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蔚蓝深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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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古浔的结合,超越了爱的层面,我们早已成了一体,同根相连,他是我的亲人!再苦再难我们都走过来了。
现在,有了果果,我们想要的都得到了,我们终于可以像童话故事里一样从此过着幸福而快乐的生活,他怎么能?怎么会?怎么敢丢下我?
他是打不死的小强,是无处不在的光芒!他不可能陨落,开什么国际玩笑!当他是流星吗?
我的眼前一闪,小季挡住了我,她满眼泪水很伤心的样子,如果是外人看来,一定觉得丧夫的是她不是我。
“温蓝蓝,你他妈给我理智点!你疯了吗?自杀还要带上果果!她到这个世界才一个多月,你给我清醒点!”
我不明白小季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我低头看着仍然闭着眼的果果木讷的回道:“我没想死,我只是想知道外面能不能看见星星,天空会不会下雨。”如果古浔乘坐的飞机还在天上飞着请不要再遇上坏天气,这变成了我唯一可以祈祷的事。
小季又失控了,她再次在我面前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对我说:“你要哭就哭,憋着干嘛!”好像我该跟着她痛哭一样。
这次换做我一脸平静的回视她:“我不想哭。”
我的确不想哭,我也不能哭,新闻不是说失联吗?古浔还没死,我干嘛急着哭丧!
小季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的眼神慢慢变得怨毒身体退后了一步忽然抬起手指着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他妈的从头到尾心里只有方彦一个人!你是不是巴不得古浔早点死好跑去找方彦啊?你个没有良心的人!
我告诉你,温蓝蓝!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再会像古浔那样对你了,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空荡的客厅安静得只有小季的这句话在不停回荡,我会后悔的?我后悔什么?后悔当初心里装着方彦还嫁给古浔吗,还是在很早以前就不该进入这行认识这些人!我有的选吗?谁给我选择过吗?
小季已经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陪我一路走来,没有人比她和孟绪澈更能了解我对方彦的感情有多深,即使后来我看淡一切和古浔结合,方彦也已经成了我们当中再也无法提及的人,我无力为自己辩解,我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在我面前说到他!
怀中的果果被她的大骂声吵醒,小季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还是已经对我绝望了,她看了眼果果转身夺门而出,怀中的果果再次嚎哭起来。
保姆想上前我制止了她,我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我是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比任何人都惜命!你走吧,工资加补偿金我会打到你卡里,以后不要来了。”
打发走保姆我一直轻柔的安抚果果的情绪,她太小了,还不知道人世间的痛苦是什么滋味,在她的世界里,一个舒适的环境就能让她安心的睡去。
我把果果放进小床赤脚走进浴室把门反锁对着浴室的镜子呆呆的看着自己。
忽然,我的手背上有一滴水珠,我拿到嘴边舔了一下,咸咸的,我已经记不得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
只记得结婚那天,古浔对我说,他不准我哭,他说我曾经承受了太多,他会让我忘了怎么哭泣,后来,我的世界真的不再有眼泪。
如今这项生理反应变得如此陌生,陌生到恐惧,恐惧到完全崩溃。
我不能没有古浔,我承认小季对我的指责,我爱方彦,从很久很久以前,从我还不懂爱的时候,可是方彦是太阳啊,太阳只能仰望不可以触及。
而古浔是我赖以生存的空气,现在所有人告诉我必须缺氧了,我怎么活?谁来教教我怎么活?
这是我长到现在包括以后漫长的人生中遇到过最最难的问题!
