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成瘾-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凌若兰为了在短时间筹钱,不得不上演一出‘被撞’的戏码,当若兰撞上那辆路虎时,却不知自己的命运,从这一刻悄然改变。孟宸轩,冷眼看她,紧握起她下颚:“我向来对一种女人不客气,那就是心怀不轨的,记住两件事:第一,不准接近我妹妹;第二,离她的男人远一点。”红尘中,一次又一次的相遇若是偶然,那命运的安排,已将两个背道而。。。。。。
75484
0o1 一见误终身()
光风霁月,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碎了一地。
一辆路虎飞驰而过。
路虎的主人祁俊炎瞥过副驾驶上:“不用看了,孟上校,晚不了的。”长指若有若无的敲击着方向盘。
车内散着淡淡的酒香,那男人只垂首,逆光下昏暗不明的面庞透着冷峻,神色疏离,又几分醉意的睨着表盘上行走的时针。
孟宸轩,南江军区总政治部主任。
现在一点,妹妹孟萧情下午三点的班机。或许是职业的关系,也渐养成他万事未雨绸缪、运筹帷幄的习性。
午间,部里有应酬,酒杯交推之间,对方盛情拳拳,他无法推辞,多喝了几杯,孟宸轩轻轻抚额:“酒下肚肠,我头快裂了,你开慢一点。”低沉的声线,宛如佳酿。
祁俊炎挑眉,看着男人这一身,cashmere薄毛衣,样式简单,却干净优雅,却如他人一样不懂情调,不过祁俊炎倒觉得,孟宸轩是天生淡漠,能令这样的男人快乐是难上加难。
孟宸轩闭眸,歇息,又忽而关心起妹妹与俊炎之间的进展,他意味深长的问:“俊炎,当年你怨不怨萧情扔下你,去美国求学?”这事孟宸轩一直想问,却又怕触了俊炎的伤。
“当年学校有意培养她,她天生资质好,而且机会难得。”
“可当时她也可以选择不去。”
“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去总司令部的机会吗?”祁俊炎挑眉,又反问。
回应祁俊炎的是久久的沉默。或许是多年来的习性,让他在感情上,一直有着极其的自制力,掌握绝对的主动权。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方寸,扰了计划。更不会为一个女人死去活来。
祁俊炎早就猜中他的答案,只淡然一笑。
‘小调情’是儿时时期祁俊炎给孟萧情取得绰号,只是是光阴荏,有些事情,已悄然逝去。
不觉中,路虎逐渐越过南江市郊,繁闹街头,来往路人络绎不绝,这是南江边缘最杂乱的鸽笼地,可又是去机场的必经之路。而俊炎的路虎出入此地,总有些格格不入。他又是出了名的洁癖,容不得一点瑕疵。
路虎弛过,马路两旁灰尘四起,祁俊炎蹙眉,低哝:“真太娘的脏。”
“请注意的用词,祁中校。”孟宸轩调侃。
“马路杀手甚多。”车外,抢着过马路的路人,让祁俊炎应接不暇:“防不胜防啊。南江竟然还有这样个破地方,shit!”
忽然,一个车影窜进他车底!
吱
祁俊炎始料未及,急忙踩住刹车。
长声响起,他的身子重重撞上了方向盘,瞬时,车内安静的只剩呼吸声,等他颔首时,下一秒车外便有人尖叫:“撞人了,撞人了!”
孟宸轩警觉,‘啪’的开门,便立马赶下车,只见一女子撞到于地,身子蜷着,
女人颔首,兴许是疼,柳眉微蹙,眸中微闪,孟宸轩虽有些醉意,看着她,眼边还有些重影,那女人大概二十岁出头,脸庞儿小巧精致,是标准的瓜子脸,
如绸的发丝简单的挽着成马尾,浅蓝色的线衫,微微起着毛球,看起来并不高档。身穿藏蓝的牛子裤,一双球鞋被刷的雪白,可正是那抹纯白才映的她脚踝边那团血迹,触目惊心,像及了晕开的玫瑰。
0o2‘撞’出来的火花()
人群中有人嚷着起哄:“撞人了,大家快来看看啊。”
“开太快了吧!”
孟宸轩呼吸一窒,正准备上前探视时,俊炎却早他一步,俯身,着急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女人缓缓颔首,
祁俊炎怔过,那双瞳仁很漂亮,莹润的宛如溶融的水晶,柔白的额际渗着密集的汗珠,她贝齿轻咬着唇瓣,只颤微的抚着脚踝:“疼”那一声,轻柔温婉,而楚楚可怜。
又有人喊道:“撞人了,你说有没有事?”
孟宸轩警觉的扫过目光,视线只停驻在那一熊腰虎背的男人身上,他大声的嚷着,一出声便惹来更多人上前围观。
祁俊炎担心她的伤势,只扶起她纤细的手臂,眉心不由的紧蹙:“脚还好吗?”他担忧的问起:“要不去医院看看?”
