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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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扬和吴用想干什么?
头正疼时,病房的门被敲响。门开后,刘阿姨惊讶的出声,“晴小姐,您怎么来了?”
晴小姐?
095 原来余扬在你心中这么廉价。()
刘阿姨的语气里带着惊讶,听上去和这位晴小姐很熟捻。
只是,这位晴小姐是谁,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病房?
我满心疑惑时,刘阿姨声音里带着歉意和恭敬的道,“晴小姐,您是来看方小姐的?只是不巧,方小姐刚刚睡下了。”
“没事,我看看她就好。”
声音优美动听轻柔有礼,语气不急不燥不骄不傲,落在耳朵里很舒服。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便可知这个女人要有多优雅知礼。
刘阿姨犹豫时,晴小姐笑了,“刘阿姨。扬让人把这里守的密不透风不准陌生人接近,我要是没经过他同意,怎么可能会走到这里来?”
“那,”刘阿姨一笑,出声道,“晴小姐请,方小姐她……”
“嗯。”轻轻的脚步声,伴着晴小姐的声音响起,“我不会吵到她。刘阿姨,你又忘记应该叫我什么了,以后不要叫我晴小姐了。”
晴小姐,管余扬叫扬……
曾经,余扬和我做戏给别人看时曾经叫,晴晴。
我细思一下明白这个女人是谁了,她是曾经和余扬约定生死的那个前女友。
“是是是,”刘阿姨附和几句,道,“我又忘记了。您坐,我去洗水果。”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眼睛被强光照了下,视网膜受伤。也不是很严重。养养就好了。”
脚步声停在床边,一股幽幽的暗香飘到我鼻前。
我有些不自在,感觉到一道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扫动。想抬手把纱布拿下去,却几次都忍了下来。
“你醒了?不好意思,我吵到你了。”
声音传来的方向和我平行,很是轻缓。
被发现,我也就不再装了。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笑。“没有,我时醒时睡。”
摸索着坐起来,一只手扶着我肩膀向后靠,正好靠在软柔的枕头上。
“还是我吵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可我,实在忍不住想来看看你……”一顿,笑了。“我是扬的朋友。”
我嗯了声,“谢谢你来看我。”
放在被子上的手被握住,晴小姐出声道,“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不顾性命,去救扬。方小姐,你很棒,真的很棒,我不知道要怎样感激你。”
被余扬的前女友这样感激,还真是我从来没想过的事。
舔舔嘴唇,我道,“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琳桐也十分感谢你的,她也想来,可我想人多了会吵到你,所以就自己过来了。”
“……”
“不过,她代我向你问好。琳桐说在北城时,和方小姐相处十分不错。等你痊愈,由她做东,到时还请方小姐能赏脸,让我们表达一下谢意。”
赏脸,坐坐。
和余扬的前女友和未婚妻?
手背被拍了两拍,晴小姐道,“方小姐似乎累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休息了。刘阿姨。”
刘阿姨结巴两声,“啊?啊,晴小姐,怎么……”
“方小姐养伤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照顾好她。方小姐想吃的想喝的,无论是什么都要弄来,当然,要遵医嘱。明天,我会请营养师过来,一切都要做到尽善尽美。”
“是,是是是。晴小姐。我知道了。”
我突然笑出声来,打断晴小姐道,“晴小姐,你直接甩我一张支票好了。只要钱合我心意,我可以马上从余扬身边消失的无影无踪。”
气氛凝结片刻,无人说话。
好一会儿,她笑了。“方小姐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晴小姐和我想的也有点不一样。”
“我如果说我是在为你好,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虚伪。”
“不,你很诚实。”
一张纸塞到我手中,晴小姐道,“希望你说到做到。方小姐,豪门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撤出才是聪明的选择。”
我摸起那张纸,举到半空中撕成两截。在晴小姐吐出一个“你!”字时,撕成四片。
撕到撕不动,我把那把碎纸扬出去,“原来余扬在你心中这么廉价。怪不得,你能轻轻易易就背叛几年感情,转身嫁给别人。”
冷笑一声,我重新躺下。“刘阿姨,送客,我累了。”
“哦,好……”刘阿姨结巴的越发厉害,“晴小姐,我,你……”
门一开一关,世界清静了。
我忍着身上的痛轻轻翻了个身,把头枕在左胳膊上,对不住说对不起的刘阿姨道,“收拾干净,不要和先生多嘴。把我手机拿来。”
刘阿姨叹一声,把手机放到我手心里。
我想给吴用打个电话,却发现。我什么也看不到,电话号码拨不出去。
握着通体冰凉的手机,我指尖冻的有些木。胸中压了个巨石一样,含在心中的气吁不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手机响起铃声。
我举着手指,不知道应该点哪里才能把电话接起来。没办法,只能让刘阿姨帮忙。
刘阿姨把手机还给我。道,“方小姐,你不要太劳神,医生叮嘱过你要多休息。”
我嗯了声,把手机贴在耳侧,道,“请问哪位。”
不管是谁。和我说说话,分分神。
“小冉。”江泽的声音。
我心中一囧,脸上烧起来。一瞬想起车祸前和余扬的对话,心中又坦然了。
还好,我这张脸还在。
我应他一声,抬手扶扶蒙在眼上的纱布,笑道。“不好意思,说好给你接风的,可我人却在北京了,有机会给你补上。”
“好,那就等我去北京时你给补给我。”
“你要来北京啊?”我惊讶,随后了然,“又来出差?”