第4章 绝望后的重生()
后来,我是这样过的。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把手机关了放在我和古浔的家里带着果果回到了湖南老家。
我妈还在世时“家”是我避之不及的地方,它承载了我成长过程中的冷落、轻视、孤独
直到她离开了,我才意识到“家”是一个天生带有魔力的地方,它可以让你不管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只要遇到挫折都想回归的港湾。
我像个乌龟一样拒绝记者的骚扰和朋友的关心,和爸爸与果果守在一起等着一天又一天的消息,直到这个全国的焦点慢慢淡出视线。
我无法用言语形容那段时间我是如何走过来的,如果没有父亲,没有他沉默不语却默默照顾着我们,我不敢想象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可是,有些痛苦是可以随着时间被遗忘的,有些,却是想丢也丢不掉。
2013年8月7号,我抱着五个多月大的果果去街上买奶粉,这似乎是我唯一会出门的理由。
我已经练就了一个手抱果果,一个手拎着重物的本事,在一个车流穿梭的四叉路口,我看着对面还有三十几秒的红灯忽然感觉眼前一阵恍惚,抬头看了看烈日,那一圈耀眼的光晕似乎布满了整片天空,霎时间让我的眼前一片花白
在我无意识的那段时间里我仿佛进入了长眠,眼前出现很多场景,我闻到了激烈的血腥味,伴随着兵马交战的吵杂声,许多长矛长剑都向着我的方向刺来,我无法躲闪;可是下一刻我却躺在了一片紫藤花里,远处一个模糊的白影向我走来,我想坐起来好好看看他,他却对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我的大脑十分混乱,心脏仿佛被打了一个死结痛得难以呼吸,胸口一直堵着一口气,憋得我快要窒息,直到很长时间后我的感官又逐渐回归,我站在一个拱桥之上,这场景如此熟悉,我好像曾经来过,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我还和方彦在一起。
我们住在凤凰古城的客栈内,透过木雕窗我看到的就是我现在所站的拱桥,我的思绪飘散开,寻找那尘封的记忆。
潺潺的河水从桥下静静地流淌,带去时间的沉浮,带来宿命的轮回。
我的身旁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8岁那年我曾随父王去沛城,途中遭遇风寒,父王命人找了个郎中替我把脉,至今,我还记得他的模样,二十出头的年纪却长了一张十分老成的容貌。
他替我开了副药,事后告诉我父王我是可以统一四国的命格,却命居奇盘,受制受煞活不过而立之年,可我的命格会转嫁为一个执念,在我临死前所受之愿必定实现!
之后父王动怒把那个郎中处死了,想想,如今我都已经二十九了,离而立之年也不过一年光景了”
我侧头看去,那人一袭白衣立在我的身旁,月光淡淡的洒在他白色的衣袍上闪出点点金光,我竟然看得出了神,等我再想去看他的面容时我的眼睛被一道强烈的光线所射。
我开始有知觉慢慢察觉到一股强光射进了我的瞳孔中让我皱起眉头。
我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我很讨厌这种味道,没来由的,十分抗拒!
接着,我的眼神渐渐聚焦看清楚原来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在用手电筒扒开我的眼睛不知道在检查什么!
我听见他身旁一个护士开口:“张主任,病人醒了。”
那个被唤做张主任的中年医生点了点头,拿着一只笔低头在记录什么。
随后他抬头很严肃的问我:“姓名?”
“温蓝蓝”我不假思索的答道。
“性别?”他接着问。
我心说这医生也忒二了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啊,问题问得没水平,但还是乖乖回答:“女。”
张主任低头又写了起来嘴里依然不停:“年龄?”
“23。”
第5章 你们合起来玩我呢()
可当我回完这个问题后那个中年大叔突然抬起头有些错愕。
“我是说你现在的年龄。”他又强调了一遍,我耳朵又不聋,至此,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医生不正常。
于是我只能不厌其烦的再回答了一遍:“23啊!”
张主任回过头对着那个小护士说:“把她抱过来。”
“好的。”小护士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几分钟后她抱了一个很小的婴儿进来,那个婴儿还在哭闹,护士直接走到我面前给我看了看,我伸头勾了一眼不解的望向张主任。
“认识她吗?”张主任随后问我。
我一秒也不耽搁直摇头。
我听见小护士偷偷说了句:“怎么回事啊?”
张主任还算淡定,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变得不淡定了!
他说,那个嘴边流着哈喇子头上没毛的娃是我的女儿,他说,按照我身份证上显示的出生日期我现在应该28岁了,他还说,我出现了突发性的失忆症!最后,他问我:“听懂了吗?”
我再次直摇头!
“是这样的,我们对你进行过脑外部检查,并未发现外伤,根据以往的案例,你这种情况可能是大脑过于疲劳,或受到刺激,情绪过与紧张,日常生活饮食方面不协调等导致。
当然,我们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对你做个脑ct排查下脑血管方面疾病,如果检查没有问题的话,多属于神经方面的不良。”
我愣在当场,侧头看了看那个还在吵闹的奶娃朝着张主任就喊到:“你诓我呢?”
