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蔚蓝深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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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落雨?”我诧异的问道,她斜了我一眼往前面挤去。
“这女的有问题。”宫辰染低声说道。
“什么问题?”我看着她的背影。
“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一股杀戮,我们最好注意点。”
我没太在意宫辰染说的话,因为我看见有个人往楼梯上走去,那人极其矮小,我忽然想到珍缘集不是不给孩童进来的吗?为何会有一个小孩出现在这里,以刚才进门的严格来说不应该会放一个孩子进来啊。
才有此想法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男人站在台上大声说道:“今日为珍缘集第二日,想来昨日的珍品已经让众人大开眼界,今日的珍品更会让各位不虚此行。”
我回过头时正好看见楼梯上那个孩子也侧头看向台中,这下我看清了他长相,不禁唏嘘,原来是个侏儒,我就说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我又向楼上扫了一眼,大家都非常兴致高昂的盯着一楼,人太多,而且服饰样貌各异,八成也是来自各国。
“这珍缘集三年一次,如此隆重,金俸商行的老板不现身剪个彩?”
“剪彩是什么?”宫辰染瞪着大眼睛。
“嗯哼,就是,开个场之类的。不过,我怀疑指不定他就站在哪个角落偷窥呢。”
宫辰染笑弯了眼:“他需要偷偷摸摸吗?反正也无人知道他是谁,说不定站在你旁边你都不知道呢。”
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不禁在四周打量了一圈。
“不过,传闻金俸商行正是这夏国名门子书宦帛的长孙子书烟开的。”
洛羽绕了一圈后又走回我们身边,我听见宫辰染这么说,着实把我的好奇心给吊了起来。
“什么来头?”我问道。
“子书世家在夏国几代以来人丁兴旺,出了不少文官,只不过到了子书烟这代就剩了这么一个独苗苗,听闻子书烟的姐妹倒是挺多,个个如花似玉”
宫辰染越说越没谱,洛羽不屑的接过话茬:“子书家的女子多与王室官宦结亲,你还是少做青天白日梦吧。”
“哎,我说你这人,我有说什么吗?蓝蓝,你说,我刚才有讲什么吗?”
我讪笑着岔开话题,我可不想两人再打上一架,今晚上还要和他们同屋呢。
“那子书烟长什么样啊?”
刚问完话我感觉洛羽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某处,随后她淡淡的开口:“就长那样。”
第96章 抛砖引玉()
我赶忙扭头朝她说的方向抖了一眼,只见到一个高挑秀雅的男子正好转过身走进了茶馆深处,没看清模样。
“你见过他?怎么知道他就是子书烟。”宫辰染绕到洛羽近前。
“没见过。”
“那你胡说什么呢?我还说那个大金牙是他呢。”
洛羽侧过身子冷扫了宫辰染一眼:“世人皆认为子书家出文人,却不知夏国开国之初正是子书家帮着打下的天下,子书家的老祖宗子书傅太认为这夏国本就有一半是他子书家的,所有他们子书家的嫡女嫡子都应该是金枝玉叶,故而但凡子书家的嫡女嫡子发髻上都会挽有一片祖传的玉叶。
方才我看见那位公子的发髻上正有那么一片,若如你所说子书家如今就一位嫡孙,那么刚才那人不是子书烟还能是谁。”
宫辰染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如此说来,夏国的金俸商行本就是子书家在打理,子书烟此时又出现在这里,看来传闻并非所虚。”
我感叹景睿的消息不灵通啊,这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打听到金俸商行的老板,当然我说的阿猫阿狗并非自己。
“你们知道昨日的珍品是什么吗?”眼看台前有许多人在忙碌着我不禁问道。
“一个坛子。”谁知宫辰染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坛子?有没有搞错,这也能叫珍品?”我莫名其妙。
宫辰染顿了顿,似在回想:“当然不是你认为装菜的坛子,这个坛子要说特别,可能也就是上面的图案比较”
说到这他突然像是词穷了一样,把我给急的:“比较怎样?”
“比较复杂。”我真想给他一拳,说了等于没说。
在众人翘首以盼之下第二日的珍品终于被拿了出来,我看见是一幅很大的卷轴,台上足足站了有五个店小二,他们分别站成一排,而后慢慢的拉开了卷轴,那幅卷轴的内容也逐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准确的说那是一幅画,我看见那幅画的第一印象就想到了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构图很大,同样是描绘出街景的繁华热闹与自然风景的优美结合,画的上方有一轮明日冉冉上升,晨曦的光辉洒向大地,画中的色调有些暖意。
在我一个外行人眼中堪称是一幅佳作,但除此之外也就是一幅画而已,我就搞不懂这么多人挤破头就为了一幅画?
