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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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没有电话。
隔日,我想去琴室。
余扬问,“老婆,你应该怎么说?”
我想了很久,道,“老公,我想去琴室弹钢琴。”
“好,你以后每天可以弹一个小时钢琴。”
又过几日,我想去花园。
我学乖,不用他提醒就道,“老公,我想去花园。”
“叫亲爱的。”
“……”我梗住。
“听话,叫亲爱的。”
“亲爱的老公,我想去花园。”
“好,从明天起你可以每天去外面散一会步。天气凉了,你身体不好。”
秋实到冬初,我走遍了别墅的周围,可以到琴室弹几个小时钢琴,可以和何丽打一下午电话。我听话到余扬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可以看他一个简单眼神就明白他的喜怒。
临近冬月,何丽从吉隆坡回来。她下飞机时和我通电话,“小冉,姑奶奶回国了,咱们约在哪里碰面?”
我蜷缩在地上,忍着胃痛说话,额上一层薄汗,“我不想见你。”我见不到你。
天灰蒙蒙的,狂风卷着枯叶砸在阳台的窗上。
“小冉,你声音有点不对,有气无力的。”
我皱眉,咬着唇翻身,“我……”看到站在门口的余扬。我松开唇,平静的道,“说太久话累了而已,何丽,再见。”
挂断,我把电话推离自己一米外。
“你哪里不舒服?”余扬走到我面前蹲下,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扫过,“你什么地方痛?”
我忍着胃痛摇头,不说话。
余扬抓住我手腕,捏开我攥死的拳头。他把掌心面向我,让我看上面三道深深的掐痕,“你哪里不舒服?”
“老公,我冷。”我顺势环上他肩膀,贴上去,“我冷。”打心里冷,从里冷到外。
“我让吉娜把室内温度调高。”余扬抱我起来,“你多穿些。”
我脸埋在他肩窝,胃痛到发抖,“我能出去见见何丽吗?”
“应该怎么说?”他用衣服裹住我,“有这么冷?”
“亲爱的老公,我能出去见见何丽吗?”
他放我在床上,道。“说你爱我。”
我抬头看余扬,许久,木然道,“我爱你。”
余扬低下头来和我对视,眼中含着的笑慢慢消失,“说你要和我一起生宝宝。”
我眨眨眼,重复他的话,“老公,我爱你,我要和你一起生宝宝。”
余扬猛的松开我,双手捧在我脸上揉捏,“你为什么这么听话?嗯?为什么?你恨我吗?方小冉你恨我吗?”
“我恨你。”
“你爱我吗?说,说你爱我。”
“我爱你。”
余扬松开手,回身踹翻台灯。噼里啪啦的响声中,吉娜一脸惊恐的跑进来,“先生,太太。”
“太太白天都干什么,她都在干什么?”
“太太她,散步,弹钢琴,打电话……全是您准许做的事。”
“除此之外呢,除了这些呢!”
“没,没了。”吉娜怜悯的看了我一眼,对余扬保证道,“太太,很听话。真的很听话,太太全按您的吩咐的去做,我也在看着她。先生,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一定和太太无关。”
我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合上眼。片刻安静,感觉到余扬躺到身边。我马上睁开眼直视他。吉娜已经不见了,落地灯还躺在地上。
对视须臾,余扬把手挡在我眼前,“我带你去日本。”
我眨眼,睫毛扫在他手心。
“去逛街?去找江月?出去工作?方小冉,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看雪。”
“好,我带你去北海,带你去看雪。”
我吻在他掌心。
他顺势吻下来,加深,手掌滑进我衣服。“还冷吗,我抱抱你就不冷了。”
我看着天花板,在他挺身进入时皱眉,“痛。”我胃好痛。
“忍忍,一会就好了。”
我呻吟的很大声,结束时一身汗,水中捞出来一样。意识混沌,痛和高潮编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初雪时,余扬带我去了北海。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在离首都不远的地方。
坐在空旷的酒吧里看外面的雪扬扬散散落下来时,一个高挑的艳丽女子坐在我和余扬面前。余扬看了眼,摸摸我头发。起身离开。
那个女人摘下墨镜,把脸凑到我面前,“??”
杏眼平眉,嘴唇丰满,下巴小巧……
“你是?”好像是哪个明星。
“你他妈的把我话记哪去了?”美女抬手扇了我肩膀一下,指着自己脸道,“我,何丽啊!女神,新版女神!”