“医院?”女人一怔,又连忙挥手摇头:“我还赶着去学校交学费。”她摸了摸单肩包,惊慌失色:“我的钱呢?明明放在包里的。钱呢?怎么会不见了?去哪儿了?”她神色焦灼的翻遍了那淡色的单肩包。
四处围观的人群,更是投过怜悯的目光。
“你别急,你腿受了伤,还是身体要紧。”
“你说的倒轻巧!”这一刻那男人从人群里走出,指点的说:“我看这小姐真是可怜,正赶着去交学费,又碰上你这个开车不长眼的家伙。哟!”男人瞥向祁俊炎的路虎:“还是路虎?”轻拍着:“大家看看,这车子可是值几百万,把这小姐给撞了,你嘴上说几句客套话便罢了?”
“大哥,我看还是私了吧。”女人细着声音。
“我看你们商量商量要多少钱把事给解决吧!”
钱解决?
孟宸轩先是一怔,锐利的视线扫过这出头的男子,从他一下车,男人便一直起哄造势,唯恐天下不乱!
“就一万五吧,我我还赶着去学校,所以还是私了。”
回应她的是沉默,
良久
女人又小心翼翼的说:“那五千…”
话音未落,祁俊炎却径自打断:“一万五就一万五。”
女人先是愕然,几分不可置信的望向祁俊炎,他答应了?!就这样答应了?!
孟宸轩瞥过俊炎,即便他几分醉意,也看出了这事中的端倪,可是…:“俊炎!?”
祁俊炎先是解下手中的腕表,只塞在她掌心:“我身上没这么多现金,我这块表算是抵押。”
女人垂首,盯睨着,虽不知这块手表价值不菲,甚至远远超于那个价位,
又见眼前的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金色的钢笔,顺势抓过她的手臂,
她一颤,下意识的闪躲,却硬是被他给抓回,他唇边微咧,淡淡笑起,那双黑眸闪过微光,又似安抚着她受怕、惊惶的心:“别怕”只在她掌心轻轻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号码。你给我电话。”
指间触碰,她颊边微烫,只轻声说了二字:“谢谢!”
晦涩悠长的小道上,女人远远瞧见路虎离去的影子,才轻拍过身上的灰尘:“大嫂,你现在演技了得阿,”指了指她脚踝那一团红:“你这假血浆,都吓得我一身冷汗。”
女人转身,见那虎背熊腰的男人独自笑起,
女人沉下脸,冷若冰霜,脸庞儿的泪早被风吹干,她纠正:“我不是你什么大嫂!”
“哎呀大陈哥都说了,这辈子非你不娶。”
“我和大陈哥毫无瓜葛,不要把我和他牵连在一起。”看着手里拿捏的那块手表,女人若有所思,大陈哥是这块儿的恶霸主,她虽觉得此人万恶,可为了在短时间给妹妹筹集医疗费,她不得已才做这见不得人的事。
“凌若兰!”咄咄逼人的气势,虽只闻其声,凌若兰便知来者是何人?!
下一刻,便见晦涩的小巷里,一高大威猛的男人,嘴边夹着香烟,眯起星目,眼光肃杀,只扫过她。若兰定了定神,望向相向而来的大陈哥,他在她身边驻足,那宽厚的大掌只搂过她肩背,戏谑的凑近,讥嘲的哼笑着:“怎么?这么厌我?!”
“放开我”她蹙眉,连忙逃离这男人的掌控。
却不料大陈哥夺过她手中的腕表,细瞅着:“啧、啧…劳力士啊。”
“还我”
“你答应做我马子,我就还你。”
“你明知道我做这事只是为我妹妹筹齐医疗费。”一万五,她只差一万五,筹齐这十万,妹妹凌玉这一周便能做手术。
语毕,不料大陈哥将她狠狠的推到在墙壁,直抵着她身子,手指粗暴的别过她下颚,眸子散过寒光:“凌若兰,你别忘了,跟我做这事儿,都得遵守我们这块儿的规矩,别人跟我都是三七分,我喜欢你,才给你面子,五五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有…这么快就想跟我撇清关系呀。”大陈哥眯起星目,肃杀的低语:“别忘了…我是主谋,你就是帮凶。”
字字凶蛮。
凌若兰攥紧拳心,隐忍着眸中的湿意,她千百万次告诉自己:凌若兰,在这个你凶神恶煞的男人面前,不能低头。她咬紧牙关只言:“把手表还我。”
“还你?”大陈哥狠狠的推开她:“你想得美。”
0o3 那女人作风不好()
“这种事情交给警察署就好了。”车内,男人终于提及,侧目,瞥过驾驶位上的祁俊炎,只见他唇边微咧,浮着玩味的笑意。
祁俊炎挑眉,笑答:“这不是为了节省时间,孟萧情哪,你妹妹是何等人物?耽搁了接机时间,她可比警察难缠。”
孟宸轩别过视线,呵,借口:“明明识破那女人的把戏,你还乐此不疲的配合,上演‘舍身救美’的戏码,看在你这么热衷慈善活动,中国慈善事业该怎么感激涕零的谢谢你如此积极的配合?”孟宸轩抚额,故作的低语。
“啧、啧,真是精明,孟上校,什么事都被你算尽骨子里。”祁俊炎回望过他,畅笑着:“人生有时‘难得糊涂’才有意思。而且,纠正一下,不是‘舍身救美’。”
“是什么?”