而此幅画的售价居然是三千两!
我对这些风雅的东西向来不太感兴趣,这么远跑来酆邺城就为了看这一幅画实在郁闷至极,正巧见着前方不远处的桌子旁还有一个空位,排了半晌队腿脚早已发酸于是和他二位说着:“你们看啊,我去那歇着,要回房叫我声。”
明明就在眼前的桌子当真要挤过去着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知道洛羽是如何绕上一圈的。
我身旁的那些人倒是热情高涨全然不顾眼前的人,推推搡搡,我一个趔趄就被畔了一下身子往前栽去,可眼睛却看见我的前方正是那个桌子的桌角,我心说这下悲剧了!
就在我的额头快亲上那个桌角之时一个长臂突然横在了我的眼前,接着,我就一头栽进了那个长臂之中,幸亏,没有破相!
我吓得小心肝还在乱颤不禁抚摸面前结实的胸膛自我安慰道:“不怕,不怕,不怕”
哪知才摸了两下我的手就被突然擒住:“摸错地方了!”
这个声音从我的正上方传来,我刚准备抬头看去他却与我保持了距离兀自坐了下去,我从他背后打量着他,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着玄色绸缎长袍的男子,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
他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杯茶,袖口处还有道水波凌纹,犹记得刚刚他长臂挡在我眼前时这道水波凌纹一闪而过。
可此时他沉浸而优雅的背影竟一时让我晃了神,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所散发出的冷峻和这里显然有些格格不入。
有那么一刻我居然觉得如此熟悉,一种久违的感觉似乎唤醒了我心里的某种感知让我的心跳有些加速。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我猛然坐在他旁边向他望去,然而当我看清他的长相时一股失落涌上心头,他两弯眉浑如漆,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正在浅酌手上的茶,我确信我眼前看见的绝对是一个俊逸的男子,然而和我脑中的那个样子却不一样。
我一路从周国辗转至夏国,中间几经波折都感觉浑浑噩噩的,不知何时我能再次醒来还能看见方彦的模样,我坚信我又开始做梦了,也许是近来遭遇了太多事情胡思乱想。
可我想在梦中我既然能再次看见古浔,那指不定能梦见小季、殷娆、绪澈、甚至是方彦,方才,当看见他的背影时,我的肾上腺素突然飙升,下一秒又突然直降,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没有见过他,在我所有能回想到的面孔中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物,我失望的同时也被他一双眼射寒光的眸子给镇住。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么盯着陌生男子看可觉不妥?”
我端起桌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眼睛长在我脸上我爱看谁就看谁,你要不想给人看可以拿块布遮住。”
我没好气的说着把一口茶灌下肚。
那男子挑了一下眉随后居然勾起唇笑了起来:“姑娘来自哪国,这身打扮倒是稀奇。”
我甩了甩自己的短发,一路上的确回头率颇高:“无国籍人士。”
他拿着茶盏的手忽然愣了一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我,他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我试探的问:“怎么?”
他放下茶盏没有说话。
我偷偷观察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开口:“别人都奔着珍品而来,你却不大感兴趣的样子。”
“你不是也是。”他淡淡的回应,清冷的眸子毫无感情的望着台上。
“我和你不一样。”想到我此次来只是因为楚渊的锦囊,若不是那个锦囊我根本就不屑来凑什么热闹。
“哦?”他收回视线看向我,我瞥开眼不去看他那幽暗深邃的眸子,不知为何,对上他的眼,我总会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就是来看看这所为的珍品有何珍奇之处,现下看来不过如此。”
他挑了一下眼帘:“世人都为珍品而来却无人在意这间茶馆。”
他说的话让我感到一阵莫名抬头看向四周,打从我一进这个茶馆开始就已经把这里看个遍了。
茶馆格局是方形的设计,我的右面刚进门处挂了很多鞭炮,不知道是不是准备结束后庆贺而放的,我正前方的台子是用许多砖头堆砌而成,我始终觉得这应该拿个布挡一下,否则有些影响美观,不过古时候大抵也不会去讲究那些,要说我的左边店家放了一锭很大的银子,用一个考究的木架支着,我虽没有到近前去看,但猜想应该是用来招财的,看到此,我又回过头看了看我的后方,这个地方我的确一直没有注意到,墙上挂着一个如意造型的玉饰。
玉石自古时候就是人们追崇把玩的东西,相传还能保人平安,店家挂个如意造型的玉饰也无可厚非。
如此看来这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茫然的收回视线盯着旁边那男子,而男子低着头绕着手中的茶杯。
“你什么意思呢?这哪里有什么特别的?”
