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成瘾-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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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微动,她立马打断,脱口而出:“我知道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回答你”
终于他黯然的双眸紧睨她,有力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渐渐的凌若兰再也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男人的紧绷。
她冷冷的笑着,一头栽进记忆的洪流里,如同栽进一个无底深渊里:“我回答你,我告诉你,当初你我交易,我怀着私心,你豪取强夺过我的身子,为了救我妹妹,我不想屈身于别人,所以你是我最好的金主,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我可以出卖我自己,就像可以做出碰瓷这样令人发指的勾当。于是我每天陪你笑,陪你睡,陪你患得患失,陪着你每日在不安和伪装中度过,”
“够了”
一句斥吼,惊鸟拍翅逃窜。
“你觉得够了?”她笑:“可是不够,终于有一天我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苟且偷生,苟延残喘,在你身下强颜承欢,我甚至感觉我连红灯区的妓女都不如”
“不要再说了!”他怒吼,
他再也听不下去,不要再说了,不要
眸底染过暴怒的血丝,剧烈的颤栗仿佛要将她狠狠的撕裂。
可她不顾,她崩溃,她要离开他,要离开他
“不够,孟宸轩,远远不够,我忍受不了这样不见天光的日子,忍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和非议,我觉得我快疯了,孟宸轩,我快疯了,在你的交际圈,我没有自我,没有自尊,却还要强颜欢笑去追赶你的脚步,你放了我吧,我求你给我自由,让我走吧。”
致命一击,
“不要再说下去,”怒火燃旺,狠狠的从他牙缝迸出。他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指甲陷进她肉里,逼她就范:“不要再用这样的谎言,试图来骗我,离开我”
“谎言呵呵”可若兰直勾勾地望定他:“你还是不相信?!”说这些的时候,她的声音一直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抖,渐渐变得颠三倒四,支离破碎。
她失笑,目光僵直,神情呆滞,仿佛一个掉了漆的提线木偶。
忽然撞开他的身子,纵身跃往扶栏,脚下是车流飞驰,他一惊,瞠目,心漏跳一拍,千钧一发之刻,手臂猛然拦下,直卡在她脖子,她能感觉到他怒意,力度一紧,一爪封侯,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致命,她眼前猛然一黑,窒闷的近乎丧了呼吸,她闭眸蹙眉,喉咙像有刀子在割,鼻腔像有火在烧,残留的眼泪被风吹干,直到她再也熬不住…她没有求他,没有哭,甚至没有嘶喊,
可整个世界忽然戛然而止,安静了
再缓缓睁眸,她身子已跌倒于地,倒望着那双滴血的双眼。
他立马提起她身,
可她像泄了力气,脚下轻软如云,怎么也无法站起,几番纠缠,他耗尽所有,垂首之间看着她,看到那苍白的微笑在暗夜里,竟然显得有些诡异。
“你是故意的?!”他恍然,他质问:“你故意激怒我,是不是?”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气息已不稳,
“为什么?”
“”
为什么要诋毁彼此来离开他,甚至丢弃了曾经刻骨的情意。
为什么
为什么用谎言激怒他最后的理智,让他丢弃自尊歇斯底里。
良久的沉寂,融化了冰冷的僵持。
终于, &&——~(#
他静下,从身后紧紧的搂抱着她,陪着她跌坐在天桥的地面上,
她亦静下,只任由着,他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手掌是那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可他掌心是冰冷和颤栗。
终于,
低声的喃喃:“兰儿”
他的声音怎能那般轻绵,仿佛从很远很远传来,是梦里,还是何处?
“乖,我们不分手,不分开,说好过生不同衾,死同穴,你生是我的人,死还是我的妻,你怎么能先说离开我?你说过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你怎么能背信弃义离开我?你还说过站在这天桥,望着‘流星’,期许心愿完成,那夜我许的是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我还没实现,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怎么又骗我要离开我?”他在她耳边说了很多很多话,漂亮的嘴唇带着血腥般的哀切,诉说着对她的爱恋,她记不住,只静静的听着,仿佛吸取着最后的温暖,到后来他低喃,他软声,他乞求:“兰儿,听话,不闹了,告诉我你爱我,你不能失去我,不能离开我!”
她还是骗不了他,
0o14 宸轩,我累了(强推荐)()
“兰儿,听话,不闹了,告诉我你爱我,你不能失去我,不能离开我!”
