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蔚蓝深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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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辰染这时倒有了些许男儿本色:“去看看吧,相识一场,万一阿羽有所不测我们也得寻个好山头把她埋了。”
我颇为认同的点点头随着宫辰染慢慢靠近洛羽,却透过宫辰染的臂膀旁看见洛羽的眼睛在黑夜里通亮通亮闪着幽怨的光芒让我不禁畏惧。
哪料还未等我们走到她近前,她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怒气冲冲的朝我们吼道:“这些时日你们两整日早出晚归,过得如此颓废,留我一人钻研这一捆捆的竹简,今日子书公子本打算来把他先前得知告诉我们,哪料你二人一早便不见踪影!你们还有何可说的?”
她又是一掌拍在石桌上我吓得腿一软,宫辰染就势扶了我一把,洛羽发起火来那架势感觉能把人生吞了,亏得宫辰染还能嬉皮笑脸,他走到洛羽面前勾搭着她的肩膀:“阿羽,早晨我和蓝妹见你和子书烟含情脉脉,情意绵绵,不忍打扰你二人,遂避之,我等善心你可千万别曲了好意啊。”
洛羽在眨眼之间把宫辰染的膀子一弯折到背后就把他按在石桌上吓得宫辰染脸色煞白。
第102章 消失的四十万大军()
“都给我坐下!”
洛羽一声令下我和宫辰染只有乖乖找个石凳子各自坐下头低着,像犯错的小孩。
“白日里子书公子本想与我三人说一说那竹简中的秘密,不料你二人却一天未回!”说到这洛羽又脸色发黑,宫辰染立马接道:“重点,说重点。”
洛羽斜了他一眼:“这些竹简的来历子书公子并未与我提起,不过。”洛羽的视线看向院角的竹简堆子。
“不过,这些竹简应该放在府上好些年了,听闻子书公子的爹子书司奂在世时便苦心钻研这竹简中的奥秘,那时子书公子还小,送给他爹这些竹简的人他并未见过,只记得他爹得了这些竹简后便整日对着它们废寝忘食,虽子书府乃书香门第,然子书司奂着实入了魔怔一般,经过三年的光景终于初窥得这些竹简似乎和一百多年前消失的四十万大军有关,这个发现让他更加痴狂。
又历经五年他才参得圆形字的排列有些规律,于是顺着这些字列出许多稿子差人做了三样形似的物件来,可他并不知晓这三样物件有何用,便想到拿去当时人最多的德酝茶馆卖上一卖,说不定就能找到懂的人。
那次虽有人买他的物件却无人寻得他问个究竟,于是他只有继续回到府中潜心翻阅竹简,并在三年后又做了三样宝贝,只是那次依然无人问津,可惜的是在那之后的第二年子书司奂就心劳成疾病逝了。
据子书烟说他爹病逝时也不甚蹊跷,大晚上的大夫把完脉替他爹合上了眼说人不在了,让府中准备白事,可第二日子书司奂的尸体却平白从卧房移到了厢房,然当晚可是有一众下人守着他的尸体万不可能有人挪了去。
十三岁的子书烟随他娘去厢房时只见他爹躺在那堆竹简之上,样子甚是诡异。
彼时子书宦帛年事已高,子书烟又太小,随着子书司奂的病逝子书家在这酆邺城一夜之间没落了,家大业大的子书家亲眷众多,没个主心骨,府上的主子们个个都急坏了,没多久白梵便出现了,他允诺将夏国的金俸商行交于子书家打理,前提是需要子书烟继续参读那堆竹简。
在那样的情况下,子书家当然一口答应下来,子书烟对着他爹生前留下的稿子闭关潜究了一年多便参得一二,三年后借着金俸商行之名再次出售了三样物件。
不过听闻六年前的确也有一人顺着三样珍品找到白梵,只不过不知什么缘由那人却最终没能留下,直到我们的出现。”
我拖着腮感觉像听故事般,宫辰染却插口道:“消失的四十万大军?”
洛羽点点头:“此事早前我也有听闻,传说是那年洪荒之灾,殃及四国,彼时,四国的关系还没到今日这般水火不容,于是四国君王便合计各出十万军骑抵抗天灾,传闻四十万大军于今日的凤峡关聚集一路延万礴岭南下后来不知遭遇什么居然四十万大军齐齐消失了。
后世君王也派人去寻过,奈何并未见到有人行过的踪迹,更别提尸骨了。”
“为何如此大的事我却从未听过。”宫辰染显然对洛羽说的话尤为震惊。
洛羽深沉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更加幽暗:“此事牵扯太多兵士,各国君王早已达成盟约,避而不谈,史官更是不会留下半个字。”
“那你如何知晓?”宫辰染的头低低的,只一双长长的眼微微挑起牢牢的盯着洛羽,他的反应倒是很快,可也问到了点子上,若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封锁的消息,洛羽又是如何得知?我也盯着洛羽试图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然而她却含着冷笑似乎并不准备回答宫辰染的问题,但此时不仅仅是宫辰染,我也按捺不住了。
宫辰染留下显然想流连花丛中,那洛羽留下太过蹊跷,且结合她之前的种种行经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
我当机立断摊了牌:“那日宫辰染见你用竹子传信,这古老的秘术你是如何会的?”
