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蔚蓝深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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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半路拦截遇山贼()
子书家的人对白梵十分客气,但从他们的称呼来看并非叫他行主,而只称他为白公子,不知何缘由,他们让白梵进入探望,我便尾随他一同进了卧房。
子书烟的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原本清秀的脸庞此时毫无生气,嘴唇紧紧抿着,我甚至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昨晚上我跟着众人来瞧过子书烟,按理说他那时双颊通红,只是发烧身体有些灼热,和此时的样子倒相差甚远,这难道烧出肺炎来了?
白梵却弯腰细细打量着子书烟,忽然他将手伸出去拨了一下子书烟的领子,我瞧见他那白色的领子上似乎沾上了点污渍,白梵搓了几下拿到鼻前闻了闻回身与我说道:“你昨晚来可见到他衣领上有这黑色的印子?”
“我,我不大记得了,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白梵立起身朝门口的下人扫了眼低低说道:“我怀疑有人趁子书昨晚烧得厉害给他下了毒。”
我“啊”的一声还没“啊”出去白梵立马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一本正经道:“现在不能声张,毕竟下毒一事我也只是怀疑不能确定,总得先想想办法确定了才是。”
“对,对。”我慌忙应着,凡事得讲求证据,得先找证据,可忽然我记起:“那大夫早上来怎么看不出子书公子被下了毒。”
才问完我就领悟到大概这大夫也是有心人安排好了的。
白梵却忽然瞟我一眼:“你要是个寻常女子还能在发髻上找个银钗子。”
他下半句话没说出去,我嗔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眼光忽瞟见外屋站着的一众人,我与白梵低声说:“你守着,我速速就回。”
说着便溜出了房门,府中这般多的女眷找个银钗倒不是难事,我随意凑到一个女婢跟前趁她不注意就拿了一根,好在像子书府这样的大府出生的女婢打扮皆不俗,头上的饰物也多,不会因为一根钗子影响发型。
我溜回房时把钗子给白梵,他轻轻戳破子书烟的皮肤沾了点血,我们静等了一会果真发现那银钗的头有些发黑。
我一惊,竟还有这种事,不是说子书府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大家应该保护才是怎么还会有人想毒他?
“那怎么办?”我看着那只银钗有些慌乱,白梵沉声道:“我们进来够久了,出去罢,你只需把这银钗给子书烟他娘就是,你识得他娘吗?”
我点点头,昨日看见哭得那么昏天暗地必定就是他娘了。
“可就这样?”我不甚担心。
白梵点点头:“这样就够了。”
于是我按照白梵所说出了屋子不动身色的走到昨天那个妇人身旁,她依然由婢女搀扶着神思忧伤,我弓着身子假意行礼却悄悄把袖子往前挪了挪,她眼皮子抬了一下,我用眼神示意手上,她便看去,子书烟的娘倒也是个精明人,面上看不出丝毫出了手扶了我一把顺势就把我手上的银钗拿了去。
我便和白梵一同出了子书烟的院子。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白梵:“你确定钗子给他娘,子书烟就能没事?”
“这世上若是连他亲娘都救不了他便无人再能救了。”
“为什么?”
白梵停下脚步敲了一下我的头:“这是天性,小丫头片子。”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上蹿下跳,他,他,他居然叫我小丫头片子,说实在的我是不知白梵到底有多大,大抵按照古代男子的老成推算他至多二十出头,而若是按照我从医院出来的年龄推算我都二十八了,活生生奔三的岁数,居然被他叫成小丫头片子!
我有些赌气的回:“你是金俸商行行主,于子书府有恩,他们又要听命于你,你刚才直接挑明不就得了,还让我偷偷摸摸把银钗给他娘做什么?”
“这府上除了子书烟和子书宦帛便无人知晓我的身份。”
怪不得先前子书府上的人见着白梵并未称行主。
我忽然想到什么便问:“周国的慕府呢?你认识慕府的嫡女慕矜遥吗?”
“我与几府上的女眷素来没有来往,纵使就是一府之主也甚少见面。”
我了然的点点头,当然是为了避嫌,让越少人猜测他的身份为妙。
“你为何问起她?”
“哦,没什么,没什么。”想到慕矜遥我心里泛起冷意面上却随意道。
“我明日便要离开酆邺城,会途径夏国与商国的边城,你要不要与我同去查看钱庄的情况。”
我眼睛一亮:“真的?”
