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妻-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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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公二字,真要对心爱的男人喊才是甜蜜的,对不爱的人喊只会是一种名称。
“刚在给旧情人打电话?”他一字一句问。
这是什么态度?逼问?真入戏了?
我脸一僵,冷笑:“你好像忘记我们的契约改了!我可以不听你的命令!同时我也可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段焰一怔,双眼渐渐眯了起来,“你再说一次!”
“说一百次还是那句!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我只是你的临时妻子,有名无实的妻子,我不愿像被你审犯人那样审我。”内心燃起一鼓无名火,我决不倔服。
“有名无实?你在抱怨我给你的只是虚设对吗?很好!”他问:“知道挑战我权威会引发什么效果吗?”
我一愣,他替我回答了,冷血无情:“那就是满足你的愿望!”
大手,闪电般扼住我的手腕,然后拖着我离开。
“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提前洞房啊!”
我开始害怕,知道自己找死了,我呼喊:“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就尖叫!”
“叫吧!尽管叫!”他冷酷地笑。
他玩真的?我大叫一声:“妈!救我!柔妈救我……”
我叫得特别大声,而且声音恐慌无比,终于惊动了在接客中的亲人。
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与段焰这边的闹剧,段柔追了过来。
“小萱,焰,你们做什么?”段柔开声阻止,却抵不过段焰的力气,索性,他拦腰一抱,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往跑车走去。
我失声大叫:“你做什么!放开!”
岂知,段焰朝段柔吼了一句:“我们去度蜜月!谁也不许跟来!”
“什么!度蜜月明天再去啊,臭小子!宴会呢?宴会怎么办?”段柔急得跳脚,当她追上来时,我已经被段焰扔上车,还被锁在车内出不去了。
嗖一声,跑车飞了出去,段焰将段柔的叫唤抛在身后,也将客人抛之九宵云外。
车速只增不减,在公路上飞驰……
碰一声,房门被段焰一脚踢开,震耳欲聋。
“你放手……”我吃惊,眼前的他浑身寒气逼人,连眼神也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想逃,他一手挡开,同时反手上锁。上锁?完了完了!
“你说好不逼我做的……”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也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他的嘴角突然勾起冷笑,这一冷笑,让我忍不住一道寒意从脚底串上脑门。
“神经病!”我什么时候逼他了!我只是不愿告诉他电话是谁而已。
我一步一步后退,但是一间新房,我能退到哪去?
跳楼?这里是二楼啊,万一摔断腿怎么办?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骤然欺近,一步一步,将我逼到连连后退。
眼看无路可退,身子一转,我已经向打开的落地窗冲去,心想:摔断腿拉倒!
岂知,他扑了上来。
下一秒,我的手便被他紧紧的钳制住,然后,我已被扔上了新床。晕厥再次袭来,我头晕目眩,睁开眼时,他庞大的身子欺压上前。
“嘶。”是礼服被撕裂的声音,紧接着,身子传来冷意。低头一看,胸口露出一截。
“放开……”我大惊失色,惊慌要推开她,却不料他紧紧的抓住,接着,另外一只手也被他紧紧按住。
“说!你在给哪个旧情人打电话?”他面目狰狞。“你不知道我最痛恨妻子给我戴绿帽吗?庄青夏背叛我!连你也要像她一样吗?”
“我没有……”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他是怕我也像庄青夏一样,新婚夜给他出轨丢人?
