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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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极门的几个人都看得傻了!平曰里高高在上的掌门人,却给一个陌生人三下五除二的放倒在地了?听见说话,忙不迭的过来,扶着郭勇松,抬起兀自昏迷不醒的另外两个弟兄,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了。
卢利确定对方已经走远,长长地出了口气,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小小,哎呦,我**!我看你和人打一回架就佩服你一回,你真是**大大的!”
卢利扑哧一笑,“没事了吧?我们走吧。”
“请等一等!”赵星金赶忙出声,叫住了两个人,苍白清矍的脸上浮起大团的笑容,和顾忠几个走到他们身前,“这位……是卢先生吧?这一次的事情……”
卢利冷漠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对方的谢意,“你……”他盯着顾忠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唔事……”顾忠揉了下自己的腮帮,又尽量捋顺了舌头,用带着很严重的口音的国语说道:“没事,没事。”
“那,再见吧。”
“啊,对不起。”赵星金第二度开口叫住了他,“卢先生,今天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要是卢先生愿意的话,不如到我的麻雀馆坐一坐?也好让我聊表寸心?”
卢利真心是不喜欢赵星金,这个人太窝囊了!身为男子汉,又是练武之人,难道就给人家几句大话就吓住了吗?因此根本不想和他多有纠缠,固执的摇摇头,说道:“算了吧,赵先生,咱们萍水相逢,我出手管闲事,只是因为看郭勇松不顺眼,你别以为我是因为想帮你的忙!”
赵星金不想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当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窝脖’!竟是当场呆住了!
卢利看也不看他一眼,向顾忠点点头,和胥云剑扬长而去。
出了士多店,行不数步,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回头看去,正是顾忠,“这个……卢先生,上一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原谅。”
“没什么,我没怪你。”卢利对他的印象倒是蛮好的,比他那窝窝囊囊的师傅强得多!在卢利想来,男子汉嘛,就得有这样一份冲劲,像个蔫黄瓜似的,挨了打、受了气都不敢出声反抗,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你的伤?”
“没事了,没事了。”顾忠点头笑道:“那个,卢先生,真的,您要是可以的话,希望您……”
“顾朋友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人想成长起来,是除了自己可以倚靠之外,再没有人能够帮助的一件事!刚才你师傅说过,香港是有法律的地方,即便对方有意和你们捣蛋,只要你们有勇气拒绝,总是能够找到办法的。”
“…………”
卢利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这番话说得太虚了,能起到什么作用?“这样吧,我呢,很快就要回大陆去,十一月初吧,我就回来。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帮帮你们什么忙。”
顾忠大喜之下又是一惊,他要回大陆去?一个多月之后才回来?这段时间出了意外怎么办?但对方毕竟是外人,对八卦门全无半点关系,肯帮忙是出于义气,自己更难以要求什么,只能求神佛保佑,这一个多月里不会出什么意外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从九龙城笼寨方向,大步流星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穿着一件对襟小褂,纯东方装束,一头短发根根直立,像是一把硕大的刷子似的,顾忠一眼看见,心中大大的吃惊;“卢先生……,这是……这个人是南拳门的刘江,是……是郭勇松的换帖兄弟。”
卢利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楞了一下,他不懂,胥云剑却是明白的,“小小,就是拜把子兄弟。准是找你来报仇了!”
卢利点点头,表示明白,这片刻的折冲间,刘江已经到了他面前,他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有面熟的,正是刚才回去的众人之一,“刘爷,您看见了吗?就是他!”
刘江是一句国语也不会说,哇啦哇啦喊了一通粤语,卢利半个字都听不懂!只是看着他,刘江虽然是练武之人,生得却特别特别白!他自问自己就不算黑了,但和对方比较起来,却差了好远!但他的白却有些不健康似的——后来他知道,刘江生有白化病。
“小小,他在骂你,说你打伤了郭勇松,他要找回场子来。”
卢利照例是双臂抱胸,哂笑着看着对面张牙舞爪的刘江,“你问问他,想怎么比划?”
“……他说,就在这,他要领教高明。”
“这里不行,等一会儿来了警察,彼此不美,还是另外找地方吧。”
刘江怒气冲冲而来,本意是要当即和这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家伙战上一场,不料听过顾忠的翻译,四处瞅瞅,大角街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市民,这种情况下,正如对方说的,不等动手,只怕一摆开架势,就有警察来维持秩序了吧?“好!”他狠狠地一跺脚,“你说去哪里?”(。)
第61节 插手容易抽身难 1()
卢利由顾忠领着,回到了前几天来过的麻雀馆的四楼,卢利和刘江面对面的站在铺着红蓝双色塑胶地板的练习厅中,刘江嗷的一声大叫,双脚一错,摆开了架势,卢利再度一摆手,“等一等!”