她看了看我兀自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竹子,竹口有一个很小的木塞,她把木塞拿下,从竹口中忽然飞出许多极小且闪着微光的飞虫以极快的速度在我眼前来回晃悠,闪得我差点瞎了眼,用膀子拼命挥舞并大叫着:“快让它们走开!”
洛羽从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之后那些虫子便又回到了竹子之内。
“那是什么?”我好奇道。
“这并不是什么秘术,只是我无意间得了这些速虱虫。”
我眼睛放亮:“你这虫子能飞多快?倘若我要把消息传到周国需多少时日?”
“至多五个时辰!”
“太好了!”我一声高呼绕到洛羽面前扒拉住她:“我和白梵说好了在边城开几家连锁钱庄,可以让银两互通,我打算这几天核计一下几国的物价,弄个汇率出来,哦,汇率就是同样一个物件在四国中分别折算的价格,可我正愁如何让四国的钱庄消息互通,这不,如若有了你这虫子,百姓只需提前半日预约便能在他国支取银两,多方便。”
宫辰染却酸不溜几的说道:“可某人不一定会借用那宝贝虫子。”
我一脸希冀的盯着洛羽,可怜兮兮的双眼滴水般凝视着她。
“这倒不是难事,只是我对你所说的钱庄倒是有些兴趣,改日与我详说。”
我开心的一口应着,倒让宫辰染大跌眼镜。
后来晚上临睡前宫辰染还是找到我对于洛羽的身份表示堪忧,我拍拍他的肩:“谁没个不可道与外人的过去,她既不愿主动说来我们又何必刨根问底,是人总得留点**不是?相处这些日子来她虽外表冷冰冰却并无害人之心。”
于是宫辰染也就讪讪的走了,自那后也没提过这事。
子书烟近来时常带着许多稿子到我们院中,起初,我耐着性子听他解释这些字的规律,听着听着那一团团圆形的字在我眼中就渐渐模糊了,逐渐成了一颗颗元宵,再后来被洛羽敲醒,如此反复只听得一知半解。
而宫辰染不知给了小七妹什么好处,让得七小姐日日上午来寻他,子书烟对他这个最小的妹妹倒是娇惯得很,每每七小姐一出现说要寻宫辰染去玩儿,子书烟也只得点头同意。
然过了几日,正逢中午,下人为我们端来午膳,我们三人才吃了几口便见七小姐匆忙冲进院子,那鹅黄色的纱裙上沾满了血渍。
我们三人筷子一丢,子书烟疾步过去缠住七小姐问她哪里受了伤,哪知七小姐眼泪婆娑道:“这不是我的血,是,是宫辰染,他,他”
她还没说完洛羽便提剑冲出院子,我也急急跟在后面,心焦如焚。
子书烟追上来只听七妹说他们早上约着五小姐一同到后山上采果,却不知为何一向太平的后山却突然蹿出猛兽,宫辰染为护着她们两拼死和猛兽搏斗,五小姐见状一溜烟跑回房中躲了起来,倒是七小姐若桃担忧宫辰染随之留下,奈何情势难以抵挡,她只有先回来搬救兵。
当我们到得后山时寻了半晌确实看见满地血污却并未见到宫辰染和猛兽,洛羽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地上的血随即拿到鼻前一闻沉声道:“那猛兽必定也受伤了,按理说不会走远。”
然在此时府里下人寻来说七小姐晕倒,惊动了老太爷子书宦帛,当他赶去一看,见着七小姐那浑身是血当即也不省人事。
洛羽皱眉道:“子书公子你还是速速回府吧,蓝蓝,你和子书公子一同回去。”
洛羽的口气毋庸置疑,我还想说什么,她手一扬:“你在也帮不上忙。”便头也不回的钻入丛草之中没了人影。
七小姐还好,大夫只说惊吓过度,倒是老太爷的情况不大妙,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这一倒下似乎就成了劫。
府中上上下下全神色慌张,像是如临大敌,平日里倒从来没发觉子书府上有如此多的主子和下人,如今全聚集在老太爷房前,抹鼻子的抹鼻子,禅坐的禅坐,只有我一人来回踱步,心忧洛羽和宫辰染的情况。
在这当口,我才总算见到了子书府上的大小姐子书若曼,那个被退了婚的主,是以我为何会注意她,因为整个屋前只有她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捧着个茶盏,面色清淡看不出情绪,不像是子书府的嫡女倒像是个局外人,要说若曼的长相,活活像脸上写了个“生人勿近”。
立在她一旁的男子想必就是她的表弟,皮相倒还挺符合正太的形容,就是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此时倒是有些不合时宜。
