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契约,老公,我曾深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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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神，雨默将手机递回，却是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好了，别净想些有的没的，天花乱坠的！不赶紧休息，一会儿客人上门，可别又喊嗓，看你，还有没有闲情逸致八卦…”
“哎呀！都怪你不早提醒我，正有个预约客人要那个ch的…丰唇液，让我介绍呢！ch，ch，说明书…”
“……”
这一天，因为这一段插曲，雨默的心境却已经是天渊之别。
***
而后接连的几天，殷司昊还是没有消息，再想起他，想到那个吻，无法言喻的痛，却取代了曾经几度回味的‘甜蜜’。
转眼又是周末，习惯性地，一早，雨默还是起*陪老爷子去晨练。绕着环湖路慢跑了大半圈，两人才放缓了速度漫步前行。
“年纪轻轻地，跑得比乌龟还慢！不想陪我老人家，以后就别来了，省得看着你，我还生气，哼——”
停下步子，擦了擦汗，老爷子对雨默依旧没好声没好气，特别是看到她那一张苦瓜脸，他更觉得郁闷。
“不来就不来，你以为我愿意啊！”
如果不是拿了殷司昊的钱，你以为我愿意热恋贴您冷屁…股，自讨没趣啊！
嘟囔了一句，最后的话，雨默却咽回了嗓子眼。
爷爷不待见她，是人都看得出来！只要爷爷在家，能劳动她的地方，爷爷都不会叫佣人，除了偶尔回上那么一两句，多数的时候，她都是百依百顺的！毕竟，搬回家的时候，殷司昊就再三强调，只要求她伺候好爷爷！说归说，抱怨归抱怨，每天早起这半小时，她心里其实很平静，反倒哪天突然不跑了，她心里倒不安稳，还空落落的！说起来，在这个家，除了殷司昊，她也只能跟爷爷亲近！
因为，其他人都像是一派的！
好在爷爷脾气偶尔古怪，倒也没怎么特意为难她，但凡为难，也绝对都是有合理借口的！
以往，爷爷也不算难相处，偶尔唠叨下，她肯定是不吭声的！
只是，最近，远在国外的殷司昊花边满天飞，她的心情明显受到了影响——很不好！
“哼，司昊不在，没人管你？脾气也上来了，敢跟我顶嘴了？”
横眉竖目地、精力十足的叫喧着，老爷子猛地一个侧转，脚下恰好踩在了一块翻起的石砖上，身子一歪，差点整个呛到地下：
“哎呦——”
虽然快速抓住了手边的铁栏，脚下却明显传来一阵刺痛。见状，雨默赶紧冲了过去：“爷爷，您怎么样？扭到哪儿了？”
还在气头上，老人怒吼：“我死了，你不得更高兴？”
其实，有时候，他很喜欢跟雨默斗斗嘴，其实，这个家里，除了她，也没人有这个耐心、这个时间陪他这个老人家。
心里，他是寂寞的！
“爷爷！不要胡说！脚踝好像肿了，怎么办？爷爷，您别动，可千万别用力啊！先坐下…”
强力搀扶着老人先坐到了一边，雨默眺望远处，不禁急得团团乱转，两人出来跑步，身上压根就没带手机，以前管家也会跟着，偏偏今天，有事就没来，湖边明显偏僻，时间又早，一时间，雨默急得额头都冒了汗。
“爷爷，怎么样，疼得厉害吗？还能不能走？”
“估计是扭到了！没出息！一点小事，慌成这样！我在这儿坐着，你回去叫人把车开来不就行了？”
训斥着，老人口气依然凌厉不善。
“那怎么行？万一出点事怎么办？我绝对不能把爷爷一个人丢在这儿！爷爷，你忍一会儿，我背你、搀着你走！一会儿有人了，我再借个手机打电话，总之，我绝不能丢下您一个人！”
他的身份不一般，万一每个照应，真出点问题，她被人埋怨是小，心里这关，她也过不去。两个人在一起，起码也会好一点。
前所未有的强势，在雨默的坚持下，一路拖着老人家蜗牛似的往回走。好在时间一过，佣人见两人没回，便出来寻找，在众人帮助下，两人才算顺利抵家，可此时，雨默却累得近乎已经虚脱，而还爷爷扭伤的脚却半点都没再加重——
请医生看过之后，雨默才回房梳洗，当然，还是免不了被家人斥责了一番。
***
那天之后，接连的几天，不管下班多晚，雨默不厌其烦地，每天都都坚持按照医师的吩咐给老人家擦酒、擦药，轻柔按摩，准备各种泡脚舒展的东西…为了此番坚持，甚至还与老人家争执过，即便如此，她的点滴用心，还是撼动了殷家不少人！
这天，雨默刚从爷爷的房间走出，楼道里跟殷以晋打了个罩面。见她手中还端着一些杂物，殷以晋就迎了上去：
“又来照顾爷爷？东西重吧！我帮你！”说着，殷以晋上前，就想夺下雨默手中的盘子。
“不用，我可以…谢谢！”
雨默下意识的躲避着，殷以晋却颠颠地少有的殷勤：
“不用这么客气，你照顾爷爷也挺辛苦的…这些粗重的活，还是我来吧！”
一把扯住托盘，殷以晋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手却紧紧地，一并包住了她的！
抬眸，雨默明显惊了一下：“不用，真的不用…”
想抽手又抽不回，想放开，也放不开，雨默心里一阵恼火，刚欲出声，突然一道娇怒的嗓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得松开了手，盘子也瞬间跌落到了地上，顷刻，物什撒了一地。