张主任没有生气依然带着职业的表情:“请冷静一点,患有失忆症的病人开始都会有些不适应,这种情况会随着家人的陪伴慢慢缓解。”
说完他回头看了眼小护士,小护士把那个婴儿放入了我怀中,我觉得自己一定被人坑了,眼前这两个人想莫名其妙塞个不知道哪来的小孩给我!我才没那么好骗!
但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像没有骨头一样的小人一到我怀里居然停止了哭闹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小头移了几下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她粉嫩的小手还搭在我的胸上让我一阵脸红。
“嗯哼。”张主任在旁边清了清嗓子,我抬头看他,他的表情十分严肃:“温女士,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不管你现在的状况怎么样。在发现你昏倒在街上后,你和你的女儿就被送到了本院进行救治,在救治你的过程中我们有护士发现你女儿脸色青紫情况不对,于是我们又紧急通知儿科那边对你女儿进行了一次详细的检查,发现你女儿患有先天性的呼吸疾病。”
我很茫然的看着张主任,他一口一个我女儿,我根本无法体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可更不能接受的是他所说的话。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呼吸疾病?”
“这种情况并不是个例,患有先天性呼吸疾病的婴儿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呼吸道反而会越来越退化,需要家长二十四小时监护以免发生意外。”
我恍惚的低着头,怀中婴儿天真的小脸安心的睡着,有没有搞错,这么可爱,还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先天性的疾病,这真是让人同情,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一会那张主任和小护士登记完就退了出去。
我盯着那个小家伙,看着她嘟嘟的小脸附下头亲了一下她,却发现这张脸如此好亲,像棉花糖一样柔软,我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她的小嘴微微翘起,好像还很享受!
这让我想起了温杏,他小时候也是这般可爱,想到温杏我侧头看了一下医院床头放的单子,上面有医院的名称,我惊讶的发现我居然是在老家的医院,见鬼了,我不是只身在京都的吗?这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的汗毛瞬时间起了一层,联想怀中的婴儿和刚才那道貌岸然的医生大叔,我八成是被人整蛊了!
我眉头皱起不停的打量着这个小孩的眼睛,鼻子,嘴巴,猜测他的爸爸是哪个臭不要脸的家伙?
忽然我打了个响指,似乎只有一种可能!
第6章 无法面对的事实()
我赶忙跑到走廊拨通了一个大学同学的号码,很快我就问到了乔书远的联系方式,二话不说打了过去。
那边一接通我就气不打一出来:“我!温蓝蓝!”
“哦,蓝蓝啊,好久不见,我最近一直联系不上你,你还好吗?”
看看,看看,暴露了,暴露了!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是激动的!
乔书远是我大学时暗恋的对象,可是没恋成功,因为直接被我的好闺蜜曹甜给撬了墙角。
所以实际上我与他几乎是不熟,没怎么说过话,可听他的语气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于是我毫不客气的开骂:“你个负心汉,没良心的东西,播完种就跑,我真是看走眼了,长得一脸阳光,三观如此不正,不负责任,你对得起我和孩子吗”我的声音引起了走廊很多病人的侧目。
骂了一通后电话里面的乔书远有些按耐不住:“等等等等等等,你在对我说话吗?”
他的反问忽的让我有些懵,我愣了几秒随后弱弱的问:“啊?你不是孩儿她爸?”
“蓝蓝你没事吧?你在说果果吗?她爸爸可是国际巨星啊!”
“what?”我一声尖叫赶忙把电话挂断了!
我低着头躲过旁人的围观钻进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一骨碌爬起来就把那娃往床上一丢,结果那厮居然给我哭了起来,无奈我只有把她抱在怀里一同溜出了医院。
我敲开家门,我爸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眼前,他的头发居然白了大片,和我印象中的他差太远了。
我不禁问道:“爸,你怎么了?”
谁知他比我还急一把夺过我怀里的娃:“我还没问你怎么了,一大早就出门,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老爸此时有些恼怒,转而又一脸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婴儿,我警惕的扫视了下四周:“那个,我妈和温杏呢?”
我爸猛然抬头用一种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逼视着我,我抓抓头莫名其妙,就在这时,我的视线穿过他看见了客厅正对门的墙上挂着我妈和温杏的黑白照,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大步踏进屋里不可置信的走到两幅照片面前。
“这,这怎么回事?”我指着照片转头就问我爸,可我爸再次回我:“我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