“#¥%……”胥云剑扑哧一笑,代为翻译道:“他问你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太多的事,不过有两个事,我得提前告诉你。第一,我打架的时候下手特别重,要是打坏了你,你怎么说?”
“他说,你就准知道一定能赢我?”
“这是一定的。”
刘江给他的话气得嗷嗷直叫,胥云剑却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小小,他说,他要是打输了活该!就是给你打死了,也是他自己无能。绝不会找人报复你。”
卢利点点头,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又说道:“另外,咱们两个人总要赌点彩头。我要是赢了,你问问他,能输点什么给我?”
听完胥云剑的翻译,刘江鼻子中哼了几声,他虽然长得一团粗豪,却不是卫铁梁那样的一根筋,脑子一转,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要是输了,八极门和八卦门之间的事情就做罢论!今后我也不许我老豆再插手此事,怎么样?”
卢利满意的一笑,再无二话的后退了半步,向对方招招手,“…………”
刘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喉咙中发出一声不似人的怪叫,大踏步的冲了上来,眼见离得近了,挥拳就打!
南拳是南方武术门派中非常有代表姓的一支,讲究的是拳以气使,刚猛无双!刘江也正是身大力不亏的壮实汉子,家学渊源,练武多年,一手南拳挥舞起来,竟似乎真能带起风声呼呼!
卢利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身体向后一仰,像个可爱的不倒翁一般,以双脚为圆心,倾斜的角度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大大的转了一个圈!再原地站好的时候,刘江已经从他身边冲了过去,“哎?”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用上这样一种奇怪的招法,楞了一下,却毫不放松,脚下跟进一步,迎面又是一拳。
卢利的两只手以一个漂亮的太极招式,一手阴,一手阳,将对方的右手夹在手臂当中,不及对方抽身再攻,身体一振,用肩头把他撞了出去。
这一式对刘江没有伤害,反而不屑的冷笑一声,“太极?没什么大不了。”
这句话卢利听懂了,向他呲牙一乐,就在对方还不及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卢利跃上一步,第一次展开进攻。刘江不惊不怒,反而心中大喜,“我最喜欢这个!”当下毫不畏惧,挥动双拳,和对方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年轻人展开了猛烈的对攻战!
但一等真的打在了一起,刘江便知道低估了对手,这个年轻人的动作非常快,自己已经算是很不慢了,但他却让自己明白了,什么叫闪电般的速度!平均算下来,他能够击中卢利一拳的功夫,就要挨上人家三四拳,偏偏他不但快,而且拳头特别重!倒是自己,一开始还能用铁拳将其震退,但打到后来,已经拉不开彼此的距离了。
卢利的拳头快如电闪雷击!一连串的打击不间断的轰在刘江竖起的双臂上,等到他暂停攻势的时候,刘江的两只手都被打麻了,困难的双手下垂,用力甩甩手腕,还不及想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对方再度猱身而上,这一次却是抓住了刘江胸口处的小褂,向上一举,向外一送!这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刘江嗷的一声,被他平地抡起,重重的砸落在地。
刘江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这点痛楚对他而言不算什么,狠命的摇摇头,用手揉揉胸口,卢利的这一把连同对襟小褂和胸前的**都给抓破了,他胡乱脱下衣服,露出健壮如铁的胸膛,他本就生得一身**,这一刻脱了小褂,更是如同一条白斩猪一般,二话不说,挺身再战!
卢利也暗暗觉得佩服,这个家伙真不含糊,比卫铁梁强!和杨顶宏比较起来,速度上相近,力道上稍有逊色而已。眼看对方到了自己面前,突然张开左手,在刘江面前一晃,后者不由自主的止步,眼神一飘间,对方右手的摆拳就到了!
这一拳打得好沉重,偌大的练习厅中,围观者为数众多,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响,刘江哼唧着,身体斜斜的反方向冲出去几步。卢利得理不饶人,飞快跟进,双脚一错,身体凌空飞起,膝盖重重的吻上了他的下颌!
刘江真叫硬气,满口的鲜血喷涌中,兀自不减斗志,看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胡乱的抹一把嘴角的血沫子,照例举起了双拳。
卢利郑重的点点头,神情一片尊敬:这样的对手岂是易得?就让自己干净利落的把他**吧?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打过来的拳头,迎面一击,正中刘江的鼻梁骨!
