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年代-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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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赢维面带喜色,一把把信封抓在了手里,“没说的,等我们赚到了钱,立刻还你。哦,小小,咱们对对账吧?”
取来账簿,卢利翻开仔细看着,“行啊,武哥,这一个多月生意好很多嘛。”
“主要还是摊位少,我们哥几个有时候也说,要是能再多几个摊位,还能卖的更多——临近过年的一个多月,生意特别的火爆,内衣每天卖出去的不下三两百条,这还不包括大件服装呢。”
“说实话,看这玩意我还是头疼,”卢利苦笑着说道,一目十行的看着写满了账簿里面的数字,都是很杂乱而没有整理过的文字,上面都是不同的数字,“12月13日,武,内衣:男式198条,女式309条,大件合计22件。单,内衣,女234条,男206条,大件23件。君,内衣女230条,男288,大件19。”
接下来的几页纸上,内容大同小异,看得出来,生意确实如武赢维说的那么热烈,“这个,怎么没有具体的?例如女式内衣,上装、下装各是多少,又有多少是打包出售的,男式的也是一样。还有大件服装,风衣、夹克、西装,为什么都没有写清楚细节?”
“小小,你别着急,我们有时候收了摊,也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就把各自整理的数字填到账目上,就急着回家吃饭了。”
卢利合上账簿,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武哥,单大哥,你们都比我年纪大,本来呢,怎么也轮不到我说你们的;不过咱们交情说交情,生意归生意,赚钱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有一点含糊的,这不但是为我,也是为你们日后着想,你们想想,现在是可以把售卖的具体数字一填了事,等到日后你们自己干呢,也这么对付着走?那你们弄不好连自己赚多少钱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做买卖?”
“…………”对面的两个人没有说话,但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是写在脸上的。本来嘛,只要赚钱就得了,就是数目有些不清楚,又有什么打紧?反正是肉都在锅里呢!
卢利再度翻开账簿,把写满了数字的几页纸全部撕掉,“拿回去,重新写过!这样的东西我不要。”
武赢维二话不说,气呼呼的抓过账目,转身就走。“小小,你别生气啊,这个,老武就是这样的脾气。”单真理代老友解释几句,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94节 临行之前()
梁近秀总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身体逐渐康复,老人就开始嚷着出院,本来按照梁妈妈意思,还要丈夫再住几天,不想对方怎么也不肯答应,后只得顺应了他,安排出院事宜。。
卢利医院第一次见到除了自己之外另外两个梁家女儿对象,一个叫韩雷,一个农强,都是工厂上班,一副憨憨厚厚样子,既不像赵建国那么能说,也不像刘一峰那么沉默,不像胥云剑那样粗豪,总之是那种常见普通人。
两个人似乎听说过卢利名字,有些拘束和他握握手,拿出了烟卷,农强问道:“抽烟?”
“不,我不会,。”卢利嘴里答说着,向走出房间医生点点头,“张医生,早。”
“哦,你今天来了?”
“是,出院,过来帮帮忙,您怎么样?”
“还不就是那样呗。”卢利来过多次,和内科张医生已经很熟悉了,彼此也可以勉强算是朋友,“还是那句话,回家千万别开了烟戒,哎,你们两个怎么这抽烟,掐了,掐了。”
韩、农两个忙不迭把烟头掐灭,乖乖站那里,“这种病表面上看,只是心脏引起,但五脏相通,肺部要是有了疾患,是很容易影响到心脏健康。这些话我刚才和老太太说过了,她和我保证,回家一定不让他抽烟。但我想,你们做小辈,也得盯紧点。”
“我明白,谢谢您,张医生。”
“没事,我先走。有事回来再找我。”
这边说着话,梁昕和梁薇姐弟两个扶着乃父走了出来,梁近秀身体没糟糕到要人扶持着才能走路地步,几次想自己走,又不好拗了儿女孝心,只得这样行进。“哎,小卢,你等一会儿和小农一起,把那些东西带着拿回家,我和小韩先陪我爸爸他们回去。”梁净大模厮样吩咐——农强是她对象。
“行,二姐,我们一会儿就到。”
蚂蚁搬家一样一番折腾之后,终于把住院用东西一件件搬到了家中,梁近秀叹了口气。儿子睡觉用小床上坐下来,“可是没想到,这个年过!好家伙,差点人就没了。”
“爸,你胡说什么呢?您今年才多大年纪,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随口一说嘛。哎。小韩他们呢?今天晚上请人家外面吃顿饭,为我这个事。没少麻烦人家。特别是小农,离这挺远,还得来回跑,多累啊。”
“爸,没事,他年轻。跑跑没关系。”
“行了,你别管了。还有小韩和小卢,都叫上,一块聚一聚。”
卢利门口听得清楚,心中暗暗发愁。他不怕聚会,但今天不行!曹迅马上要出发去羊城,已经事先定好了,也要今天晚上聚会一番,这治一经损一经,自己该顾着哪头呢?“伯父,我就不去了,我今天晚上有事,真有事——曹迅,您认识吧,他过几天就要坐车去羊城,我们事先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吃饭。。那个,您这病不是也好得差不多了吗,等过几天,我再来看您,行不行?”