转身，看了看一脸扭曲的秦琴，殷以晋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看爷爷？顺手帮个忙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弯身，快速收拾着地下的东西，雨默绕过两人，躲了开去。
擦肩而过，一道痛恨的目光直直扫射了过来，身后，还是一片嘈杂！
***
这天下班，雨默刚走出公司，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小小？”
“姐，你还有没有钱，能不能先借一万给我应急？下周末就可以还你了！”
“一万？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报的辅导班，要交学费，还有考试费。。本来我已经准备好了…原本说下月交的，我看钱闲着就拿去炒股了…上周又赚了点，就没舍得卖，现在突然通知我们提前开课，要交费，而且只有五十个名额，明天九点要去报到，股票还没开盘呢，也没法卖！姐，你还有没有闲钱，能不能先帮我…周转一下？好姐姐…”
“你啊，就是心野！没有闲钱还学人炒股？真是福气你了…”
手下正也没有闲钱，可一听妹妹的状况，雨默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她还是学生，也已经很努力了，对她而言，一万块，不是个小数目，对自己而言，终归还是能负担的！
答应了下来，雨默也是两眼抓瞎，关键是她手头一时也没那么多现钱，就是借钱，银行转账，都还怕延迟呢！偏偏她还要地急！
打了几个电话，基本都是不能当即拿出，一转身，见丽丽走了出来，雨默也只能厚着脸皮将她拉到了一侧：
“丽丽，你手头还有没有闲钱啊？我有急用，能不能先借我点？最多半月，就还你…”
“有啊，我刚提了五百，你要多少？”
痛快都答应着，徐丽丽刚拉开包包，手机却响了，她比划了下，先走向了一边，背后突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
“有困难，怎么不跟我说？”
转身，一见是许久不见的陶沛然，雨默明显顿了下，他怎么来了，突然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直视的目光：
“没有！我只是…”
“我都已经听到了！什么时候开始跟我这么见外了？以前有事，你第一个都会找我！在哪儿，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儿？何况只是举手之劳，让我尽绵薄之力吧！”
“沛然…”
明显听出了他话语间的苦涩忧伤，雨默心里也说不出的滋味。曾经，是曾经，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而且从上次医院的意外，被他家人辱骂后，条件反射的，即便想到他，她也会第一时间排除在外。
“好了，如果你真得觉得过意不去，晚上就陪我吃顿饭吧！默默…”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如此陌生？是因为那件事吗？
难道失了身，连心也丢了？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犯了最原则的错误？
听陶沛然这样说，雨默也不好再推拒，只好点了头。毕竟，虽然钱不多，她也真得需要钱周转一下！
随即，雨默便上了陶沛然的车。
***
车子缓缓前行，随即在一家富丽堂皇的星级酒店门前停了下来，下了车，雨默才惊觉有些不妥：
“怎么来这么奢侈的地方？我们随便吃点就好…”太过华丽的地方，总沉重的让人压抑。
“呵呵，来都来了，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这种地方，安静，我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谈笑间，陶沛然硬是推着雨默一路走了进去。
进门，雨默才知道，原来，位子，是他早就预定好的！
格调的酒店品味一流，清幽的半隔间雅而不俗，可能是因为时间尚早的缘故，零零散散地，只做了几对情侣，看得出来，这一片，是颇受欢迎的约会圣地。
一餐饭，两人言语不多，却别样的温馨。
吃过了晚餐，精致得如艺术品的甜点跟水果又送了上来，同时闯入眼底的还有一小捧甚为美丽的淡紫色花束。
“试试吧！这里的布丁、蛋糕都十分有名，鲜花赠美人！”将餐盘往雨默面前推了推，陶沛然将花束一并捧到了她的面前。
受*若惊，雨默明显有些犹豫：“这是——？”
“套餐的赠品！拿着吧！总不至于让我一个大男人拎束花回去吧！”
107他回来了（）
“套餐的赠品！拿着吧！总不至于让我一个大男人拎束花回去吧！”
故作轻松的解释着，陶沛然刻意省略了套餐前的‘情侣’二字。今天的套餐，是转为情侣设计的！虽然其中煞费苦心的心意，他们算是浪费了！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之间，会变得如此生疏！