他这才把手中的空茶杯一丢站起身:“我该走了,后会有期。”
被他丢下的茶杯在桌上一圈圈转着但是没有倒下,我有些木讷的看着茶杯绕着圈圈,视线也随着它转啊转的。
突然我猛地站起来从我的右边依次又扫了一眼灵光乍现。
这茶馆一楼四周的东西分别是“鞭炮、砖石、银子和玉饰”,这样莫不是“抛砖引玉”!
我赶忙想喊住那个男子让他留步,然而此时身后台上的那幅画好似被人买走了,茶馆内一时乱哄哄的,刚才畔我的男子不知被后面哪人一推整个人都往我这倒来,千钧一发之际本来已经转身的墨发男子忽然回过头长臂一伸把我拽向了他,结果那个男的直接倒在了桌子上,桌子应声翻掉,茶杯碎裂一地。
而我回身望去却发现自己倒在了墨发男子的怀中,他的脸就在我的上方离我很近,漆黑的眸子闪着黑色的光泽让我有些慌乱,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我已与他两次亲密接触,这种揩他油的行为让我觉得甚为不耻,但我居然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一样硬是不从他怀里溜出来。
而他却微眯了下双眼一把把我甩开,我想到什么赶紧伸手拽住他的袖袍:“这茶馆四周的摆物是不是‘抛砖引玉’?如此说来,三样珍品并不稀奇,不过是个引字罢了,若是能把三样东西连起来才能找到真正的珍品,是这样吗?”
可他却回过头盯着我拽着他衣袖的手看了一眼随即一把揽住我,我的心跳剧烈抖动,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然而我居然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我分明看见他撇了下嘴,而后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自作聪明!”
第97章 龙的第五子狻猊()
我的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一把甩开他:“放开我,你个登徒子!”
可他居然笑了起来,和刚才那冷毅的样子千差万别:“你似乎很享受。”
说完就大笑着转身走到茶馆门口一掀帘子不见了踪影。
对于这个男人的出现我郁闷至极,一开始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等他走后又觉得我被占了好大的便宜,于是有些内伤,愤愤不平的走回宫辰染他们那。
物品被买走后大家陆续散了,茶馆里除了住客也没有那么多人,我们三人在一楼简单用了晚膳就回到自己的房中。
尴尬的是这间房只有一张床,我把屋中的长凳拼一拼扔了一床被子给宫辰染。
“你睡凳子上,我和洛羽睡床上。”
他抱着被子站在屋子角落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为什么你们睡床?”
我回过身插着腰:“不然呢?凳子只能睡一个人,我们不睡床,你是打算和洛羽睡还是和我睡啊?”
他悻悻的闭了口乖乖的躺在了凳子上。
夜里我们三人同屋而睡,许是我不习惯与人同床的缘故,久久不能入眠,倒是熄灯没多长时间宫辰染的浅鼾声就传了过来。
我旁边的洛羽已经一连翻了几个身好像甚是烦躁的样子,我轻声问道:“你也睡不着啊?”
“习惯了。”她却言简意赅的回道,让我没了接下去的话题,想到白日里宫辰染让我提防着点她,我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床边移了移。
也不知道那晚几时入的眠,第二日醒来神清气爽,全然忘了前一日差点被个陌生男子气个半死的事。
第三日的珍品在下午展出,宫辰染遥我们同去集市上逛一逛,我也烦闷欣然答应了,洛羽却推说不去。
我和宫辰染漫步在街头,他摇着折扇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就是说那洛羽不对劲吧。”
“你又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好奇的侧头看他,他把扇子一收。
“今早起来我见她神色匆匆出了屋便小心尾随其后,果不其然,她躲到拐角处拿着一种拇指大小的细竹吹了一下。”
我听得云里雾里:“她这在干嘛?”
“就说你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这是一种古老的传信方法,这种手段听说早已失传,现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却用此法不知传递何消息,你不觉得这个中蹊跷不得窥见吗?”他附而又嘶了一声:“要说她是女子,我看还真是不像,除了副皮囊不假之外,倒和男子并无他二。”
“你这是对她有偏见,就算她来路不明,又不会害咱,怕什么。”
宫辰染却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