“这样啊,那就算了。咱们两家离得近,以后再聚,没事。”梁近秀说道:“哦,还有一个,那天晚上曹迅好像也帮忙了,是吧?回头你替我谢谢他,顺便告诉他,路上小心,等他回来了,我再专门谢他。”
“行,那我走了。”卢利转身出了小院,梁薇疾步追了出来,“哎?”
“哎,有事?”
梁薇走到他身前,冷着一张俏脸说道:“人家都去,就你不去。倒显得咱们俩怎么了似,求求你,还是去吧?”
“这怎么行,刚才伯父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再说,我真和曹迅他们定好了。这些天我总不,明天他就走了,要是还不露面,回来人家该不乐意了。”
“什么啊,你当我不知道吗,曹迅几个听你话了,你就去打声招呼呗,又不是大不了事情,羊城他也是总去,有什么了不起?”
卢利微微一笑,两个人站胡同口,周围人来人往,时不时向一对少男少女投去讶异目光,“听话,小薇,哦,这几天我忙,也忘记问了,你身体还好吗?”
“我挺好,。”
“曹迅这一走吧,我那一下子少了好几个人,只剩下我和胥云剑、张清了,你要是有时间,而且身体也没事话,就过去一下,帮我算算账,都存了近两个月账目了。”
梁薇扑哧一笑道:“你啊,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呢?”
卢利大大翻了个白眼儿,“你胡说什么呢?大过年!”
梁薇不以为意,反而肆无忌惮笑得欢了!“什么啊,你这个人,明明生社会,怎么这么多老例儿呢?等你老了啊,准比那多嘴婆婆难让人伺候!嘻嘻!”
“那就这样吧,过几天再见。”
“哎,晚上少喝点。”梁薇关切说道:“都知道你能喝,不为自己,也为曹迅他们想想,人家就出门了,喝得怪难受,何苦来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卢利苦笑摇头,“这些混账东西,一直想着把我灌倒,不喝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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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钟时候,卢利和曹迅、骆耀华、林反修几个到了位于南市红叶餐厅——这里是天市唯一一家有着粤省风味餐馆,武赢维、胥云剑等人已经先到齐了,围一张大圆桌前,中央位置空了出来——规矩已经默默形成——等候着他到来。
看见他们几个人进来,胥云剑和张清先站了起来,“小小。”
“都坐吧。今天连吃饭,带说几句话。来,坐下说,坐下说。”
众人分别落座,点了几个菜,要了啤酒和白酒。。武赢维拿出一个笔记本,递了过来,“小小,这是我们重写过账目,你看一眼。有什么不对地方,我们再一起改正。”
单真理也说道:“小小,我们第一次自己弄这个,很多地方可能有疏漏,嗯。你也知道,等过几天我们从羊城回来,就得分出去自己干了。临走之前,得把所有明细和账目弄清楚,别走也走得不明不白,对不对?”
“武哥,你们三个人是准备一起还是各干各?”
“一开始我们还是想一起弄,另外。小小,我不瞒你。我们也找了几个人,和当初你带我们一样,也带带他们——都是知青,找不着工作。”
“…………”
“小小,你干这个比我们早,脑瓜也比我们灵。你要是有什么提前需要知会我们,别考虑我们年纪,直接就说。”
君寒平这样说话,卢利就不能不有一个表示了,他说道:“君哥。您也别和我这么客气,咱们都是知青,我自问比你们中哪一个也强不到哪里去,唯一一点就算是干得比较早,算是一点经验吧。”
“是?”