他点点头,我当然是喜不自胜,要知道我在这府中本就快闷坏了,整日和董义商讨来商讨去却始终不得亲自去看一看颇为遗憾,现下听着白梵能带我一起去开心坏了。
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宫辰染,洛羽说每日都会让速虱虫传一次信告诉我府中的情况我才安心的和白梵走了。
我把吉他寄放在子书府,其余也没什么好带的甩一甩衣袖就同白梵上路了,白梵倒是换了一件黑色的袍子显得十分深沉,不过穿到他身上倒是也养眼,我赞许的对他一笑便想上马车。
董义见了立马想来扶我,哪知他手刚伸便被白梵无意间挡了回去,而他自己的手却不动声色的伸到我面前,我诧异的抬头看他,他一双黑眸带笑回视,我毫不客气的扶着他上了马车,随即他也上来了。
也许是在子书府上太久,此次出来我心情倒是不错,掀了帘子看着路过的景致还边哼着小曲,美滋滋的。
白梵则手拿本书悠闲的看着,我唱得无非是一些流行歌曲,唱得无聊了便凑过去想看看白梵在看什么,却忽然发现他那手上拿的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东西看得我一阵头昏。
“你这都是什么啊?”
“账本。”
我心叹做老板也不易,这长途跋涉还得对账本。
“你刚才一路唱得都是什么?”
“好听吗?”我笑盈盈的望着他。
“我之前倒没听过这样的曲子,你唱的那第二曲叫什么?改日我把它编了来用笛子给你伴奏。”
他说完这话后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到琴瑟和鸣四个大字,忽而又觉得一阵暧昧。
“你脸红什么?”他放下账本头低着观察我。
我抚了脸颊:“有吗?”
他挪到我正前方细细打量了番:“有!莫不是又在想什么糊涂心思?”
我还没回答,马车外的董义却对着里面说道:“行主,前方怕是有山贼,我们,我们要不要退回去。”
白梵的表情突然严肃了下挑开帘子向外一看:“恐怕退不回去了。”
便回头对我说:“待在马车里不要出来,我下去看看。”
我们这次上路就一个董义和端叔跟着并无他人,我不知道这山贼到底有多少人,待在马车内心里惶惶的,山贼似乎离马车有段距离,我能模糊听见白梵好像已经走到了他们那里不知道在和他们交流什么,听得不是太清楚。
半晌过后见白梵还没有回来我便有些胡思乱想,不会是山贼一个不高兴把他结果了吧,想到此我有些按捺不住偷偷掀开马车帘子向外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远处约摸七、八个手持大刀土匪长相的男人把白梵围在中间,我这一举动也不知道引得谁注意了,那山贼中有一人突的指着我这边接着一群人便向着马车走来,我僵在半空的手不知是放下还是就这样。
眼看这一群人走到我近前。
“哟,还真藏了个姑娘,我说这小哥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我们哥几个,敢情是为了赶紧带着这小姑娘开溜啊。”
旁边一众山贼淫邪的附和着笑成一片。
“还好老六眼睛尖,小姑娘你还躲什么,还不下来见见我们哥几个。”
一群人淫笑的脸着实让我看着可恨,我毫不犹豫跳下马车:“你们想怎样?”
站在旁边稍稍胖点的山贼眯着双小眼睛:“我们哥几个正好差个山寨夫人,你长得虽然没有多明艳动人,但也凑合着吧,大哥看呢?”
我踉跄了下,什么叫凑合着,他们眼睛瞎了吧!
“等等等等,这山寨夫人到底是谁的夫人啊?”
他们突然大笑,这一笑倒是笑得我莫名其妙,我自问这问题没什么可笑的啊。
“当然是我们一众哥们的夫人啊!”随后他们又笑了起来。
我脸色愈发黑,暗叹这口味也太重了,虽然我一直支持一女多夫,但这夫也着实有点太多了!且个个都比较重口味,恐怕我无福消受。
我在人群中寻找白梵,却发现他居然一副局外人的模样站在一边双手抱胸似看热闹般神色淡然。
几人发现我在看白梵,那被称作大哥的人便回头问他:“仁兄可介意?”
这话语气着实挑衅,好似白梵不管介不介意都无从插手。
哪料白梵却耸了耸肩:“几位大哥眼光着实让在下不敢恭维,竟看上这一身花柳之病的女子,我不过是受他大表哥之托才将这小妹送与她生父生母身边,若几位大哥相中了那正好免了我一路舟车劳顿的照料她。”
我听他这一番话一口气没接上来呛得我直咳嗽,白梵却很为夸张的捂了口鼻:“这一路而来她都是这副样子,不知会不会传染,我尚未娶亲着实有些害怕,几位大哥要么赶紧收了她吧。”
第106章 苦心经营钱庄()
白梵那一脸虔诚的模样活活把我气得内伤,那几个山贼不自觉都退开我几步,搞得我真和得了瘟疫一样。
“这位公子也够善心的,这桩忙也肯帮,不过这事扫了哥几个的兴致,我们更是不会让你们那么轻易过去,你看怎么办吧?”
