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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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的印象里怎么没有自己回家的经过?
他送祁泽风回家后发生了什么事?
在蓝汐租房所经历的一切画面,瞬间在他脑中闪过,而当他想起自己挨了蓝汐一棒,他低吼一声。
那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蓝汐!好样的!竟敢敲晕他!
情圣的完美脸孔一点点扭曲,他把衣服脱下往床上一扔,然后走出房去。
这个时候,承承下课还没到家,而意夫人出去学美食也未回来,唯有林妈在一楼,忙活做午餐。
意俊彥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喊了一声,“林妈!”
林妈听闻声音,急忙从厨房里冲出来,迷惑问“少爷……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他不是问,是谁送他回来的,因为他也不敢确定,送他回来的是谁。
“是一个年轻人把你送回来的,那年轻人说是你的老同学,名字好像叫祁……泽风,他还交待,等你醒后,打个电话给他。”林妈回忆着昨晚的情形,肯定语气说。
“你是说昨晚送我回来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名字叫祁泽风?”意俊彥立刻否定,“不可能,他醉得不醒人事的!”
说完,他心里又不是那么确定了,祁泽风要醒来也不是一件难事,而且,如果真是蓝汐送他回来,林妈也决不会把女人当成男人的。
那么答案再明确不过了,送他回来的人是祁泽风。
林妈朝他摇头,“不是啊!那年轻人和你一样高,长得也挺英俊的,当时你醉得不醒人事,还是他送你上楼,为你脱去鞋子的,不过我看他也醉得不轻的,浑身酒气,上衣还湿透了……”
“是他送我上楼?”意俊彥半信半疑,不明白祁泽风与蓝汐到底唱哪出?
为什么把他敲晕?只因为他要见他们二人的儿子?太奇怪了吧?
林妈点点头:“真是这样!”
听到林妈肯定的回答,意俊彥始终不相信,他掏出手机,拔打了祁泽风的电话。
电话响五声后,便接通了,祁泽风神清气爽的声音立即传来,“意俊少,总算醒过来了?怎样?脖子还痛吗?”
“你觉得呢?”意俊彥敏感地问。
“那一定很疼了,谁让你昨晚喝醉了还要嚷嚷着要去打棒球,这不,现在难受吧!”
“你说什么?我和你去棒球?”
“对啊!喝完酒,我要把你送回家,可是你硬拽着我去打棒球,结果,你自己不小心打到自己了。”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送你回家,我分明记得蓝汐一棒子把我敲晕了!我还记得蓝汐说你的儿子不正常……”
话说到一半,他卡住了,这是人家的丑事,即便与人家关系再好,也不能揭人家疮疤啊,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只是祁泽风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与他去打棒球?扯淡!
“意俊彥,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我儿子!我儿子正常得很!”祁泽风在另一头大怒,冷声说道:“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有睡醒,不然怎么糊言乱语!出口伤人呢!”
嗬!恶人先告状呢!
意俊彥百口莫辩,只因祁泽风又扔下几句,“你不信,问你家的欧巴桑,是不是我送你回去的!哼!”
张口还未说话,祁泽风咔嚓一声,竟挂断他的电话。
都怪祁泽风说得煞有介事,意俊彥明显动摇了,他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喝醉,做梦了。可他仍不太相信,他决定要找蓝汐那个女人问个究竟!
意俊彥见了客户后,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蓝汐,解答他心中的迷惑。
早已料到意俊彥会来找自己,这次,蓝汐显得淡定多了,她没有像之前看见他便惊慌失惜,因为这一次,她要装糊涂,装糊涂就不可能流露一点紧张,否则就一定露出破绽。
“意总,你有什么工作要吩咐吗?”她眼神有些闪烁,不过也只是闪电般的速度。
意俊彥一进门,看见到蓝汐额头上的绷条,登时愣住了,昨晚他明明记得她的额头完好无损的,她额头上的伤口是怎样弄的?而且是什么时候弄的?
因为纠结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留意到自己自进入蓝汐办公室,就一直不说话,一个劲瞪着蓝汐看,而且时间还持续了近一分钟。
这会,听到蓝汐的声音,他才抽回神智,眯着眼,迷惑问,“你额头怎么了?”
蓝汐僵了一下,之后轻笑了一下,“一时没留心,冰柜上面的一个瓶子滑落砸到头了。”
“什么?”意俊彥半信半疑,还真想拆开她额头的绷条,看看伤口。
当然,他没有这么做,记起正事,他紧紧锁定蓝汐的面容,也不绕弯子了,捉厉害来问:“昨晚,你为什么敲晕我?”
