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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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余扬。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帮你找邹医生要让你回报什么,包括送上你自己。”
我细细回想那天在医院时,余扬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当时他逼着我张口求他,他逼着我说出我的难处。
可,他似乎是没有在说好后,有什么附加条件。
“所以……”
一直是我会错意了?
可郝助理那天来医院接我时……
我抬手咬在食指上,别墅里,并没有安排我的房间,也没准备我的衣物,甚至连洗漱用品都没有……
也就是说,余扬根本没有让我住到这里的打算。
可住进来的第二天早上又是怎么回事,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我抱紧半裸的自己蜷缩在沙发一角,心中又尴尬又乱,脑子里一个大写的懵字。
“所以,你如果知道你可以拒绝,”余扬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你是绝对不会来的,是吗?”
我点头。
对。
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来报答余扬,可不到万不得已,这些方式里绝对不包括我自己。
头刚点下,脖子又落到余扬手中。他握着我脖子把我从沙发上提起来,眼中怒火更盛,“你好样的。”
我踮起脚尖踩在地毯上,看着余扬脑中更懵。
他刚刚生气,是因为我误解他到这里来。那我说不来,他为什么又生气?
“余扬,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余扬贴在我唇边,问道。
我看着他,眨眨眼没有回答。他对我说过那么多话,我哪知道是哪句?
最近的一句是……
“我保证,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会彻底消失在你眼前。”如果今天不在酒会上碰到余扬,那现在的事,不可能发生。
他不想看见我,我不让他看见就是。明天我就去公司辞职,离开美宝国际。
“我直接掐死你算了,给你修个坟,种满你喜欢的花儿。”
在他手要收紧时,我连忙出声,“我一直离吴用很远。”
他不让我靠近吴用的话我记得牢牢的,再说,就是他不说,我也会离吴用远远的。
“还有江泽。”
余扬松开我,在我跌坐在沙发上时,把茶几上一只首饰盒扔到我腿上。
首饰盒开着,里面装的正是拍卖会上那对祖母绿的耳环。
我抬头看余扬,道,“严哲认出我来了。” #>;笔>;阁 —半婚主义
余扬嗯了声,附身下来看我,“离他也远点,别给自己找麻烦,我脾气不是很好。”
我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在严哲眼里,我是余扬女朋友……之一。我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等于给余扬戴绿帽子。而严哲这个人,余扬又极度不喜欢。
“乖,”余扬脸上有了些许笑意,抬手摸摸我头发,转身下楼。
“余扬,”我叫住他,扬了扬手上的首饰盒,“这个……”
“嗯?哦,你看着办。”
我看着办?
那卖了钱,给你治病成吗?
060 中了()
余扬走后,我独自坐了会儿。直到寒风带着雨气吹进,我才打了一个哆嗦回了住了半个多月的房间。
光洁如旧,所有东西都放在我记忆中的位置,仿佛我早上刚刚离开一样。
我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把身上残破的礼服换下,扔进垃圾桶。拖出行李箱,把带来的东西一件件装回去。
不,不仅仅是带来的,还有自己用过的。
只要有我的痕迹,我统统全都塞到了箱子里。收拾完房间,又去三楼琴室。
钢琴上,琴谱翻到我走时练那一页。画架上,是我画了一半的素描……
还好,所以东西加起来也没多少,一只箱子堪堪装下。
收拾完,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别墅区白天都少见出租车,更不要说是晚上。郝助理已经和司机走了,要到明天早上才会来接余扬去公司……
我靠着床坐在地上,长呼出一口气。
一静下来,后脑又木又痛又晕。闭上眼,脑子里乱轰轰的全是余扬。
开玩笑的余扬;发脾气的余扬;嘴毒的余扬;一脚把吴用从三十一楼踹下的余扬;医院会客室里,眼中装了一个世界的余扬……
无数个余扬晃在眼前,让我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头向下一沉,我一个机灵睁开眼睛,从床上做起来。
天微亮,雨还在下。
门外的走廊里,有轻微的走动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不见。
我看着眼前静坐了会儿,思想和痛楚一起回归大脑后,揉揉脸,轻手轻脚的拎着行李箱下了楼。
赵阿姨正在准备早餐,看到我时一愣。我一笑,让她开门,她什么也没问,长叹一声开了。
雨中的空气清新凌冽,我举着伞,拖着行李箱在山坡上走了许久才遇到一辆出租车。
把东西送回住处,我洗漱后在九点前赶到美宝国际。
和往天一样打完卡,我坐回到办公桌后拟辞职信。本来想着直接拿给冯佳签一下,结果冯佳孩子住院,请两天事假。
所以,我把辞职信交到了人事部。第二天,人事部同事找我了解下辞职原因后,给了我一张离职手续表。
接下来,我只要按照表上所说,配合人事部安排的新助理完成交接就可以了。
人安排的也快,因为我请假期间许颜一直做助理工作,所以人事部在询问了一下她调职意向后,让她来接替我的助理工作。
这回,连交接的事都简单了。只等着冯佳回来,在我的辞职信上签个字,我就可以走人。
我没等冯佳回来,在许颜眼露得意的在交接表上签了字后请了假。
抱着我那一箱杂物出了美宝大厦,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橦高达三十三层的大楼。
大学时,我可能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进到美宝国际,而又很快辞职离开吧?