我想要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他并不听我解释,他的动作没有因为我的求救而停下分毫,衣裳在空中凌乱散开了,登时满地狼藉。
“别这样,你需要冷静!”这个时候,我反而静下心来劝他。
然而,我异想天开了,说话间,他的头已埋在我的颈前,粗暴地一咬。
“啊……”一声尖叫充斥新房。
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伸出双手使出所有的力气想要推开压在我身上的那俱身躯。
怎知,他的身体似有千金重一般,死死的压在我身上未丝毫动弹。
“放开我,我不是庄青夏!你这禽兽……”我挥舞着双手抓他的背,一双腿拼命的踢打着,求饶的声音却是软弱无力。
“啪……”
巴掌声响起,震痛耳膜。这一掌,是我赏给段焰的,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如今手掌正火辣辣的疼。他一定也被打懵了,脸上瞬间爬上深红的五指印,全身僵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我。
新房,是死一般的沉静,只有二人胸腔急剧起伏呼出的声音在回荡。
他死死地瞪着我,欲望全消。而我也双目通红地仇视着他,静静地等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然而,颇是意外,他不仅没有回我一掌,反而翻身,跳下了地。
他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衣服,往我脸上一扔,冷漠地抛下一句。“我从不打女人,这是第二掌,我记住了。”
之后往外走。
瞪着那道背影,我险些吓飞的魂魄好久后,才召唤回来。
临走时,他那一句话,颇让我震撼,一丝安慰袭上心头。
还好!这男人在残暴能够在紧要关头冷静下来。我真害怕他强行要求,否则真到那种地步,他真的需要看心理医生了。万幸万幸,他没恶劣到神经失常,能悬崖勒马,我可以饶恕他。
低头,看着颈上的牙齿血印,还有手腕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伸不直腰。
当我将婚纱残骸一点点脱掉,再穿好衣服走出房去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我看见别墅外浓烟弥漫,一阵迷惑走出别墅。一眼却看见段焰挺直背脊,在烧影册、庄青夏的照片及二人所有的回忆。他的旁边,蹲着吉米,不时地摇动尾巴,望着火堆。
一人一狗背景,成了非常协调的画面,但是他烧的东西却刺痛了我的眼睛。
他怎么可以在我新婚日去悼念一个已不存在的女人?
我是不是也入戏了?我在妒忌一个死人?
发现自己去跟一个死人计较,我不免心惊。
妒忌什么呢?一场假婚姻而已。
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书房,那里他从来锁着不让人进去,原来都藏了这么多二人的回忆啊。
我不知道他烧了多久,而自己也站了多久。直到他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我才回神。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像是被人撞破心事,视线仅是碰撞那么几秒,他又躲开了。
他向我走来,但只是擦肩而过而已。越过我时,他说了一句:“收拾行李,去度蜜月。”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你耳朵有问题吗?”他没有回头,步子顿下,毒舌得可以。
“有这个必要吗?”我凄凉地问,又冷嘲“既然是笔交易婚姻,大家没有必要当真。”
他慢慢转过身子,眼睛渐渐眯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一个替身,我代替不了她,戏已经演完了,我也没有必要和你度蜜月,”我反嘲“算了吧,要你放我走不可能,但你给我一份工作,我想明天就工作。”
他一怔:“为什么想到工作?我给你的还不够花吗?”
“我不想在家当花瓶,更不想用你施舍的。你不愿给我安排,至少也不要阻止我到别的公司工作。”我解释,当花瓶够了,为了以后不会落得太惨,我决定让自己活得好过一些。
“不可以。”他简单的回了一句,却霸道得无礼。
“为什么?”他真要将我囚在这栋别墅里当花瓶摆设?
“想工作可以,度蜜月回来再说,蜜月期间令我满意,我便安排你进入天涯集团设计部做设计副总监,让棠棣带你。如果我不满意,另当别论!”他设下陷阱等着我跳。
“那算了。”我没有表现太多兴趣,有气无力“你说的话都不讲信用,我何必还要信你。你说不命令我不逼我满足你私欲,还说要让我享受被宠的滋味,结果呢?你说的话实现过吗?粗暴无情,冷血!背信弃义!”
“你在抱怨?”他的额头皱成三条黑线。
“不敢。”我淡漠地望着他。
“你最近很累?”他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冒出一句。
“……”好半天我不知道怎么答。“为什么这么问?”
“那不然你最近无精打采,像个怨妇一样?”他盯着我的脸,仿佛要看穿我一般。
“有吗?”我嘲讽地笑:“难道你要我高高兴兴地嫁给你?傻不拉叽地以为嫁给你是天上掉陷饼、灰姑娘嫁入豪门的童话降临在自己身上?”
“……”他张了张嘴:“还知道顶嘴就说明你正常。”
“什么叫你正常,正常什么?”
“正常就说明还有力气去度蜜月。”他不管我愿不愿意,强势说:“机票已经订好,你就算不去,我也有办法绑着你去!”
“你能不能讲点理!”我气急败坏,实在忍无可忍了。
他冷哼:“别跟我讲理!马上回房收拾东西!”
我气得想杀人,骂道:“你简直是只不可理喻的猪……”
他一怔,错愕:“你骂我?”
