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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风云之剑冷霜华-第136部分

小说: 风云之剑冷霜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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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发作的机会。但他,始终无法做到。

    秦霜对人从来不会强求,但亦不会同情无能者。她已经教过他,还赠他雪魄珠,她为他做的已经太多,她不会做更多了。她只是给予最后的警示,让他自己警惕,权衡后果。

    他成魔与否,她并不在乎。她只是答应他,她不成魔。对于他,没有任何要求。

    但他,在乎!

    “如果有那么一日,师姐,我能否拜托你……”生命是多么美好,活着是多么幸福,但他在乎的太多,那样的沉负不能再多加,若他的生,要付出的是无数人的死,那么,他情愿了结在秦霜手上。

    “拜托我吗?”秦霜婉婉地笑起来,拜托我吗?在你们绝望的时候给你们解脱。我已经做过一次,还要做第二次吗?

    “这世上,如只能信一个人,那么,必然是师姐你了。”

    “我,不能做第二个,我爹!”

    秦霜至性,然而无情,若他死去,她会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他不奢望她会为他流泪,只要能得到她在某个时刻,轻描淡写地一句“我要忘了你了”,那么,他的付出便已是得到想要的回报!

    信我吗?秦霜抬起头,已然可以看见出口的微光,那一点光在黑暗中分外明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世人皆浊,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哺其糟而歠其醨……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并非随波逐流,与世同浊,只是冷眼旁观,漠然无视,独善其身。错不在她,罪也不归她,谁能够要求她去负责?她只是看见,然后,想着离开。

    只有见那新沐而弹冠者,新浴而振衣者,不肯以身之查查,受物之汶汶者,那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也不肯让皓皓之白,蒙上世俗之尘埃的人,那神思高举,自令放为的人,才会注目微笑,举杯遥祝:“你做的,我知道。”

    多么奇妙,无论是高居凌霄的神,还是深藏九渊的魔,对于人类,都是同样的眼光。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从*到精神都孱弱无比,偏偏却充满*和贪婪的物种?只要洒下一个饵,就会如飞蛾扑火,鲨鱼闻腥,争先恐后前赴后继而来,全然不计后果。

    嘲弄,蔑视,引诱、玩弄……是漫长无涯的生命中无聊时最好的消遣。

    但同样是人,差异之大甚至比截然对立的秩序和混沌还要更甚。总有一些那样执着抓住人的身份,甚至能克服之与生俱来畏死的天性。做为人而生,也要做为人回归死亡的怀抱,哪怕是迈过那一步后,便可以获取无上尊荣。

    是恐惧也好,骄傲也好,竟然殊途而同归。

    就算不能成为同伴,这种异类的同感也叫人心生欢喜。不曾坚拒相随,默认对方所做的点点滴滴,放纵那温柔的坚持,一点点沁入心中……累积到今天,我给你回报,竭我所能。

    “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也,如我所愿!

    又是“如你所愿”?!这四个字一入耳,聂风不觉头皮发麻,心头发紧,反射般侧头想去看清秦霜的表情。虽则这一次秦霜的语气听来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她的确是真心答应他,给他想要的,而不是隐含着那种“你会自作自受”的冷峻嘲弄吧?

    谁知秦霜恰好抬头,唇与颊意外的擦过,让秦霜也不自禁僵了一瞬,聂风更是顿然忘了要出口的话,才说过信她,转眼便又对她有所怀疑,真真是叫人羞惭。

    再不敢随意乱动,凝神纵身,跃出洞口。

    扑面而来的阳光令聂风不自禁眯了眯了眼,地底不知时间流逝,上到地面才知竟已是长夜过去,晨光洒下,又是新的一日。

    放开秦霜,见她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只余一片幽冷,仿佛上来前许诺时的温柔,还有瞬间的尴尬,全是错觉。

    满地狼藉,尽是阴沉木的碎片,让人咋舌,不过能够轻易毁灭一城的“倾城之恋”,再加上秦霜意外使出的威力不在其下的“溯世轮转”,能将破坏局限于此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举目而望,就算有此异变,无双城的反应也着实有些奇怪。本应看守无双城门的侍卫一片混乱,人人脸上带着慌乱之色,城门半开半闭,看不见半个平常进出不绝的商旅和百姓。

    先一步上来的梦,脸上竟也带上了紧张:“昨夜,城外三里的群丘之间,突然暴放出烟花,砌成‘攻城’两个字。姥姥,已经去探查……”

    原来他们在地下险死还生的时候,地上也是风云突变。

    若非如此,秦霜和聂风回至地面,定然会和姥姥迎头碰见,难以善罢。

    姥姥的功力比之雄霸,与及被誉为可与雄霸争一日长短的独孤一方,虽未必可以胜过二人,却肯定并无不及。又有无双夫人留下来的无敌霸手,令她本来已极强的功力,可于行招之间威力倍增。还有至阳至刚的“情倾七世”,此招虽然后患良多,但有着倾城之恋百分之一的威力,已经算是世间少有的绝招。