回到住处后,我狠睡了一天一夜。睡醒后,穿上宽松的衣服,把头发在脑后松松一绑,把屋子里彻底收拾了一遍。
累到再没有有力气,我煮了碗面,游魂一样在空旷的屋子里边走边吃边想以后。
宝宝做完手术了,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好像,没什么可做的了,没目标了。
瞄了眼亮了下的,见江泽的名字浮现在上面,我抬起手重重拍了下额头。
怎么会没目标,我要还钱啊!
我现在银行卡里有十几万的样子,不过这笔钱我打算留给宝宝。手术虽然成功了,可后期恢复也需要钱。
三年,不,两年半,四十万,是个挑战。
接起电话,我不等江泽说话便道,“江泽,你最近不缺钱花吧?”
“嗯?”江泽反问,“你说什么?钱,你要用钱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怎么提起这个了,我不缺钱用,”江泽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还都行。”
我哦了声,光着脚踩到茶几上。一抬脚,迈到沙发上。转个身,又迈回来,“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吗?”
“嗯,小冉,你还没联系你姐姐吗?你姐姐今天和我要你电话号码和住址……”
“你给了?”我站在沙发上,回问。
“没有,我觉得应该征询一下你的意思。”江泽沉默一下,轻声劝道,“小冉,你们是亲姐妹,从小感情就好,有什么事要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上?”
我心脏猛的一揪,痛在五脏六腑蔓延开来。好一会儿,那痛楚才扩散到四肢,慢慢淡去。
“小冉,你在听吗?”
“江泽,”我轻轻出声,“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咱们不要再联系了。”
“突然之间,你怎么了?”
“不是所有分手的男女都可以做朋友的。你也不要一天一枝的往我公司里送花了?”
“你送花?小冉,你误会了,花不是我送的,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不管是不是你,反正不要再联系了。”
挂掉电话,我迈下茶几把阳台上的窗帘全部拉开。明明是正午的阳光,落在身上却没有任何温度。
不是他送的?
还会是谁!
坐下把凉了的面汤喝完,我翻出一张中国地图用胶带黏在墙上。以油笔芯做镖,向地图上扔了过去。
一连扔了五下,油笔芯的笔头才在不大的页面上留下一点点墨迹。
我拿下来细翻,最终手指点在那点墨染就之处三千里之外的桐城。
江南水乡啊~旅游的好地方。
我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开始在桐城找工作,租房子。
想我有在美宝国际工作过的经验,找个比现在工资差点可比以前高的,应该不成问题吧。
现在住的房子是按年租的,提前退房,也不知道会不会返我一部分租金。
工作打的如火如荼时,冯佳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看看来电,把咬在牙间的铅笔插回到头发上,接通了电话。
我并没有主动给冯佳打电话说我辞职的事,现在她打电话,应该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了。
叫了声冯姐,刚要把心中想好的说辞说出来,冯佳先我一部开口了。
语气很是兴奋,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她的激动。
“小冉,中了,这可真是个可喜可贺的事。”
“什么中了?”