“谢谢！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总觉得今夜的一切都过于隆重，像是特意安排，或者计划了很久，憋了一晚上的疑问，雨默终于找到了出口的机会。
抬眸，陶沛然却淡笑未语，对他而言，的确是很特别、也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准备好的！
半天后，陶沛然还是点了点头：“我…生日！”
生日？
瞬间，雨默明显愣了下。她清楚得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问过他哪天生日，可他说‘生日不详’，她想要按照他的户口本为他过，他却坚持说‘此生不过’，因为，生日那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所以——！
后来，她就没再问，下意识地认定，他是那天失去了母亲。
只是今天——？他怎么？
雨默疑惑的一个抬眸，陶沛然已经出声：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想今天，跟你一起过！也许，这一直是我记忆里奢求的吧！对了，附近就有提款机，你先吃着，我去把钱提了，你也别四处折腾了！一万块，你也好意思计较？默默，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你知道，我是关心你爱你的！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沉淀一下，可我还是想你记得，任何时候，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我永远都会守护你！未来谁也说不准，或许我们还能走到一起嗯？世事无常，别急着拒绝我！以后，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任何时候，力所能及，我都不会拒绝你！”
未及出声，陶沛然已经起身绕过了她。
拿起叉子，雨默心头鼓鼓地，却也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酸涩。突然想起什么地，雨默挥手招来了服务生。
***
出了趟差回来，跟朋友抵达酒店，刚进门，殷司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挥手跟朋友示意了下，他便转向了一侧僻静的角落。
“嗯，我知道了！先稳住她的情绪，另外，先合成一些照片，试下她的反应，别过了，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阖上手机，殷司昊一转身，便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撞了好友后匆匆离去：
‘陶沛然？还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是什么日子，烦心的人都赶到一起了？！’
信步踱回，殷司昊的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多瞥了两眼：“阎，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撞了下！昊，我怎么觉得…他这么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嘀咕着，气度非凡的男子拍了拍微乱的衣衫，半天却没得到回应，抬眸，才发现殷司昊目光定在一处，脸色异常地…难看。
“怎么了？看什么呢？”
侧身，踮脚，男子也跟着上前了一步，只见半遮掩的隔间里，陶沛然正笑意盈然地将一打崭新的钞票推向对面，看侧颜，应该是个女人…还是个很美丽的女人！
两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谈些什么，隐约间可以辨别的，只有男人痴迷的目光、愉悦的笑，跟女人似有若无的摇头！
餐桌上，雨默收好钱，还不停地轻摇着头：
“这怎么可以？借的，就是借的！无论多少！沛然，你该了解我的！今天是你的生日，还让你破费了这么多…举手之劳，我怎么还能拿你的跑腿费？沛然，我知道你是想帮我…真的，我虽然缺钱应急，可还没缺到无法生存的地步…所以，不要再说给我了！别说一万，就是一百，也不能！这是对我的侮辱！你再这样，钱，我不借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是帮他挑点东西，她怎么恩拿这么高的跑腿费？
“默默，其实，你不用…”
其实，他真得很不喜欢，她跟他也算得清清楚楚的感觉！
“好了，别再争执了，你在这样，我要生气了！来，吃水果，再不吃，都让我吃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