蓝汐心口一惊,笑脸僵住,待觉察道意俊彥这是要她不打自招,不禁暗吐危险,卟噗一声笑了:“意总,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敲晕你?”
“昨晚啊!昨晚我要你拿钥匙开门,见你儿子时!”意俊彥没有从蓝汐眼中看出惊慌和闪躲,他的语气也开始质疑,“我分明看见你拿了一根球棒!我更记得是我送你老公回家的,你开的门,还看见一个相框,你说拍得丑给藏起来不让我看。”
蓝汐捂着嘴咯咯地笑,之后摇头说,“意总,我还没有追究你为什么约我老公去pub花天酒地,这会你倒反过来问我了,即是这样,那我就请你,以后别再带我老公去那种地方了。”
意俊彥张大了嘴,又听她摇头晃脑说,“看来你醉得不是一般的轻,到现在酒意还没有完全醒呢,泽风回去告诉我,我还不太相信,你喝醉酒还拉着他去打棒球……”
“什么?我和祁泽风真的去打棒球?”意俊彥惊骇不已。
怎么蓝汐与祁泽风答案都是相同的?难道他真的是喝醉了,做梦了?
质疑地瞪着蓝汐,他又问:“你们是不是合伙来骗我?伤了人想不道歉!”
蓝汐一脸哭笑不得,说出早已想好的台词,“冤枉啊!我们伤你做什么?你与泽风是兄弟,我们怎么可能伤你呢?你一定是做梦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打你呢!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用你一根毫毛啊!意总你太抬举我了!”
“我真是做梦?真的是我喝醉,祁泽风送我回家,不是我送他回家?”不会吧!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稀奇古怪的梦呢?
蓝汐点头如捣蒜,“是的,意总你喝太多了,记不得不足为怪了。”说着,她顿了一下,转开话题,“意总,你找我应该不会就是问我昨晚你们两个大男人的事吧?不是因为工作?”
“……”意俊彥哑口无言,他找她真的只是这件事。
睨了一眼,她桌面上的文件,清了清喉问,“广告词想好了?”
蓝汐朝他咧嘴一笑,“嗯,想好了,正等你审核。”
意俊彥皱起了眉,朝外走去,扔下一句话,“下班前交给我看便好。”
出了门,他心里又疑惑了,今天的蓝汐说不出的奇怪! 墨守成妻:妙
怪在哪里呢?今天她好像换了一个人,变在哪里呢?
他转头,又看向蓝汐,却见蓝汐一脸无害地恭送他离开。她不见了往日的唯唯诺诺,说话反而过份流利了。
当那满是危险的男人离开,蓝汐身形一软,连连喘气,她发现,自己的双腿都已经虚软无力。好在,意俊彥没有立刻让她跟着去他办公室,否则她一定跌给他看。
努力地呼吸,她按耐住紧张,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她心想,等到再见到承承一面,最后的一面!只要再见到这最后一面,她不能一再贪心不舍离开了!她可以很肯定地说,多呆意俊彥身边一天,她一定会短寿十年。
她心里暗自庆幸时,只是,她真以为一切真的过去了吗?
恐怕,并不能逐她的意。
第074章:两孩子相见了()
凌晨一点,人们正当在被窝里睡得安稳进入梦乡的时候,一间儿童房的一张儿童床上,一个小人儿在黑暗中突然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跳下了地,速度穿衣。
不一会,他摄手摄足如猫儿一般行走无声出了房。
他走到隔壁房间门外,再伸手轻轻推开房门一条缝,听到床上那人呼吸很均匀,显然睡得很安稳,他狡黠的眼睛转了转。
像是安心后,才见他步步后退,一共退了五步,正好退到一张矮椅处,再见他搬动那张矮椅,走至玄关。
悄无声息放下矮椅,他站了上去,再垫高脚跟,伸长了手,把顶端的锁嘀嗒一声拉开了。
声音大了些,小人儿吓了一大跳,迅速转头。
房里的人很醒睡,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听见。胆战心惊等待片许,未听房内有任何反应,才听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玄关轻轻打开,他从矮椅上下来,然后弯身提上自己鞋子,离开了家。
迅速奔下楼,见小区外守门的保安在打瞌睡,他毫无顾忌地冲了出去。出到公路,伸手要拦的士。奈何,第一辆连看他一眼都不愿,嗖地从他身前经过。
第二辆,第三辆,依然如此,仍然没有一个司机愿意载他。
脸色一沉,小人儿显然火了,身子一蹲,就见他掏出二个红包利是,然后把里面全部压岁钱全取了出来,竟是两张红色钞票。
拿着两张红色钞票,见一辆的士又驶来了,他优哉地伸长了手,把两张钞票炫给的士司机看。
那轻蔑的眼神像是在说,我有钱!看你想不想做生意?