我哦了一声,想起来了。何丽好像是,曾经和我说过她整容成一个韩国明星的样子了。
我说。“你怎么在这?”余扬并没有同意我和何丽见面,何丽怎么会在这里?
“你约的我你不记得?”何丽脸色突然一变,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方小冉!”何丽挑起我下巴,俯身过来,“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双手揉我脸,小声道,“没事,小冉没事,我来了,没事。走。我们出去转转。”
我没动,看向她身后。余扬站在门侧,手机正好响了。
他拿出手机的时候,看向我,“怎么?”
“老公,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何丽捏在我肩上的手重了两分,深吸一口气,回头笑了,“展少,就在附近。”
余扬犹豫片刻,点头。
何丽拉着我手走过他身侧时,他手扫过我耳后,对手机道,“孩子踢你了?他很活泼。现在正在产检?岳父要见我……爷爷也在?”
走出酒吧十几步,余扬从后面追过来,对何丽道,“半个小时,送她回去。”扭头看我,“半个小时,回家,听话。”
我点头,何丽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
黑色的宾利碾压着新雪离去,在马路上留下两道黑痕,开进车流。
我和何丽迎雪而立,直到看不见那辆车,她推我向反方向快走。
我踉跄两步,被何丽拽住胳膊快跑。拐过一个墙角,塞进一辆车。
车子行驶上路,何丽的电话正好响起。何丽接起,余扬的声音传过来,“何丽,你要带小冉去哪?”
“姓展的。我操你八辈祖宗!”后视镜里,何丽面容狰狞,“怪不得你让我回国,怪不得你让我见她!你把她逼死了,方小冉她已经死了,她死了!”
“……我让你回来是为了让你开解她,不是让你带着她飙车。回来,不然你别想我再给你一分钱。”
“去你妈的!你的钱我不希得花!姓展的,这辈子你别想见到她!”
“方小冉,你回来!”
我回头看何丽,心中茫然。
“你自由了。”何丽伸手按我肩膀。看着我放声大笑,“方小冉你自由了,我他妈要带你走遍天涯海角,这辈子再也不见你不想见的人!”
心,有些雀跃,手心里全是虚汗,“我,自由了?”
“你做梦。”手机里,余扬的声音传出。
我刚飞起的心沉到谷低,看向前方。一辆消防车鸣叫着左转,火红的车身正好横在我们前方不足十米的地方。
何丽回过头去。大惊失色。一边猛转方向盘一边大骂,“操,方小冉你怎么不告诉我前面有车!”
砰~
“方小冉,这辈子我们没完!”
111 我想艳遇是真的()
方小冉,我们这辈子没完!
呯~
震耳欲聋撞击声响在耳侧,我一个机灵转醒。心翻了几个个儿,在胸膛里“砰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一样。
我捂着嘴干呕几下,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黏腻腻的。身边人影晃动,传到耳中的嘈杂声恍如隔世。
“又做恶梦了?”吧台上推来一杯温水,调酒师对我道,“老板娘,离天黑还早,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抬手擦掉眼角渗出的一滴泪,对吧台里正在擦杯子的调酒师摆摆手,“不用。你忙吧。”
伸手去拿水杯时,两瓶药摔在我面前。我转身看过去,韩国明星宋慧乔坐在我一边的高脚凳上,艳红的唇里吐出一个泡泡。
泡泡啵的一声破掉,她扬眉对我道,“又做恶梦?回国后你恶梦没断过,我有点后悔同意你回来了。”
“我没事。”我看着何丽道。
“吃药吃药。”何丽把药瓶拧开往我面前推,“治胃炎的,抗抑郁的,前者两粒后者三粒。多吃一颗我他妈揍死你!”
瞪着杏眼对我扬扬拳头,何丽回头喊住一个服务生,“你他妈黄马甲系个鲜红色的领结,换掉换掉!经理呢,这屎一样的衣服是你给他搭配的?”