    虽然秦霜能够自幻境中的“倾城之恋”脱身,但牵涉无穷隐秘,其中种种特殊不能复言,更因为牵及法则,不可能在现世重现。

    对于现在几乎是完全打回原形,只是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内里早已千疮百孔,甚至不得不靠着聂风,方才从地洞中出来的她而言,不要说姥姥这样有着三大依仗,可以跻身当世一等一的超卓高手,就算是功力上困于年龄,远为逊色,也未习练“情倾七世”,只有一只无敌霸手,不过和眼下的聂风差相仿佛的梦,正面对决,只怕也会有生命之危。

第256章() 
若按照原本制定的计划,在彻底切断无双城与外围三百余分舵的联系之前,对于无双城的总攻不会这么快发动。不过,对于大军的突然来到,聂风也没有太大的惊讶。这,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雄霸对秦霜看重非常,她自作主张,滞留在外,迟迟不归,雄霸早已不快,遣他前来无双城前还特别交代,若是见到她,一定要让她尽快回返天下会。而他来到无双城已然半月,没有传回丝毫消息,雄霸定已是焦虑难安,既担心秦霜行踪败露,独孤一方和那幕后神秘高手对她不利,也担心无双城探知讯息,有所防备,甚至制定好相应战略对付天下会。

    既然计划早已经制备,大军也已经整装待发,为了先发制人,抢得先机,雄霸索性提前发动,派遣大军以迅雷疾风之势前来,打无双城一个措手不及。哪怕是天下会也会损伤元气,但只要灭掉无双城,雄霸无损,三徒俱在,江湖之上,谁还敢举势相抗?

    天下会大军来临,独孤一方定然会全力迎战,清理城内,隔绝进出,身为无双之敌的他们已不适合继续逗留,而他来此的任务也已经完全完成,再无留下的必要。

    现下他们就在城门口,说走就走,独孤一方反应再快,也留他们不住,不必再横生枝节。

    只是,聂风默默地看向梦,有些怜惜与无奈,她该如何抉择?

    看着聂风的神色,梦最后一点微薄的希望也化为绝望,一张脸苍白的没有血色,最坏的情形终于发生了。她何尝看不出聂风目光中的希冀,只是,她只能苦笑,在心中默念一声,对不起。

    只要有一点可能,她都不愿意站到秦霜和聂风的对立面。但幻境中无辜的百姓被推上战场死伤狼藉的惨状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在天下会的雷霆攻势前,无双城的低下城民们也会将会是同样下场,不,只会更惨,因为他们有一个自私到极致,从来不考虑百姓死活的城主——独孤一方!

    梦的指尖不觉嵌入掌心,无论是秦霜已经窥破了“倾城之恋”的奥义,还是直接有着对抗“倾城之恋”的实力,一旦她和天下会的大军会合,那么无双城的末日便是真的到了。

    她现在可以自由离开无双城而无需担心华恩先祖为防后辈背离誓言所下的蛊咒,但“义薄云天”不是世代相传的一句空洞教诲,更是烙印在骨中的无上信念,还有保护的誓言所萌生出的责任,她生于斯,长于斯,她的根在这里,无双城那些与她朝夕相对一起生活的低下城民,需要她!他们还在这里,她又能去哪里?

    五百年,甚至千年之内的个人生死荣辱,多活与少活三五十年,又有多大差距?让她撇下姥姥,撇下他们,那些在独孤一方眼中无关紧要的百姓们,苟且偷生,她,办不到。

    是“义”,也是“情”,这样虚无缥缈,但只要是人就难以逃过的束缚,叫她甘心做出对己身极端不利的抉择。无双城对她是一个牢笼,她是笼中的乌,不是不可以离开,只是她的心,注定逃不出这个牢笼。

    “倾城之恋”这可以威胁天下会的最后底牌,已经被秦霜倾覆,武力上已经没有威胁的可能,但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天下会的大军退去。

    那就是……

    梦看向秦霜,自上来后,秦霜便一直用指按着眉心,凝视无双城高大的城墙,对天下会大军来临的消息似乎完全无动于衷。雄霸如此重视她,她却没有什么特别感激,更无有受宠若惊的表现,是不在意,还是早已习以为常?

    目光自秦霜掠过,落至聂风身上,梦缓缓走近:“聂大哥,我想……”

    本来盯着无双城的秦霜倏然转头,梦只觉得对方眼底的锋芒,如开刃的利剑,尖锐地若有实质,一股恍若远古凶兽的杀意汹涌而来,叫她胸中气血沸腾又瞬间冷凝。

    “风师弟!”