“嗯。”江泽应答道,“眼瞅着这一年过去了,各地地方都要视察。我刚调回总公司轻闲,这舟车劳顿的事就落在我身上了。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回海市,我看看咱们能不能在北京遇上。”
“我……”我顿了下,道,“还不知道。到时再联系吧。”
如果没有车祸这事,我一周后回海市。而现在……
我有点迷茫我以后的路怎么走,整个人都是乱的。
“好。”江泽道,“那药你朋友还要吗?我那个朋友年前要去国外,短时间不会回来。如果还要,我就和他拿些,不要就算了。”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我道,“要,这样,你到北京后,我们见一面,我请你吃饭。”
江泽嗯了声,和我聊了几句别的。手机在掌心有些发烫时。他道,“小冉,真的考虑好了吗?”
“嗯?什么?”
“和,展少在一起。如果我说你们不会有结果,你会不会马上挂了我电话?”
我笑,躺平,“不会。”
“我不否认展少对你是有感情的。不然不会大半夜的陪着你耍酒疯,背着你去北海看雪。可,前天的事可能还会发生,你拦了太多人的路。”
“背我,去北海看雪……”
电话里,江泽的声音我听不真切了。沉在脑子最深处的记忆,慢慢浮现出来。
我被余扬放到车里。捂着胃对他又吵又闹。一会说要和何丽喝酒,一会说余扬你他妈是个混蛋,认识你我真倒霉。
余扬黑着一张脸,一边开车一边骂我,说我再作就把我扔护城河里去的。
我说好啊,反正你回到总公司了,我也算不上欠你什么了。不用你扔我进护城河。总有一天我会自己走。
余扬问我欠他什么又要往哪里走,我扒着车窗向外看,“好大的雪,我想去看雪,这里的不好看。”
“好。”
北海岸边,酒吧的五彩霓虹灯中,余扬背着我一步步走。在新雪中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我搂着余扬的脖子,疯话说尽,“余扬,你要是真是个少爷就好了,我可以包了你。这样,你睡觉时就不会皱眉。”
“……你养得起我?嗯?”
“哦,养不起,那不包了。”我疯笑,“我眼光真他妈好,看上的鸭真他妈贵。”
“……方小冉,我送你去死一死。”
死了一晚上,各种姿势。
“……你在听我说吗?”电话里,江泽把我思绪唤回来,“现在展氏情况不算好。展少拿回股份和你的车祸把他们家族内部纷争推到一个诡异的点。不少合作的公司停资观望,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在暗中收展氏散股。这样,小冉,我带你出北京,你离开他身边安静一段日子,慎重考虑一下这段关系怎么样?小冉?”
“我在听……”原来余扬现在面临内忧外患。
“怎么样?”江泽道,“离开一段时间。让他处理完手上的事,也免得他为你分心。等展氏大局定下,如果你确定你们可以继续下去,有信心排除万难走到最后,你再回去。好不好?”