看到若曼的表弟我不禁会联想起她四叔,只见她表弟不时会瞟向一个躬身抹脸的男人,不出意外那应该就是子书烟他四叔了,只不过他倒并非我想象中那般堕落,而此时大抵为自己老爹的事情不甚难过,看上去倒是个孝子。
第103章 双双困于大雨()
几个时辰过去,我被闷得紧便起身去屋外,彼时,天色已黑,我忽然生起一股无力感,我想做些什么,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忽然,震天的哀嚎从我身后的院子中传来,我双眼一闭瘫在院前的竹椅上,子书宦帛殁了。
后来我像巨躯壳一样坐在那看着人来人往,下人准备后事,主子们有的晕着被抬出,有的继续哭丧。
午夜时分,我终究按捺不住跑去子书府的后门那守着,若是洛羽他们从后山下来在这里是能最先看见的,子书府上早已炸开了锅,当然无人在意我的行踪。
远远望去后山一片漆黑,纵使我有那个心上山也力不从心,我的脚边放着个灯笼发出幽黄幽黄的光来,夜里冷风嗖嗖,所有人都在前院,这后院便寂静得连呼吸都听得清楚。
今夜的月亮好似躲了起来,连星星都不见踪迹,我打了个哆嗦拢了拢外衫,想到老太爷的死和这后山上的猛兽心头慢慢生出恐惧来。
下半夜时我太累打了个盹,突然阿卜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七孔流血脸色阴森森的朝我冷笑:“你知道我有多冷,若不是你我不会去找梁军,都怪你,都怪你”
“咚”得一声震耳欲聋,我“啊”大叫猛然惊醒,才发现打雷了,四周依然黑漆漆一片,天上不时闪着电更平白增添一些阴森之气。
我不敢再坐在原地,刚预回身进府想到老太爷的幽魂可能还在府中游荡又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拿起灯笼想都不想大脑一热往山上冲去。
我和洛羽、宫辰染相处这些日子早把他们看成自己人,现下他们生死不明,我忽然感觉自己格外无助,便总想着万一洛羽已找到宫辰染奈何天太黑回不来等我去寻她。
越想就越心急,脚下的步子也就越快,完全忽视了崎岖的山路,一个趔趄畔倒跌在地上灯笼已然滚下了山,我急得爬起来四周已经笼罩在黑暗之中,我拼命睁大眼睛也看不清周遭的环境,恐惧一层层吞噬了我。
又一声响雷忽的有水滴打在脸上,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糟了!下雨了!
我无法站在原地只有摸黑前行,早已狼狈不堪,疲惫、恐惧、担忧仿佛都成了我行走的阻力。
我大喊:“洛羽”回答我的除了耳边那哗啦啦的雨声别无其他。
我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答,我甚至在想洛羽和宫辰染是不是还活着,有此想法我浑身抖得更加厉害,忽然!一个“呼哧哧”的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却让我大脑一懵!
难道刚才我的叫喊没引来洛羽却引来野兽了不成?我慌乱的在原地四处打量奈何雨柱太大,夜太黑,我像瞎子一样苦苦挣扎。
只觉雨柱里似乎有个黑影,我揉了揉满是水的眼珠想看清,但脚下却不自觉后退,我开始不确定眼睛看到的,直到悉索的声音就在眼前时我才又“啊”得又叫出声。
那一秒我的大脑完全暂停了思维,很多种可能又同一时间冒出来,然而却是一个披风把我的头给罩住了,雨水不再打湿在我的睫毛我终于可以睁开眼,却感觉一个长臂将我打横一抱就大步走了。
“谁?”我躲在披风里惊恐的喊着,然却并无人回答我,我紧紧贴着这人的胸膛,只能感觉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我已浑身无力,总算是个人类不是猛兽,这让我稍稍恢复神智。
大约走了一会只觉得耳边的雨声渐渐有些远,披风上也没了水滴打下来的感觉我才一把掀开披风正对上那双幽暗的黑眸,白梵。
我承认刚刚看见那人是白梵时我着实激动了把,幸亏不是什么不相识的歹人。
白梵却斜睨了我一眼:“莫不是一见着我就思春了?”
他把我搂在怀中言语轻挑,脸颊低低的俯视着我,幸亏我是一个能经得起诱惑的人,立马义正言辞道:“此时若是端叔我也定是这副表情。”
他像突然吃了口苍蝇一样把我放下。
然而我发现他已把我带到一处山洞,洞口的大雨依然不减,我瑟瑟发抖的裹着披风,却发现他也已经被淋了个透。
“这么晚了你怎么独自上山?”
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