她还是骗不了他,
若兰隐约的咧着唇角,淡笑:“宸轩”
人生没有预演,她不曾后悔,爱了就爱了;
人生又没有一场不散的宴席,该散就散了;不管是生离死别,还是无法厮守,只有真正的爱过,才是最永久的镌刻;
她才明白这场梦中只有林逸看的太透彻,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她笑看着他,不是不爱,而是太爱,所以选择放手,这样他幸福,她才幸福。
她握着他手,只带着他探进她左心房:“那夜你说喜欢一个人,他凑近,她心率会加快,倘若你还不相信,你摸摸我的心,听一听”
“”
“如果我的心会说话,她会说,宸轩,她累了,她会说,这样互相折磨的感情,她真的倦了;如果我的心会说话,她会说,她一生最大所求是安安稳稳生活,可你的职业和家世给不了她想要的宁静,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如果我的心会说话,她会说,你或许不知那夜她在天桥下许的愿望是,念在往昔的情谊上,求你放过她…”
他俯首贴耳,唇瓣紧贴着她,她只觉他身子一颤,颈边竟是温热的湿意,他哭了!
如果我的心会说话,她会说,你或许不知那夜她在天桥许的心愿是,念在往昔的情谊,求你放过她。
他以为她骗她,话到最后,她静默,她轻语,她真的累了,倦了,一颗心累累伤痕。那一刻他才恍然真话比谎言更令人心碎。
他和她就如同这莫测的风雨,一霎时;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他紧紧的抱着她不能自已,眸底黯淡,任风雨席卷,脸颊已分辨不清泪与雨水,只怔忪的搂抱着,她在他怀中颤栗:“孟宸轩,好聚好散吧!”
终于一句柔声,结束了一切!
孟宸轩回到公寓时,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他褪去湿漉的鞋,窗外雨水敲击的声响,夹着狂风,仿佛猛兽挥舞獠牙,发出残暴的声音,屋外仓惶,卧室流泻着惨淡,她离开的时候,家里收拾的一切完好,好像一切早有预谋,就连昨夜她径自做好的晚餐,也是她第一次为他下厨的餐食,好聚好散,她已为他们之间画好了终点。
他躺在席梦思上,目光凝滞的看着身旁空荡,伸手触碰那平整整洁的紫色床单,是冰冷的,发上,身上的雨水染湿了迷离的紫,这是她最钟情的颜色,如火的红与冰冷的蓝色汇成最浪漫而凄迷的紫。
他望着,抚摸着,就好像每夜她亦会如此的望着他,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神色。
"告诉我你还爱我吗?!"那时他失声的问她,暴雨席卷,可心口如火燃烧。
"对不起。"她喃喃,苍白的脸颊是一抹决然。
可曾经美好的回忆却如一场割据战,终于势如破竹的撞进他脑海。
夜,未央。
她在橘灯下弹奏,侧颜温婉,他听她弹着缠绵悱恻的音律;
她在梦境里轻眠,莞尔一笑,他为她别过凌乱不已的鬓发;
她在风雪里徘徊,像只麋鹿,他抱她赠她温暖宽厚的拥抱。
所有的画面相交辉映,重重叠叠,随着风声,雨声忽然戛然而止!
我爱你,宸轩,我爱你。
他仿佛看见她的身影,她安静的侧躺在他身边,温婉的笑着,柔灯下的容颜是那样静谧,她伸手,是那样小心翼翼的神色,轻轻的为他展开紧蹙的眉心。
我爱你,宸轩,我爱你。
他淡淡的笑着,眼底含泪,伸手触碰她轻语的红唇,那浅笑容颜却瞬时幻化成金色的光影,灰飞烟灭。
我爱你,宸轩,我爱你。
温柔的声音消逝,到最后只剩一屋冷清空寂,手指愣在空中,他闭眸,一颗冰冷的泪水静静淌过。
凌若兰抱膝埋首,蜷在角落里,她哪儿也没去,在安置房里平静度过一夜,暴风雨过后,天色渐亮,清晨的露珠格外清晰,洗尽尘埃,城市每个角落仿佛被洗礼一般,焕然一新,她转醒,抬头看着玻璃窗隔出一方湛蓝天空,纯净的未有杂质。她的人生每一次以为逼到绝境,未有退路时,她抬头,逼回那些要落的泪水,望着清亮天色,才明白一切都会过去。人生如梦,又若镜花水月,不过惘然而已。
曾以为她对他无法割舍,心如刀割,艰难之中,却还是放下了。
那夜我许的是‘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我还没有实现,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怎么又骗我要离开我?