果然,那司机在他前方停下了,探出一个头来,“小朋友,你要坐车?”
小人儿不屑理他,却迅速走近,自顾拉开车门,爬了上去,还递给司机一张纸。
“这是什么?”司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跩的小孩,迷惑接去,待看见上面写着是一处地址,他吃惊问:“小朋友,你是要去这里吗?这里是高级别墅区哦。”
小人儿给他一记冷眼,很不耐烦地点下头,司机眉一皱。看来,他今天不仅遇到一个装酷的小子,还是遇到一个哑巴。
他没有再问什么,把纸张物归原主,才见他一踩油门,将车子往富贵园别墅区迅速驶去。
半个小时车程,小人儿终于跳下了车,立在富贵园别墅区外。
看见小区外的保安精神如虎,这一次,他没敢再堂而皇之走着进去,而是挨着墙跟,弯着身子步步进入。因为是暗夜,又因为他矮小和藏得太好,保安没有发现一个小孩混了进去。
小人儿进入别墅区,竟然能轻车熟路轻易找到一栋别墅。
立在豪华别墅前,他的脸色怪异极了,只见,他先是怔怔地望着一扇窗许久,之后,他弯身在种满花草的花坛里,拿了一块石子,使劲全力朝那扇窗砸去。
“铛锵……”一声,玻璃窗被砸破了,一朵花影呈现。
声音太过尖锐,窗内的另一个小人儿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着惺松的眼睛,坐起。
刚迷惑,又一块石子砸向玻璃窗,他大惊,打开了灯,翻开被子跳下了地,去探个究竟。
他以为是同片别墅区居住且常欺负他的学长,生气道,“一定是东东!坏小孩!看我不收拾你!”
他火速靠近窗,哗啦一声拉开了,然而,当他目光一搜寻,模糊看见路灯下、自家别墅外立着一个和他身高相同,脸孔还与他相似的孩子时,他大吃一惊。
当路灯下的人影朝他招手,示意他下去时,他更是死命地揉着眼睛。
做梦,一定是做梦!
外面的那个我又朝他招手了,他难掩激动,顾不上多加一件衣服,他冲下了楼。
当他拉开铁花大门从缝里钻出去时,确定不是做梦时,他不可置信,紧张唤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与我长得一模一样呢?我在做梦吗?”
路灯下的男孩连忙拉上他躲在暗处坐了下来,酷酷地开口了,声音有点哑和生涩,“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我一定是你弟弟哦,你也一定是我哥哥!一位老爷爷说,承诺本来是一对的。你的名字在前面,所以你一定是我哥哥!我们一定是同一个妈妈同一个爹地!”
哇噻,眼前是什么状况?他们竟是承承和诺诺。
而且诺诺会说话?
房里走出来的承承惊愕地瞪着诺诺,这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说是他弟弟?还说同一个妈妈同一个爹地?
“你是我弟弟?我想起来了,前一阵是你去取了我最喜欢的法拉利模型轿车对不对?”承承先是狐疑,而且像是想通什么似的,眼眶一红,激动地一把抱住了诺诺:“弟弟?我终于有弟弟了,那我也有妈妈吗?你跟妈妈一起住吗?”
诺诺也搂住承承,一起哭了,“哥哥,你有爹地!我有妈妈,我们都有爹地妈妈的,他们大人好坏,把我与哥哥分开了……”
承承哽咽问,“为什么妈妈不要我?爹地不要你?要将我们分开?”
诺诺推开他,老气横秋般低斥说:“你还说呢,我都让妈妈穿她以前的衣服去参加宴会到你面前去了,你还没认出她来,真够笨的,害人家妈妈伤心了,她还想再带我出国。等妈妈一带我出国,我又见不到你们了……”
承承讶异地瞪大眼,惊呼:“妈妈来看过我?你是说兰姨就是妈妈?”
诺诺皱眉点头:“什么兰姨?她是我们的妈妈。”
承承眨了眨眼睛,一抹泪,“难怪妈妈这么奇怪,她一看见我就哭,还给我送玉佩,玉佩还有承字,原来她故意要送给我的哦?”
诺诺嗯哼了一声,掏出脖子上的玉佩,说:“妈妈求了两个玉佩,我一个,你一个,我一直都知道我有个哥哥,因为我在电视看见过好多次你与爹地。我问过一个老爷爷,他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定是哥哥与弟弟,所以我才来找你。”
承承脸色一黯,可怜兮兮说:“你知道有哥哥与爹地,我却不知道有弟弟有妈妈,我一直以为妈妈不在了,你不知道我天天多烦,多害怕爹地给我找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