“要说能提前知会你们,就是一句话,要找到一个领头羊,这种赚钱事情,不比其他;每一天账目和收入、赢利都要做特别精准计算和存档,这是为日后经营上发展考虑——千万千万要杜绝一点,就是用哥们情分取代这种理智计算。这方面能够始终分得清,我想,你们生意一定能越做越大。”
“但,我们是三个人,而且每个人拿出同样钱,你认为……?”
卢利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这个问题我可不好插手,还是你们自己考虑吧,其他书友正看:。”
武赢维点点头,不再多问,“哎,小小,别说那么多,今天出来是喝酒,怎么又谈起正经事了?来,倒酒,倒酒!”
“曹迅,你这回去羊城,是第一次独自行动,虽然有胥云剑和武哥他们陪着你,但大主意还是得你拿,精明一点,遇事别忙着做决断,可以先和同伴们商量商量,然后再定——你下决定晚人家不会说你什么,反而会认为你足够细致、足够稳重。反之,要是决定得早,决定错,白白吃了亏,还让人笑话,明白吗?”
“明白,我知道你意思,遇到事我多和胥云剑商量。”
“胥云剑,我和曹迅说话,你也听着,别一副没出息样子!”
胥云剑翻了个白眼儿,他酒量实不行,只喝了两口,说话就含糊不清了,“干嘛啊,怎么嘛嘛都拿我说事?”
“这次出去,你听曹迅,别犯浑,知道吗?”
“知道啦,你说过不止一次了。”
卢利也觉得自己有些絮叨了,嘿嘿一笑,转头看向骆耀华两个,“你们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反正是听你呗。一个上学、上班,一个单位和同事、领导打好关系。”骆耀华说道:“不过小小,你真打算让我这么干?我觉得倍儿不好意思,都不敢张嘴问我们头儿他们家哪,回头让人知道,多难看啊?”
“你啊,还是死脑筋。别考虑得那么多,这种事即便给人知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涨工资和分房子时候,民主评议不过关呗,那怕什么,钱我可以给你,房子,我也可以帮助你解决,他们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等到你拿下大专文凭,单位得到领导重用时候,这些人就会知道,当初他们笑话你时候,是多么错误了。”
“是,你说这些我都知道,可……”
“你不用管这么多,就记得把你们头儿家庭住址问清楚,回头我带你登门。”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骆耀华不好再胶柱鼓瑟,“好吧,你……那你可得陪我去啊?”
“行了,我陪你去。反修。上一次我让你问事,怎么样了?”
“你可别提了,我们头不但不同意,还把我骂了一通,说我这是走后门、钻空子,公家东西。怎么能给个人使用呢?要不是我赶紧承认错误,简直就要让我写检查了。”
“这是你们厂长?”
“可不是呗,一把手呢。”
卢利点点头,做到心里有数,“你和耀华一样,也是打听清楚他们家住哪儿,回头我和你登门去;这件事谈不下来,我们一半生意就没法做了。”
“他把门关得这么死,那哪行啊?上门不也是找骂吗?”
“当初我羊城。惹出那么大事情来,后不也光风霁月解决了吗?这还是咱天卫,还有你这样一层关系,你还怕找不到途径?放心吧!”
“真行?”
“一切有我,你管放心。”他站起来向外走去,“我上趟厕所。”
走出厕所,曹迅竟然站门口,正闷头抽烟。“怎么,你也上厕所?”
曹迅把烟头掐灭,。凑近了一点说道:“小小,你还记得当初你和我们说过吗,就是你妹妹那件事之后说话?你说过,我们哥几个要是发现你有时候行事有偏差话,就直言不讳指出?”
“怎么,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种走后门办法,是不是太过了?”
“这得分怎么看,就拿耀华和反修来说吧,耀华和梁昕都是咱们哥几个中未来发展可能特别好,但是这之前。就得靠大家帮衬——我有这样能力,也有这样条件,帮助我朋友,这有什么不好?你们想想,以耀华来说,随着年纪增长,银行里对于业务也逐渐熟练,今后像这样年轻人,一定是会受到领导重用,我所做,不过是这之前,帮助他和单位领导打好关系而已,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那反修呢?”
“反修情况有些不同,但从根本上来说,也是各取所需。”
“小小,我拿你当哥们,所以有些话我不瞒你,我觉得你这种做法有点危险。现到处都是走后门之风,我真是恨透了!说实话,我真不愿意看见你也这样。你还记得去年羊城时候,杨老师和你说话吗?”
“我记得。”卢利说道:“曹迅,咱们俩是从小打到大,但那是小屁孩整天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