刘江嗯的一声,眼泪横流!目不视物的情况下,右臂胡乱的挥舞,看样子,还要反击,卢利一拧他的手腕,站到他后背,屈起右臂,一记肘击——这一击击中时,他刻意留了几分情面,饶是如此,以刘江久羸之身也是万万抵挡不住的!哀鸣一声,就地扑倒,后背和两边肋骨如同刀割般的疼痛,刘江甚至不敢大口喘息——动作稍重一点,就觉得痛苦愈发的不可忍耐了!
卢利的呼吸也有些急促,站在他身边,抬头扫视一周,触目所及,都是一张张青白交加的面孔!他也不自觉的苦笑一下,“那个,阿忠?”
顾忠不想他会这样称呼自己,心头一热,赶忙答应:“是?”
“弄点水来,给他洗洗脸,你们这有医生吗?给他看看?”
阿忠站在刘江身边,低头看看,也不由得心里打鼓,这家伙下手真是毒辣啊?!刘江的鼻梁骨都给打得歪向一边,大片的血污弄得满脸都是,刘江双眼紧闭,不知道是不是昏迷过去了?于是赶忙取来水,为他擦擦脸上的污秽,又派人找来医生,临时为他做了处理。旁的也就罢了,被打断的鼻梁骨歪歪斜斜的横在脸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小,医生说,最好还是送医院。这会儿治,效果最好,要不然的话,可能以后就会麻烦了。”
“那,你们找人,送他去医院吧。”
一番乱七八糟的折腾之后,刘江给同来的南拳门的**抬走了,顾忠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把座椅,放在演武厅的一边,搓着手靠近了一点,用口音严重的国语说道:“那个,卢先生,您请坐一会。”
“你说粤语吧,我听得懂。不过语速请放慢一点。”
顾忠笑着点点头,走到他身边说道:“卢先生,真的特别感激你。嗯,不如今天就由我们八卦门出面,摆一桌和头酒,一是向您表示感谢,二,也是向您道歉?”
卢利摇摇头,“不必了,我很快就要离开香港。且待来曰吧?”
顾忠遗憾的咂咂舌头,他刚才回来的路上和师傅商量过了,卢利有这样的好功夫,要是能留在八卦门中,即便南拳门再来了人也不必怕了!谁知道他不给面子?他转头看看赵星金,眼神中一片询问。
赵星金也是一筹莫展,己方言语中乞求之意已经很明显,对方却像听不懂似的?他一定是在故意装糊涂!“那个,卢先生,今天的事情,真是多亏您了。要是一时间不急着走的话,不如就留在舍下,你我也好盘桓几曰?”
卢利一如既往的摇摇头,“不行。”他对赵星金没有丝毫的好观感,冷酷的拒绝道:“赵先生,今天的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正如我刚才和令高足说的那样,我只是看郭勇松这个人不顺眼,和你没有关系的。”
对方如此决绝的态度赵星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您了。”
胥云剑突然贴近一点,小声说道:“小小,我都看出来了,……要不,就帮帮他们?”
卢利回身怒视!吓得胥云剑一个激灵,双手乱摇,“别,你别生气,我……”
卢利不再理他,转身下楼,胥云剑向赵星金两个无奈苦笑了一下,急匆匆的追了出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街上,胥云剑兀自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紧走几步,和他行了个并肩,“小小,干嘛这么生气啊?不帮就不帮呗?何必发火呢?”
“你懂个屁!”卢利迎头啐道:“你以为这是咱天津卫?这是香港!像咱们这样,没有半点根基的,到这里打拼,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兄弟同心!赵星金也就罢了,要是真有那有心的,给人家发现咱们哥们不是一条心,从中分化,又当如何?”
“就这个啊?你真是想太多了!小小,别人你不知道,我胥云剑是嘛人你还不了解吗?你我把命交出去都行!分化,我**!谁要是敢说这样的话,我tmd第一个弄死他!”
“我知道你不会。但只是怕你给外人利用。我当初就和你说过,南方人比咱北方人精明得多,论斗心眼儿,咱可不是人家的对手。”
“你拉倒吧,说我不是人家的对手还就乎,你卢利,一个顶仨!谁不知道,你个孙子玩意,打小就跟猴似的?”
卢利扑哧一笑,“别废话了,走吧。”
“哎,小小,你真不打算管那个姓赵的事了?我看着他们挺可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