“正阳土建公司,中标了。咱们公司今天早上刚发的通告,你不知道吗?”
061 差颗痣()
我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
我都已经从美宝国际辞职了,怎么会还去关注美宝国际网站上的信息?
余下的时间,冯佳再说什么我已经没心思再去听了。心不在焉的应答几句后,冯佳道,“……反正这事我不答应。好了,知道你忙,我就不拉着你聊了,回来得请我喝喜酒。”
恭喜几句后,冯佳把电话挂了。
我静坐片刻,拨通了吴用的电话。
一连打了两遍都被吴用挂掉,过了半个小时,他把电话打了回来。
我接通后,他在电话里道,“刚刚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钱秘书,这份文件送到董事长办公室。签完字给我拿回来……让安助理来一下,我有事。还有,二十分钟后……”
三分钟后,吴用长松一口气,问道,“方小冉,你找我什么事?”
我咬唇,不知从何说起。
吴用沉默一下,把声音放轻了,“有按时吃药,回医院复诊吗?”
“吴用。”我抓着额前的头发,心生烦躁,“要我说多少遍我没病!”
“好好好,”吴用道,“那,你到底什么事?”
“吴用,北城商业圈招标结果出来了,你知道吗?”我放弃拐弯抹角,直言道,“中标的是正阳土建公司。”
“这件事不光我知道,整个董事会都已经知道了。总公司这边很重视,刚才开会还在说这件事……”
“它为什么会中标啊?!”我豁的一下站起来,对着电话大吼道,“我告诉过你这个公司有问题,你不是说所有东西都在你掌控中吗,既然这样,这家公司为什么还会中标?!”
“我已经离开北城了,这件事我是刚在董事会上知道的。现在,正准备查。”吴用语气很重的回答完我,反问,“方小冉,你不是不再参与这件事了?都不参与了,它中不中标关你什么事?”
“我……”
颓废的坐回沙发上,我紧紧握着拳,把和杨副总最后一次见面和吴用说了一遍。
“所以,是你泄密的?”
“我没泄密,只说了一个公司的名字,别的真的没有说。后来杨副总再联系我,我连电话都不接,我……”
“方小冉,”吴用打断我,“你冷静下,听我说。”
我握紧电话,止住声音。
“一切,等我查完,出结果了再说。”
“这次中标结果可以作废吗?”我知道我问的天真,可我希望能。
“已经通过董事会,不会作废。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电话里传来嘟的一声。
我把放到一边,摊在沙发上久久不动。回手间碰到那张地图,扯过来撕成无数片。
余下的几天,吴用一直没有给我电话。我抱着电脑,不时的刷美宝国际和正阳土建公司的主页。
随着中标公司公布,城东商业圈的事接连几天成为商业报头条。因为耗资庞大,又关系到城市规划和人口疏调,备受各界关注。
被规划到商业圈内的土地房价接连翻番,原来不过是六千左右一坪的房子,眨眼间就涨过一万。就这价,还没有人卖!
有自建房的更了不得,不顾马上上冻的天气,不停的扩建,占地,加盖,等着多拿拆迁款。
我所租住的小区就在商业区的规划内,出来进去,总能听到三五成群的人围在一起说这个。
老小区,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外来务工的。相比一天高过一天的房价,这些人更关心的是房东什么时候撵人不让住。
也有动作快的,开始找地方往出搬了。
我没动。
一是我在等吴用的结果。
二是商业圈动工没那么快,在此之前有商谈,定价,买地,拆迁等等一系列程序要走,再加上眼下又马上是冬天。
日子过的平静又烦躁,十天眨眼而过。我每天除了刷网页查看各方面消息,就是等吴用的电话。
医院里认识那老妖精知道我辞职在家闲呆后,大力邀请我去他那里小住。他说他那里阳光正好,晒在身上让人感觉自己是一只猫,想在地上打个滚。
我被这比喻逗得引俊不禁,拒绝后,随口问了下他在什么地方。
北方的东西太冷了,既然艳阳高照,阳光洒在身上也没温度。
老妖精在电话回了句,“啊,一个海岛上。你听,海浪声……”
里,传来惊涛拍岸的哗哗声。其中,还夹杂着海鸥的叫声。
“三亚?”
“不是。”