似的往转脚处走,在1912房站定敲了门。
陈默第一次跟着她抓奸心里还直打鼓,连接扑了几次后现在心里已经很淡定了。
门敲了两声,等了许久才听到里面拖长的音调在问,“谁啊。”
听声音应该是何生,朱姝脾气急,却不笨。连续敲了几下也不说话,里面的声音有些不耐,“敲什么敲?”
开门的正是上身半裸下身只裹着浴巾的何生,朱姝上前就拭推开他,上前就给把床沿上女人拖下来摁倒在床上,狠狠的扇了两巴掌,“你个小妖精!叫你勾引别人的老公!”
朱姝还不解恨,跳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