“是啊!就骂你!幼稚!霸道!杀千刀的!”我一口气吼完,越过无比震惊的他,蹬蹬蹬踩上楼。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接了司徒烨磊的电话便无比暴躁,甚至真像段焰说的,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移步走到梳妆台,缓缓坐着下来,一点一点的卸妆,纸巾抹去口红后,镜子中的我嘴唇过于苍白,毫无血色,等我进洗濑间洗去脸上的粉底,脸色更是难看,像鬼一样。
我开始有些不认识自己,才短短一段时间,我瘦得不成模样,眼眶凹了下去。但是我没有把自己消瘦的模样放上心上,以为是营养不良。
当我搬着一箱行李走下楼时,却见段焰在给吉米洗澡。看着他细心温柔地去呵护一只狗,我怒火更胜,恨不能手上有把剪刀,把吉米身上的毛统统全剪了,让它滚到一边凉快去!
气愤,人比人比死人,偏偏我拿狗与自己比,更是想吐血,直接晕死算了。
我毫无声息地立在他身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只狗对你很重要?”
他一愣,转头,看我一眼,并不答腔,又转过头去,为吉米冲水。
看他举动,我便知道他不愿回答。八成与庄青夏有关喽!不然的话,吉米不会第一次见我就将我扑倒在地上。
我转身,换下棉鞋,穿回高跟鞋。这时,他也将把水管一扔,立到一边。
吉米的身子突然一个震动,身上的水滴全数洒飞开外,甚至有几滴还溅在我脸上。
怒火地抹去那几滴水渍,我更恨那只狗了,真想宰了吉米,然后炖狗肉大块朵颐!
我一定疯了,才会跟着段焰来到美国。在这里,他有一套房子,同样奢华,里面有一个美国女佣为其打扫。冰箱在我们来之前,就已购好物塞得满满了,应有尽有。
当我第一脚踏入这套房子,一倒在沙发上就不愿起来。时差一时恍惚不过来,我感觉头晕越来越严重。
而这时,段焰脱去上衣,一扔,同样倚在沙发上,出声命令:“去泡咖啡!”
“我不是你的帮佣!”他怎么可以还未等我缓过气,就要我做劳累的事?
他瞪我一眼,懒懒说:“佣人我打发掉让她等我们走后再回来,这段期间,你要负责我的三餐。”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
他理直气壮地说:“别告诉我你不懂下厨!你妈的手艺没有学到十分也有七分了吧?”
“所以?”
“所以,以后你要负责我的胃!”他回答,又催促:“去,泡咖啡我醒神,我还要工作。”
说完,他已经站起了身,拿出随身带的笔记本,开始熟稔地敲打键盘。看他模样,哪里像是度蜜月的?有人会像他带着工作来度蜜月的吗?
低咒了一句,不情不愿,我还是起身去了厨房,等到我找到咖啡摆放哪里,泡好时,我又因找糖浪费不少时间。就当这时,我看到一包东西,突然玩心一起,决定整整这个可恶的男人……
回头,看了一眼厅外,我将手上的东西不停地往咖啡里倒。然后,端了咖啡给段焰。“你的咖啡!”
他伸手,视线不曾离开屏幕,接过了咖啡,举动正合我意。
果然,他才喝了一口后,便噗一声,全吐了出来。
“怎么了?”我忍住想笑的冲动,努力的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咖啡怎么是咸的?”他瞪着我,目光凌厉仿佛要从我脸色下瞧出一点眉目。
“啊,可能错把盐巴当做糖了,我不认识上面的英文字。”我立刻从他的手中拿过咖啡杯。“我去倒杯水给你。”
他何等聪明,叫住了我的脚步:“即是你学历低字不认识,但是你会连糖与盐巴都分不开?就算你眼瞎,味觉总没有丧失吧?泡之前不会尝过?你存心的是不是?”
“你怎么这样想呢?”回头,我对他楚楚可怜说:“我这不是刚下飞机吗?时差没缓过来,哪有这个脑袋去想这么复杂的事情?”
不等他回话,我已经捂着口三步并两步跑进厨房里,然后躲在厨房里窃笑一番。
等我再端着开水走出厨房时,他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他没敢再让我泡咖啡,也没再喝水。
一下午,他在工作,我便在沙发上睡觉,他忙得累乎,我睡得舒服。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可笑的梦,我梦见段焰穿着女人裙子,披着纱巾在沙滩跳舞。梦中,我笑着四仰八叉。浑身不知,连带现实也在哈哈大笑。
然而,笑着笑着,段焰的人影一下不见了,凭空却传来一声叫喊:“起来!”
头脑轰鸣,我回归了现实,惺忪地睁开眼,却对上近距离的一双眼。
“做什么梦?笑得这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