    梦和聂风皆是轻功高妙的人,他们两个谁更快,这个原本叫人猜测的问题,现在给出了切实的答案。瞬息便掠出五丈之外的梦,在想要转身飞驰逃离时,突然发现,她已经无需更多动作,聂风已霍地落在她眼前咫尺,平静地看着她,眼中含着淡淡的悲悯。

    “你,想要出其不意制住我,然后胁迫霜师姐?”

    梦强忍住退后的*和心底的歉疚,却依然忍不住别转了目光:“是,现在,只有她可以改变无双城的命运,命令天下会退兵。只有你,可以让她下这道命令。”

    情绪敛去,聂风的瞳中看起来就和秦霜所一贯表现出的洞悉一切的平静:“你认为,对于你所做的,霜师姐一直是为了我,方才容忍?”

    难道不是?固然是娘亲、姥姥、无双夫人对不起她,她又何尝对血缘之亲存着丝毫顾忌?她的眼,只有看聂风时,才见有情绪流露,看别人,都是如同物品的冷漠。梦毫不怀疑,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毫不犹豫将无双城化作齑粉,根本不考虑这其中还住着多少无辜城民。

    如果论及人质相挟,直接制住秦霜效果更佳,以秦霜在雄霸心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天下会没有人担得起罔顾她生命安全的责任。只是梦不知道秦霜现下外强中干,依照见面以来秦霜的种种神异表现,深存忌惮,怎么敢轻举妄动。相比起来,对她始终没有戒心的聂风,暗算成功的可能性就要大得多。

    若非刚经历过战场杀伐一场洗礼,想到无双城若是被天下会攻破的后果,按照她之前习惯性让人一步的柔善作风,是断然做不出这等事来。

    这样做,亦是孤注一掷,难以猜胜的赌博。秦霜有着和关圣挥出“倾城之恋”,一刀毁掉一座城的能力,不同的是,她不会因为看到侥幸残存的尸骸而悔恨,而悲痛,而誓言不再动刀。

    心念似铁石,肝胆如冰雪,说的就是秦霜。

    如果秦霜拒绝,那么,她也只能狠下心伤害聂风,削弱天下会的实力,打击秦霜的信心,然后,赔上自己这条性命。

    这其中种种,唯一让她感觉歉疚的就是聂风,只是,逼不得已。

    但,秦霜的厉害还要超出她的预想,也许她心念一动时,秦霜已经感知到一切,在她想要接近聂风伺机下手偷袭之前,看破她的不良用心。

    现在,她只能够乞求他们让她离开,让她可以去寻姥姥,和无双城低下的城民一道,同生共死。

    “你做错了,也想错了。”

    梦完全愣住了,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震惊,她想过秦霜无情拒绝,冷冷嘲讽,但绝想不到在她眼中一直表现得热心仁义的聂风,会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出指点上她的穴道,让她呆立当场,动弹不得。

    “聂大哥?你……”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在你心中,她就是那样重要如天,我连一点点位置都没有?

    秦霜放下手,面上红痕鲜艳欲滴,似是下一刻便会渗出血来:“你终究不肯做为秦喜离开,而是想要做为梦死在这里。”

    秦喜?梦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名字的痕迹,她只知道是姥姥抚育她长大,告诉她,她的父母因为天下会而死于非命,而她唯一的姐姐秦霜,认贼作父,为雄霸为虎作伥,是无双城的敌人,若是见了,一定要杀掉她!

    但血怨的出现,似乎又昭示着事情的真相并非那么简单。

    是什么,能叫一个做娘的恨自己辛苦生下来的儿女到那等地步?而秦霜,这样冰莹剔透的人儿,怎么可能为了贪恋荣华或者贪生畏死而去侍奉杀父杀母的仇人?

    如果,在“真相”之前的是“假象”,在“假象”之前的却又是如假包换的“真相”,应该怎么办?

    “如果这样是你的选择……”

    聂风猝然道:“霜师姐!”

    秦霜眼风不转,只是看着梦:“再加一点力气,只要一点点,就可以除掉我这个讨厌的存在,那时候的我,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偏偏听见婴儿哭声,忙不迭地松手,去抱,去哄……你的性命是保证我在最弱小的时候可以活下去的筹码。”

    “讨厌我,不想要我,这样也好,永不相见,就在彼此都不知道的角落里继续活下去好了。”

    “虽然,”秦霜的唇角弯起一个弧度:“结果,是对我说‘不可能’。”

    恨和爱一样,都太浪费时间,就专心地向前走,当走到比世界更高的位置,这尘世中的纠缠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在此之前,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会有人恨她到押上己身的全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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