她一直记得《倾城之恋》中,柳原对流苏说,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真是诗经里最悲哀的一首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好像我们自己做的了主似地。
她讨厌将事看得如此透彻,如此偏执,可现实残酷如此,他和她都做不了主。
她静静的笑过,离开他的第一天,天空竟是这样的明亮,可她的心如死灰一般,不会跳动。离开安置房,她最后一次环视,屋里施工到一半,可那水泥地面上依旧摆放着那耳机摆放的心形图样,listentyheart,她连心都骗了他,还剩下什么。
她看过,恍然间绝尘而去。
—
宁瑞接到若兰的电话时,她正在集团开晨会,一开始她挂断,可凌若兰一直打进来,她怕是有急事,便临时暂停会议,匆匆朝向一旁的会客室:“喂”她终接通。
宁瑞在电话那端听见一阵阵海浪声:“凌若兰?”她探着声音问,那端良久传来:“宁瑞姐。”女人轻语:“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宁瑞只听见她声色中的沉寂,不安的揣测过:“什么事?只要宁某能做得到。”
下一刻,
“可不可以重新回到宸轩的身边?”
宁瑞惊愕,却不解其义。
女人淡声:“可不可以回到他身边,陪着他,照顾他,爱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
“宁瑞姐,答应我吧。”
“为什么要这么说。”
“若兰没这个福分去爱他,我曾说他就像夜晚的星辰,闪烁其人,每一次我都是抬头去仰望,这是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孟首长说的没错,老祖宗留下的一席话,不是一袭死板冰冷的教训,
宁瑞仿佛听出着端倪:“如果你真认为这是你们最大的问题,以这样的借口离开他,那孟宸轩真算是看走了眼。” '+='。 m
“无所谓了。”若兰笑过,家世差距只是借口,她欲盖弥彰,之所以选择这一步,
是因为李亦然下了套,就等着她跳,她不能拖累孟宸轩,让他去护她;更重要的是她望见孟首长苍老的眼中,满溢的期许,家族荣光,亦是宸轩该肩负的责任,她又怎能去连累他!
“若兰,我爱他,那份爱并不比你少,可感情不是我情愿就可以得到结果,我曾和你说过孟宸轩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更值得你去爱。你知道吗,我一直未曾告诉你,音乐会那晚,我被下药,和他独处在一间房,就算我脱光站在他眼前,他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我不说,是因为这对女人来说是个耻辱,我今天告诉你,是我希望孟宸轩并没看走眼,他心里有你,喜欢你,甚至五年来第一次给我联系竟是为你打理好工作,托我照顾你。我始终忘不了他若有所思的说,宁瑞,我喜欢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也忘不了我被下药那晚,他决然的拒绝,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凌若兰,你知道吗,他喜欢你,就是那么的喜欢你。”
凌若兰垂首,热泪盈眶,她下了多大的勇气,多大的决心才走到这一步,她求宁瑞,因为宁瑞是用生命去爱她的宸轩,就如同她爱宸轩一样,不计一切,飞蛾扑火,她时间不多了,她求宁瑞,这是她在自首前所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答应我吧,宁瑞姐。”她稳过气息,踌躇间,终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宁瑞怔过,她说:“宸轩四面楚歌,我免不了牢狱之灾,在我自首前,我只想有人替我好好的爱他,”她捂唇,泪水凶猛的涌入:“我才能安心,才能了无牵挂,才能赎回我曾犯下的罪!”
—
对不起,我爱你!~
0o16 被禁锢的三年时光()
“这一些”
“二年前就装修好了,就等着你这个主人入住。”
“谢谢”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她微微垂首,却见林逸递给她一个盒子:“这是今天给你办出狱手续时,狱警交还给你的东西。”
若兰接过,林逸轻拍过她肩背:“好好休息,修养几天,再过几天是圣诞,我们一起去纪念广场做摩天轮,算为你接风,好不好?”
她怔过,
“你不是一直都想坐吗?”
若兰点头,林逸走后,她抚摸着盒子蜷在飘窗上,她打开,里面是一部手机,一条兰草项链,还有一本被撕碎了的日记。她静悄的拂过,取过手机,她点开,三年了,早已没电自动关机,她怔了怔,只将手机放下,重得新生,她想换掉以前的号码。
又是一年平安夜,广场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中央矗立着一颗圣诞树,人来人往,又有不少人止步,花上五元钱买个愿望,忆起那年挂在圣诞树上的愿望双木非林心相连,多少时光在‘想’念里消逝,若兰若有所思,莞尔一笑,不再许什么愿望,早已看清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