“是‘怜香惜玉’。”
孟宸轩轻摇着头:“我看你是‘贪图美色’、‘姑息养奸’才对。”
“那…”祁俊炎玩笑问起:“你觉得她美吗?”俊炎虽是调侃,可孟宸轩听来,却在那言语中读出几分认真。
孟宸轩未回复,只倚在座椅,清浅的闭眸,女人的容颜却不偏不离的跃入脑畔,她垂眸,鬓发散落;她颔首,眸中莹润。
看来,他醉的不浅。
思及,孟宸轩薄唇轻扬,讥嘲的哼笑,奥斯卡是最该给她一个最佳女演员。
“她会给我电话。”
“凭什么觉得?”
“凭…直觉。”
“男人也有第六感吗?”孟宸轩轻语。
“赌一把,就赌你的手腕上那款rolex,你知道,我其实看中很久了。”
“我喜欢的东西,从不让人。”孟宸轩未睁眸,揉捏着发疼的额际,唇边若有若无的笑过,又劝言:“那女人作风不好,更何况,萧情这次回来,你应该明白她的心意。”
滴答、滴答
凌若兰隔着厚重的玻璃望着重症病护士里的凌玉,妹妹安寂的躺在病床,那张清秀的面容却依旧惨白如雪。
她发丝许些凌乱,若兰欲为她别过,伸出,却被巨幅的玻璃抵挡在外:“凌玉,你一定要挺过。”
她的心如刀绞,只细声喃喃:“凌玉,姐姐会一直守着你。你一定要好起来。”
轻颤的泪水满溢在瞳仁中,
她头依在玻璃窗上,只有静默无人时,她才一点一点的露出自己的软弱。用坚强筑起的防备,她宛如背着重重的包裹,一层一层将自己的心包的严实。
可是,电脑也有当机的时候。
她快撑不住,紧咬着唇瓣,无助的喃喃:“妈妈”那个声音,绵长而遥远:“妈妈”
那天她紧咬着大陈哥的手腕,才抢回那名贵的手表,望着掌心那一串清晰的数字,她只言:“对不起。”她道歉,那枚手表她只拿到当铺暂且抵押,然后当了一万五,终于凑齐了医疗费:“等我攒齐了钱会把手表赎回来还给你。”
夜,正浓。
墨蓝的天空,夹着闪烁的星光。
从医院出来后,凌若兰又回答那晦涩的鸽笼地。
她喜欢在这样夜深人静时,在无人的小径又走过,昂首望过夜空,星子璀璨,布在绒布似的天际,宛如破碎的宝石,闪着凄凉的光辉。
偶尔,夜风吹拂,额前零碎的发丝微微扬起。
她笑过,踏上马路崖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下行走。
她的家,大概三四十平米,麻雀虽小,却五脏齐全。屋里收拾的清爽而整洁。她喜欢紫色,是温暖的红与冰冷的蓝调和而成,神秘而淡雅,隐晦而浪漫。
窗前的沙幔轻浮起,月色如华,泻入屋内,宛如清霜般覆掩着陈旧的地板。
她拉开窗帘,只站在窗边,沐浴在冷清的月色下,闭眸,轻呼,任凭夜风轻拂,任凭柔软的长直划过寂寞的弧度。
她喜欢这样的沉寂,安静的只能听清自己的心跳。
扑通、扑通。
0o4 命运的安排()
“这是孟萧情的一些资料,你好好读一读。”李主任将厚厚一叠资料推至在凌若兰面前:“这次孟萧情准备在我们大学开办回国后的第一场音乐会,系里推荐你做孟萧情的助手,好好协商下。”
“孟萧情。”
若兰翻阅着手底的资料,早已听过此人,四岁时便已登上南江最高舞台,是轰动一时的‘音乐小天使’。若兰见着画册里那隽美的容颜,
若兰笑了笑,当年入学选择音乐系,也是为了完成妹妹的音乐梦。
“若兰,系里极力推荐你和孟萧情那边沟通,不要让我们失望。”
这些年来她一直靠奖学金来维持自己的学业,妹妹的手术,她已经抽出了今年全部的奖金,甚至已拖欠了学校一年的学费,好在系主任为她担保,她才暂且能留下,可高额的费用已让她无法支撑下去,凌若兰知道,或许…完成孟萧情的音乐会过后,她便会主动提出退学。
命运仿若一张无情大掌,她在努力的挣扎,却抵抗不了他席卷而来。
那么…随波逐流。
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