我喷笑出来。把药倒在手心吃掉。一口气喝掉半杯水,看着四周靠在高脚椅上长呼出一口气。
狂跳的心,归位了。
八个月前那场车祸我们没死。
我们的车擦着消防车险险过去,撞到了旁边的广告牌上。消防车为躲避我们侧翻,雪天路滑,引发五车连撞。
还好,撞的都不严重,不过还是引发一片混乱中。
何丽从车里拖出呆愣的我就跑,一直跑出事故中心,坐上另一辆车。
能正常和何丽说话交流,是我们去美国,我进行心理疏导的第二个月。
我从她口中得知,展老爷子没有骗我,他也一直没放弃找我。
找到后,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后来何丽出现在他视线,老狐狸和何丽一谋而合。一个假意符合见到我,一个在关键时刻调虎离山。
虽然余扬发现的早,不过那场车祸阻止了他车子前进的进程,我终究还是消失在他视线中。
现在,我叫展冉。展老爷子给我的新身份,展冉。
老狐狸说。“从此后你就是我亲孙女。”
我讨厌这个展字,可相比方小冉来说,勉强接受。再说,换上这个新身份时,我还在自闭抑郁中,无力反驳。
何丽在美国陪了我八个月,和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两个月前,她恋爱了。哦,不,准确的说是暗恋。
她看上一美籍华人,叫欧阳良,常驻大陆海市。
为了能多看她的梦中情人一眼,她有了回国的想法。因为顾虑我,一直婆婆妈妈的没有行动。
何丽能忘记过去开始一段新恋情,我当然是举双手双脚支持。在她徘徊不已犹豫不绝中,我做下了回国的决定。
她为我付出太多,我想看她幸福。她幸福,我就幸福。
我们现在在海市,我们在欧阳良所任职公司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酒吧,酒吧名字叫一加一。
这名字我和何丽想了好几天,实在想不出来就这么凑合了。
反正,我们的目的是撩汉,又不是挣钱。
把杯中水喝净,我揉揉舒服不少的胃对坐回来的何丽道,“你确定还这么守株待兔?”
何丽拍拍桌子,叫来一杯鸡尾酒后对我道,“什么叫守株待兔?我不是让人去他公司附近发传单了?”
“不是,亲爱的。”我把手搭在何丽肩膀上,给她细细分析,“他是他们公司副总,地位不一般,兜里不缺银子品位也不低。你想,他会去一个街边随便派发小广告的小酒吧消费?”
何丽抿着酒一愣,看我道,“我要不要把我照片印在上面?没准他一眼看上?毕竟我现在这张脸还挺好看的。”她放下酒装做可爱的捧捧脸。还对我眨了眨眼。
“……”我默了默,“你他妈怎么不直接写上价钱呢,三百全套,包夜八百。”
“阿西巴!”何丽瞬间变脸,回手掐在我脖子上,“这里离美宝国际也不远,我把你敲晕扔到他们大堂好了!”
我从何丽手里往回抢脖子。“你还想不想泡汉了?想的话放开我!”
何丽松开我,“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出精品,讲故事。”
“说人话。”何丽看着我道,“不然我就灌你酒,然后录像。”
太他妈残暴了!
这几个月来,她手里捏着的录像够我杀她灭口八百多遍了。
抬头看看吧台上面挂着的各式酒杯,我开脑洞。“编个感人心肺的故事传出去,比如你男朋友死了八年,你攒了很多年钱,按他的遗愿开了酒吧。当然,这个男朋友可以是为救你时死的。或是你初恋男友出国很多年,出国前你们一直在这个酒吧约会。你就把这里盘下来,等他回来。反正,什么话题火爆炒什么喽,一人一张嘴,先把他们公司的普通职员给吸引来。等你再打听打听他的喜欢什么,后期的故事可以往他身上编。”
“我打听过了,”何丽很郑重的道,“他喜欢女人,不是gay。”
“……”
我鄙视的看她一眼。滑下高脚椅,走人。
“小冉,继续说啊。”
“侬死开啦!”我学海城的方言调调,“无药可救,吾不愿意和拿讲话啦!”
“小冉,小冉。”何丽一脸讨好的跟在我身后,就差摇尾巴,“拜托啦拜托啦!你把舌头缕直了再和我说说啦~”
我无语,望天,“……可以弄个签字墙,走走文艺风。现在大都市的白领们都有颗文艺心,让她们有地方舒缓情怀。”
“那都是小姑娘玩的吧?我要勾引汉子,吸引一群小姑娘来干什么?”
我回头,对她再次鄙视。“有了姑娘,你还怕不来汉子?”
“对哦!”何丽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一步步来,先把妞吸引来。”
“孺子可教!”
“故事怎么传出去?我总不能拿个大喇叭在门口喊吧?”
“午夜迷离,三分醉七分醒,和喜欢听故事的小姑娘交交心。不出三天,你的故事就飞遍四周了……”
“说的有道理。”
一个星期后,我站在巴台后,看着被故事吸引来的文艺小资们欲哭无泪,一巴掌扇在何丽后背。
“你他妈的,编什么故事不好,怎么能编你和我是同性恋呢?”
传:我们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