“你有点像大灰狼。”
江泽笑了,“是有点像,可小红帽,我这只大灰狼不吃你,你认真考虑下我的提议怎么样?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不过我认为你的选择应该有足够长的考虑周期。不要在头脑不清楚的情况下盲目下决定,不然会悔恨终身。这不是危言耸听,是我的切身之痛。”
是啊,我现在脑子有点不清楚。长叹一声,我道,“江泽,让我想想吧。”
“好,等我到北京时你给我答案,我直接带你离开。你想去哪个国家?我带你去。”
“让我想想。”
“好,你随便选。选不定,我就带你去加拿大。”
手指乱戳挂掉电话,我再次翻身。不小心压到右腿上的伤,痛的我眉头皱紧。
却没动,就让那痛一直留在腿上,一跳一跳的扎进脑中。
痛的没精力胡思乱想,我意识迷糊了。不知过了多久,耳畔想起余扬压低的声音,“……她压到伤口了,你没有看到。”
“先生,我……我看方小姐睡着了,想着没有压到,不然会痛。”
“小冉,翻身。”身子被轻轻抱起,向左落到一个怀抱里,“听话。”
我挑挑嘴角,扬起手臂环上他脖子。
手心温热润滑,是那个他带了十几年不曾离身的玉扣。
缓缓缩回手,我把脸埋在他胸前。
我要怎么办?余扬,你告诉我。
095 痴人说梦()
我在医院里几乎是与世隔绝,余扬和郝助理要是不来的话,整日与我相对的就是刘阿姨。
自从晴小姐来过,刘阿姨的话越来越少。以前还会对我说说医院外的情况,如今,除了问我吃什么喝什么,别的一概不往上谈。
我剩下的唯一乐趣,就是和江月聊天。
江月虽然是早产,身子却恢复的很好。那个早产半个月出生的小姑娘,身体各项指标也处正常数值范围中。
至于早产这件事……
江月大咧咧的说,她去商场买东西,莫名其妙的被反锁在卫生间了。手机又被偷了,叫了很久都没有人放她出去。
空间又小又暗,她大着肚子,时间一久就觉得胸闷气短。还好吴用及时找到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个意外!”
江月如此总结这次如此心惊的事情。
我惊讶江月的天真和对眼下情况的一无所知。商场这样的公众地方的卫生间怎么可能会反锁又怎么可能会喊不来人?
细思了会,了解吴用的用心。
一个孕妇,实在不合适多劳神。简单人,不应该复杂的活着。
我住院到第三天,何丽醒了。在余扬的允许下,刘阿姨用轮椅推着我去何丽的病房。
区别于我病房的花和水果香,她这里全是药水味。我到她病床边,去摸她的手。
何丽手上全是纱布,包的和粽子一样。
我担心时,她手指在我掌心动了动,气若游丝的吐出一句话,“我没事,你,这是瞎到底了?”
我一下子笑出来,“是。”
“没事,我会对你负责的。”何丽道,“嫁不出去……我娶你。”
“我等你来求婚。”
“妈的,撞你一下把你砸我手里了。”
我们没心没肺的笑,不提前情,只顾当下。直到医生来赶人,我才让刘阿姨带我回病房。
当天晚上,余扬抱着我说,“你今天心情很好。”
我在病床上翻身,怎么动都在他怀里。“余扬,我眼睛什么时候能好?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眼睛好了就出院。”余扬亲在我耳畔,“你乖乖的。”
近来余扬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乖乖的;你听话;乖;安安静静的。
语气,就像是在安抚一个随时和要吵闹耍脾气的孩子。
动到身上出一层薄汗,我把手抵在他胸膛上往远推,“那你不要来和我挤病床了,回去睡。”
他能睡的舒服,我也能睡的舒服。
右腿伤口痒。我探下手轻轻的挠。
余扬抓住我手,“痛?”
“痒。”热,身上出的薄汗渗进去,刺痒难耐。
余扬翻身半压在我身上,亲下来,“谢邀。”
你他妈个流氓!
余扬动作很轻柔,小心着不碰到我右腿的伤。冲撞时,却又带着和以往不一样的狠劲。
我摸他的脸。吐出的声音支离破碎,“你,怎么了?”
余扬以吻封唇,吸尽我口中空气,抵着我额头轻轻出声,“别问,听话。”
听话,听话,听话……
我软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时,他又开始听录音。
我从杨副总他们那里录来的录音。
头两天是几个录音全听,现在已经锁定了我最后一次录的那个。
播放器中,杨副总一遍又一遍的说:怀孕的女人真脆弱,随便碰一碰就碎了。后面,是郑总的笑。
听得多了,那笑要多阴森就多阴森。
余扬把手摸到我小腹上,滚烫的掌心盖上那一小块,轻揉。
我心中一揪,难受的无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