董义被吓得在一旁直哆嗦,相较之下端叔倒是一脸平静。
白梵噙着笑放下双臂走到那大哥身旁,我有些心颤的看着他,不知他要干嘛?那大哥已经把泛着寒光的刀亮在身前,白梵仿若未见一般漫不经心的把那把刀推到一边凑到那位大哥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心一抽,该不会白梵和他说让他自己留下来做那啥的压寨夫人吧,这牺牲也太壮烈了点。我忽然不太介怀他刚才的一番胡说八道,觉得此人还是颇有贡献精神的。
谁料那山贼大哥深深看了他一眼手一挥便带着一众山贼退到了边上生生让出一个道来。
白梵回身朝我一笑用眼神示意我上马车。
等我们的马车走出好远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落定长长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要让我给那几个莽夫做老婆我还不如一头撞墙算了,我也是有点要求的人!”
白梵从马车上备着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顺势接过边喝边压压惊。
“刚刚我与那群山贼已经谈好价钱,本来他们就准备放行了,哪料你突然探出个头来,委实让事情耽搁了会儿。”
“价钱?你答应给他们多少啊?”我一口气喝完自然而然的把杯子递给他,哪料他就着我的杯子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毫不避嫌的喝了起来。
“他们要一百两,我左右端叔身上带了一千两出门,就想着干脆都给他们得了。”
我激动的挺起身子:“一千两?你疯了啊?还有人赶着巴巴的给山贼钱?你当真是不差钱啊?”
白梵把杯子收起斜躺在马车内掠了我一眼:“你以为我和你一般没脑子?这前面就是鹭城,到了那里我自然会让端叔差人去劫了他们的窝,届时说不定还能反赚一笔,反正都是不义之财,要了便要了,大抵我还能用这些钱财济贫。”
我不屑的瞟着他:“得了吧,你济贫,现如今四国中那么多百姓吃不上饭,穿不上衣服,你怎么不去济贫?还到处搞垄断制。”
白梵却显出一副愁苦的表情:“你怎不想我在这四国都不融的境地还能源源不断的让百姓能用得上东西,你以为这些事情动动嘴就能做到的吗?丫头,我在生死线上游走的时候,你大约还在你爹娘的怀里给抱着呢。
去年商国闹灾情,粮食紧缺,其余各国除了大梁都没有富余,然而商国与梁国这关系却已然老死不相往来,商国内饥荒严重,若不是我金俸商行在不间断的供应粮食,恐怕商国早已千疮百孔。”
我哑然无声,虽总觉得白梵那等土豪坐拥身家无数不能体会百姓疾苦,但的确若不是金俸商行的存在,这四国之间也不可能时至今日还能保持四国鼎立的状态,怕是随着自然规律的发展早有国家逐渐凋零,说来金俸商行的存在实在微妙,它就像一根线慢慢的牵引着四国的关系,例如商国在出产粮食方面不如梁国,但因为政治因素他们不会进口梁国的东西,可如果是金俸商行的,他们就可以正当光明的购买,从而解决国内的粮食短缺问题。
诸如此类,这样一来金俸商行就成了一个大的物品集散地和进出口贸易中心,各国之间通过金俸商行来间接促成买卖。
我一拍大腿突然茅塞顿开!怪不得之前总是疑虑这金俸商行在各国影响力如此巨大为何没有一国的君主想要铲除这商行的势力,如此看来,这其中大有文章!若不是对各国有益金俸商行又怎么可能屹立不倒!
但我突然想到那日在山洞和白梵谈起钱庄会不会受到阻碍,他回不好说,这意味着我这个钱庄除非也能让各国得到某方面的好处,否则估计很难开得长久。
这事我需赶紧想出个对策才是。
白梵的眼睛微微眯着似乎是要睡着了,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经刚才那一折腾,他怎么说也被七、八个手持大刀的土匪围着非但没被吓着,反而这短短几分钟就要睡着了,着实让我有些无语。
我毫不客气的大声问他:“喂,你刚才到底和那个土匪头子说了什么他肯放我们走啊?”
白梵眼睛一闭翻过身背对着我:“不告诉你。”便再也不理我了。
我跟着白梵一连行了将近四日才终于到达夏国的一个边城叫巴普坦的地方,这地方比起禹城来要有生机的多,当然也是因为和商国接壤的缘故,商国人儒雅,夏国人圆融,所以这接壤之地的边城也透着股和气的味道,让我好感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